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郅玄(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22-03-04 09:12:13  作者:来自远方
  正如西原国人,有这样一位国君,心态经过千锤百炼,遇到再离奇的情况也能镇定自若,稳如泰山。
  和自家君上相比,这些事能叫事吗?
  压根不配!
  又一次成为话题中心的郅玄,此刻正在头疼。
  灯火通明的大帐内,供金雕休息的木架被两只海东青占据。木架原来的主人被挤到角落,顶着秃脑壳委屈得不能再委屈。
  郅玄看向两只海东青,不禁叹息一声,捏了捏眉心。
  这两位不请自来,霸占金雕的木架,吃光盆中的鲜肉,貌似还不打算走?
  郅玄瞅瞅金雕,这不争气的竟用翅膀盖头?!
  赵颢走进大帐,面对眼前场景,不由得挑了下眉。
  郅玄见到他,灵光闪过脑海,当即迎上前,握住赵颢的手臂,指着架上的海东青,热情道:“君侯日前欲寻猎禽,观之如何?”
  看情形,只要赵颢点头,立即连木架一起送出。
  未等赵颢回答,架上的海东青忽然振动翅膀发出鸣叫,显然是在表达不满。
  郅玄循声看过去,顿感不可思议。
  自己这是被赖上了?
  明明不是他惹来,却要吃他喝他坚决不走,还有没有天理?!
 
 
第二百五十三章 
  海东青坚持不走,郅玄无可奈何。
  金雕成了斑秃,羽毛长出之前不肯离帐,架子又被霸占,凭武力值抢不回来,翅膀一遮泪流成河,愈发显得委屈。
  “来人!”
  侍人奉召入帐,片刻后离开,急匆匆赶往工匠营,召集熟手再制木架。遵照国君的要求,务必要和之前的一般无二,大小高低不能有差,颜色花纹最好相同。
  郅玄实在没辙,迫不得已,只能采用这种办法。
  海东青过于强势,金雕的木架要不回来,唯有另做。为免再引起冲突,两只架子做得一模一样,安置在大帐两侧,相隔一段距离,估计双方都能满意。
  好在帐篷足够大。
  郅玄如是感叹。
  营内匠人多为熟手,为国君服务的皆为大匠。听完侍人的要求,马上搬来木料,不用徒弟帮忙,从量取、切割、组装再到上漆全是一手包办。
  木架要得急,侍人留在原地等候。催到匠人完工,利落扛起成品去大帐复命。一起带走的还有两个木盆,一个用来装肉,一个用来盛水。
  海东青抢走的不只木架,还有金雕的食盆。既然重新做,最好一步到位,免得双方再发生冲突。
  侍人进到大帐,郅玄刚刚用过膳食。
  时间已经不早,营内的篝火熊熊燃烧,大多数帐篷变得静悄悄,甲士卒伍轮换休息,沾枕即眠。除了巡逻的甲士,营内再无更多声响。
  郅玄对成品十分满意,命侍人再往工匠营一行,赏赐动手的大匠。
  “诺。”
  事情做得麻利,君上开口褒奖。侍人退出大帐后,面上不觉带出喜意,脚步也轻快许多。
  夜色渐深,巡营的甲士换过两班,郅玄依旧毫无睡意。
  赵颢留在帐内,和郅玄同坐案旁。
  两人面前堆积小山般的竹简,政务仅占少数,主要是近段时间汇总的情报。最重要的一部分由茂商和狐商送来,是关于草原深处和极西之地的消息。
  茂商出发不久狐商就接到消息,得知他北上草原,当即抖索精神向郅玄请命,愿意带队西行。
  彼时,西原国的开拓主要集中在北,对隔着崇山峻岭的西方没有派出任何队伍。
  狐商能猜出茂商的打算,深思熟虑之后,无意和对方在草原竞争,转而另辟蹊径向西探索,或许能有意外收获。
  相比逐步揭开面纱的草原,对中原诸侯而言,西方仍是一片□□,充满了未知。
  富贵险中求。
  狐商带领家族改换门庭,本来志得意满。茂商的举动刺激了他,让他骤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变得不思进取,沉迷往日荣耀,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天下诸侯的开拓刚刚开始,中原各国的战车注定踏遍四方。
  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他竟满足于现有的一切,持续原地踏步,无需多久就会被他人甩在身后。尤其在得知几个手下背着他联络,有意加入对外探索的先头部队,更让狐商惊怒交加汗如雨下。
  好在他没有沉迷富贵太久,迅速振作起来,重新设定目标,主动向郅玄请缨,愿为君上开疆拓土的马前卒。
  对于狐商的转变,郅玄看在眼里,对他的请求欣然应允。
  早在郅玄未登上君位时,狐商就诚心投奔。这份香火情足够郅玄对他另眼相看并委以重任。只要他能转醒过来,郅玄不介意让他的家族更上一层楼。
  狐商不负使命,振作起来后,迅速组织起人手,和自己的两个儿子一同带队西行。
  郅玄停留中都城期间,茂商向北,狐商行西,东南两个方面暂时没有队伍,他也没有合适的人手,只能等会盟结束交由天下诸侯自行探索。
  茂商和狐商深知彼此,各有使命也不忘记竞争,誓要分出高下。
  怀揣着这种心思,两人加快步伐,克服种种困难,情报一份接着一份,飞送到郅玄面前。
