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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4悬案密码(推理悬疑)——云起南山

时间:2022-03-04 09:25:09  作者:云起南山
  但是对话信息里没有提及接谁,只说,客人上车后会告诉他目的地。对此,林冬的看法是,侯君宝的车牌号对方是知道的,只需要转告给两个女孩,她们看到车会自行上去,避免在聊天记录里留下违法犯罪的证据。付款也是现金,跟钱有关的侯君宝倒是记得清楚,整三百,他说那一单跑个来回撑死了一百五。
  糟心的是,侯君宝不但记不住上车地点,下车地点的记忆也十分模糊,只记得大概位置在土城区金色大道那边的一个小区。但那一片有七八个小区,没有明确的排查目标不可轻举妄动,武副局给人扔进留置室,让他好好想想到底给送到哪去了。现在有更急迫问题需要解决——两个女孩,可能还有更多,翁以娴死了,那么其他的女孩子现在在哪?解救她们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武副局直接把林冬他们喊进审讯室开小会:“我先安排人去幸福家园小区走访,看看有没有人见过翁以娴和其他女孩子,还有那个当街打翁以娴的男的,等画像出来就发协查。”
  “翁以娴逃跑后死亡,出了这么大的事,嫌疑人可能已经把她们集体转移了。”林冬坦然说出自己的观点,事关数个未成年女孩的安危,他相信武副局不会因他的越界NF之举,再喊他一声“探长”。
  确如所料,武副局非但没表现出不满,反而摸出烟来分与他俩,浓眉忧心紧皱:“是啊,这是可以预见的……不过要是有好几个女孩子住在一起,周围的邻居肯定会注意,不至于一点线索摸不上来,唉,真特么想不到,搁我眼皮子底下能出这么个操蛋的犯罪团伙。”
  林冬叹气似的呼出口烟:“大城市,人口密集,有数以万计的建筑物,我们不可能监视每一个房间里正在发生的罪恶……武局,剩下的事情我们就不插手了,明天我们会去翁以娴的户口所在走访,您这边有任何消息,还请及时通知我们。”
  武副局显得有些吃惊:“这就走啦?咋?怕我抓你俩壮丁啊?”
  和唐喆学对视一眼,林冬抿嘴笑笑。不是怕被抓壮丁,而是他更想知道,翁以娴的外公郑云健,一个曾经对恶行知情不报的人,为何会在外孙女死后决定将这个隐藏了二十年的秘密公之于众,并提前结束了自己苟延残喘的生命。
  是良心发现?还是……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大家好像更爱看日常,但,这是严肃的刑侦文,当然重点还是要走案情啦~【楠哥:呸!你看你写的我严肃的起来么?】
  感谢订阅,欢迎唠嗑~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路向北驱车四百多公里, 林冬和唐喆学抵达翁以娴户口所在地辖区分局时正赶上午饭点,被接待他们的金玶队长直接拉去食堂,边吃边聊。
  金玶队长就是上报向日葵案线索的那位, 以前也在他们单位干过, 和陈飞赵平生贾迎春这些老人儿算得上有些交情。最开始他是干预审的,自打侦审合一的要求出台后渐渐成了半个闲人,可他还年轻,闲不住, 遂向上头打了报告,申请调任到一线。而彼时由于系统内部改革,拆拆合合, 导致一些部门人员超编, 他想去的地方没位置。主要是他面相文弱, 又没一线经验, 还没点功夫傍身, 刑侦处不乐意要, 只能一竿子捅到底, 去了派出所干治安。
  事实证明, 当时的刑侦处负责人看走眼了。金玶是没法一口气追嫌犯追出三公里,更没法徒手制服持刀持枪的歹徒, 但他细啊,能琢磨啊。预审干的就是琢磨人的活儿, 在电脑联网办公尚未普及的年代, 不出十句话, 他能给交谈对象的户口本捋出来。刚进派出所半个月, 他就把困扰周边居民多时的一个盗窃惯犯抓捕归案。
  其实这人没犯大事儿, 只是喜欢顺手牵羊:今天拿你家一颗白菜, 明天顺他家衣架上条裤子,后天看谁家自行车车座子顺眼了,直接拧下来揣走,周边几十家百货店杂食店,没一间没被他霍霍过。用现在的话来说,叫做盗窃癖。金额虽小,但次数多了,依旧可以入刑。就像那些偷人家外卖的,三番五次的偷,一旦被抓最次也得治安拘留十天。
  那时金玶到了派出所之后,出于工作需要开始走访辖区内的店面和住户,走的多听的多,发现在辖区内居然藏着个大毛贼,回去立刻汇整资料上报给所长。然而当时的大环境不够好,打架斗殴致人伤残、贩毒杀人当街抢劫的案子还办不过来,这种丢个小东西的事儿没什么人乐意管,再说很多事主也懒得报案,发现丢了东西大多自认倒霉。所长一看连报案人都凑不全乎,以为他急着立功,直接给挡了回去,让他踏踏实实的干扫黄。
  本职工作当然不能耽误,金玶一边扫着黄,一边利用空余时间继续走访事主,琢磨这大毛贼的行踪规律。通过汇整多位事主的证词,他发现此人作案的时间基本集中在下午一点到两点之间。这个时间点多是大家吃完中饭午睡的时候,戒备心很低,尤其是那种街边的日杂店,中午一两点进去买东西会发现找不到人,而老板很可能正在柜台内的躺椅上睡觉。但毕竟是光天化日之下,这毛贼是怎么做到四处行窃,还不被人发现端倪的呢?
