停止的悬浮车打断了埃德蒙希的出神,走下车的他因对即将听到的那首乐曲的期待而加快了脚步,开门迎接他的管家先生微笑着为他送上了生日祝福,并在随后指着墙上的壁钟打趣道:“我差一点就错过了您的生日,无法及时给予您祝福,不过幸运的是,我赶上了。”
因对方的动作而望向壁钟的埃德蒙希,看到了即将走向顶点的指针,他听到走过来辅助他脱下外套的管家先生在此时补充道:“新的一天即将到来,然而您还有一份生日礼物没有收到,您的动作看起来要快一些了。”
无法向对方解释自己晚归的原因的埃德蒙希只能回复对方说:“幸运的是,时间还来得及。”并没有看到贝纳的身影的他紧接着询问说:“贝纳在哪?”
埃德蒙希因史密斯先生给予的回复而径直前往自己的房间,在他原本的计划中,他本该在昨天傍晚从家族封地返回波利科瓦,贝纳为他准备的礼物与史密斯先生的祝福本应在早餐前就已经收到。
但近期在弗尔格家族领地内有活跃迹象的那支,自称以已故的王储为首领的反政府武装的重要头目之一的落网,使埃德蒙希将动身返回的时间延后了一天。
混乱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向整个埃昔波及,那件发生在三天前的,使首都星上下都为之而震动查拉戈里伯爵遇刺案,迫使埃德蒙希坐下决定,他打算在这周内将贝纳送走。
在当前局面下,不论是将对方送到他所拥有的位于其他星球的房产暂住,还是编造一个理由使对方前往拥有骑士团驻守的家族封地,都比继续留在如同一个不知会在何时被引爆的火药桶的波利科瓦要好。
在自己房间门口停下脚步的埃德蒙希轻叹了口气,他脸上的担心与凝重很快被微笑所取代,保持着嘴角弧度的他在推门走进房内后,依旧没有见到几小时前与他分别的贝纳。
埃德蒙希因此而产生了些许疑惑,但他的视线很快就被一个被放置在距离门口不远的礼物盒所吸引。
那个拥有着不小体积的盒子外包裹着精美彩纸,染色鲜艳的绸带缠绕在其上并最终在礼盒的顶端汇聚,它们在那里相互缠绕,形成了一个漂亮的绳结。
顺滑的绸缎所形成的绳结因拉扯而崩溃,它们在随后滑落到地板上,而原本被它们所束缚的彩纸与纸箱在随后被一双手拆开,将眼前的礼盒打开的埃德蒙希,在随后与一双眸色很浅的蓝色眸子对视。
坐在礼物盒内的弗洛贝纳因的双眼突然增强的光线而眯起,在略作迟疑后,他将那支被他握在手中许久,早已染上了他的体温的钢笔递出,对正注视着他的埃德蒙希说:“请您,签收您的礼物。”
第六十六章
舞池中相拥旋转的身影、掺杂在交谈中的笑声、精致的食物昂贵的美酒、弥漫在休息室内的浓烟以及客房内正在进行的性爱,这些必要的组成部分共同构成了上流社会的舞会。
躲藏在阳台阴影中的弗洛贝纳蜷缩着身体,借此压制着翻腾的欲望的同时在心中祈祷着在他能够表现的足够正常前,没有谁会突然想要到这里吹吹风。
上流社会所追捧的事物永远不会一成不变,近期最为流行的双人舞蹈以挑逗又暧昧的新舞步为著称。在刚结束不久的第三支舞中,因频繁的肢体接触而欲望翻腾的弗洛贝纳并不想因此而出丑,被迫躲藏在这里的他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即使如此,他仍听到了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折磨着他的情欲并没有因这煎熬的等待而出现减少,它们似乎在逐渐累积着,使他脑海中闪现了就在这没有谁会注意的阴影中纾解欲望的想法。
被自己闪现的想法吓了一跳的他,在下一秒就将这个想法在心中否决,腿部传来的酸麻感使他略微调整了下自身的重心,但因这动作幅度极小的行为而产生的,肌肤与衣物的摩擦似乎产生了某种电流,他因此而哆嗦了一下,后穴的空虚感因此而加剧。
意识到情况已经变得更加糟糕的他蹲在原地不敢再乱动,但他的体温已经因情欲的逐渐累积和刚才的刺激而升高。
