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对方的话而感到心情复杂的埃德蒙希亲了亲他的后颈,保持着身下抽插的频率开口问道:“那我呢?你白天出去工作,那我去做什么?”
利兹后伸脚掌在他小腿上略显亲昵的蹭过,并在随后钻入他的两腿之间,使对方的腿在一起交叠、纠缠,他似乎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并在随后对埃德蒙希说:“做你想做的事,不论是骑马、打猎、垂钓,还是研究你怎么都学不好的绘画,不过到那时,我是不会允许你回家的。”
他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紧接着用听起来颇为凶恶的声音继续说道:“哪怕你用自己的性命逼迫我,我也不会退让!”
埃德蒙希安静的听完了利兹的话,并没有对此做出表示,也没继续向他发问。
因他的沉默似乎有些不安的利兹勾缠着他的双腿,在同样沉默了一阵后对他说:“我没打算现在就留下你,我刚才只是在吓唬你。”他在略微停顿了一会后放轻了一点声音对埃德蒙希继续说道:“如果到时候你实在不愿意和我一起生活的话,我会放你离开的。”
因对方的话而感到心情复杂的埃德蒙希习惯性的使自己的嘴角向上翘了翘,他这个瞬间其实很想开口询问利兹,问他是否愿意和自己回家。
但很清楚利兹会给予他什么样的答案的他最终什么也没问,而是开口转移话题说:“利兹,你刚才所说的那些事,其实我们现在就可以做,明天早上我们就去屋顶看日出吧。”
第八十章
深夜,位于天然湖泊旁的独栋房屋内。
随着门板开合声的响起,本应熟睡的埃德蒙希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他额头上的柔软触感似乎还停留在上面,而亲吻他的虫族已经悄声离开卧室。
某个预感被印证的他靠在身后的枕头上,开始耐心的等待着。
在之前的几天里,他在利兹的带领下参观了这栋房子内的绝大部分房间、屋后的花园以及还空着的马厩,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跟在利兹身后,暗自欣赏着利兹快速略过摆满赝品的房间时脸上的僵硬与心虚。
嗯,毕竟他可是一个很有风度的绅士,任何时候都不能使自己的雌虫感到难堪,更重要的是,这样的利兹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可爱了。
他们在黑夜的笼罩下爬上了屋顶,等待着晨曦出现在那里欣赏了一场日出;他们步行前往位于北方的森林内,欣赏着耳边的鸟鸣声,在其中牵着手散步;他们在房屋前的天然湖泊边缘垂钓,而性格一直有些毛躁的利兹表现的就像多年前一样,没过多久就开始试图捉弄埃德蒙希;他们一同前往距离此处不远的小镇上,达成采买食材的目的的同时买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们亲自动手准备了一顿晚餐,在灯光的映照下喝着从小镇上买来的廉价酒,带着傻气的笑容将算不上美味的食物咀嚼吞下;他们......
如果忽略掉双方背后势力的立场问题以及利兹的身体状况,这些天他们过得真的很幸福。
已无睡意的埃德蒙希靠着身后的枕头坐了一会,在发现在自己焦灼的情绪中时间过得格外慢后,他轻叹了一声,翻身下床摸索着打开灯,拿出存放在空间装备内的书籍走在卧室的桌子前拉开椅子坐下,寻找到之前停下的部分,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继续着之前的学习。
当繁星逐渐隐去,夜色被晨曦逐渐驱散时,有些心不在焉的翻看着自己之前写下的笔记的埃德蒙希在开门声响起的同时抬头,看到穿着睡袍面色有些苍白的利兹推开房门,从身后的管家莫特里先生手中接过早餐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在埃德蒙希的脸上停顿了一下,并在随后对他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再睡一会,啧,真可惜,我原本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捉弄你。”
被对方脸上的笑容感染的埃德蒙希微笑着回复他说:“早安,利兹,你原本打算怎么捉弄我?”
将手中的早餐放下并凑上来给了他一个浅吻的利兹注视着他的眼睛,略显可惜的回复他说:“我打算悄悄钻到被子里把晨勃中的你舔醒,然后在你想要上我时拒绝你,坐在这张桌前欣赏着你瞪着我的眼神享用早餐。”
伸出手臂环抱住对方的埃德蒙希有些好笑的评价说:“这真的是一个恶毒的计谋,不过幸好,我已经提前醒来了。”
凑上来又亲了他一口的利兹因颈后的揉捏而发出舒服的哼声,他伸出双臂环回抱埃德蒙希,带着一股调侃的语气询问他说:“你学会唱摇篮曲了么?”
