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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相亲相爱[重生]——白云非云

时间:2022-03-02 10:36:25  作者:白云非云
  “……”
  在心里数了三息,没人回应,唯有天风拂过时,碧叶簌簌作响。
  钟应抬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桌面上的少年。
  看不清君不意的面容,只能看到他的手指搭在桌子边缘,在星光下,苍白的手背能看到青色的血管。
  “君不意?”钟应伸出手,指尖碰到了君不意的指尖。
  他的手指温热,指甲呈健康的淡粉色,可是君不意的手指却冰凉僵硬到像一块寒冰。
  钟应心中一跳,抬手握住了君不意一缕长发,将鸦色头发拂至君不意耳后,借着朦胧光线,终于看到了君不意小半张脸,然后用两根手指头碰到了君不意的额头。
  额头滚烫,如碳火炙热。
  不过还有气,就是呼吸有些虚弱。
  钟应这般想时,便见那双阖着的凤眼缓缓掀开,如画卷展开,露出纸张上的绝世丹青来。
  “钟应。”君不意低低唤了一声,微弱而沙哑。
  钟应如触电一般,猛的收回了手指,脸上流露出尴尬之色来:“那个,你要睡的话,回卧房睡,别在这里趴着。”
  “嗯……”君不意细细应了一声,手掌撑着桌面,摇摇晃晃的直起身子来。
  他大概趴的有点儿久,平日里干净整洁的衣襟如今有点儿皱,一个人向着房间而去。
  钟应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脚步虚浮,轻飘飘的似夜间一抹幽魂,忍不住开口:“你能行吗……”
  话音未落,便见君不意一个踉跄,身子向着前头歪去。
  钟应身体比意识快,拉住了君不意的手臂,直接被君不意扑了个满怀。若不是他下盘稳,力气大,两个人便摔一块了。
  可是钟应脑子还是懵了一瞬。
  这是什么情况?
  他干嘛要接住莲中君?
  两人贴的极近,肌肤间的阻隔只有柔软的衣料罢了,因为君不意长了钟应一岁,比他高一小截,所以钟应搂住了君不意的腰,君不意的两条手臂也环住了钟应的肩膀。
  君不意的头枕着钟应的肩膀,柔软、沁凉的长发则贴上了钟应颈项的皮肤,让钟应觉得痒痒的,同时,清淡幽香也自君不意的发间传来。
  钟应屏息:“你怎么身上这么香?”
  “我没香……”
  钟应:“……”
  这么亲近的动作,在两人相识之初,根本无法想象。
  君不意第一次发烧的那个雪夜,钟应就差一脚把君不意踹开了,而君不意稍微恢复一点儿意识,便离得钟应远远的。
  可是现在,钟应居然生不出几丝排斥心里,君不意也乖乖巧巧的搂着钟应……
  “既然发烧了,不舒服,就别逞强了。”好半响钟应才又开口,“我扶你进去。”
  君不意又轻轻嗯了一声:“好。”
  钟应半搂着君不意的腰,慢吞吞的挪到了门口,一脚踢开了房门,将君不意扶上了床榻。
  君不意缩在锦被上时,钟应便去点灯。
  油灯点燃,暖黄灯火透过纱罩,将半面墙壁照亮。
  钟应向着床榻走去,坐在床榻上,看着双眸紧闭的君不意,不由眯了眯桃花眼。
  这个时候的君不意实在太虚弱了,清瘦苍白,又乖巧听话……
  钟应记起了刚刚那幕,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里。
  他想:莲中君似乎……信任他。
  重活一世后,他不仅没和死对头斗个你死我活,反而意外的得到了他的信任,一份珍贵至极的信任!
  实在是……可笑!
  可是,他又忍不住想,原来少年时期的君不意,这么容易相信一个人吗?
  那么,他现在动手杀了君不意,是不是君不意也不会反抗?
