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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心力(近代现代)——一枝发发

时间:2022-03-03 08:57:03  作者:一枝发发
  林书雁回头:“怎么?”
  常湛厚脸皮问:“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林书雁微愣:“没有的事。”
  “那你问这个干什么?”
  “纯属好奇。”
  常湛“哦”了声,又像大狗低落地垂下头。
  林书雁租的是老式小区,因为地铁穿行而过,因此房租偏高,但胜在绿化好,周围安静。常湛瞥了两眼,跟他小时候住过的家属院差不多。
  站在小区门口,林书雁道:“就到这吧。”
  风吹乱常湛的头发:“我送你进去。”
  林书雁就知道他不肯作罢,不想多做无意义的纠缠:“随你。”
  鹅卵石小路崎岖不平,两人穿过小花园,夏天炎热,有几个家长带着小孩正在纳凉。小孩子顽皮,两人正走着,一个小女孩没注意撞到了常湛身上。
  这一撞,常湛还没说什么,女孩先哭了起来。
  常湛以为自己吓着了她,无辜道:“我长得有这么凶吗?”
  林书雁蹲下安慰她。女孩扎着马尾辫,哭个不停:“冰激凌……”
  林书雁这才看见地上融着一滩黏水,再看,常湛的裤脚也不可避免遭了殃。
  常湛刚才不觉,此时感到腿边生风,他低头看了看,果然裤腿上洇着一片深。
  他下意识骂了句:“靠!”
  家长闻声赶来,忙道歉。当着林书雁和小朋友的面,常湛忍下不悦,装作心平气和地说没事。
  擦干净身上的冰激凌,他边走边问:“林医生,你喜欢小孩吗?”
  林书雁头也不抬:“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常湛漫不经心道,“烦。”
  林书雁这才扭头看了他一眼,笑道:“那是因为你自己还是个小孩。”
  “我?”
  常湛想,原来林书雁把他当小孩,可他并不小,在某些方面甚至可以称得上老练。二十几岁他便早已看惯别人的阿谀奉承、真情假意,心智其实比同龄人更成熟。
  只是他在林书雁面前表现的,是最无害那一面。
  “我不小了。”常湛在单元楼前停下,眯起眼睛问,“你不答应我的追求,不会是因为年龄吧?”
  林书雁垂眸:“我说过,我不喜欢男人。”
  常湛在不算明亮的灯光中盯了他几秒钟,而后说道:“我会让你喜欢的。”
  林书雁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我到了,你回去吧。”
  常湛眼中的危险稍纵即逝,换回人畜无害的表情:“不请我上去坐坐?还没吃饭,好饿。”
  “你没吃晚饭?”林书雁惊讶。
  常湛撇嘴:“没,四点半就去办公室门口等你了。”
  本以为他来复查只是找个漂亮借口,没想到他连晚饭都没吃。林书雁想起刚才他在地铁站吐也吐不出来,有些心软。
  这时常湛道:“真的好饿,林医生。”
  林书雁正要开口,便又听见他说:“你不请我上去坐坐,那能不能借个厕所?”
  “灌了一整瓶水。”常湛向上抛起空水瓶,又接住,“憋久了会坏的。”
  他总是有办法让人心软,或强硬或撒娇,都拿捏得正好,恰恰正击林书雁的软肋。
  常湛保证:“上个厕所就走,好不好,林医生?”
  “不好。”
  “人有三急,别这么不讲人情嘛。”
  林书雁冷声道:“地铁站有卫生间。”
  常湛忍得痛苦:“真憋不住了。再说了,我现在看见地铁就头晕。”
  其实林书雁从来没想过把任何人带回家里,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一是他有洁癖,二是家属于私人领地,是可以逃避工作和疲惫的地方,他不想外人打扰。
  而常湛一而再再而三的进攻让他招架不住。
  最终林书雁没再说话,默许了这种行为,兀自走进楼道。常湛很快跟上:“你住几楼?”
  “三楼。”
  老房子声触不敏感,楼道灯光时亮时暗,两旁还堆积着些破旧杂物,使走道更加狭窄。
  两人身材高大,只能一前一后走,林书雁在前面,常湛听话地跟着他。
  林书雁打开房门,摸亮墙上的灯:“厕所在右手边。”
  “行。”
  音落,常湛大步流星奔向卫生间。
  林书雁换上拖鞋,将风衣挂起来,走到厨房准备煮碗面。冰箱里只剩两个番茄,其他空空如也,托常湛的福,他没能去菜市场。
  很快厕所传来冲水声,常湛洗好手出来,问:“用帮忙吗?”
