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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玄(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22-03-04 09:12:13  作者:来自远方
  何况事情还没糟糕到那个地步。
  就目前而言,天下诸侯依旧敬重人王,天下共主的名头远远不是摆设。
  “淮,示弱不是一件坏事。”王后教导太子淮,“你该多读史书,中都城未建时,王族先召联盟,却非最强盛的部落。当时九大部最为强盛,称雄四海八荒。最终登上王位的却是你的先祖,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明白王后话中之意,太子淮摇头道:“母后,我非西原侯之敌。”
  无论政治军事,他都不是郅玄的对手,太子淮很清楚这一点。
  “那就低头。”王后脸上未见异色,语气也没有半点起伏,“不以君臣就以姻亲,向妻兄低头无妨。”
  “事情传出恐遭人讥讽。”太子淮担心道。
  “西原侯不可敌,旁人无需示弱。胆敢嘲笑天下共主,自当兴兵讨伐。不愿兴兵,也可告知西原侯。”王后觉得儿子有些笨,脑子怎么不会转弯。打不过不会抱大腿?能屈能伸也是本事。
  告状?
  太子淮瞪大双眼,见母亲满脸恨铁不成钢,不由得心生愕然。
  认真想一想,似乎很有道理?
  王族的确衰弱,在大诸侯面前不堪一击,却没有彻底跌落尘埃,更不是无法挽救。
  向大诸侯低头不代表放弃一切权利。抱住西原侯大腿,一样能威慑天下诸侯国。虽说有些掉面子,可面子哪有命重要。
  他当初和西原侯结交,或多或少抱有类似想法。如今身份改变,目标由利益变为权柄,操作得当地话,未必不可行。
  一念通达,太子淮顿觉神清气爽,肩膀上的压力都减轻许多。
  看到儿子的变化,王后不禁松了口气。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以淮的性情才能平静接受这一切,不会轻易钻牛角尖。
  换成三个年长的儿子,事情不会如此顺利。他们不可能轻易低头。别说寻机再起,恐连韬光养晦都是奢望。
  母子商定之后,太子淮亲笔写成书信,派人快马加鞭送去西原国。
  信在途中时,西原国的春耕祭祀已经开始。
  六卿亲自监督搭建祭台,郅玄在巫卜出的吉日登高,向上天敬献牺牲,祈祷一年的风调雨顺。
  春耕开始前,各国都要行祭祀。但在今岁,南幽国的祭台注定无法搭建。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北安国大军兵临城下,赵颢、世子瑒和先豹顺利汇合,大军在城外摆开阵势,将南都城团团包围。
  各种各样的攻城器械逐次排开,石块堆叠成山,巨箭闪烁寒光。
  守军站在城头,望见城外军阵,只觉全身发冷。如临万丈深渊,随时都将万劫不复,粉身碎骨。
 
 
第二百零六章 
  南都城外,数万大军旌旗蔽日,鼓角齐鸣。
  城头守军本就士气消沉,望见庞大的攻城器械,再观己方朽戈钝甲,不由得萌生惧意。
  鼓声越响,守军越是畏惧。意志土崩瓦解,如瓦合之卒,虽未至鸟惊鱼散,也是鼓馁旗靡毫无战意。
  城下,世子瑒、赵颢和先豹各乘战车,戎右驾车者皆全副武装。
  传令兵背插令旗,在阵前策马飞驰。
  “战!”
  大战一触即发,城内的南幽氏族仍在争吵。
  有人提议出城谈判,送给北安国大批金绢粮食,甚至是土地人口,换取对方休兵。另有人对这一想法嗤之以鼻。
  “半境国土已失!”
  北安国打下大半个南幽国,眼下围困南都城,打的是什么主意,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
  面对这样的敌人,妄图以利讲和纯粹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唯一的破局方法就是死战。不惜一切扛住对方的进攻,哪怕是以命换命,也不能被攻破城门。
  “其远来疲惫,支援困难。唯一场大胜方能扭转战局。”
  坚持死战的南幽氏族人数不多,却格外坚定,丝毫不肯退让。面对质疑振振有词,誓要压下反对声音。
  只是他们忽略了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以城内军队的现状,如何迎战城外这支虎狼之师,还妄想取得一场大胜。
  道理人人都懂,好话人人会说,从愿望落到实处却非轻而易举。
  现实摆在眼前,愿望再好也如水中气泡,一戳就破,脆弱得不堪一击。
  氏族们争执不下,谁都没有发现位于上方的南幽侯正满脸嘲讽,不似之前麻木神态,看着吵嚷的群臣恍如在看一场好戏。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满脸惊恐的侍人出现在门前,正想要开口,忽有巨响声传来。
  响声赛过雷音,刹那间震天动地。
  侍人顾不得擦去冷汗,直接趴伏在地,颤抖着声音道:“大军攻城!”
