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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玄(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22-03-04 09:12:13  作者:来自远方
  换到百姓眼中,他的性情无伤大雅。
  他手下的商队精于敛财,却不好与民争利。恰恰相反,自从和郅玄达成合作,商队往来频繁,为中都城的商业注入相当大的活力,进而促进商坊发展,给城内百姓提供不少好处。
  自他登上太子位,朝中风向不论,民间拥护的声浪实是一浪高过一浪。这种发展出人预料,人王和卿大夫都未曾想到。
  遇到目前情况,太子淮得国人庶人拥护好处凸显,有利于控制局面,稳定中都城局势。
  卿大夫们一则以喜一则以惧,内心滋味复杂。见到看顾在人王榻前的太子淮,表面不动声色,态度颇为恭敬。真实想法如何,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人王陷入昏迷,无法自行服药。
  医实在无法,只能用竹管送服。饶是如此,一碗药仍有大半浪费,导致人王身前榻上被药汁浸染。不多时,殿内充满苦涩的药味。
  人王迟迟不醒,早朝停摆。群臣三日没有入宫,第四天接到王后旨意,由太子淮代理朝政,主持早朝。
  因事有先例,卿大夫并无异议。
  天未亮,各家牛车陆续行出坊门。家仆提灯在前,驾车者牵引缰绳在后。灯火在长街汇聚,一路延伸向王宫。
  早在人王昏迷当日,太子淮就被召入宫内,依照王后的安排宿于偏殿,既方面处理政务也能守护人王。
  稷夫人和原桃留在府内,虽紧闭府门,消息却比任何人都灵通。
  太子淮的近侍往来王宫和太子府,负责传递口询和消息。
  为免横生枝节,侍人每次出宫都会留下记录,得王后许可,有疑问尽可查阅,不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稷夫人联络家中,稷氏全族开始行动,嫡支、旁系连同姻亲一并发力。几名妾夫人的家族也纷纷走到台前,旗帜鲜明支持稷氏,为太子淮在朝中争夺更大的话语权铺平道路。
  废太子和两名嫡王子远在封地,他们的姻亲故旧仍在朝中。
  亲历风云变幻,以象氏为首的家族选择暂避锋芒,仿效之前的稷氏蛰伏下来,务求保全家族。
  个别脑子不清醒的却迎难而上,主动踏进漩涡。这些人的下场绝不会好,不出意外地话,他们将成为太子淮登上王位的第一批垫脚石。
  傍晚时分,天色昏暗,王宫内灯火通明。
  太子淮守在人王榻边,亲自喂他服药。任凭药汁洒在身上,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耐,更无半点烦躁。
  “再取。”
  太子淮伸出手,袖口被药汁染成褐色,散发出苦涩味道。
  侍人头不敢抬,迅速从托盘上端起药碗,确定不烫手,才小心呈到太子淮面前。
  殿内侍人皆为人王心腹,有的鬓发斑白,服侍人王几十年,相当于看着几位王子长大。
  身在宫中大半生,他们自以为能看透人心,此时的太子淮却让他们看不透。因陌生而心生畏惧,言行变得小心翼翼,不亚于面对人王。
  上一个让侍人如此畏惧的是王后。
  念头闪过脑海,侍人们愕然发现,四位嫡王子中,四王子最像王后。不是指相貌,而是给人的观感,简直同年轻时的王后一般无二。
  药碗全部清空,人王依旧没有醒来。
  太子淮离开塌前,侍人立即上前为人王更衣。
  人王重病多时,日日靠汤药续命,变得骨瘦如柴。
  回想记忆中伟岸的父亲,再看榻上如枯木般的老人,太子淮顿觉心口发堵,喉咙一阵干涩。
  殿外传来脚步声,一身素雅的王后走入殿内。
  和平日里相比,王后的样子十分憔悴,眼下挂着青黑,显然夜间没能安枕。
  “母后。”太子淮整理情绪,上前躬身行礼,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王后停在他面前,叹息一声,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去休息,这里有我。”
  “母后,我无碍。”
  “去吧,我和你父王说说话。”王后眼圈微红,难得表现出些许脆弱。
  “诺。”不愿违背王后的意思,太子淮再次行礼,出门后去往偏殿。
  等他离开后,王后命侍人退下,独自守在人王塌前。
  殿门合拢,殿内仅余夫妻二人。纵使灯火通明,整个大殿仍显得孤寂冷清。
  王后移来一盏青铜灯,取出一方绢帕,细细擦拭人王嘴角。随后倾身靠得更近,用手指描摹人王的五官轮廓。
  “老了。”王后附在人王耳边,声音极轻,字字句句却格外清晰,“王上,你老了。”
  人老了,难免会脑子不清醒,做出些糊涂事。
  就寻常人而言,偶尔糊涂并无大碍,做得过分些也能设法弥补。换成是人王,肆意妄为就可能致命,而且要的是旁人的命。