他有些难耐的用指尖摸索着脚下的地砖,可因此而传来的微凉的触感并没有对他现在的情况产生任何缓解,又一次因双腿的酸麻而被迫调整重心的他,因重心调整而意外产生的舒爽感觉而瞪大了眼睛。
尽管他的理智在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样下去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但他仍如同被魔鬼诱惑了一样,一次又一次的磨蹭着自己的双腿,并因性器被挤压磨蹭而产生的,夹杂着些许疼痛的快感而颤抖。
当底线因贪婪一再降低后,所想要得到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多,在仍在继续的动作中渐渐无法得到满足的他被欲望驱使着,将一只手向腹部与大腿间的空隙探去,并在随后伸向自己的两腿之间。
隔着裤子抚慰了几下自己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的他,因后方空虚的后穴而沿着会阴将手下探,而就在此时,被他佩戴在手腕处,在舞会开始前已经调为静音的光脑突然震动了起来。
此时恰好抵在勃起的性器上,并因不知由谁打来的通讯而震动的光脑使他眼前出现了白光,他仅存的理智使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将那声足以引来不必要的关注的尖叫堵在自己口中。
他因突然出现的强烈刺激而摔倒在地,几次试图将持续发出震动的手腕从两腿间抽出的他,最终都因立刻涌现的空虚而停止了动作。
在因没有灯光映照而形成的黑暗中,他难耐的翻滚着,像是在借此发泄着什么一样踢蹬着双腿。他在心中默念着那个仿佛印刻在心底的名字,并在手腕处的震动消失后仰趟在地上大口喘息着,在眼泪顺着脸颊流下的同时唾弃着自己的淫荡。
他隔着裤子近乎自虐的抓握着自己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想要依靠疼痛使它变得萎靡下去,但他的动作除了使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兴奋,后穴的濡湿感变得更加严重以外,并没有起到其他的作用。
他所穿着的衣物因先前的翻滚而变得凌乱,脚上的鞋子不知在什么时候脱离了他的脚掌,他撕扯着身上的衣物无助的低泣着,祈求着这场舞会快点结束。
突然,被翻腾的欲望折磨的近乎崩溃的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他因这突然出现的声响而下意识的向阴影中缩去,但对此察觉的太晚的他在脊背触碰到阳台的围栏的同时,看到了一双突然出现在他视角中的皮鞋。
弗洛贝纳脑海中的各种思绪在一瞬间炸开,被发现了这个认知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就在他打算捂住自己的面孔从阳台跳下以此逃走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对他说:“别怕贝纳,是我。”
不想被埃德看到自己现在难堪的样子的他躲避着对方的触碰,并哀求着请对方离开,但对方并没有如同他所期盼的那样转身离开,在视线被一件外套遮挡住后,轻松破解了他的挣扎的对方在帮他穿好鞋子后将他抱起。
视线受阻的他听到从舞池中的乐曲逐渐变得清晰,明白他们已经离开了阳台的他不敢再乱动,任由对方将他带离这里。
身下柔软的床铺,探入他后穴给予敏感腺体刺激的手指,撸动他性器的手,亲吻着他额头的唇,声音温和的鼓励,几次到达顶点却无法迎来高潮的他最终在射在了对方的手中,并在随后短暂的失去了意识。
在浴室中清醒过来的他婉拒了想要继续帮他清洁身体的对方,并在浴室的门发出开合声后自嘲一笑。