  送信的骑士来不及往返,信鸽成为最好的信使。别看一个个胖嘟嘟圆滚滚,实则风雨无阻,战斗力惊人。遇到危险,寻常鹰隼不是对手,更可能遭到反杀。
  为能快速传信,留在国内的药仆被委以重任,专门培育信鸽。
  有巫医的指导,第一批信鸽很快出笼。被年长的鸽子带着飞过一两次,就能顺利传递情报。偶尔出现损失,对大局不会造成影响。
  每逢有年轻的信鸽消失,年长的信鸽就会重飞路线,而且不是单独飞行,身后还带着三五只,比起送信更像是寻仇。
  几次之后,送信的路线清理干净,信鸽志得意满归来。
  看着胖成球的鸽子,郅玄总会生出一种错觉,他培养的不是信鸽,而是一群空中□□。
  这一次情报送达,信鸽匆匆离开,未和海东青碰面。遇见后不小心打起来,谁胜谁负当真不好说。
  听起来不可思议,鸽子怎么可能战胜猛禽。
  然而现实如此。
  郅玄不止一次看到信鸽群包围鹰隼,占据制空权,击败体型数倍于己的敌人。场面之震撼,亲眼所见都难以置信。
  只能说上古时代,神话传说遍地,一切皆有可能。
  木架安置妥当,金雕飞上去,继续用翅膀遮住脑袋。
  郅玄看它两眼,确定没有问题,注意力回到竹简和绢布之上。
  这些情报十分重要,只是相当零散,需要整理总结,对照地图进行修改添补。
  鉴于和赵颢的合作,茂商和狐商搜集回来的情报,除极个别外,郅玄主动向对方敞开。作为回报,赵颢向南开拓时,遇到郅玄感兴趣的地方也会大方分享。
  竹简翻到一半,郅玄发现赵颢有些不对,貌似心不在焉。
  “有烦心事?”郅玄放下竹简,关心问道。
  在人前,赵颢极少情绪外露。两人相处日久,他也极少失态,仅有的几次,咳,不可对人言。
  郅玄摸了摸鼻子,压下脑中不合时宜的画面。目光落在赵颢脸上,思量究竟发生何事,才会让他突然走神。
  “大兄来信,细瑫病危。”赵颢沉声道。
  郅玄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细瑫是谁。
  公子瑫,北安侯三子,小幽氏所出,漠夫人的夫君。
  “细瑫缠绵病榻许久,病况突然加重。大兄信中言父亲不在都城,他做主派出两名医,终究回天乏术。”赵颢继续道。
  沉疴宿疾,久治难愈。
  公子瑫的病来势汹汹,能拖到今日殊为不易,已经超出多数人预料。
  关于他的病因存在数种猜测,有人怀疑是漠夫人下手,然而缺乏实据,流言未起就被湮灭。漠夫人曾被下毒,险些性命不保。事情好不容易平息,断言公子瑫病因同她有关,难免旧事重提,掀起又一场风波。
  小幽氏服毒自尽,遗产全部留给公子瑫。此举使他亲弟生出嫌隙,甚至心存怨恨。在公子瑫久病时不闻不问,更不会追究病因。接到他弥留的消息,仅道出一句“知道了”,表现得异常冷漠。
  相比之下,女公子兰走向另一个极端。
  她未向世子瑒上请,借口探望细瑫擅自离开封地。抵达细地当日就和漠夫人发生冲突,口口声声指责漠夫人下毒谋害夫君。
  事情闹得极大,很快传到北都城。
  北安侯不在国内,世子瑒代理朝政,政务军务忙得不可开交。一时间疏忽,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压都压不住。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消息传入中都城。
  人王淮以雷霆手段压制流言,同时派人给世子瑒送信,言明事情止于北安国,中都城不会过问。
  此举让世子瑒看不懂。
  他不担心安兰抓住不放,事实上她未必有多少兄妹情,趁机闹个不休无非是想争取利益。看似冷心冷肺,对了解小幽氏子女的人来说再正常不过,实在不值得惊讶。
  人王淮的反应更让世子瑒提心。
  送来这封信为的是询问赵颢,中都城到底是怎么回事,人王淮是不是在做戏,意图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听完赵颢的讲述,郅玄沉吟片刻,道:“应该不是做戏。”
  以他对人王淮的了解,在这件事上,应该不会阳奉阴违说一套做一套。退一万步,以中都城目前的处境,除非脑袋进水,不会同四大诸侯中的任何一个交恶。
  赵颢认真思量,认为郅玄所言有理,当即提笔写成回信,派人连夜送回国内,让世子瑒能够安心。
  至于女公子兰,随她去闹好了。做得太过分,无需大兄动手,六卿必然不会坐视。
  事实正如赵颢所料,信送到北都城,世子瑒当即放下心来,确认人王淮的表态不是做戏,是真心实意不想插手。
  女公子兰打错算盘,她的思维停留在先王时,苦心谋划皆为徒劳。
  见到北都城来人,漠夫人掀起唇角,笑意未达眼底。
  “既如此,也该早日送客。”
  安顿好公子瑫的两个孩子,漠夫人施施然站起身,带上力壮的婢女和侍人,准备一次性解决,将女公子兰逐走。
  “漠鹿,你敢!”女公子兰被强行拉出室外,见到站在廊下的漠夫人,勃然变色。
  “安兰,不要太难看,免得贻笑大方。”漠夫人上前半步,俯视被婢女控制住,鬓发散乱的女公子,冷声道,“愿意闹回自己的封地闹,细地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容不得你肆意妄为!”
