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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心力(近代现代)——一枝发发

时间:2022-03-03 08:57:03  作者:一枝发发
  约半小时后出租车在会所前停下,司机师傅不禁多打量了他几眼,林书雁有些心不在焉,连对方多收了他两块钱都没发现。
  林书雁头发有些湿,放在口袋里的双手握成拳,走了进去。
  服务生给他的地址在二楼,进电梯之前他又拨了次常湛的电话,仍然没有人接。
  二楼是酒吧,一下电梯喧闹的音乐就钻了进来,不过他还没进去就被拦了下来。
  “会员卡出示一下。”
  居然还是会员制,林书雁只好说明来意:“我朋友喝醉了,你们打电话我来接他。”
  两个安保互相看了眼,一个拿着安检器安检,另一个正要跟对讲机里核实,就见里面出来个服务生。
  “是林先生吗?”
  林书雁点头:“常湛在哪儿?”
  服务生做了个请的手势:“麻烦您跟我来。”
  包厢在酒吧后面,穿过喧闹和狂舞的人群,终于安静了不少。服务生带着他往里面的包厢走,忽然听见身后的林书雁问:“你怎么知道我姓林?”
  服务生一愣,回头对上他冰冷的眼神:“这……常少手机备注写的。”
  林书雁漫不经心道:“是吗?”
  服务生的手有点发颤,继续带着他往前走,走到某个包厢时,忽然从里面出来两个醉醺醺的一男一女。
  男人手里拿着酒瓶,没站稳撞在了服务生身上,手中的酒瓶应声而碎。
  服务生不满地微微皱眉,却还是保持着基本的职业素养,连忙过去扶他:“先生,你没事吧?”
  醉酒的男人趾高气扬地嚷嚷着什么,很快包厢里的其他人出来把他扶走。林书雁低头踢了下脚下破碎的酒瓶,蹲下来要帮忙清理。
  服务生赶紧说:“先生,您别动,我叫人来清理就好。”
  林书雁站起来,双手插进口袋:“哪个包厢?你忙吧,我自己过去。”
  服务生有点为难,还是指了指前面说:“尽头左手边那间。”
  林书雁走过去,抬头看了眼门牌号,在门前停留片刻才推门进去。
  不出他所料,在包厢里等他的不是常湛,而是李粤明。
  包厢里有些暗,李粤明让人开了灯,打量了他一会儿:“林医生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啊。”
  林书雁低头擦着刚才手指上沾的酒,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问:“常湛呢?”
  “常少啊,在里面休息呢。”李粤明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今天常少生日,我请他来喝几杯酒,谁知道常少这么不胜酒力,还没开喝就醉了。”
  林书雁这才抬眼,桌上摆着满满的酒瓶,各式各样的,有还没开的,也有空瓶的。
  他懒得理李粤明,要进去找常湛,还没动就被旁边两个黑衣男人按住。
  林书雁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医生,你可冤枉我了,我今天可是特意给常少庆祝生日的”李粤明站起来,“看,蛋糕都还没切呢,酒也没喝完,不如林医生帮常少把剩下的喝了,喝完了你们就走,怎么样?”
  不等林书雁回答,李粤明亲自开了瓶酒,茶色的液体倾倒进透明玻璃杯里,折射着透亮的光,递到他面前。
  他没动,李粤明似乎有些不高兴了:“这点面子林医生都不肯给?常湛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他以前的情人可是个个都很乖的。”
  说着,他自己仰头喝了半杯,液体顺着他的喉结鼓动,让林书雁想起手术台上,刀刃划开皮肉的快感。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李粤明叫他过来就是故意为难他的。那通电话实在莫名其妙,早被他看出了破绽,可常湛在这里,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要来。
  李粤明拿着酒杯在他面前晃动:“林医生不胜酒力,我可以理解。要不这样吧,咱们换种方式解决问题。”
  “你知道为什么,我和常湛会结仇吗?”他问。
  林书雁看着他没说话。
  “这种事,我猜常湛也不会告诉你。”李粤明悠然道,“男人嘛,无非就是为了情人。常湛可是抢过好几次我的人,这笔账也该要好好算一算了。”
  明明是相仿的年纪,同样的年轻脸庞,李粤明身上却带着给人极不舒服的变态和老辣,让人觉得恶心。
  “常湛在哪,我要见他。”林书雁不想跟他多说。
