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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玄(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22-03-04 09:12:13  作者:来自远方
  公子瑫英年早逝,两个孩子年龄尚幼,生母是婢女出身,没有外家扶持,必然要依附漠夫人,不可能奢望更多。
  漠夫人代为掌管封地,慑服原属公子瑫的家臣,成为细地实际上的主人。
  手握细地大权,又有丰厚的嫁妆,只要不触怒北安侯,不交恶世子瑒和世子妃,她的后半生就平安无虞。
  她同郅玄结交,维持长期合作,间接获得赵颢庇护。看在郅玄和赵颢的面子上,北安侯和世子瑒不会为难,北安氏族也会客气三分。
  这样的局面和她初嫁时截然不同,完全是天壤之别。
  等到两个孩子长大,无论哪一个继承细地,都将奉养她,尊她为太夫人。
  日子或许枯燥,于诸侯女和氏族女而言,已是相当难得。
  不需要整日里勾心斗角,无需为家族费心费力殚精竭虑,不用操心后宅不稳,突然冒出几个刺头,日子眼见的省心,如何不令人羡慕。
  漠夫人深知自己的依仗,时时不忘和郅玄保持联络。
  在出发前往北都城之前,漠夫人特地给郅玄写信,言明将有一段时日不在细地,郅玄如有要事,可遣人前去北都城。
  “如有差遣,必尽心竭力。”
  书信送到时,祥地正落下一场大雪。
  骑士策马奔驰,视线被雪幕遮挡,看不清前路。战马口鼻喷出白雾,似察觉到危险,突然间人立而起,发出阵阵嘶鸣。
  意识到到情况不对,骑士立刻减慢速度,谨慎观察四周。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叠成数指厚的雪毯,天地间一片银白。
  雪中闪烁幽幽绿光,刺耳的狼嚎声接连响起,彼此呼应。叫声穿透凛冽的冷风,清晰落入骑士耳中。
  大雪中遭遇狼群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不小心就会丧命。
  骑士手腕翻转,缰绳一圈圈缠绕,瞬间收紧,尽可能控制住战马,不使其乱跑。长刀出鞘,骑士横刀在前,借马背高度警惕游弋在周围的狼群。
  狼群包围上来,绿光拖曳,狼嚎声此起彼伏。
  骑士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非但没有缓解嗓子的干涩,反而引发一阵疼痛。
  战马不安地踏动前蹄,接连打着响鼻,恐惧且暴躁。
  骑士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正要策马冲锋,耳畔突然响起唳鸣。
  两只海东青无惧寒风,一前一后穿过雪幕,出现在骑士头顶。发现地面的状况,开始振翅盘旋,惊动对峙的双方。
  狼群吃过猛禽的教训,以为对方和自己争夺猎物,头狼发出嚎叫,野狼主动退走,如来时一般,飞快消失在茫茫飞雪之中。
  海东青依旧在高空盘旋,迟迟没有离开。
  庆幸维持不过两秒,马上被惊恐取代。骑士突然间想到,莫非自己不是逃过一劫,而是才脱狼口又落禽爪?
  海东青盘旋时,雪中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紧接着,火把的光亮闯入骑士眼中。
  见到火光,骑士如遇救星,不管三七二十一,策马迎了上去。
  待到近前,骑士认出来者身上的甲胄,顿时喜出望外。迅速翻身下马,挂着眼泪向前冲去。
  来者是一支外出伐木的西原国队伍,骑士听到的怪声是树干在雪地中拖拽的沙沙声响。
  “站住!尔乃何人?”
  带队的卒伍十分警觉,未因骑士满脸喜意就放松警惕。见骑士下马,立即持刀上前,以刀锋对准骑士,命他表明身份。
  “我、我乃漠夫人所派,送信西原侯。”
  在雪中奔驰数日,方才又遇见狼群,骑士惊恐未定,面对刀锋哆哆嗦嗦,话说得很不利索。好在意思表达清楚,又有木牌和书信为证,没有被错认成心怀不轨之人。
  验明身份,骑士被带回营地。
  他没有再骑马,而是被卒伍带上雪橇,一路滑向大营。
  雪橇由狼群拖拽,不是郅玄驯养,而是在祥地新捕。有巫医的药,加上狼王威慑,祥地附近的狼群被抓捕一空,摇身一变成为拉车的劳力。
  骑士之前遇到的野狼是从远处迁来。
  今日它们运气好,没遇到捕狼队,还能自由一段时日。不过已经暴露出痕迹,迟早会被收编,进入军营和前辈一个食盆吃饭,成为拉雪橇的主力军。
  队伍返回大营,正遇到一场占卜。
  牺牲堆成小山,一切准备就绪,会盟定在明日,各国的巫都在占卜吉凶。
  “吉!”
  “大吉!”
