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和死对头相亲相爱[重生]——白云非云

时间:2022-03-02 10:36:25  作者:白云非云
  钟应抽了抽嘴角,还没开口,便听到胖墩一声惊呼。
  “这是谁啊?这么大的排场?”
  钟应顺着胖墩的目光望去,便见两名粉雕玉琢的红衣童子凭空立于悬崖上,童子手持玉杖,于身前一拨,山间云海的雾气灵气骤然沸腾。
  云雾化龙,风声作啸。
  云龙冲入九天,于山林翻滚翱翔。
  一个童子怒斥:“孽畜,还不快回来!”
  另一个童子手指置于唇瓣,吹了几声口哨后,桀骜的云龙便似被牵引一般,盘旋在星辰台上空,最后威严的龙首靠在了台阶上,龙尾则悬挂空中,伸向远方。
  红衣童子退至左右,便有披着轻纱、宛如月宫仙子的少女踏着龙身而来。
  这些少女或提着引路灯,或撑着油纸伞,身姿婀娜,脚步轻盈,仿佛随时乘风归去。少女身侧,则是两排宽袍广袖的玄衣人,每一位玄衣人都气息悠远,修为深厚,令人不敢小觑。
  这般动静,星辰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包括几位玉馨书院的夫子。
  裴闻柳跟身侧的友人传音:“这次又有重明国皇室入学?不对啊,这次排场比前面几个都大,简直可以去魔界游玩一圈了。”
  别人可能被云龙震惊,可是在夫子们眼中,聚云成龙的本事不算什么,厉害的是红字童子和月宫仙子本身,她们都是器灵所化而成。
  能生成器灵的,少说都是上品灵气。
  而那十六位玄衣人同样不简单,他们是重明皇座下玄衣百卫中出来的。
  “的确有位小殿下到了入学的年纪。”友人回应,意味深长,“没想到重明皇舍得让他进我们学院。”
  玉馨书院的确是天下最好的修真学府,可是一些古老存在未必肯将自己的继承人送来。
  裴闻柳揪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想了想,眨了眨眼:“是……赤丹太子?”
  “看来是了。”
  “就算是赤丹太子,他还没继位之前,不就是个十五岁的小娃娃?”裴闻柳啧了一声,当即摆正了脸色,冲着云龙的方向开口,“书院招生,闲人免进!”
  少女们朝着夫子的方向甜甜一笑,停止向前,如流水般向两边分开,唯有中央一人,手持墨莲伞,踩着龙首踏上青石阶。
  那人似乎极为畏寒,身着白色交领长衫,外罩玄色银纹大氅,一头墨发齐颈部用白玉环束起。天风吹过时,玉白手指微微收拢了大氅。
  云海之龙,连绵重山,瞬间沦为他的陪衬。
  钟应目光扫过大氅上的银纹,一时间愣住。
  这花纹太眼熟了!
  那么,这人是……?
  身侧的胖墩倒抽一口凉气,拉着钟应的手臂猛摇晃:“天啦!这才是真正的大美人!先前那些是什么?浮云啊!”
  钟应这具身体年少修为又低,被摇的头晕眼花,气的想宰了这个未来的属下:“给我松手!”
  胖墩两眼放光,美色当前,才不怕钟应:“兄弟,我们来这一趟,值了!”
  “他脸上戴着面具,你能看见什么?”钟应挥开胖墩。
  那少年微微挑起纸伞,向着夫子们行了个弟子礼时,脸上戴着一块玉质面具,只露出白净毫无血色的下颌和微抿的唇,一双山水墨色似得眸子中,含了山巅一捧清冷冰雪。
  “美人在骨不在形。”话虽如此说,但是胖墩暴躁的在地板上踩了好几脚,“不行,我一定要去搭话,一定要把她的面具揭下来。”
  钟应冷笑:“你这么想死?那我送你一程!”
  话音一落,钟应毫不留情,狠狠一脚踢到了胖墩身上。胖墩一个趔趄,整个人向下跌去。
  “啊!”
  胖墩双手狂乱一抓,运气极好的揪住了钟应的手臂,如同溺水之人握住了那根稻草,死活不肯松手。
  但是胖墩实在太胖了,超乎钟应的预料,胖墩这么一抓,自个儿磕在了栏杆上,哎呦惨叫。
  钟应整个人却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而正下方,唯有那持伞的少年。
  “砰——”
  那少年不会躲似得,钟应直接砸到了少年身上,两人顺着台阶一路滚了下去……
  滚了下去……
  滚了下去……
 
 
第7章 
  两人滚了几十阶台阶,直到一起撞上了拐角处的一株古松,方才停住。
  钟应跌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浑身各种火辣辣的疼,估摸着全身上下青了数十块后,心里把胖墩骂了百八十遍。
  他下意识想扶着古松站起来,手却碰到了什么半硬不软、还带着些许温热的东西,浑身一激灵,瞬间清醒了些,这才发现他的手正抵着一个人的胸膛,而另一只正摸着对方……臀部?