  李粤明答非所问,自顾自说着:“跟我睡一次,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等了几秒,没等到他想听见的回答。李粤明开始失去耐心:“不好?林医生,你可能不了解我,我这人不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乖乖的,还能少吃点苦。”
  林书雁低头嗤笑了声,下一秒便被李粤明钳住了下巴。他的力气不比常湛小,几乎要将林书雁的下骸骨捏碎。
  “常湛可能还没有告诉过你,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剧烈的疼痛从下颌传来,痛得林书雁眼泪快要出来。他勉强扯出来一个笑:“那有件事,常湛可能也没告诉过你。”
  李粤明挑眉看他。
  林书雁侧身靠近,轻声说:“你这个人,真的自大又愚蠢。”
 
 
第84章 领带脏了
  林书雁的话毫不意外激怒了李粤明,估计他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说过,脸色都变得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李粤明冲两边的人打了个手势,“把他带上去。”
  很快林书雁的视线被黑色眼罩挡住,双手也被钳制住。他不知道李粤明要带他去哪里,但绝对不会安好心。
  上次绑架未遂,又在常湛身上吃了苦头,以李粤明的性格绝对要讨要回来。
  李粤明的人带他上了电梯,顺着走廊走了二十来米,把他带进了右手边的一个房间。林书雁不知道房间号,双手双脚被捆起来,随后手机也被人拿走了。
  外面的雨似乎比他来时大了许多,时不时敲打着玻璃,过了约十几分钟,林书雁闻见了股很浓的酒精味。
  通过脚步声,他很快判断出来那是李粤明。
  李粤明取下了他的眼罩,但还没有好心到要给他松绑。他又喝了一点酒,比刚才醉意更浓,走路也有些不稳,拿着酒瓶子晃到林书雁面前。
  房间没有开灯,外面也没有月光,这里大概是三楼或者四楼,只有对面高楼映进来的光。
  林书雁看见李粤明从背后掏出来什么,还没来得及细看,那东西已经抵在了他的下巴,贴着他的肌肤发出冰冷冷的金属质感。
  那是一把枪!
  林书雁呼吸几乎停滞,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激怒李粤明的举动。
  “我?愚蠢?”李粤明拿着枪拍了两下他的脸,“我看你才是愚蠢透顶!”
  林书雁不知道他到底醉没醉,又有几分醉。李粤明是个疯子,清醒的时候说不定都会开枪,更别说此刻被酒精支配。
  他根本没有理智。
  房间忽然亮起来,是李粤明遥控开了房间的灯。林书雁不适应忽然的明亮,被刺得眯起了眼。
  枪口抵在他的喉结上下滑动,随时有走火的危险。他慢慢睁开眼,企图与李粤明周旋:“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放过我们?”
  “很简单啊。”李粤明将枪头冲上举起,对着枪口吹了口气,“常湛欠我的情,你来帮他还,你们不是情侣吗,这多公正。”
  林书雁声音发紧:“你让我见一眼他。”
  “怎么?要让我看你们上演生离死别吗,我可没那个兴趣。”李粤明道,“也不一定,没准常湛很乐意把你给我呢。”
  那把枪在他手里晃来晃去,几次贴着林书雁的脸颊划过去,又在他的胸口打着圈。如果不是知道这把枪的分量,没准真会让人以为只是把玩具枪。
  雨声有些大,林书雁期待警笛声始终未响起。
  来之前他在出租车上联系了钟闻,刚才进包厢前把房间号发给了他,钟闻收到消息会见机行事。
  安静的夜一如既往,还没等来警笛声,李粤明的耐心先耗光了,扔下酒瓶开始剥他的衣服。
  他像个暴徒,急躁又大力,林书雁的手臂几乎被扭成挑战人体极限的角度,险些脱臼。
  林书雁的双手被交叉捆绑着,李粤明嫌太碍事,居然拿桌上的水果刀割断了。
  手腕留下一圈被捆绑过的勒痕,林书雁顾不得痛,想用力推开他。
  挣扎几乎没有作用,显然在这方面他不是李粤明的对手,很快大衣被脱下丢在了一边,塞在裤子里的衬衣也被扯出。
  “你最好乖一点。”
  重新抵在自己下巴的冰冷伴随着李粤明的警告,让林书雁发出冷汗,不敢再乱动。
  “这样才对嘛。”
  李粤明把枪别回自己身后,摸到一边桌上的遥控按了下,对面白墙上的投影缓缓打开。
  林书雁还没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就看见投影里熟悉的画面。
  不是别的,正是此时此刻,他和李粤明!
  李粤明扔下遥控,有些得意:“忘了告诉你,这个时间常湛应该醒了,他的房间正好也有一台,更巧的是,是一模一样的画面。”
  林书雁咬牙道:“你真是个变态!”