  上一次君不意发烧,钟应动过这个念头,并且付出了实际行动,这一次,钟应却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神魂离体之时,君不意不曾对他出手,还细心照料他。
  他虚弱之时,君不意也处处迁就他……
  那么,他现在便绝对不会对君不意出手。
  不是什么复杂原因,而是魔君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
  钟应俯身,手指头勾住君不意的下巴,君不意脸上戴着玉质面具,钟应便将目光落在他弧度完美的下巴和樱色唇瓣上,自顾自的嘀咕:“以后我要杀了你,也该是正面赢你。那个时候,我们应该已经决裂了,所以不管多卑鄙无耻冷酷的手段我都用的出来……”
  一字一句从唇中吐出,钟应的声音越来越冷,目光也越来越森寒。
  还不等他继续放几句狠话,他的视线中,君不意唇瓣微动,用着低哑的声音说道:“有点冷……”
  钟应:“……”
  “哦。”
  钟应利索的给君不意脱了鞋,随便扔在一边,然后粗鲁的去扯锦被,试图将被子给君不意盖上。
  君不意压着锦被,钟应这一下用的力气又太大。
  钟应的确将锦被扯出来了,君不意也因此滚了一圈,若不是钟应就坐在床榻边上,君不意就滚下去了。
  这么一折腾,君不意眉梢微蹙,又被惊醒了一些。他闷闷开口:“小混蛋,别晃我……”
  钟应一挑眉,眼中带出一丝火气来。
  从来没有伺候过人的魔君,今天又是扶死对头上床,又是给他脱鞋,好心给他盖个被子,居然“骂”他“小混蛋”,还诬陷他故意“晃”人?
  “别想睡了,给我起来。”钟应一把揪住了君不意的衣领,也不管他是不是病人,就是一通指责,“你居然骂我小混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你个……你个小妖精!”
  盯着君不意的下颌,钟应不小心说了心里话:“生的……”好看,“生的娘们唧唧的,你就是个小妖精!”
  “吵。”
  “你……”
  下一刻,钟应被整个扯上了床,头撞到了君不意胸膛上。
  钟应惊的倒抽一口凉气,君不意疼的闷哼一声。
  钟应先前居高临下揪着人的衣领,可谓是气势汹汹,但是他如今跌在了床榻上,扑倒了君不意怀里,揪着人衣领的动作,就好像在撒娇似得。
  钟应觉得胸口堵了一口闷气,正想把君不意掀开,便见君不意毫无防备的闭上双眸,含含糊糊的开口:“好暖和。”
  “你起来,大爷我又不是暖炉!”
  “……”
  “君不意!”
  “钟……应应……”
  钟应:“钟应应是什么鬼名字?!!!”
  “我好困……”
  君不意的呼吸拂过钟应的额头,“我好困”三个字仿佛有魔力似得,钟应勉强扭过头,看了眼窗棂外的景色。
  夜色静谧,月明风清。
  现在是寅时,的确很晚了。
  若不是回来瞧君不意,他早该睡了,哪里会折腾到现在?
  算了,不管了,睡了!
  反正君不意又不可能发热致死。
  钟应打了个哈欠,踢了一双鞋子,就沉沉睡去,丝毫不怕身边之人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两个少年相拥而眠,宁静又温暖。
  时间缓缓流逝,屋外,明月星辰渐渐隐匿,晨曦从青山升起,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床榻之上。
  钟应觉得光线刺眼,抬手想要揉眼睛时,手指头勾到了一缕长发,那头发似乎不是他的……
  意识渐渐清醒,钟应垂眸,便看到了手心的鸦色墨发。
  折腾了一整夜,这缕长发不仅不凌乱,反而柔顺极了,发尾则有些曲卷,无端多出一分妖冶。
  钟应顺着这缕长发向上瞧,看到了君不意在晨光中,毫无瑕疵的下颌和唇线。
  钟应正想说什么,却发现君不意胸口位置,有什么东西隔着一层衣料,一闪一闪的。
  “喂,君不意,你胸口什么东西?”钟应推了推君不意的手臂。
  君不意轻嗯一声,没有睁开眸子,却将手伸入怀中,掏出一物,迷迷糊糊送到了钟应手心。
  那东西还沾着君不意胸口的温度,钟应莫名觉得别扭。认真一看,发现是一面巴掌大的青铜镜。
  青铜镜背面雕刻着莲花与荷叶的花纹,正面光亮照人,宝光自镜面花纹上流转,钟应一眼便看出了,这是一面千目镜,和慕归心的古镜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道声音,透过千目镜,传入钟应耳中:“意儿,我现在在日月台。”
  那是一道女声,说不出的空灵,清雅,仿佛山间之泉,又似青山之月,只凭声音,便可醉人。
  钟应下意识询问:“你是谁?”
  女子轻咦一声,似乎有些惊讶:“你不是意儿,意儿现在在哪里?”