  根据以往在预审处的经验,他敏锐的意识到,对方有职业伪装。在当时那个年代还没有京东美团们的小哥,能随意多次进出居民区和街店还能不引人起疑的,只有两个职业:警察和邮递员。
  同事基本可以排除了,都累的跟三孙子似的,哪个中午不得抓功夫眯一觉?邮递员的话,他根据嫌疑人的活动规律,将目标锁定在辖区内的邮局。他去邮局走了一趟,以治安临检抽查包裹为借口进到了分拣仓库,速记下了贴在墙上的邮递员排班和投送线路表。回去按条件一筛,有个叫闵达强的邮递员成为了目标嫌疑人,刚跟了一天就在其作案时人赃并获,随后又在其家中搜出了上千件“赃物”。
  闵达强其实不缺钱,偷来的东西塞了满满两个衣柜,一件都没卖。他家里条件还不错,老爹老妈都在事业单位工作,就是喜欢顺手牵羊,看上的东西,不拿手痒痒。可他拿了这么多的东西,交待一个月也交待不完,好在金玶是干预审的出身——不就是聊天么,这我长项啊。自打抓了闵达强,金玶每天早晨八点准时去看守所报道,下午五点出来,中午还跟人家那蹭顿饭。所长一看这阵仗,说您也别跟我这干了,我这庙小,供不起您这尊佛,要不这样,我师兄在反扒,说反扒那缺人,我给您写封推荐信,您上那发挥所长去。
  结案之后金玶便转战反扒阵线,扒了一年多,又进了分局干刑侦。向日葵案就是他刚进刑侦队不久后发生的,一直未能侦破,成了一块心病。即便早已调离了案发地所属的辖区,他依旧惦着这个案子。所以侦办郑云健的非正常死亡案、在其遗物中发现那篇日记时,他本能的将陈钧写下的内容与向日葵案联系了起来。
  就像方岳坤找林冬接下向日葵案时说的那样,干刑侦的都有直觉,这一次金玶的直觉是对的。而通过林冬他们的调查,除了尚未证实身份的“黑黄毛”外,当初参与侵犯金婉婉的三人之中,陈钧和孙勇平二人皆被锁定,可惜的是,死亡比法律的审判更先一步找上了他们。
  言谈间金玶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林冬的欣赏,同时对年纪虽轻却能担任悬案组二把手的唐喆学寄予浓厚的期待:“小唐,我跟你爸也是老相识了,你爸那人有本事,虎父无犬子,你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面对面坐着,唐喆学顿住筷子谦虚道:“还差的远呢,我爸干多少年,我才干多少年。”
  “不在那个,你不还能破他当年没破的案子么?你爸要是地下有知,能把棺材盖子笑掀了。”金玶说着又将视线投向林冬,笑容于食堂饭点儿的喧嚣中渐退,面露惋惜,“不叙旧了,说正事,林队,翁以娴那个案子我们当时追到老武那了,可这孩子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踪迹全无,我那会就跟老武说,留我一组人跟他那淌地皮,他没答应,结果呢,不还是死在他那了,诶老武跟你说了没,我带家属去认领遗体的时候差点跟他打起来。”
  林冬含笑点头,心说你俩要真打起来,必定是武副局胜出——张飞打诸葛亮嘛,能有什么悬念。不说武副局人品不好,而是通过短暂的接触,他发现此人对权利很看重,自己的辖区容不得外人伸手。
  见林冬笑中带着丝迎合,金玶发现自己嘴快了,遂摆摆手:“我不是说老武坏话啊,他有他的考量,让别人在自己的辖区查案子,出了事,谁给谁背黑锅?但……唉,可怜那么小一姑娘,就这么没了,然后没一礼拜,她外公还自杀了,那段时间给我弄的是焦头烂额的,电话一响我这心脏就忽忽悠悠的蹦。”
  “明白,破不了案,压力大。”林冬深表理解,“不过通过我们的前期调查发现,这是一个组织结构严密、利用未成年少女牟利的跨境犯罪集团,成员行事谨慎,极难收集到犯罪证据,而且他们拥有巨额的资金来隐匿行踪,用我们组技术员的话来说,人家的服务器比我们局里的值钱多了。”
  金玶无奈笑叹:“嗨,有钱能使磨推鬼嘛,诶,赶紧吃,吃完我带你们去翁以娴家里,跟她妈妈约好了,两点半过去。”
  稍作考量,林冬决定把路上和唐喆学商量过的想法先和对方通个气:“金队,我们这次来,除了了解案情,还有一个目的是想摸一下郑云健这个人。”
  金玶刚塞嘴里一素丸子,鼓着腮帮问:“嗯?摸他干嘛?”
