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低头看向身下睡着的人,漆黑的眼睛仍然黑到可怕,身体的温度已经随着痛快的发泄而降低了几度,舒适感游遍全身,他的手抚过那具雪白的身体上血迹斑斑的牙印和伤口,在交合处摩挲着那些粘腻的体液,脸上浮起一丝满意的笑。
他终于将自己的Omega完全标记了。他终于完全地属于了自己。
第二十七章 疼爱
〔继续,有性中噬咬虐待,请避雷〕
【疼痛是爱的印记】
不知昏过去多久,苏痒的湿濡一滴一滴从脸颊晕开,谭斯锦被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点点扰醒,伴随而来的疼痛也加速了他的清醒。他能感觉到全身的咬伤火辣辣地疼着,如同被针扎出满身的刺绣,阵脚穿破皮肉,微小的动作就能带起剧烈的扯痛,而下身和腺体的部位更是肿到像发烧一样高热,里外都是又麻又痛,小穴连带股间已经糊成一片,根本分不清是谁的液体。
他无力地睁开双眼,知觉终于恢复了一些,程谦半压着抱着他睡得正沉,呼吸和心跳有力且清晰。
又一滴水落在脸上,他慢慢偏过头去,终于看清了叫醒他的事物,一根细长的透明软管正悬在他头顶,从管内不停地滴落着水珠。
软管的另一头接着一大桶罐装的半透明溶液,桶的材质是塑料的,外面还圈了一层防撞层,谭斯锦尽量只靠头的移动来判断四周的位置,他吃力地扫了一圈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程谦拖进了他先前待着的那个角落,这个桶应该原本就被安置在角落里。
又一滴水打落在他唇边,他口渴得厉害,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一股葡萄糖的玻璃甜味在味蕾散开,似乎还掺杂着一点玫瑰花香,谭斯锦突然意识到,这应该是为程谦准备的口服营养液。
软管的尺寸正好可以穿过止咬器的面网伸入程谦的口中,室内的弱光是为了避免刺激,而四面墙的软垫,包括锁链和止咬器,应该都是为了防止他的暴力和自残行为。
这样的程谦,没有一个人敢接近,连他的妈妈也一样。
因疼痛而泛酸的眼睛里突然掺杂上另一种带走情感的湿润,泪水很快聚满眼眶,顺着眼角流下,谭斯锦望着昏暗的天花板,他想起了自己发情期被欲念折磨的时候,想起了无数个咬着牙用抑制剂刺穿皮肉的日夜,那些不被人理解的痛苦在此刻被渐渐放大,腐蚀着他刚刚苏醒的灵魂。
“作为一个Omega挺好的啊,分化程度高不更好吗?……找一个Alpha吧,让他养着你,什么都不用做,一劳永逸多好啊!……被标记也没什么吧,也许你的Alpha对你很好呢?……不要怕男人有孕腔,生孩子都一样的……不要那么悲观嘛,假设那些还没发生的事没有意义的……”
在他分化后十几年的人生里,为数不多知道他分化情况的人都劝慰过他,疑惑,猜测,不能理解,觉得好笑,他告诉自己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可是当真正的疼痛降临的时候,他还是奢望着有一个人能够真正理解和接纳他的痛苦,在绝望中给他一点点力量,一点点力量就好。
可程谦呢?程谦被屈辱地拴上锁链,带上止咬器,关进这间暗无天日的禁闭室时,他也曾有这样的渴望吗?