就如同绘画一样,在歌唱方面的天赋低到使他的家庭教师格林先生为此而感到头疼,甚至产生了愧对自己薪水想法的埃德蒙希,因对方的询问而僵硬了一下,干笑着说:“我会努力学习的。”
又一个吻落在他的唇上,正因自己试图抹去孩子们的传承记忆而差点害死自己全部的孩子而难过的利克兹,略显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个笑容说:“那你可要努力了,你的长子大概会在三周后降生,我更希望他在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晚做个好梦,而不是因为一首音调诡异的摇篮曲哭闹一整夜。”
早就被告知利兹的体内孕育了五枚虫卵的埃德蒙希因孩子只活下来了一个而感到了些许心痛,但这个比预想中最坏的情况好上不少的结果还是使沉浸在担忧与不安中一个月多的他松了口气。
他看了站在他身前穿依旧穿着宽大睡袍的利兹几眼,轻声询问他说:“你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几乎看不出血色,你去检查过自己的身体了么?瓦尔库拉先生还没有回来么?”
脸上几乎看不出血色的利兹朝他摇了摇头说:“别担心,我没事,只是有些疲惫而已,睡一觉适当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过我暂时不能带你去看那个孩子,我的先祖会在包裹住虫卵掩饰它们气味的丝线完全发挥作用前在旁边留守一段时间,撕碎杀死所有试图靠近的生物,这个存在于基因内的本能现在在影响着我,而我不想伤害你......”
弯腰将利兹抱起的埃德蒙希抱着他抬脚向不远处的床铺走去,被放下后仍抱着他不愿意松手的利兹在他耳边说:“你不希望我把孩子送走对么?那你把他抱回去养大吧。在现在这个动荡的时代,没有谁会知道战火会突然降临在哪,或许他呆在你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收紧了环抱着埃德蒙希的手臂的他询问对他说:“你还能在这里停留多久?”
拍打着利兹的后背安抚他的埃德蒙希沉默着思索了一阵,说出了一个接近极限的天数:“包括今天在内,两天。”
他听到利兹因他的回答而笑了一声,对他说:“两天,足够我教会你一首摇篮曲了,足够了。”
“嗯,我会努力学习的。”埃德蒙希回应了对方一声,结束了这个拥抱将放在桌上的早餐端起,对坐在床上注视着他的利兹笑着说:“吃早饭吧,我喂你,然后抱着你睡一觉,一直一直的抱着你,在你醒来前哪也不去。”
脸上同样带着笑的利兹反问他说:“你要给我唱摇篮曲哄我入睡么?”
在脑海中快速回忆了一下摇篮曲的歌词的埃德蒙希点了点头说:“如果你不怕做噩梦的话。”
他听到他的利兹回复他说:“我不会,因为我会梦到你。”
......
在一顿足以称得上温馨的早餐过后,在睡意与疲惫的共同作用下变得没什么精神的利克兹靠在身后的枕头上,注视着返回房间的虫族。
他的视线在对方自认为掩饰的很好的表情上停驻了几秒,并在随后垂下视线向床铺内侧挪了挪,他在埃德蒙希躺下后钻入了他的怀里,到底没忍住开口问道:“你想问我是否愿意跟你回家,对么?”
被说中了心思的埃德蒙希嗯了一声,抱紧了怀里的雌虫抱着一丝希望等待着他的回答。
利克兹听着耳边因紧张而加快的心跳声并没有直接回复,而是询问他说:“埃德,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承诺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一起住在每一个细节都符合你的喜好的房子里,在你想要了解的情况下,我不会向你隐瞒我知道的任何事情,我的手下都会极其尊敬你,我每半个月都会最少抽出三天时间来陪伴你,我们一起教导我们的孩子,你愿意跟我回去么?”
其实在问出口时就已经知道答案的他打断了对方试图解释的话语说:“你的肩上有无法推卸的责任对么?不幸的是,我也有。我爱你,但我要对那些效忠于我的家伙负责,而你也一样......我们真的是一对可怜的家伙。”
对方带着鼻音的话语就如同一把钝刀一样割在埃德蒙希心上,他沉默了一阵,并在随后用因情绪感染而变得低哑的声音承诺说:“我会给我们的孩子编造一个合理且体面的来历,我会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让他自己决定未来想做的事。”
他听到利兹带着明显鼻音的声音从他怀中传来,听到利兹对他说:“埃德,你爱他对么?那就不要给他你的姓氏,也不要给他编造体面的身世,他不需要那些,这只会给他带来他无法承受的危险。
“......虽然我真的很不想承认,但我们的孩子是一个杂种,他无法留下自己的后代,会拥有一对畸形的翅膀与触角,是被两族共同排斥和歧视的污染血脉,一个最终继承了你少量财产的私生子是他最好的身份与结局。”
感觉喉头有些干涩的埃德蒙希抱紧了怀里的利兹,难掩悲伤的回复他说:“好,我听你的。睡吧,你累了。”
第八十一章
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利克兹趴在窗前,正哼着一首古老的曲子的他手指随着旋律的进行打着拍子的同时,欣赏着窗外被夕阳染成橘色的天空,任由从窗外吹来的风吹拂着他的发梢。
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兀的在他耳边响起:
