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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玄(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22-03-04 09:12:13  作者:来自远方
  短短数日时间,商坊秩序为之肃清。
  县大夫见事情可为,特地召见坊令取经,之后将严规套用到各坊。
  严厉惩处一批人,杀鸡儆猴的效果极好。摩擦争吵急速减少,斗殴流血近乎绝迹,城内秩序逐渐井然,全城上下都松了口气。
  回想县大夫的严令,吏目用力搓了搓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并非他怠忽职守,实在是多日熬油费火,每天只能睡不到两个时辰,精神能好才是怪事。
  县大夫也是无奈。
  城池本就不大,配备的人手有限。突然之间涌入大量人口,吏目自然不够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恨不能足底生风,再多长出两只手。
  日头高升,队伍开始入城。
  人群缓慢向前移动,身后有车队陆续赶来。城门前的队伍始终不见缩短,反而越来越长。
  吏目用力捏了捏额角,强打起精神,铺开竹简,开始一天的工作。
  为召贤令而来的人日渐增多,为防有心怀叵测之人混杂其间,县大夫严令甄别造册,遇到可疑之人立即上报。
  吏目肩负重任,每日守在城门前记录名册,外来的队伍都要详细询问,不放过一条漏网之鱼。
  方法固然好,奈何人手不足,效率很难提高。
  吏目几次上请增派人手,县大夫只是摇头。不是他故意压榨手下,实在是无人可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头没人,想调都调不出来。
  面对县大夫那张苦脸,吏目无法强求,唯有面对现实,一边担心自己会累死在工作岗位,一边兢兢业业执行命令,集中精力完成工作,对外来之人严格登记造册。
  记录名单的竹简堆成小山,再由专人汇总整理,剔除滥竽充数者,捉拿混入的探子,将可用之人集中造册,送到县大夫面前。
  县大夫分批筛选,当面问询核对。遇到身份高的氏族,还要从氏族坊内请人作陪。
  一系列动作下来,初批挑选的人才被送往大城,由封地主人再次挑选。
  两三轮之后,可用的干才将由专人护送前往西都城,拜见国君畅谈己见。幸运地话就会被授予官职。
  郅玄十分务实,对人才的挑选很有倾向。如此一来,能直接授官的少之又少。更多是被派遣杂务,有的直接被派去偏远的垦荒地,做出一番成绩才会得到拔擢。如果熬不住,就会送些路费礼送归国。
  在郅玄的领导下,西原国氏族了解到实干人才的重要性。在得到改良的麦种和粟种之后,对国君的推崇达到最高峰。
  “君上英明!”
  粮为国本,能丰产的粮种比什么都珍贵。
  有实例摆在眼前,无需郅玄下达旨意,氏族们纷纷行动起来,挖墙角的铲子舞成风火轮。诸侯国不提,连中都城都想要挖一挖。
  郅玄没少接到其他国君的抱怨。起初还会脸红不好意思,次数多了,抵抗力大幅增强,甭管措词怎样,他都能摆出一张麻木脸。任凭对方言辞犀利,西原侯和手下氏族们依旧故我。
  被抱怨几声又不会掉块肉,有真材实料的干才多香。
  然而事有例外,对诸侯国的抱怨他可以不理会,来自中都城的声音不好置若罔闻。
  太子淮几次来信,信中言辞恳切,清楚表明态度,口口声声不会同郅玄为难。对郅玄提出的要求乐于点头,只是事情牵涉到人王,需要慎重考虑。
  现实情况是人王昏迷不醒,不知还有多少时日,看在往日的情面,希望郅玄能高抬贵手。
  原桃受了委屈,太子淮身为她的丈夫一定会追究到底。牵涉之人全部严惩,不会留一丝情面。
  接到这封书信,郅玄不能说完全满意,斟酌之后却也松了口。
  做人留一线,他还需要太子淮这个合作者,也需要中都城继续作为王权象征,不好将人逼得太急,总要让对方喘口气。
  至于太子淮的承诺,郅玄不免嗤笑。
  明言是为原桃出气,实质上是为扫清人王埋下的钉子,最大目标是排除异己,将本属于人王的势力牢牢握于掌中。
  郅玄和太子淮见面次数不多,知晓他不似表面简单,政治目光相当敏锐。然而,人的本质不会改变,这种手段实在不类他的性格。
  “家臣还是谋士,亦或另有其人?”