  “多谢夸奖。”
  也许是知道常湛在另一边能看见,激发起了李粤明隐秘的欲望。他要常湛看着自己心爱的东西一点一点被染指,一点一点,被毁掉。
  可惜看不到常湛发疯了样子,真是遗憾,他想。
  李粤明有些得意。
  从哪里开始?就从嘴唇吧。他低下来想要去亲下林书雁的嘴唇,在床上他很少有要去接吻的念头,但他就是喜欢去抢常湛的东西。
  常湛得到的,得不到的,他李粤明都要得到。
  林书雁狠狠盯着他。
  就在李粤明离他的嘴唇只有几厘米时,忽然停住呼吸,瞳孔放大,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和痛苦。
  “你……!”
  一块十厘米长的细长玻璃插在了他的右胸口,血顺着玻璃的纹路一点一点正往下滴,浸透了林书雁雪白的毛衣。
  李粤明倒在地上。
  惊雷之后,警铃声在雨中响起。
  林书雁满手的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李粤明。他坐在沙发上,脑袋一片空白,却前所未有的冷静。
  他拿遥控关了房间的灯。
  暗下来的那刻,投影里的画面也变成了一片黑。楼下的歌舞声好像也停了,房间里比刚才更加安静,只剩下被隔在外面的雨声和警鸣。
  手上的血液粘稠,味道浓重得让人想要作呕。他起身走进洗手间,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来回冲洗了许多遍手。
  但并不容易完全冲干净,因为他的手掌也被割破了,破碎的酒瓶两面都是尖锐,要将它刺进一个成年男人的胸膛并不轻松。
  在冲洗了很多遍之后,林书雁甩甩手,像从手术台上下来那般,唯一的不同是这次用的不是手术刀。
  黑暗使得房间里的幽亮更加明显,很快他找到了那台录像机。
  做完这些,他重新打开房间的灯,李粤明还躺在地上,酒瓶大概扎了五六厘米深,不过位置掌握得很巧妙,不足以致命。
  虽然李粤明可恨至极,但他不能真的死了。
  林书雁失神地想着,拿了条毛巾蹲下来帮他止血,只是对待他的手法远没有平时对待病人温柔。
  半分钟后,有人破门而入。
  “有人受伤,打电话叫……”
  话音未落,他便被来人紧紧从背后抱住。
  浓重的酒精气味尚未散去,熟悉的怀抱将他包裹,淡淡的木质香是常湛最常用的香水。
  “常湛?”
  林书雁声音都不自觉的颤抖,身体终于慢了好几拍反应过来,像是才知道害怕。
  “我在。”常湛紧紧抱着他,一刻也不敢松,“林书雁,我在这儿。”
  毛巾从手中滑落,他转身抱住了对方。
  钟闻和刘徽跟着警方上来,看见地上躺着的李粤明,都吓了一跳。
  “李、李少……”刘徽几乎吓得瘫在地上,话都说不利索。
  常湛看了眼他,还没说话,钟闻先道:“愣着干嘛,赶紧叫救护车啊!”
  刘徽这才反应过来,手软地按下了号码。
  常湛看着地上的李粤明,恨不得再上去补一刀。林书雁抱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常湛,他不能死,你知道的。”
  以李粤明的身份地位,若是真出事,李家必定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就不是李粤明和常湛之间的私人恩怨了,而是李家和常家,甚至是以两家为首的两个对立阵营。
  这对常湛没有半点好处,对整个常家都会不利。
  而常湛才不管这么多,他只看到了林书雁身上的血:“你受伤了?”
  林书雁这才低头看了眼,毛衣被血浸湿了一片,解释说:“不是我的血。”
  常湛握起他的手,血已经不往外渗了:“这还不是受伤了?”
  林书雁没话说了,回过劲来,手掌确实在隐隐作痛。
  刚才被他一抱,常湛身上也蹭了血,不仅衣服上,衬衣上和领带上也粘了血,大概率是洗不掉了。
  “领带脏了。”林书雁懊恼道。
  常湛重新抱住他:“没关系,脏了我也喜欢。”
  一阵混乱之后,年长警察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两人的温情:“等下麻烦两位跟我们走一趟。”
  “他手受伤了,需要尽快就医。”
  年长警察皱了下眉,觉得那不是什么大伤。常湛严肃地又说一遍:“他是医生,他的手很重要!”
  钟闻打完电话走过来:“湛儿,要不要我联系常叔?我知道你不想用家里的关系,但这次的事真的太大了,李家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常湛沉默几秒:“不用。”
  钟闻也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有点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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