  占卜的方式不尽相同,得出的结论出奇一致。诸侯无不心喜,想到郅玄展示的地图,心头一片火热。
  骑士见到郅玄,当面呈上漠夫人的书信,其后被带下去休息。
  连日赶路,他早已疲惫不堪。吃过热腾腾的肉汤和粟饭,换上一身干爽的衣物,裹上兽皮缝制的毯子,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中,能听到帐外甲士的脚步声,并有拉长的影子映在帐上。
  骑士打了个哈欠,翻过身,脑海中闪过数个念头,可惜速度太快,一个也没能抓住。
  大帐内,郅玄放下漠夫人的书信,目光转向立在桌角的青铜灯,眸光微动,心中若有所思。
  “怎么?”赵颢绕过屏风,见他这幅模样,当即开口询问。
  “没什么。”郅玄循声看去,不由得愣了一下。
  赵颢刚刚沐浴过,仅着一件宽松的长袍,领口微敞,现出修长的脖颈和一截平直的锁骨。
  青丝披在肩头,末端长过腰间系带。
  带上镶嵌金玉,缠绕两圈仍多出一截,垂挂在劲瘦的腰侧,边缘处的金线串联彩宝,细碎如米粒,连成指长的流苏,轻轻摇曳,熠熠生辉。
  郅玄看得入迷,不自觉发出一声轻叹。
  赵颢迈步走到近前,长袖振动,带起一阵冷香,如雪聚成云,将郅玄包裹起来,本该身陷冰冷,却燎起滚烫的热意。
  “君侯。”
  隔着一张桌案,赵颢倾身靠近。掌心覆上桌面,因动作长发垂落,瀑布般流泻,堪比最上等的丝绸。
  郅玄未做声,任由赵颢牵引,指尖沿着熟悉的轮廓描摹,指腹压上柔软的唇角,许久未动。
  “君侯……”
  言语未尽,情意缱绻。
  帐外飞雪漫天,帐内热意蒸腾,瞬息燎原。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中都城
  深夜时分,中都城内一片寂静,各坊坊门紧闭,不见任何光亮。
  巡街的卒伍手持火把,夹袄抵不住寒冷,在冷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奈何职责所在,不能擅离职守。算一算时间,还得熬足一个时辰才能和同袍轮换。
  更夫一路小跑,手中梆子连敲数下,清晰传入各坊。口鼻间弥漫热气,眉毛和睫毛悬挂白霜,遮挡住视线。因脚步太急,没留意雪下结冰,更夫向前滑倒,五体投地摔在地上。
  “倒霉!”
  更夫一边抱怨一边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碎雪,连打两个喷嚏。
  灯笼滚落在地,烛火已经熄灭。
  梆子滚出更远,更夫借雪光向前搜寻,发现运气实在太差,吃饭的家伙竟然掉进路旁的水沟里。
  幸亏冬日结冰,污水全部冻住。换成是夏天,沟内污水横流,臭气熏天,想捞都捞不出来、
  更夫自认倒霉,小心下到水沟里,摸索着找到梆子,费了一番力气才爬出来。急匆匆抓起灯笼,一番检查后舒了口气,从怀里摸出火石,连擦数下重新点燃。
  灯笼是从西原国传入,中都城原本没有。
  第一批灯笼由商队带来,出售价格极高,为氏族专用。其后出现多种材料,价格才慢慢降下来。
  时至今日,灯笼成为常用之物,城内各坊都不显见,连奴隶坊都挂着几个。虽然是庶人坊淘汰下来,样子破破烂烂,至少强过火把,被奴隶们视为宝贝。
  提起西原国,不免想到开在商坊的十几家铺子。
  这些铺子占满两条街市,墙壁打通重新修整,门前挂上独特的幌子,专售来自西原国的货物。
  每日开市,铺子内外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售出的货物以车计,经营的商人赚得盆满钵满。
  铺子中的商品种类齐全,囊括衣食住行,价格有高有低,能满足大部分城民的需要。其中食铺最受欢迎,出售的包子、米糕和蒸饼味道极佳,分量十足。城民不提,往来商队都在大批量购买,替代干硬的口粮。
  包子最贵,米糕次之,其后是蒸饼。
  更夫一次买五张蒸饼,每张大过成年男子的两个巴掌,边缘有一指厚,口感暄软,咬一口麦香十足。运气好地话能买到涂酱的蒸饼,浓郁的酱汁包裹肉粒,夹在饼里,能让全家美美地饱餐一顿。
  更夫提着灯笼,小心远离结冰的水沟,沿大路向前走。
  盘算攒下的工钱,决定不回家,直接去商坊前守着。等到坊门打开,第一时间冲去食铺,买几张新出锅的蒸饼,或许还能买到小罐的肉酱。
  换成先王时,他绝不敢这么干。
  一来城内宵禁严格,抓到不会轻饶,最轻也是抽鞭子;二来商坊不比今日,压根没有西原国的铺子,买不到热气腾腾的包子蒸饼,没必要去吹冷风。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西原国的商人租赁小半个商坊,在坊门处设置火盆,夏日熏艾草驱逐蚊蝇,冬日烧柴为守门人取暖,整夜不熄。
  更夫这个时候过去守着,能借光烤火,不会被冻僵。遇到相熟的守门人还会给他一张兽皮,容许他在门廊处避风取暖,说不定比家中还暖和。