  漠夫人的态度令安兰一惊,突然间意识到什么,双眼猛然睁大,表情中现出惊惧。
  “想明白了?想明白就该启程。”
  漠夫人无意多言,命人将女公子送上马车,直接送回封地,途中不得耽搁。安兰一改之前的嚣张,突然变得沉默,整个人失去神采,不做任何挣扎。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漠夫人回首看向房门,半点没有入内的意思。哪怕室内躺着她的丈夫,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回去。”漠夫人收回视线,声音和神情同样冷漠。
  “诺!”
  婢女侍人一齐应诺,声音传入室内,昏迷在榻的公子瑫眼角滑下一行泪。
  泪水干涸,疲惫的双眼费力睁开,刹那回光返照,持续仅有数秒。侍人察觉异样小心靠近时,他耗尽力气,闭上双眼,再也没能睁开。
  侍人小心探出手,感受不到一丝气息,瞬间脸色惨白。
  “快去禀报夫人,公子病殁!”
 
 
第二百五十四章 
  公子瑫为小幽氏所出,是有实封的国君嫡子。如今病殁,遵照礼仪当停灵七日,送回都城下葬。
  北安侯远在祥地,会盟尚未结束,归期未定。国内诸事由世子瑒主持。
  接到公子瑫病殁的消息,世子瑒没有耽搁,立即召见宗人交代葬礼事宜。
  有成章的典制,一切本无异议,照章办事即可。加上公子瑫没有官职,不需要参考卿大夫礼,事情更加简单。
  现实却非如此。
  问题出在公子瑫的生母,北安侯的继夫人小幽氏身上。
  宗室内部及大氏族洞若观火,皆知小幽氏做过什么。即使没有宣之于众,从小幽氏的葬礼规格也能看清北安侯的态度。
  小幽氏犯下大错,身为她的子女,公子瑫兄妹三人不免受到牵连。公子瑫更是首当其冲。
  接到主持丧礼的任务,宗人明白职责所在,轻易推卸不得,顿感一阵头疼。
  按照常例来办,必然要按部就班,严格遵照典章,不容任何差池,确保嫡公子尊荣。然而小幽氏是世子瑒的仇人,换句话说,公子瑫是罪人之子,予其尊荣是否合适?
  宗人左右衡量,始终拿不定主意。葬礼日期临近,依旧没有具体章程,整日里愁眉不展,长吁短叹,一把接一把掉头发,发际线岌岌可危。
  看出宗人的为难,世子瑒派人传话,一切按照礼仪章程操办。不管小幽氏做过什么,公子瑫终归是北安侯亲子,是安氏嫡公子。
  “诺!”
  有世子瑒这番话,宗人终于不再为难,长舒一口气,心中大定。
  既然按照规矩办,自然没什么需要发愁。依照宗人的经验,凡事手到擒来,根本不用伤脑筋。最愁人的是不给准话,全让办事的人去猜。是好是坏没有准则,满不满意没有表态,才真正让人头疼。
  事情迅速敲定,细地的送葬队伍如期出发。
  身为公子瑫的正室,漠夫人跟随队伍一同前来北都城。
  公子瑫的两个孩子年龄太小,不适合冬日出行。在告知北都城后,由漠夫人做主留在细地,交给心腹婢女和他们的母亲照顾。
  送葬队伍启程后,一路顶风冒雪星夜兼程,比预期提前三日抵达目的地。
  队伍入城后,棺椁送入公子瑫在都城的府邸,照规矩停灵,其后由宗人主持下葬。
  漠夫人身份特殊,在都城期间紧闭府门,除送公子瑫入陵,几乎不出府邸也不见任何人。
  有氏族女眷登门拜访,无论怀有何种目的,都被以不合礼仪劝说回去。
  直至葬礼结束,漠夫人动身返回细地,除世子妃召见,她竟未见任何一名氏族女眷。态度鲜明同氏族割裂,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联系她之前的遭遇,不难理解为何这般强硬决绝。何况以她今时的身份地位,不需要忍气吞声,也没必要和氏族关系太近。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