  “哦,他在我边上,我去叫他。”
  “意儿在你边上?你们还没起床?”女子有些微妙,“现在已经巳时了。”
  钟应推了君不意两下,“别睡了,快醒醒,有个大美人找你。”
  最后一句话,钟应有些酸溜溜的。
  前世便是这样,君不意这位仙君身边,老是各种温柔似水的大美人,而他堂堂魔君,身侧都是些抠脚的大老爷们。
  这差距,你说气不气???
  君不意低低嗯了一声,下意识去接千目镜。
  千目镜对面的女子,又唤了一声:“意儿。”
  君不意睁开了眸子:“母后?”
  钟应:“……”
  等等!
  你说啥?
 
 
第69章 
  君不意将墨色长发拂至耳后,下意识望向钟应,有些干涩的重复:“我母后。”
  吐字清晰,钟应听的明明白白。
  魔君对于死对头的娘“来书院”这种事,产生了浓浓的震惊。
  毕竟,在他前世的记忆中,重明国的帝后是如同背景板般的存在,如今居然要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这让他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恰在这时,千目镜的镜面散开丝丝涟漪,如同被春雨洗过的碧空,镜面清晰的浮现一个女子的身影。
  那女子看着不过双十年华,身穿一袭素色衣裳,未着环佩,未施粉黛,唯有乌压压的发髻上,簪了一只水晶芙蕖。
  她生的清丽,淡色的眉,淡色的唇,细长的眼中,是一双琉璃色泽的瞳孔,不沾丝毫尘埃,好像不该存在于人间的神妃仙子。
  莲中君的气质跟她极像,不同的是,莲中君偏清冷,这女子偏空灵。
  而她身后则是层叠的云雾和若隐若现的青山,正是日月台。
  “原来,真没起床啊。”女子环顾一周,目光从钟应身上扫过,落在了君不意身上。
  ……重明国的白霄皇后,霄后!
  钟应手一抖,千目镜从掌心滚落,在被褥上转了两圈后,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
  钟应顺着指尖往上瞧,看到了手的主人——君不意。
  君不意一只手支着床榻,另一只手则覆盖了镜面,遮住了千目镜另一头人的视线。因为他的动作,领口微微敞开,一头长发自肩头倾泻而下,如溪流蜿蜒。
  他的目光落在千目镜上,神色专注,然而钟应不知怎么,从君不意轻轻抿着的唇上,看出了他的一丝紧张和慌乱……
  “君……”钟应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说什么,话语到了唇边,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因为君不意侧首,手指抵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丝丝缕缕的光线落在两人身上,钟应清晰的看到了君不意微红的颈项和耳垂,红色如云霞晕染,自颈项蔓延到锁骨,自耳垂蔓延到脸颊,然后被面具挡住。
  唇瓣微启,君不意无声的说:别出声。
  钟应摸了摸鼻子,心想,莲中君这样子,怎么像第一次犯错,被长辈抓个正着的乖孩子。
  “母后。”君不意默了片刻后,用平静的嗓音开口,“您现在在日月台是吗?我马上来接您。”
  “你身边那孩子是谁?”霄后直接询问。
  君不意呼吸一滞,继续用平静的声音说:“那是我的宿友,钟应。”
  霄后轻笑一声:“看来你跟他相处的很不错,都能同塌而眠了,母后我可以放心了。”
  君不意:“……”
  “你们昨晚……”霄后还想说什么,大概是顾及自己孩子脸皮薄,止住了话语,转移了话题,“你住在哪间院落?母后来找你。”
  “丙、丙字叁号院。”君不意的声音轻颤。
  “好。”关掉千目镜之前,霄后留下了最后一句话,“瑶光院主来了,我先同她叙叙旧。”
  君不意:“……嗯。”
  千目镜上流转的灵力散去,君不意缓缓收回手。
  千目镜落在被褥中,此时看着便像一面普通的梳妆镜。
  君不意的目光未曾从镜面上挪开,却抬手遮住了面容,眉眼间第一次流露出懊恼之色。
  “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吧?”钟应拿起千目镜,一副探究的神色。
  “可以……”君不意呢喃。
  随后,他猛的回神,轻轻推了推钟应的肩头:“别赖在床上了,快起来,在母后来之前,把这里收拾好。”
  “等等。”钟应举起手,“这是你娘又不是我娘。”
  他刚刚虽然被霄后震惊了一下,但是见莲中君这幅模样,立刻就冷静下来了,甚至有点儿想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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