  林书雁淡淡瞥了眼他的裤子,本意是想看被冰激凌弄脏的地方,正打算问他要不要换条,却被常湛误解了。
  常湛蹭蹭鼻子,没正经地笑:“放心,好着呢。”
  林书雁把自己的围裙扔给他:“想吃饭的话,就把番茄洗了。”
 
 
第17章 别得寸进尺
  常湛将围裙随意挂在身上,阴影里勾勒出精瘦结实的腰腹。
  水池里放着两个番茄,他磨磨蹭蹭洗干净:“洗好了,该怎么处理?”
  “切小块就行。”林书雁走进来,正用洗手液搓第三遍手,“我家只有挂面和方便面,你自己选一样。”
  常湛都不喜欢:“光喝汤行不行?”
  “随意。”
  常湛取刀,站在砧板前。他从小到大没做过饭,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从哪下手,先从中间来了一刀。
  林书雁冲干净手,听见他问:“林医生,你有洁癖啊?”
  “嗯,算是吧。”林书雁点点头。
  常湛把番茄对齐,又从中间切开一刀,动作很是笨拙:“切这么大行不行?”
  林书雁转过去看了眼:“太大了。”
  常湛只好继续往下切,切了两下又问:“这样呢?”
  “你没切过番茄?”
  常湛摇头。
  林书雁就该想到,挽起衬衣袖口:“我来吧。”
  “我会,不就是切成小块吗?”常湛不想林书雁看不起自己,“这有什么难的。”
  他把番茄切成更小的小块,林书雁站在水池边洗其他菜,边看他。常湛的动作非常生疏,不熟练中带着笨拙,甚至连拿刀的姿势都是错的。
  好好一把水果刀被他拿成手术刀。
  “这么大可以了吧?”常湛拿着其中一小块问。
  林书雁洗好其他菜:“可以,切好了?”
  “没。”常湛又磨磨唧唧去切其他几块,“马上就好。”
  锅里水已经滚开,林书雁先放了其他菜进去,对常湛说:“你去客厅等吧,大概五分钟。”
  “我还没切好。”
  林书雁用他就是个错误:“不用切了。”
  “我能做好。”
  常湛看着自己切完一半的番茄,心里有点急,一急就出错,慌神间锋利的刀刃划破他的指尖。林书雁听见他疼得“嘶”了声:“切着手了?”
  常湛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嗯”。
  他这是故意的吧?林书雁简直哭笑不得:“严重吗?我看一下。”
  常湛乖乖伸出手。
  他的手很漂亮,骨节有种雕塑般的美感。林书雁握着他的手指看了看:“伤口不深,过来用清水先冲冲。”
  常湛没动,将林书雁握过的手指随意放到唇边舔舔,血液的甜腥混着番茄汁的酸涩一同迸入味觉神经。
  “有创口贴吗?”
  林书雁说:“等下,我去拿。”
  等他回来,常湛已经翘着食指把剩下的番茄切好装盘。他邀功般看向林书雁,仿佛在等着被夸。
  林书雁把创口贴递给他:“自己贴。”
  常湛没接:“一只手没法贴。”
  林书雁越发觉得他是故意使苦肉计:“自己想办法。”
  常湛没办法,只能拿出去慢慢贴。哪怕是一点小伤,他都没自己处理过,倒不是不会,是从来不用他动手。
  遇见林书雁算是他栽了。
  “那我出去贴,你帮我把围裙摘下来。”
  林书雁又擦了一遍手,帮他解开腰上的结,又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你低点头。”
  常湛照做。
  此时林书雁开始恨当初为什么要买挂脖式围裙,以至于现在他跟常湛之间的距离过分近了,尤其是常湛高他几厘米,稍一低头就额头就会碰到他的头发。
  “林医生,你很热啊。”
  林书雁摘下围裙挂到一边:“不热。”
  常湛咄咄逼人:“那你耳朵怎么红了?”