他默默流着泪,忍着疼痛捧起熟睡的人的脸,留下浅浅的一个吻,悲伤而柔软的玫瑰香气从他布满咬痕的腺体扩散开去,一点点敲开了程谦的眼皮。
程谦睁开眼,眼睛依旧空洞,深邃,黑漆漆的目光不知道盯在何处,却又将谭斯锦完整地纳入眼中。谭斯锦喉咙干裂地疼着,他忽然想起了与程谦第一次相遇在发情期的时候,程谦是如何给他喂水。
嘶哑的嗓音试探地发出一声哀弱的信号,他喊了一声“渴”。
程谦停顿了两秒,抬手拉过头顶的软管,扩着胸腔吸了一大口营养液,喝得两颊都微微鼓起来,而后他低下头去,吻住那两片红肿的唇,将嘴里的液体大口大口地渡了进去。
此刻的程谦并不能很好地拿捏分寸,灌人灌得有点猛,谭斯锦极力地将营养液咽下,有些还是溢出嘴角,顺着脸颊流下去。程谦像母鸟哺育幼鸟一般反复喂了他几次,最后的一口渡着渡着便化成了一个湿吻。
程谦的手又开始上下游走,锁链声细细密密地响着,时不时碰到两人的身体,凉得谭斯锦抖一下,身上未愈合的伤口在大力的摩挲下再次破开流血,谭斯锦疼得浑身打颤,崩坏的意识催促着他远离折磨他的人。
酒味信息素很快浓郁起来,再次浓密到令人窒息的程度,谭斯锦昏头昏脑地挣扎着,无意识地喊了声“疼”。
程谦在反应过来后突然停手,谭斯锦趁着这个间隙,咬牙翻身爬远了两下,然而滚烫的躯体立刻从身后覆上,两只大手钳住他的肩膀,漆黑的眼睛突然发现了一片还未开垦的宝藏之地。
谭斯锦精瘦而光洁的后背整个袒露在程谦的眼中,他盯着这片雪白的眼色看得下身加剧硬挺起来,而后俯身咬了下去。
谭斯锦疼得浑身一激,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硬挺的性器也跟着捅进了他的身体,齿印从肩头一路向下刺破他的身体,像是在弥补着整幅刺绣空白处的缺憾,留下一排排红红紫紫的咬伤。
后入的姿势插得很深,程谦啃遍了他背后的肌肤,双手箍紧他的胯部向自己的方向一拉,跪在地上开始高速冲刺起来,谭斯锦被撞得前后晃着,细弱的腰身塌下去,脸贴着软垫磨蹭。滚烫的柱身极速摩擦着爽点,很快插得谭斯锦接连射了精,又射了尿,直到铃口吐着可怜的清液,再也挤不出任何东西。
在程谦的低吼中,他又一次破开生殖腔射了进去,大股精液灌满了谭斯锦的腔体,似乎小腹都被灌得微微鼓起来,程谦俯身搂住谭斯锦,双手满意地摩挲着他的小腹,丝毫未疲软的肉棒迟迟未退出去,想将自己射进去的东西全都堵上,不让它们流出来。
谭斯锦只觉得小腹涨得要爆炸,在持续的高潮中翻着白眼,很快又昏死过去。程谦感觉到怀抱里的人骨头一软,几乎化成一汪水,他抱着人摇了两下,用手掌抹开黏在谭斯锦额头的发丝,伸手抓住软管大口吸着营养液,又贴上去捏着他的下巴给他渡水。
然而昏迷的谭斯锦并不能吞咽,营养液顺着他的嘴角又原封不动地溢出来,程谦将剩下的液体咽下,又咬着吸管咕噜噜喝了一会儿,见谭斯锦还睡着,就将人拖进角落,抱着他再次陷入餍足的沉睡。
再次醒来时,谭斯锦觉得自己似乎睡得时间更长了,程谦在感受到怀里的人醒来后,继续重复性地给他喂水,而后拉着柔若无骨的人不停地操干,榨取着对方的水分,射进他的体内,将人一次又一次地操昏过去,晃着像尸体一般的人发泄着性欲。谭斯锦的身体从疼痛,涨热,酸麻,直至慢慢失去了知觉,昏睡到再也醒不过来。
最后,程谦就缩在角落里,像守在洞穴里的恶龙一样抱着他金灿灿的宝藏陷入了最后一次沉睡,逐渐变淡的信息素化成一口柔和的甜酒,慢慢在空气中稀释流散。
就在他们沉浸在睡梦中时,只听咔嚓一声,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了。
第二十八章 回忆
【八岁和十一岁的相交线】
遍体鳞伤的谭斯锦被两个西装革履的人用担架抬了出来,雪白的身躯上布满粘稠的体液,混着伤口擦蹭的血迹,深深浅浅的咬痕几乎覆盖了整个身体,其间还夹杂着无数掐弄出的紫青痕迹。被抬出来时,他的头发被打得湿透,脸色像被抽干了血液一般毫无生气,嘴唇上凝着好几处半干的血痂,他的身上盖着一层柔软的白毯,遮住了他遍体狰狞的伤痕,一只手无力地从毯子里垂出来,仅从那露出的一截小臂就能预见他经受了多少非人的虐待。
李曼希望着被抬出来的人,心脏在胸腔中不规律地抖着,生平第二次被这种巨大的恐惧淹没,她连呼吸都在颤,但还是强装着镇定,伸出手去握住了那只纤白的手,那只修长顺滑,优雅地弹过钢琴,指尖还留有薄薄的茧,此刻却布满咬痕的手,用几乎微不可察的气声说了一句,“辛苦了”。
语罢,李曼希冷静下来,语速极快地朝抬着他的人吩咐:“快送去医院,快!”