  而对方搂住了他的后脑勺和腰,下意识护住了他,两人身体贴在了一起,几乎毫无细缝。
  钟应吓了一跳!
  除了那个经常发疯,非要跟他体验体验什么父子之情的便宜爹爹外,他两辈子都没跟人这么亲密过!
  随后猛的抬起头,第一眼便看到了线条流畅优雅的下巴,微微偏上是玉白的面具和轻阖的眸子。
  ……是赤丹太子。
  近距离看到此人,钟应发觉,这人衣裳凌乱狼狈了些,肤色比刚刚还要惨白些,唇色却是不正常的鲜红,呼吸也是似有若无的,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大概是滚台阶摔的?
  几十阶台阶,最后还撞上了古松,要不是身下有个垫背,钟应这小身板,估摸着要重伤。
  而赤丹太子便充当了那个肉垫。
  钟应眉毛一拧,赤丹太子的手从钟应腰上无力垂落。
  而这短短一瞬间,无论是即将入学的少年们,还是端坐台上的书院夫子,亦或者是云龙之上的月宫仙子和玄衣人,都没出手相助。
  他们被这番变故惊的目瞪口呆。
  既没有想过如此场合会有人“从天而降”,也没想过赤丹太子居然会接不住人、甚至是躲不开?
  直到胖墩一边揉着额头,一边缩头缩脑往下去瞧去,惊呼:“兄弟,你可以啊!比我还心急,这就吃上美人儿豆腐了!”
  众人才清醒。
  即将入学的少年们面色古怪,憋着一肚子话,不知道该不该靠近点儿围观。
  夫子们摇折扇的摇折扇、揪胡子的揪胡子、摸下巴的摸下巴,脸色微妙的走下台阶,打算看看两人情况。
  月宫仙子们却是一声惊呼,从云龙上飞下,莲步翩翩,提前一步将钟应两人围了一圈。
  “殿下!”
  “大胆登徒子,还不快放开我们殿下。”
  钟应被几位月宫仙子七手八脚的从赤丹太子身上扒下来,站在一边看着她们脸上的焦躁,忍不住开口:“他又不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他可是……”
  他可是未来的仙道第一人!
  话音梗在了喉咙了,钟应眼睁睁看着半瘫软在古松树干、至今爬不起来的人,侧过了头,抬袖遮住了半边面容。
  清淡的血腥味传开,捂住唇瓣的雪白衣袖晕染开丝丝红色。
  钟应震惊:撞吐血了?有这么严重?
  “殿、殿下。”月宫仙子声音都抖了。
  这个时候,两个红衣童子挤了进去,从怀中掏出什么,打算喂给赤丹太子吃。玄衣人一字排开,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目光如鹰隼,扫向钟应。
  那眸底杀意森寒入骨,钟应毫不怀疑对方想杀了他。
  “小家伙。”一道声音打破了冷凝的杀机,“当着我们的面就敢闹事,胆儿不小。”
  钟应未动,声音的主人便抬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一个不修边幅的人扭下身子,歪头瞧他:“你也是来报名的学生?”裴闻柳眯了眯眼睛,“不对啊,先前考验的时候,我怎么没见过你?”
  当然是走了后门,背靠大树好乘凉……
  钟应一抬手,掌心赫然是玉竹牌。
  裴闻柳随意望去,猛的睁大了眼睛,瞪了玉竹牌好几眼:“这不是钟前辈的东西吗?怎么在你这里,你怎么拿到的?”
  钟应:“一定要说?”
  “这是你的自由。”裴闻柳一摊手,原先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改为搂,“但是,你既然有玉竹牌,便是……”
  钟应眉梢一扬:“我爹。”
  “……便是我书院的学生了。”裴闻柳勉强把后半句话说完了,随后差点儿跳起来,“你刚刚说了什么玩意?”
  “我说,给我玉竹牌的是我爹。”钟应翻了个白眼。
  裴闻柳:“……”
  玉馨书院夫子们同样被震的不轻,不由面面相觑,要不是学生这么多,早就蹲在一起,喝喝茶,吃吃灵果,聊聊这“惊天八卦”了。
  “所、所以。”裴闻柳整个人都结巴了,“钟前辈离开书院这么久,实际上不是困在了那个地方,而是搞出了一个私生子?!”