  “王上,这些年我深居后宫,从未插手前朝,将氏也功成身退,从不提早年扶持你之事,为的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王后靠近人王,仿佛是柔情细语,出口的话却锋利如刀。若被第三人听到,恐将引来一场剧震。
  “我有四个儿子,你废了三个,剩下这一个你不能再动。”纤细的手指滑过人王的下巴,落在他的颈上,掌心按住喉咙,五指一点点收紧。
  “你当初承诺过我,承诺过将氏,继承王位的必是我子。我不管你有何打算,也不管你是不是后悔,在我这里,你必须实践诺言。若你不给,我就自己来拿。”
  王后的声音没有起伏,表情也始终未变。
  反倒是榻上的人王,额头冒出一层汗水,似乎是挣扎着想要醒来,却被梦魇牢牢扼住,一直无法挣脱。
  “我知道你能听见,但你不能动,不能开口,不能睁眼。这滋味不好受吧?”王后轻笑出声,洗净蔻丹的手指擦过人王唇角,“我的曾祖母出自幽氏。她嫁入将氏时,幽氏还是铜氏。入祭时,牌位上也是铜夫人。”
  一番话说完,王后直起身,重新拿起绢帕,为人王擦拭脸上的汗水。
  十指纤纤,指甲莹润如同珠贝。
  自从人王昏迷,王后再未用过胭脂,也没染过一次蔻丹。
  偏殿中,太子淮未如王后所言休息,而是坐在桌案前,处理连日来积压的政务。
  定下春耕祭祀,他放下笔,活动两下手腕,缓解不断加重的酸麻。
  目光转向搁在一旁的诸侯上书,最上一卷来自西原国,由郅玄亲笔,在人王昏迷前送到,一直摆在案上没有处理。
  这封上书人王早就看过,却未宣于朝中,也未给西原国明确答复。
  太子淮展开竹简,从头至尾看过一遍,眉心越皱越紧。因太过用力,指关节变得发白。
  对于郅玄的性情,太子淮不能说一清二楚,终归有几分了解。
  人王的做法显然错了。
  这件事绝不能拖,必须早做决断,不能怀抱半分侥幸。
  若不然,郅玄真会带兵前来。
  届时,中都城恐将骑虎难下,陷入两难境地。甚者,遭遇一场难以熄灭的战火!
 
 
第二百零五章 
  人王压下郅玄上书,始终未宣于朝中。
  群臣知晓西原侯上书,却不知其中内容,大多以为是例行问候,压根不知对方有兴师问罪的打算。
  太子淮有意尽快了结此事,以免激怒郅玄给中都城招来一场兵祸。以王族私兵目前的战斗力,对上西原国大军,没有半点胜算。
  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事实如此。
  想到原桃手中的两百甲士,太子淮深深叹息,暗中庆幸南边开战。若不是南幽国拖住北安国军队,此时要面对的就不只是西原侯问责,还需应付公子颢那尊杀神。
  “难啊。”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其位方知艰难。人王看似威风,被尊为天下共主,实际情况如何,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叹气归叹气,事情必须解决。
  人王之前没有动作,身为人王的儿子,总不好揭亲爹老底。加上事涉三个兄长,也不好交给朝中处理,以免给人落井下石的印象。
  思来想去,太子淮做出决定,明日早朝之后去见王后,向王后求策。
  心头压着烦心事,太子淮身体疲倦,脑中却是乱糟糟成一团,始终无法平静。心绪不平自然难以入睡,躺在榻上也是辗转反侧,睁眼到天亮。
  迷迷糊糊刚有些睡意,就听到侍人轻唤:“殿下,该起身了。”
  太子淮很不情愿,奈何职责所在,早朝不能拖延。代理朝政时日不长,尚未有突出的表现,仅仅是不功不过。这个时候惫懒实在太不明智。
  太子淮撑着手臂坐起身,侍人立即送上温热的布巾。布巾覆在脸上,热气萦绕,缓解干涩的双眼,却压不住一阵强似一阵的头晕目眩。
  太子淮坐了片刻,疼痛稍有缓解,命侍人更衣梳发,急匆匆用过膳食,在乐声中前往大殿。
  “出宫一趟,去府内告知,明日我将归家。”太子淮吩咐侍人道。
  “诺!”侍人躬身应道。
  人王病重陷入昏迷,太子淮代理朝政,将近半月没有归家。堆积的政务处理得七七八八,于情于理他都该回府一趟,见一见妻妾儿女。
  早朝之上,太子淮和群臣共议,定下春耕祭祀的一应章程。
  关于赐粮各国,人王无法主持,太子淮终究没有登位,无法越俎代庖,只能给诸侯国发去诏书,说明今年的特殊情况,想必各国能够理解。
  事情刚刚定下,忽然有上大夫出列,奏禀南方战事愈演愈烈,北安国声势赫赫,拿下大片土地仍不罢休,即将兵临南都城下,大有灭国之势。
  对中都城而言,这绝不是一件好事。
  为今之计,是否要派人南下,亦或是下旨北都城,尽量调和战端,避免南幽真被灭国。
  上大夫话音落下,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太子淮又开始头疼。
  自始至终,北安国就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南幽氏族各方奔走求救,还在中都城闹出不小的动静。
  可有用吗?