  无论哪一种,对郅玄都不是问题。
  从太子淮下手的力度来看,所谓的父慈子孝更像是一场笑话。亲情或许为真,但在权利面前着实脆弱,轻易就会四分五裂。
  太子淮的野心不小,牵涉到几位王子的拥趸,还有明面上归于废太子实则忠诚人王的家族,都在他要处置的名单之上。
  在动手之前,太子淮派人前来西都城,将抄录的名单送给郅玄。
  不提背后谋算,就表面来看,太子淮的确诚意十足。
  在此期间,原桃也派人送来书信,信中还夹着稷夫人的短言。
  看过原桃来信,郅玄当即写成上书,主动上演君臣和睦。
  随上书一同送达的还有数只精美的箱笼,半数送给原桃和稷夫人,另一半直接送入王宫,当日就交到王后手上。
  精美的玉器、光灿灿的金饰、五颜六色的彩宝、拇指大的珍珠,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
  精美的绢铺满寝殿,展开来流光溢彩,多人眼球。其中两匹最为珍贵,名为丝绸,触手凉滑,为西原国独有。
  王后见多识广,珍宝堆积成山也不能令她惊奇。
  唯独郅玄送来的丝绸,她从未曾见过。哪怕知道西原侯豪富,手中常会出现奇珍异宝,此时也不由得心跳加快,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主,裁衣定然华美。”一名婢女感叹道。
  王后颔首,白皙的手指滑过丝绸表面,感受独特的细腻凉滑,到底轻笑一声,道:“从我私库取两件玉环送去太子府,一枚赐给稷氏,一枚赐给原氏,都用我的嫁妆。”
  婢女观察王后神情,不由得心下一动。恭声应诺,亲自打开库房,挑选出两枚玉环,交代机灵的侍人,让他速去太子府,见到两位夫人务必恭敬,不能有丝毫轻慢。
  王后有四子,对儿媳的赏赐向来一视同仁。赏赐之物多出于王宫,取自嫁妆的少之又少。
  稷夫人是太子正室,赏赐一件玉环倒也不稀奇。原桃名为侧夫人,实质上也是妾,和正夫人一同获得赏赐,无异于拔擢她的身份以示恩宠。
  婢女服侍王后多年,多少能猜出主人的心思。
  她完全可以肯定,只要西原侯不倒,这份恩宠必将持续下去。
  日后太子淮登上王位,原桃将会是稷夫人之下第一人,再无人能越过她的身份,中都城的大氏族女也难望其项背。
  西都城内,郅玄送出礼物不久,又开始埋头政务。想到南方的战事,他抽空给赵颢写了一封长信,趁晴日放飞信鸽,等待对方回信。
  不想回信没有等到,却等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南都城破,城内氏族不是战死就是下狱。南幽侯爆出当年秘辛,有史官记录和氏族手札为证,证明前任南幽侯被氏族所害,死前立嫡长女为世子,还曾上书中都城。
  不等众人回过神来,南幽侯又爆惊雷,他从兽园取出先君旧旨,直接上书中都城,他不配为一国之君,他要禅位。人选他已经找好,正是先君嫡长女之子,北安侯的嫡次子赵颢。
 
 
第二百一十一章 
  南幽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上书中都城要求禅让不久,他向赵颢和世子瑒借兵,浩浩荡荡开进城内,将国君府团团包围。
  府内的女眷被集中到前殿,南幽侯大马金刀坐在殿上,俯视仓皇不安的妻儿,心中没有半点温情,只有无尽的冷漠。
  南幽侯的正夫人出现在殿前,脊背依旧挺直,神情不复往日傲慢。抬头望向上方的国君,她的脚步一滞,抱着孩子的手不断收紧,直至听到女儿的痛呼。
  “逐。”
  南幽侯看够妻妾的狼狈,胸口郁气不见消散,反而越来越重。沉甸甸压在心上,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结发夫妻,至亲至疏。
  刚成婚时他也曾有过奢望,也曾想过举案齐眉。现实却一次又一次打碎他的幻想,让他看清枕边人的真实面孔。
  失望有,愤怒亦有。
  沦落到最后,不过是孤家寡人,裹着华服的囚徒。
  国君府不是他的家,是困住他的牢笼。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看守,每一双眼睛都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囚徒只有他自己,名义上的南幽国君,实际被握在氏族手中的傀儡。
  他的妻子轻蔑他、鄙夷他,他儿女也从不将他放在眼里。从愤懑到绝望,从绝望到麻木。时至今日,所有的情感都化为怨憎。只有消灭源头,他才能彻底解脱。
  当日在城头,南幽侯心愿达成,本想一死了之。结果天不遂人愿,氏族团团包围之下,他仍是活了下来。
  天既不允,他索性不再求死。
  他要活下去,亲眼看到仇人们的下场。
  有世子瑒和赵颢为依仗,背靠北安国大军,南幽氏族不足为患。城内的氏族坊十室九空,侥幸未死也未被关押的家族陷入惊惧,惶惶不可终日。别说伺机反扑,能保下全族性命就是奢求。
  现如今,这些人见到南幽侯会不自觉发抖。昔日不被看在眼中的傀儡已然成为残存氏族的噩梦。
  南幽侯决心禅位,将本该属于大幽氏的一切还给她的血脉。
  他所做的第一步是向中都城上书,堵住天下悠悠众口;第二步就是清空国君府,为赵颢铺平道路。
  “今日起,凡我子女不为幽氏。”
  南幽侯受困数十年,一朝脱困,手段狠绝令人胆寒。
  为让赵颢顺利入主国君府,他不只送走妻妾,还赶走了自己的儿女。不顾妻儿的苦苦哀求,他决意剥夺儿女的氏,彻底断绝他们继承爵位的可能。
  若其母族尚在,这些公子贵女还能继承母氏。如果运气不好,母族恰好在南幽侯送给世子瑒和赵颢的名单上,他们注定从云端跌落,陷入泥淖再难脱身。
  南幽侯的长子扑上前,第一次对父亲低头,恳求他收回成命。
  “父亲,为何如此心狠?”