  ——这大概是所有夫子都有的念头了。
  而这小子如果是剑主的私生子,夫子们就不好处罚他了。罚轻了不行,罚重了更不行。
  “这……”裴闻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就被强硬打断。
  “既然是书院学生,该惩该罚,皆按书院的规矩来。”一袭黑裙,面带黑纱、浑身上下透着“刻板”两字的女子上前,站在了钟应面前,直视玄衣人,“小殿下既然要入学,那便也是书院学生,日后也该遵守书院规矩。”
  黑纱女子名号木夫人,出了名的霸道和规矩,她一开口,便带了几分威信:“犯错者绝不姑息,但是先等小殿下身体康复,再做定夺如何?”
  玄衣人点了点头,身上杀意散去,接受了这个提议。
  木夫人转身望向钟应,声线更冷:“关进禁闭室!”
  钟应:“……”
  裴闻柳得令,提起钟应的半边胳膊,腾云驾雾离开此地。
  半空中时,裴闻柳脸上露出同情之色:“小子,你惨了。”他用唯有钟应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木夫人说了“不会姑息”,就绝对不会打半分折扣。”
  “虽然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然而你也太明目张胆了,就算你跟钟前辈是这种关系,我们也不好护你啊。”
  钟应像被刺激后炸毛的猫:“屁的牡丹花下死!”
  裴闻柳笑盈盈:“少年慕艾,你被美色所迷,也是情有可原的。”
  钟应:“……”
  胖墩他太爷的!!!
  将钟应扔进禁闭室后,裴闻柳也没回星辰台,暗搓搓的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确定不会被人揪出来了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大把传音信符。
  “喂,老兄你在不在?别不理我啊,我真的不是要跟你下棋,也不是要嘲笑你的臭手。”
  “在啊?我跟你说,剑主搞出私生子了!”
  “妹子,我是不可能骗你的,真的,那孩子姓钟,还拿出了剑主手上那块玉竹牌。”
  “我当时还摸了一下玉竹牌,不会错的!”
  “……”
  而被扔进乌漆嘛黑的禁闭室的钟应,暴躁的围着屋里转了两圈后,往地面上一坐,屈膝对着墙壁。
  玉馨书院自然不设牢狱,但是禁闭室却足够可怕,能让人去了一次不想去第二次。
  禁闭室中昏沉无光,寂静无声,连同灵气也无一丝一毫。被关到里头的人,无法修炼,睡不着,也没有任何可以转移注意力的玩意,只能发呆,其中的枯燥无味和恐惧不安,唯有真正被关过的人才能理解。
  普通人通常关个一天就受不了了。
  修士比较坚韧,熬的时间比较长。但是初入书院的学生,一般也就熬个两天。
  钟应脾气大,却比同龄修士更能忍耐这种空寂,这源于少年时期在齐家的经历,和离开齐家后为期一年的流浪。
  前世钟应第一次被关禁闭室就坚持了四五天,后来被关的次数多了,钟应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这种清幽的环境下,还更容易让钟应冷静下来。
  然而,即便是发热的头脑冷却,钟应脑海里依旧不断闪过先前的那幕。
  被他压在身下、充当了肉垫的少年,鸦色长发披散一地,无力阖着眸子,遮住唇瓣的雪白衣袖溢出丝丝血红色,仿佛白雪红梅,触目惊心……
  那少年是——君不意。
  莲中君子君不意!
  钟应斗了数百年的死对头!
  那个斩七情灭六欲的仙道第一人!
  钟应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重生,但是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他堂堂魔君败在了君不意手上,被君不意彻底湮灭了身体……
  再度见到斗了数百年还杀了自己的死对头,钟应的情绪可谓是翻江倒海。
  他根本没有想过,还没进入学院就在星辰台碰到自己的死对头。
  前世的时候,钟应和君不意虽然是玉馨书院的同窗,但是交集却非常少,学院最初一两年,可以说连面都没见过,只听说过君不意不少传闻,根本没有想过之后两人会有这么深的纠葛。
  原因无他,钟应晚了君不意两年入学。
  他在街头巷尾流浪了一年,才被钟岳找到。便宜爹爹找到他之后,也没立刻送他入学,而是为他的身体细心调养了一年。
  因为他在血祭邪术中,伤到了根本。
  也就是说,钟应前世是十六岁进入学院的,君不意算是他学长或者师兄。
  这一世倒是误打误撞,直接碰上了。
  而钟应没有立刻认出君不意,也是正常的。
  因为君不意虽然出生于古老至极的重明国皇室,还贵为赤丹太子,在重明国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