  完全没有!
  现实摆在眼前,中都城想要插手也没有足够实力。鲁莽行事,以为凭借“天下共主”的名义就能让北安国罢兵,实属于异想天开。
  贸然干涉战局,能不能成功且不说,万一引来北安国的怒火,矛头指向自己,才是得不偿失自寻麻烦。
  “此事再议。”太子淮道。
  道理大家都懂,只是话不能说得过于直白,总要给朝堂上下留几分颜面。
  出言的上大夫意识到这点,顿时陷入尴尬境地,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一时间僵在当场。
  太子淮急于去见王后,主动帮他解围。稷氏紧跟着出面,勉强将事情掩饰过去,顺利结束早朝。
  乐声又起,群臣退出大殿。
  稷氏家主走在上大夫身旁,当着众人的面开口道:“太子殿下宽厚,尔当好自为之。”
  中都城内忧外患,风雨飘摇,随时可能被狂浪席卷。
  身为氏族一员,不想着群策群力度过危机,反而走旁门左道,意图试探太子淮,甚至给太子淮设下陷阱,简直是不懂得轻重缓急,不知所谓。
  各种各样的目光刺在身上,上大夫满脸羞惭,不敢在王宫久留,急匆匆登上牛车,归家后就一病不起。
  心病难医,被人当众挑明心思,斥责愚蠢,实在是无颜见人。
  王宫中,太子淮见到王后,呈上一卷竹简。
  母子两人对面而坐,王后细看上书内容,太子淮耐心等候,烦躁的心绪逐渐平和,仿佛有了主心骨。
  自幼年时,他就知晓母亲不凡。
  论政治眼光,王后丝毫不亚于人王。只是在人王掌权将氏让出卿位后,王后不再过问前朝,甘愿退入后宫,一退就是二十年。
  种种原因掺杂,不能一言以蔽之。
  亲历政治上的波诡云谲,太子淮再观王后的退让,心中有了几分猜测。无奈不能宣之于口,同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半分。
  不知过去多久,碗中热汤已凉,王后放下竹简,开口道:“此事万不能拖,否则将引来大祸。”
  “母后,儿也是这般想。”太子淮道。
  他不能公然指责父亲,但在这件事上,他实在很不理解,不明白父亲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上书送到就交朝中商议,无法马上解决也能摆明立场,不至于激怒郅玄,更不会像如今这般被动。
  王后沉吟片刻,道:“事情是你大兄所为,动手的家臣已经伏诛。然西原侯并不满意。”
  表面上看,线索指向废太子和两个王子。实际是人王在背后推动,三个王子身边都有人王埋下的棋子。
  王后知晓此事,以为人王只为刺探掌控,万没想到他会将事情做绝。
  早有预谋也好,机缘巧合也罢,人王越过底线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她。也让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保住太子淮,不能让人王继续肆意妄为。
  现如今,人王留下的麻烦让儿子为难,王后怒火中烧,只是面上不显。如非人王还不能死,她恨不能马上动手,以解心头之恨。
  “此事有你父暗中谋算,你可书信一封告知西原侯。”
  王后猜出郅玄的目的,既有不甘也有佩服。相比衰落的王族,这位年轻的国君必成雄主。
  形势比人强,明知对方会将王族的脸面踩在脚底,她却无计可施。
  拖延是下下策,强压更是不行,想做也做不到。
  唯有实事求是,将真相和盘托出,询问对方想要何种解决方式,他们照做就是。
  “母后,真要如此?”太子淮艰难道。
  王后能想到的事,他自然也能想到。
  事实上,在王族私兵日渐衰弱,表现得不堪一击时,他就预料到这种结果。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他尚未登上王位,就要准备好做一尊傀儡吗?
  王后很想安慰太子淮,话到嘴边又转变想法。
  与其怀抱虚幻的侥幸,不如面对现实。残酷也好,血淋淋也罢,看清自身所处的境地才能摆正心态,不至于头脑发热做下错事。
  “你当庆幸,西原侯嫁妹于你。”王后希望太子淮能面对现实。
  弱不可怕,傀儡也不可怕。
  西原侯的确强横,在诸侯中是佼佼者。但以他目前的实力,想要席卷八荒绝非易事,最大的可能是同别国结盟。如此一来,中都城就必须存在,哪怕只是个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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