“不要唱这首不详的歌,据我所知,唱过它的家伙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循着声音抬头的利克兹看到了声音的来源,那个像吸血鬼一样贪婪的情报贩子竟然躲过了他出众的感知与危险直觉,使他在对方出声前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金发在夕阳的映照下如同黄金一样反射着光芒的瓦尔库拉朝他笑了笑,用那双碧绿的眸子注视着他说:“你不会把这首歌唱给那个小家伙听了吧?你们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疯狂。”
他就像完全没有察觉到利克兹的戒备与紧绷一样,自顾自的拉开一张椅子坐上去对他说道:“你知道他与他的父亲,那位弗尔格公爵最大的区别在哪么?呵,他没有那个亲手杀死父亲、兄长以及好友的家伙心狠。格列诺巴可是一个连唯一的继承人都能投掷到赌桌间的狂妄赌徒,而他却像一个吝啬鬼一样,珍惜手上的每一件事物的同时哪个都舍不得放手,然而似乎从来没有谁告诉过他,他这样只会失去的更多。”
利克兹戒备的看着眼前这位他始终看不透目的,脸上永远挂着使他厌恶的笑的情报贩子问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靠在椅背上却给了利克兹一种对方正在俯视他的感觉的瓦尔库拉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欣赏着窗外的夕阳声音略显飘忽的说:“萦绕在格列诺巴心头,折磨了他许多年的愧疚已经得到了宣泄,没有谁知道过往的伤痛对他贪欲的压制是否会逐渐减弱。呵,小家伙,说到底你还是被格列诺巴与凯瑟勒伊养废了,竟然没有察觉到一层又一层的绳索正逐渐的套在你的脖子上。”
“被叛徒出卖的你在彻底被逼入绝境后,在无奈之下决定抢夺那架被一直存放在热图拉的房子地下的SSS级机甲。你在那栋房子的迷宫内躲藏了整整一天,但是房屋的机械守卫们居然如同奇迹降临一般完全没有发现你的踪迹。”
“你知道么?格列诺巴在收到守卫的消息后,立刻下令侍者将你的房间打扫干净,并打算亲自前往热图拉。他原本想要套在你脖子上的第一重绳索名为亲情,但后来的一个巧合使他放弃了之前的打算,因为已经有了更好的,更结实的套索,它名为,爱情。”
“你现在的处境就如同一把被投掷出去的,原本并不锋利但却镶满宝石的匕首,因磨砺而变得锐利的刀刃与原本就昂贵的宝石,使短暂的拥有过匕首且并不愿意放弃它的原主人对其投掷了一重又一重套索,它可能依旧不会回到原主人的手里,但紧紧攥着那些牢固的绳索尾端的原主人,已经足够他操控它了。”
从未向谁提起自己的过往,就连自己的下属都不清楚自己的来历的利克兹,因对方的话而绷紧了全身的肌肉,低吼着问道:“你到底是谁?”
对方就如同没有察觉到他的杀意一样对他笑了笑说道:“放松点小家伙,你打不过我的,而我对杀死你也没有兴趣。”
他重新站了起来,在对利克兹行了一礼后微笑着说道:“重新自我介绍一下,瓦尔库拉·罗宾·切纳伍兹,无根者,切纳伍兹家族的养子,参与过部分关于你的研究的科研人员之一,你的父亲希尔维斯特·霍恩利亚,那位发明了包括你误服与治疗埃德蒙希的两种药剂在内的,无数以寿命换取好处的禁药的疯博士最满意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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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格兰多玛星。
身形高大的列昂尼德穿着具有本地特色的立领长衫与阔腿裤,没什么表情的站在摆满了劣质酒的酒柜旁,听着对他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的海盗头目的汇报。
在那场毁灭了波利科瓦的灾难发生后,因此而引发的混乱逐渐从社会顶层迅速波及到各方各面。
原本对于军团内的密切监控与考察种种条例因军方高层的内斗而渐渐失去作用,趁机用实力“说服”了一支海盗效忠于他的列昂尼德开始建立独属于他自己的势力。
不过,减弱的监控并不代表已不存在,在位于波利科瓦军部的那间机密档案室随着战火毁灭后,因此而对更高的军衔失去兴趣且不想成为谁手中的刀的他,顺势从权利的争夺中退出,以亲自前往调查一个因前往调查的虫族士兵连续失踪而逐级上报到他手中的事件为由,换取短暂脱离监控的注视自由行动的机会。
在脑海中又一次回忆了一遍相关文件内容的他,对这支连杂牌军都算不上的海盗的初步调查结果并不感到以外,他点了点头,对正努力使自己立正站好并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的表情的海盗开口询问说:“你对此有什么建议么?”
对方因他的询问脸上再次挂上了谄媚的笑,不再保持原本的站姿上前几步对他说:“您可以尝试接触’自由号’的主人,伊尔维因。根据之前的情报显示,他和他的海盗团的主要成员在斯塔斯奥顿停留时间,与第一位士兵的失踪事件重合。我无法给出任何证据证明这件事与他有关,毕竟那段时间前往参加庆典的海盗很多很多,但一个忠心的下属应该在长官遇到困难时,指出应该怀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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