在发了一会呆后,起身从浴池中走出的弗洛贝纳,来到了那面几乎覆盖了一整面墙的镜子前,镜中所映照出的虫族的脸上因情动而产生的红晕还未退去,失去衣物遮挡的身体上,原本被掩盖的瑕疵被完全暴露了出来。
弗洛贝纳默然的注视着镜中的景象,只觉得因之前的事故而残留疤痕在正常肌肤的衬托下显得是那样的刺眼,被自己身上的疤痕吸引了注意力的他在回过神来后发现,自己又开始下意识扣挠它们,他有些惊慌的低头检查皮肤是否因此而出现破损,摩挲揉搓了被抓挠出的红痕祈祷着它们快点消退。
他不想在再这间有着巨大镜子的浴室多待一秒,但他更加不想将自己身上的伤疤暴露在埃德眼前,重新走回到浴池中他开始近乎机械的清洗着自己。
他是一个丢失了过去的虫族,而失去了全部记忆的他从自己的雌父那里得知,他与埃德的第一次相遇是在普雷斯伯伯的庄园里,是在一个阳光晴朗的下午。
在他弹奏的琴音里,第一次见到他的埃德对他一见钟情。
他与埃德的故事就如同一个被编造出的俗套的戏剧一样,他们在随后顺理成章的相爱并结婚,而他在婚后不久就因一场可怕的事故而失去了全部的记忆。
他是那样的深爱着他的雄虫,但失去记忆他无法为这份爱找到任何支撑,更加使他感到恐慌的是,他感受不到埃德对他的爱。
仅记得最近几个月所发生的事情的他,时常会因对方客气又疏离的态度而感到疑惑,而更使他感到不解的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从心底惧怕着自己的雄虫。
他与埃德在那场灾难发生后没有再发生过哪怕一次性爱,没有再进行过一次亲密的拥吻,他们不再具有共同语言,居住在同一栋房屋内的他们在偶然相遇后,说出的也只是如同陌生人般的问候。
他爱埃德,但雌虫的爱对雄虫来说是最微不足道的东西,不想就这样被抛弃,想要挽回这段感情的他为此做了很多努力。
他从普雷斯伯伯那得到了他们初遇的那座庄园的所有权,在一个天气难得明媚的下午,在那座庄园的琴房里,他为对方重新弹奏了他们相遇时的乐曲,但安静的将它听完的对方对此没有丝毫感触。
他几次对埃德做出了露骨的暗示,他邀请过对方去自己房间品尝新得到的美酒,尝试过在对方去洗澡时脱光自己躺到对方的床上,还试图在清晨时溜进他的房间帮晨勃中的他口交,但他预想中应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到来,在那场夺走了他全部记忆的事故后,埃德没有再碰过他哪怕一次。
突然出现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出神,又一次起身从浴池中走出的他径直向门口走去,打开浴室门的他环抱住了站在门口的虫族腰身,在将自己身上附着的水珠蹭到对方身上的同时将手伸进对方的衣服内。
伸入对方衣服内乱摸的手在不久后就被抓住,他听到呼吸明显有些加重的对方对他说:“别闹贝纳,洗完澡不擦干会生病的。”
弗洛贝纳因这预料中的委婉拒绝问露出苦笑,将自己的表情藏起的他收紧了环抱着对方腰身的手臂,并询问对方说:“您能抱抱我么?只要一会就好。”
第六十七章
在埃德蒙希从贝纳手中接过了那支明显带有对方体温的钢笔后,坐在礼盒内的雌虫解开了自己所穿着的上衣纽扣。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礼盒中伸出,它在握住了埃德蒙希的左手的同时,带动着那只手掌下探。
在掌心触碰到了那处因衣物敞开而裸露出的左胸,感受到了那明显快于正常频率的心跳后,埃德蒙希听到贝纳再次开口补充说道:“请您签在这里,签在我的心口上。”
因被父亲连累而食用了太多具有增强性能力功效食物的埃德蒙希,本就因此而感到燥热,而这份远在他意料之外的礼物与贝纳刚才所说的话使他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在一瞬间仿佛因此而改变了流向。