  有的守门人闲不住,还会同他闲聊。从对方口中,更夫听到不少关于西原国的事情,对聚天下财富的西都城心生向往。
  据守门人言,自前代西原侯薨,年轻的世子登上君位,西原国开始蒸蒸日上,西都城也大变模样。
  西都城曾遭遇大火,城内建筑多数焚毁,尤其氏族坊,几乎不留片瓦。
  新城池建在废墟之上,经过重新规划设计,城内八街九陌,人口数量远胜往昔。
  城中心座落新建的商坊,规模是中都城内的三倍。每日里车水马龙,人流穿梭,南来北往的商队络绎不绝,夜间不闭市,城内不宵禁,可见商贸繁华。
  守门人给更夫看过几枚精巧的钱币,据悉是西原侯下令铸造,如今在北地流通,比绢更便利也更容易计算,很为商人和城民喜爱。
  除此之外,西原国还大规模修路,听说名为官道,能容数辆战车并行。
  北方诸侯国看到好处,以为便利,北安国最先跟上,大小诸侯国陆续跟进。
  现如今,北地的道路四通八达,并有通向草原的驰道,连接草原双城,往来极为方便。借由驰道,各国能快速运兵,有效巩固边防,进一步向草原深处进发。
  守门人未曾亲眼见过,全听外来商人口述,集合各种信息说得头头是道,让更夫心驰神往,甚至想跟随商队出行。
  一阵冷风吹来,打断更夫的思绪。
  风太冷,很可能又要下雪。更夫不由得加快脚步,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让他尽快结束工作去商坊烤火取暖。
  王宫内,此时仍灯火通明。
  十多名王族长者守在正殿,伏请人王淮收回成命。他们从早朝守到日落,从傍晚坚持到黑夜,无论如何不肯离开。
  他们不是存心抗命,更不是故意下人王淮的脸面,让满朝上下知道王族内部不和,实在是没有办法。
  先王葬礼结束后,大小诸侯离开中都城,王族众人本以为能恢复往日,自身也会得到新人王重用。不承想情况截然相反,人王淮竟连下数道旨意,命六名王族举家就封。
  旨意措词严厉,限定离开时间。
  好听点是就封,难听一些,和流放有什么区别?
  六人是王族中的实权派,本可以扛起王族大旗,和氏族在朝堂上分庭抗礼。不久前还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人王淮神来一笔,打了王族一个措手不及,如惊雷在头顶炸响。
  就封?
  这个时候就封?
  还是全家一起走,一个都不留?!
  之前氏族被迫就封,王族上下弹冠相庆。对比今时今日,何等讽刺!
  王族众人岂能甘心,聚到一起商量,决定请出族内长者,利用长辈和亲人身份施压,逼迫人王淮收回旨意。
  目睹中都氏族目前处境,王族众人下定决心,口子绝不能开,必须让年轻的人王知晓厉害。
  天下共主也要讲人情,不能随心所欲,更不能肆无忌惮。真敢这么做,必定名声尽毁,甚于蛮横无礼的西原侯。
  由此,才发生正殿前的一幕。
  白发苍苍满脸沟壑的王族老人伏身在地,恳请王上收回旨意。人王淮满脸铁青,不可能允其请,又无法强行把人拽走,局面陷入僵持。
  太后得知情况,派人给人王淮送来手书。
  看过绢上内容,人王淮当即起身离开,不给王族众人半个眼神,只留下一道背影。
  脚步声逐渐远去,王族众人不明就里,面面相觑,心中忐忑不安。
  不多时,一行侍人走入殿内,手中提着火盆,陆续搁置在墙边,确保殿内温度足够,不使老人们冻出差池。
  与此同时,王族私兵在城内集结,奉人王旨意砸开王族坊和氏族坊大门,举着火把蜂拥而入,对照名单开始抓人。
  凡是参与此事的王族和背后推波助澜的氏族尽数落网,一个没落下,全被从家中拖出来,五花大绑押送王宫。
  私兵一路拖拽,不听话就拳打脚踢。
  不少人是从寝室被抓出,来不及套上外袍,顶多裹一件斗篷,发髻散乱,衣衫不整,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样子很是狼狈。
  他们身份尊贵,何曾遭此羞辱?
  气怒交加,当场破口大骂。
  抓人的队伍里有数名中大夫,记录其所言,面呈人王淮,都是不敬王上心怀反意的铁证。
  王族和氏族瞠目结舌,他们何曾有反意,这是污蔑!
  中大夫冷冷一笑,将竹简拍在他们脸上,铁证如山还敢狡辩!
  众人一路被推搡,既惊且怒。到达王宫时,已经冻得脸色发青,声音有气无力。个别人尚在叫嚷,奈何缺少支应,显得毫无气势。
  中大夫离开队伍,先一步向人王淮复命。
  不久,两人去而复返,当众宣读人王旨意,斥诸犯狼子野心,意图谋反,罪大恶极。
  “主谋绞,余者夺爵除官,收回封地。”
  方才还在叫嚣的王族成员顿时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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