两个西装男手掌一紧,抬着人稳当又迅速地朝楼外飞奔,黎叔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夫人这个样子,他吓得怔愣了一下,也飞快地跟了上去。
李曼希往后倒了两步,靠上了身后的墙壁,她死死地攥紧右小臂的一个位置,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将丝质的布料揉出了一大片褶皱。
那里藏着一道深深的疤,一道伤口虽已愈合,但总会疼得她透彻心扉的疤,也是她儿子留给她最致命的疤。
那是程谦在分化后的第一次易感期。
单薄的少年还在篮球场上挥洒着汗水,程谦突然眼前一晃,脑袋像裂开一般疼痛,正同他一起打球的苟挽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掺着他快步离开了球场,迅速高涨的体温将苟挽星烫得吓了一跳,不住地摸着他的额头后背,嘴中念叨着:“不会是发烧吧?真是邪门,这也太烫了!”
十三四岁年纪的孩子分辨力还不足,苟挽星慌慌张张地给李曼希打了电话,还没扛着人跑去医务室,程谦就昏倒在了半路。医务室值班的大夫提着医药箱赶过来,掀起程谦的眼皮看了看才发现了异样,而后迅速拨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苟挽星那时才知道,原来易感期的Alpha还会变成这个样子。
李曼希慌慌张张地赶到医院时,信息素正在爆裂扩散的程谦已经被安置到了隔离病房,此刻的程谦已经陷入了意识昏沉的阶段,据一直给他看病的孙大夫判断,可能还会伴随着噬咬的暴力倾向。
苟挽星着急程谦的情况,却三番五次冲进隔离病房又被那压制力爆棚的信息素顶了出来,他只要一进入那个隔离空间,整个人就像是被掐住了喉咙一般涨得满脸通红,几乎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李曼希安慰了沮丧的苟挽星,恳求医生打开门放她进去看看儿子的情况,身为一个顶级Omega,她相信身为母亲的信息素能够给予自己的儿子足够的安抚。
然而就当她忍着令人窒息的痛苦踏进隔离室,尝试着释放自己信息素的时候,失去意识的程谦竟从椅子上猛地弹起,冲过来就扑倒了自己的母亲。
每一次想起那一刻的时候,李曼希都会从心底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惧怕,夜半梦醒时更是会被噩梦激出一身冷汗,那一刻,他的儿子不再是人类,而且一头未被驯化的饿狼,带着满腔的愤恨和怨念,想要将周围的一切啖肉食骨。慌乱的挣扎中,李曼希用胳膊挡住了那原本落在她颈部的一击,尖利的犬齿刺破她小臂的皮肤,隔着衣料生生撕掉了一块皮肤。
惨烈的惊叫将密不透风的空气撕开一道口子,门外的苟挽星瞬间头皮发炸,第一个冲进隔离室从背后将程谦强行拉开,护士和大夫也紧跟着涌了进去,七手八脚地将程谦按倒在地,用束缚带熟练地将他捆了起来。
李曼希疼得捂着不住流血的伤口失声尖叫,冷汗不住从额角滚落,眼圈红得吓人,他看着自己在地上疯狂挣扎的儿子,那副脸面和颈部涨红,血管凸起的狂暴模样,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恐惧和眼泪。
从此以后,她只能为程谦打造了一间专属于他的禁闭室,为他拴上锁链,带上止咬器,用最柔软的材料包裹起四周,为他准备配比最昂贵的营养液,像是把他捆进了怀孕时的那个温房,陪伴他渡过一个又一个痛苦的易感期。
她毫无办法,她没有选择。