他的脑海中在极短的时间内闪现了许多想法,这些想法中的绝大多数在他将它们付诸行动后,都会给他带来相当不错的性体验,它们会在满足他的征服欲的同时让他的欲望得到很好的释放,但它们无一例外的会使他眼前的雌虫对他的惧怕加深,会将正试探着向他靠近的对方推的更远。
在心中不停告诫自己,不要做出会使自己后悔的事情的埃德蒙希将自己的左手撤离。
他手中的笔尖在随后落在了那片在灯光映照下略显苍白的肌肤上,伴随着他书写的动作,鲜艳的红墨水在对方心口留下了极为醒目的痕迹。
他手中的钢笔在书写完后被抽出,衬衫半挂在身上的雌虫跪在礼盒里,捧着他的右手温顺的舔着他的指尖。
优美的颈部线条,露出一半的肩膀,在衬衫遮掩下若隐若现的脊背,以及指尖传来的因舔舐而产生的濡湿感,埃德蒙希注视着这一切,感受着探入对方口中的手指是如何被对方柔软的唇舌包裹吮吸。
对埃德蒙希来说,这其实并不是贝纳给予过他的最露骨的性暗示,但眼前的景象在今晚的食物与酒的共同作用下,给予了他非同以往的冲击。
以往被勉强压制下的欲望似乎因此被唤醒,身体的燥热被眼前的景象引燃,俯视着这一切的埃德蒙希只觉得,自己想要在对方的脖颈上留下吻痕的念头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
随着想要在对方脖颈上留下吻痕的这个念头的出现,他想要对对方做的事情其实并不是仅仅如此,他想要在对方的肩头留下一个醒目的牙印,他想将对方的乳头吮吸啃咬到肿起,他要反复沿着对方的脊背抚摸,他还想在对方的腰上留下指印......更重要的是,他想要狠狠地贯穿对方并顶进对方的生殖腔内,他想要狠狠得上他,直到对方哭着求饶也绝不放过他,让对方知道反复勾引他的下场。
埃德蒙希因从两腿间传来的感觉而伸手握住了贝纳的手腕,并在随后将已经开始隔着裤子舔舐他半勃的性器的对方从地上拽起。
撞进他怀里的雌虫在被他抱起后变得极为安静,被怀中身体的僵硬重新唤醒了理智的埃德蒙希停下了走向卧室的脚步。
意识到对方似乎又一次退缩的他,在将贝纳抱到一旁的沙发上后与他拉开了距离,身体的燥热使他有些烦躁的拉扯着自己的领带,缓缓地吐出了几口气的他在随后对低头坐在沙发上的贝纳说:“抱歉贝纳,请你原谅我的鲁莽,呼......能麻烦你去帮我叫一下史密斯先生么?我突然想起有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向他交代。”
低着头不再看他的雌虫沉默的坐了一会,并在随后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回答他说:“好的。”
欲望被彻底挑起的埃德蒙希,得到了对方的回复后转身向房间内的浴室走去。
他无法确定继续与贝纳共处一室的自己,是否会在下一秒扑向对方,他并不想强迫贝纳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因悲伤而顺着贝纳脸颊流淌的眼泪他见过太多次,因开心而绽放的笑容却很少很少,他不想让本就稀少的后者因他的行为而彻底消失。
将浴室门合拢的他用极快的速度脱光自己,走进浴池的他靠在池壁上撸动着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
跪立着舔舐他的指尖的贝纳在他脑海中闪现,想象着自己是如何撕破对方身上的衣物,在他身上留下醒目的痕迹的他粗喘着,最终释放在自己手中。
随意的洗去手上的浓白的他,思考着天亮后自己该如何安抚贝纳让他不要多想,可使他感到无奈的是,他的思索非但没有使自己想出足够可行办法,因“礼物”这个单词而联想到了刚才的礼盒的他反而因此而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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