  无需他说,众人也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北安国大军无视礼仪,未在阵前宣告也未邀南幽侯出战,直接出兵攻城。
  鼓角声过于突然,使人猝不及防。
  卿大夫们顾不得争吵,集体看向上首的南幽侯,希望他能登上城头鼓舞士气,迎战围城的大军。
  “君上,请登城!”
  据悉统领大军的是世子瑒,但以战况发展来看,实际指挥作战的必是公子颢。
  南幽氏族互相争权夺利,面对危机总算能放下成见。归根结底,无人想被灭国,更不想被对方攻破城门,遭遇和郢氏同样的下场。
  面对群臣的催促,南幽侯显得不紧不慢,没有半分焦急。仿佛南都城不是岌岌可危,南幽国不是濒临绝境。
  “君上!”
  见南幽侯迟迟不动,卿大夫焦急万分。情急之下,态度过分强硬,言辞变得很不客气。
  在他们眼中,南幽侯无异于一尊傀儡。
  平时还会装模作样,摆出一副恭敬姿态。如今事态紧急,无人再想着作戏。如果南幽侯继续装聋作哑,不愿意起身,他们将会不顾尊卑亲自动手,将他直接架出国君府。
  “着什么急。”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南幽侯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卿大夫集体皱眉,两人正打算上前,却见南幽侯主动站起身,行动间旒珠摇曳,玉佩环饰叮当,王赐剑悬在腰侧,姿态懒散,半点不见国君威严。
  氏族们十分不满。
  换做以往,他们对南幽侯的种种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他毫无君威的样子毫不在意,甚至是刻意纵容乐见其成。
  但在此时此刻,他们品尝到自己酿成的苦果。
  这样的国君现于人前当真能鼓舞士气?恐怕会造成反效果,进一步打击士气,使得全军丧失斗志,城破只在旦夕。
  “不是催寡人登城?”南幽侯越过桌岸,扫视群臣,语气中满是嘲讽,“愣着就能退敌?”
  听到这番话,众人顿时一凛。左右衡量之后,齐声道:“君上请!”
  南幽的卿素来骄横跋扈,在国君面前颐指气使,少有如此恭敬。因犀吉归降赵颢,六卿仅剩五人,现下分立在南幽侯左右,其余大夫紧随其后。
  众人将随国君一同登城,为的是鼓舞士气,尽可能击退来敌。
  可惜想法虽好,刚刚走出国君府就遭遇挫折。
  几块巨石从天而降,其中一块正好砸中国君战车。车前战马受惊,纷纷人立而起。华丽的车厢被巨石砸塌,装饰在车壁和华盖下的玉石均被碾碎。
  事发突然,众人措手不及。
  幸亏南幽侯没有登车,否则已经粉身碎骨。
  跪在车前的奴隶还算幸运,在巨石落下时迅速翻滚,膝盖和手掌擦伤,变得鲜血淋漓,好歹保住性命,没有被当场砸死。
  面对突来的变故,氏族们大吃一惊。不等重新准备战车,又有黑影呼啸袭来,这一次不是巨石,而是半人高的木桩以及落地后四分五裂的火球。
  火球碎裂,火星四溅,遇木料即燃。
  凡火星笼罩处,房屋、车辆全遭了殃,眨眼间就被烈焰吞噬。
  火线似灵蛇游动,沿着坊墙飞蹿而出。
  南都城内多是木竹建筑,不同于夯土房屋,这些建筑遇火就会燃烧。偏偏雨水停歇,不能及时消除火患,城民们只能提水灭火,城内很快乱成一团。
  南都城外,强壮的卒伍不断敲下石锤。伴随着手臂一次又一次抡起,身上的肌肉隆隆鼓起,汗水顺着脊椎流淌,宽阔的背脊很快覆上大片油光。
  抛石器呼啸不断,坚硬的木杆来回翻转,巨石、木桩和火球轮番飞出,或落在城头或砸入城内。
  不多时,城头和城内陆续起火,火焰熊熊,天空都被照亮。
  军中的抛石器不算多,大军三面攻城,仅赵颢手中器械充足。
  国君府和氏族坊恰好在抛石器投射的范围内,国人坊和庶人坊尚能保存,前者已陷入大片火海。
  伴随着攻击不断,城头同样大乱。
  巨石滚动间,甲士卒伍四散奔逃,跑得不够快均被碾压,遍地血水,腥红骇人。
  火球在女墙后炸裂,火星点燃战旗。
  黑烟蹿升,热浪翻滚,守军仓皇奔逃,根本不听上峰号令,一味只想着逃命。
  在世子瑒和先豹进攻的方向,南幽氏族尚能设法稳定军心,不至于攻城梯还没出现,守军就拱手而降。
  遇到赵颢的守军却非如此。
  抛石器停顿间隙,攻城弩又开始发威。巨箭力量惊人,一击能穿透城墙。运气不好躲得不够快,被边缘处擦一下都可能筋骨折断,伤口翻卷,血流如注。
  攻城弩数量有限,发射速度也不够快,造成的死伤远不及抛石器,给守军造成的心理压力却非同小可。
  眼看同袍在眼前碎裂,残肢断臂散落遍地,心理承受不够强,当场就会吓破胆,甚至会陷入疯癫。
  “继续。”
  赵颢驱车向前,戎右竖起大盾,警惕城头飞来的流失。
  他实是多此一举。
  在抛石器和攻城弩的轮番打击下,城头守军非死即伤,全都丧失战意,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若不是双腿失去力气,软得像面条一样,他们早就不顾一切冲下城墙,再不想面对城外那尊杀神。
  抛石器的呼啸声告一段落,攻城弩的绞弦声也不再响起,城头已然是血色弥漫,一片地狱景象。
  死去的守军倒在血泊中,大多肢体不全。侥幸存活的藏在女墙后,因抖得太厉害,武器都抓不牢,遑论是开弓反击。
  赵颢静等片刻,确定城头的守军已然丧胆,旋即拔出佩剑,用力向下一挥。
  “攻城!”