李曼希靠在墙上,失神地望向墙角手持弓箭的天使雕塑,冰凉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时间的指针在她心中飞速地倒转,又将记忆拉回到了一切的起点。
那一年,程谦刚刚八岁。
作为一个家世显赫的名门闺秀,作为一个具有权势的位高者的妻子,作为一个分化级别为顶级的Omega,自李曼希怀孕的那一刻起,她的丈夫就通过先进而高昂的技术判定出了腹中胎儿的分化倾向和等级,而顶级Alpha的结果,令家族联姻的结果喜上加喜,所有人都欣欣然盼望着这位继承人的诞生。
而程谦,那个被无数双眼睛盯着长大的孩子,也如愿度过了几年惬意的童年时光,除了父母经常忙得没影,管家黎叔和一群保姆只能礼貌地陪伴他玩耍外,其他的一切看上去似乎顺风顺水。
直到八岁的一天,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被程谦的爸爸带回了家,而程谦因为贪玩不小心跑去了那栋不允许他进入的小别墅,女人发现了他的身影,在他喝水的杯子里加了点别的东西。
小程谦中毒了。
幸亏发现得及时,程谦被送去医院洗胃,而后推入了ICU病房,李曼希打着点滴在医院等了三天三夜,最终等来了儿子被救回来的消息。
然而,就在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医生却给了她另一个噩耗。
程谦好像失去了味觉。
医院的院长亲自召集了专家会诊,他们得出的结论是,会尽力给程谦医治好,但是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的努力,并且他的味觉最终会比常人要差一些。
李曼希稍稍打起几分精神,还好,还有希望,那毒药没有伤害到腺体,也不会影响分化。
然而,就在李曼希接程谦出院的当天,她捧着花走进了宽敞整洁的VIP病房,却正好撞见护士在照例给程谦送早餐,小护士对儿童的温柔体贴被精神紧张的李曼希误读成献殷勤,当程谦傻呆呆地捧着玻璃杯要喝牛奶的时候,李曼希扔掉手中的一切,冲过去将玻璃杯打翻在地上。
“滚出去!”
嗓音不大的斥责极具震慑力,小护士吓得慌慌张张地跑了,李曼希随即抓住小程谦的肩膀,盯上那双被吓到惊慌失措的黑色眼睛。
“谦谦,妈妈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吗?为什么还不记得?除了黎叔给你配的餐,其他人给的东西都不可以吃,你听明白了吗?!”
程谦无助地看着母亲从未见过的抓狂模样,吓得眼里含上泪,怯懦地点点头:“知、知道了,妈妈……”
李曼希的眼眶也湿润起来,她硬生生沉下口起,语气冷静却越发严厉:“程谦,如果你想活下去,就不可以这样软弱,不可以给任何人有可趁之机!总有一天你会长大的,我不能守你一辈子,你要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到有一天任何人都动不了你,你的父亲也要高看你一眼,这样你才能活下去,你明白了吗?”
小小的程谦仍茫然而无助地看着她,惊恐地点点头,眼眶里的泪珠不小心洒出来,李曼希强忍着眼泪,将他脸上的泪痕拭去。
此时,黎叔已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从未见过自家太太这幅模样,吓得从来冷静的他第一次说话有点打结巴:“夫、夫人,车到了。”
他镇定了一下,连忙上前去温柔地拉开钳住程谦肩膀的手,又将摔在地上的捧花和包包一一捡起来,默默退到一边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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