  看清儿子眼底的怨恨,南幽侯丝毫不觉心痛,反而大感畅快,当场大笑出声。
  他无意同儿女解释,甚至不耐烦再看他们一眼。朝周围的甲士挥了挥手,下令将他们拖出去,不肯走就绑起来,绑也无用就打断四肢。
  “父亲!”几个年长的公子和女公子奋力挣扎,不可置信地看向南幽侯。
  “我不是你们的父亲,你们也从未视我为父。”南幽侯语气冰冷,脸上偏又带着笑容,活脱脱是一个疯子。
  “放手!”正夫人强自镇定,挥开甲士,拉着女儿站起身。
  自始至终,她的目光没有离开南幽侯。
  “幽鳌,你果真如此绝情?”
  南幽侯冷笑数声,不打算和她争辩,懒洋洋地摆了摆手。立即有甲士走上前,不顾正夫人的怒叱,强硬将她拖出大殿。
  能嫁给南幽侯为正室,身后的家族自然不凡。正夫人出自南幽大氏族,她的祖父、父亲和叔父都曾为卿,家族盘踞南都城数百年,姻亲遍布朝野,可谓树大根深。
  家族势力庞大,滋长出更大的野心。先君被毒杀,大幽氏远嫁,背后不乏这个家族的影子。
  可惜花无百日红,风水轮流转,北安国大军压境,南都城被破,南幽侯一朝翻身,正夫人的父兄全被下狱,等待他们的最轻也是绞首。如果南幽侯更狠一些,上书中都城夺氏,以毒杀国君的重罪,全族男丁都将车裂,女子也将投缳。
  思及此,正夫人再维持不住镇定,开始挣扎痛哭。
  南幽侯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催促甲士动作快一些。
  “甚吵。”
  处理完妻妾儿女,南幽侯的目光又转向侍人婢女。
  他清楚记得父亲的死,见到几个年迈的侍人,想起他们的所作所为,双眼登时猩红。
  “君上……”
  老迈的侍人趴在地上,满面沟壑,脸颊瘦得凹陷。额前和下巴散落黑斑,使他的样子极为丑陋,活像是一具披着人皮的骷髅。
  他不开口还好,壮着胆子开口求饶,如同拧动开关。南幽侯陡然暴起,抽出佩剑向老侍人劈砍过去。
  惨叫声充斥大殿,血腥味越来越浓。
  见此一幕,殿内侍人婢女厉声尖叫,叫声歇斯底里,为了活命四散奔逃。
  逃窜的侍人被甲士拦住,眼见带血的长剑刺来,控制不住发出哀嚎,有的竟当场失禁。
  南幽侯发泄完怒气,老侍人仰面倒在地上,满身满脸都是血痕。胸口的起伏微不可见,随时可能咽气。
  “你本该死,是我父饶你一命。你却恩将仇报害他性命!”
  南幽侯一剑穿透老侍人的肩膀,将他活生生钉在地上。其后双手拄剑,目光扫视四周,神情阴厉凶狠。
  侍人婢女被吓破了胆,想跑也跑不掉,只能蜷缩在地瑟瑟发抖。
  “一个不留,尽诛!”
  整个国君府,南幽侯没有一个可信之人。
  府内的侍人婢女各为其主,无一忠诚幽氏,既可悲又可笑。
  听到南幽侯的命令,甲士们不发一言,沉默地拔出长刀,向拥挤在一起的侍人婢女走去。
  殿内很快响起惨叫,数息后又归于平静。
  声音传出殿外,被拖拽的氏族女们不由得一怔。
  猜到殿内正发生何事,众人脸色变了几变,怒叱声再未能出口。不想丢掉性命,他们唯有接受现实,放下所有骄傲和奢望,老老实实离开国君府,登上早就准备好的牛车。
  南幽侯没有遮掩,主动放出消息,国君府发生的事传遍全城。残存的氏族愈发惊恐不安,一个个噤若寒蝉,缩在家中门也不出。
  这一切被史官录下,南幽侯照样故我,半点不在乎世人评价。
  得知消息,世子瑒和赵颢皆不感到意外。
  早在入城当日,同南幽侯当面谈过,兄弟倆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南幽侯如此决绝,举刀时不留半分余地。
  “死有余辜。”世子瑒面沉似水。
  赵颢没有答言,手中展开郅玄的书信,一字一句看得无比认真。
  一只胖嘟嘟的信鸽落在桌案上,面前是一碟粟。信鸽饥肠辘辘,不断啄食,速度快得近乎出现残影。
  “南幽侯禅位一事,你认为如何?”见赵颢不出声,世子瑒主动提起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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