  有吗?厨房没有镜子,林书雁看不见自己此时的窘迫,开窗透气:“可能天气太闷了。”
  尽管是晚上,可外面的风也是暖熏的。厨房狭小,站着两个大男人已是拥挤,何况还开着火。现在林书雁反倒觉得热了,把他赶出厨房。
  等常湛贴好创口贴,正打算去厨房帮忙,一抬头正好能看见林书雁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挂着围裙,身形清瘦,微微弯着腰。厨房里暖黄的灯光落在他肩上,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过来吃饭。”林书雁端着两碗面出来。
  常湛一看是两副碗筷,其中一碗只有汤,一碗只有面,这才想起自己四点半就守在林书雁办公室门口,林书雁也根本没去吃饭。
  他果断道:“林医生,你吃面,我喝汤。”
  天气热得林书雁没有胃口:“吃吧,都是你的。”
  常湛立刻问:“那你呢?”
  “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点,不然伤胃。”常湛把那碗面推给他,“饭是你做的,光我自己吃多不好意思啊。”
  林书雁低头笑道:“还有你不好意思的事?”
  “当然有。”常湛想想,没说。
  一碗面汤很快喝完,常湛主动收拾碗筷,就是动作不太利索,一看就是生手。
  林书雁家里没来过客人,总共就备了两副碗筷,生怕他给摔了:“放着吧,等下我收拾。”
  常湛也怕自己帮倒忙,就没再管。
  “你穿多大码的裤子?”
  “啊?”
  林书雁看了眼他卷起的裤脚。常湛比他个子高,尺码应该也不同,他想了想:“运动裤应该能穿下吧?”
  常湛反应过来:“能。”
  不到两分钟,林书雁去卧室找了条黑色运动裤出来。常湛接过,犹豫着。
  林书雁以为他看不上自己的衣服,毕竟不能跟他那身名牌比:“不喜欢也没得挑,就这一条运动裤。”
  “不是。”常湛说,“林医生,我要在这换?”
  林书雁后知后觉,指了指改成书房的次卧:“里面换去。”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林书雁开始下逐客令。常湛一听,神经立刻紧绷起来:“林医生,你这翻脸也太快了。”
  “内急也解决了,饭也吃了,你还想怎样?”林书雁问。
  常湛真诚地说:“林医生,我还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林书雁:“我还有事。”
  常湛:“我不打扰你。”
  可是他这尊大佛坐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打扰。林书雁只怕自己家里容不下这尊大佛:“我要改论文,你快回去吧。”
  常湛不肯,又走近几步,离林书雁只不到一米距离:“真不能让我再留会儿吗?我都好几天没见你了。林医生,我真的特别想你。”
  许是被他措手不及的真诚乱了心神,林书雁过了好几秒才道:“不行。”
  “那要怎么你才肯?”
  常湛逼近一步,凑近要吻他。
  后面是白墙,林书雁退无可退,偏头躲过,咬牙道:“你别得寸进尺。”
  要是换做其他人,林书雁恐怕都要报警了。看在老师的份上,他对常湛一再忍让,却不想让常湛误会得更深了。
  感情这种东西,于有些人而言是奢侈品,于有些人而言则不值一提。
  林书雁属于后者,他天生就是薄情的人,爱情需要冲动和激情,而活得太清醒的人早已没有这些。
  常湛也知道现在林书雁不怎么喜欢他,可他是常湛,被簇拥着长大的常湛,这个世界上不该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好好,我不闹了。”常湛服软,怕把人逼得太急,“这就打电话让朋友过来接。”
  林书雁陡然松了口气。
  常湛在四人群里发了个定位,问他们几个在没在附近,顺便来接他一趟。
  钟闻先回:你没开车?
  常湛:车放和西了,过来接我一趟。
  钟闻一看地址是个老居民楼:呦,你怎么跑那儿了?
  常湛:当然是送美人回家。
  钟闻:送人你不开车?
  常湛:他不坐!
  钟闻说:林医生有骨气\赞
  常湛琢磨了两分钟,又发:他是不是嫌我车不行?
  钟闻立刻回:我看林医生是嫌你不行。
  常湛不服:我怎么不行?
  钟闻不说话了,常湛心急,连着@了他三遍:哎,闻子你把话说清楚!
  苏定看见消息,回道:噢噢我在附近,这就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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