  传令兵在马上嘶吼,阵前的抛石器被移开,扛着攻城梯的甲士卒伍越众而出,在战鼓声中冲向城墙。
  距城墙越来越近,甲士卒伍纷纷举起手臂,脚下加速的同时,提防城头落下飞矢。
  赵颢所部装备精良,背靠颢城资源,又能从郅玄手中购买,甲士皆佩铜甲,部分还有铁甲。卒伍俱有皮甲,先锋更备双甲。
  赵颢还参考郅玄手下新军,给前锋增添一面手盾,使得防护力更高,能扛住大片飞矢。
  不承想南幽守军崩溃得太快,攻城梯抵近城下,竟然动也不动。
  城头氏族下令防守,甲士卒伍充耳不闻,依旧蜷缩在女墙下,脸色惨白全身发抖,仿佛被狼群锁定的羔羊,只等着獠牙落下,生不出半点反击的念头。
  氏族气急败坏,挥舞着佩剑逼迫甲长迎战。
  结果甲长没动,一枚箭矢迎面袭来,径直穿透他的脖颈,惯性带着他后仰。被焦黑的旗杆拦住,氏族口中涌出大量血沫,当场气绝身亡。
  氏族气绝的一刻,攻城梯架上城头。锋利的钩爪牢牢楔入城墙,最上两节横杆包裹铜皮,砍都砍不断。
  放箭的甲士率先登上城头,本以为将遇到反扑,做好一场血战的准备。情况却出乎预料,直至他双脚落地,守军仍是一动不动。
  几名守军距离他不到五步,手边就有一把长刀,也没人想着抓起来,更没冲过来发起进攻。
  登上城头的甲士越来越多,赤色战旗插满城头。活着的守军无一人反抗,全都弃甲投戈束手就擒。
  战果报于赵颢,又送至世子瑒和先豹军中。
  战鼓敲响不到半日,赵颢就攻占一面城墙,正准备打开城门,从外阙进入内阙。
  这样的速度简直骇人听闻。
  同为大诸侯国,南都城的守军竟如此不堪一击。在准备好一场血战的北安军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甚至有些荒谬。
 
 
第二百零七章 
  不到两日时间,南都城外阙尽下。
  在战鼓声中,北安国大军从三个方向冲入外城,扛着滚木的甲士卒伍冲锋在前,直扑第二重城阙。
  外城易手速度太快,许多物资来不及焚毁,原本用来守城的滚木尽数落入北安国大军手中。
  在赵颢、世子瑒和先豹的指挥下,滚木被用来突破城门,轰隆隆的撞击声接连不断,土石飞散,直让守城的氏族和兵卒胆战心惊。
  城头飞落箭雨,近距离下,给北安国大军造成一定死伤。
  扛着滚木的卒伍倒下,立即有人填补位置。
  军令下达,今日必破第二阙城门。
  三人所部互争雄长,各不相让。尤其是世子瑒和先豹麾下,不想被赵颢所部压在头顶,誓要第一个冲入内城夺得首功。
  轰!
  又是一声钝响,巨大的冲击力下,滚木前端碎裂,瞬时如天女散花。
  木屑飞散开,城门变得摇摇欲坠。
  堵在门后的石块被撼动,甲士卒伍不停咽着口水,滋润因紧张干涩疼痛的喉咙。
  轰!
  巨响声再次传来。
  碎裂的滚木丢弃在一旁,卒伍扛来新的滚木,用足浑身力气,竭尽全力凿向城门。
  厚重的木门出现裂痕,再多几次就会坍塌。
  危机近在咫尺,城头氏族嘶吼下令:“放箭!速速放箭!”
  和外城守军相比,内城守军更为精锐。其中有部分是各家私兵,战斗意志明显更强。氏族们许以重利,甚至作出拔擢身份的承诺,兵卒们受到鼓舞,发挥出惊人的战斗力,将冲上城头的北安国甲士强推下去,硬生生扛住第一波攻击。
  “攻城梯!”
  守军挥舞长刀,试图将攻城梯砍断。结果发现最上方竟包裹铜皮,刀刃砍上去纹丝不动,至多留下一条凹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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