  唐喆学接下话:“我跟组长怀疑,郑云健自杀,还有他决定把向日葵案线索公开,都是因为翁以娴的死。”
  皱起眉头,金玶放慢了咀嚼的节奏,许久才把丸子嚼碎了咽下去,随即倾身向前,问:“他有脑癌啊,晚期了,加之外孙女惨死,这双重打击搁谁都扛不住吧?”
  “没错,他可以称得上人生无望,但……”唐喆学一顿,权衡过措辞说:“他自己连遗书都没留下却要留这篇二十年前的日记,金队,他是为了让警察看见这篇日记才会自杀的。”
  “……”
  听唐喆学这么一说,再把前因后果串起来一琢磨,金玶恍然道:“你的意思是,郑云健也是个恋/童/癖?当年知情不报是怕引火烧身?直到外孙女惨死才良心发现?”
  “目前来看,这种可能性比较大。”林冬点头确认,“但现在郑云健人不在了,我们只能问他女儿,通常来说,父亲如果有问题的话,做女儿的会敏感一些,比如带去家里的女同学、闺蜜一类的女性朋友,父亲对她们的偏爱可能会引起女儿的嫉妒。”
  沉思片刻,金玶拿出手机:“要是这样的话,我待会安排个女警跟你们一起吧,我就不去了,去的人太多,证人不好说话。”
  “谢谢,麻烦您了。”
  林冬低头看向汤碗:清汤里沉着块豆腐,洁白无瑕,却是缺了个角。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觉着随便写俩老东西都能写出CP感来……
  感谢订阅,欢迎唠嗑~
 
 
第一百五十五章 
  金玶给派的女警叫李玫, 是位中队长,按年龄算,唐喆学得管人家叫声姐。和重案的苗红比起来, 李玫一点也不像个干刑侦的, 她身上没有那种强硬到锐利的压迫感,说话温声细语,不疾不徐,少了份干练, 却多了份亲和。可能是和领导本身的风格有关,唐喆学觉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像陈飞自己就是个暴脾气, 带出来的必定是罗家楠苗红这号猛人, 占个山头就能自立为王。而金玶是那种温文尔雅的儒将, 手底下的兵自然与之风格相近。
  到了翁以娴家楼下, 李玫下车前自副驾上侧过头, 含笑提议:“你们两个别都上去了, 留一个在车里吧。”
  事实上林冬也觉着仨人有点多, 毕竟所涉问题会让证人非常难堪,遂朝后座上的唐喆学一偏头:“你跟李中队上去, 我在车里等。”
  没等唐喆学说话,李玫又提议道:“还是你去吧, 林队, 小唐太年轻, 有些话, 当着他的面证人可能不好说。”
  稍作考量, 林冬弹开安全带, 点开手机保持通讯状态,让唐喆学能实时听到他们的对话。等电梯的时候,林冬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李玫——原来这姐姐心里早就有主意了,一路上却只字未提,果然不能凭外表印象轻易定义干刑侦的女人,没一个善茬。
  敲门进屋,是间布置温馨的三室两厅,其中有一个房间的门是关着的,林冬瞄了眼房间上的粉红色心形门牌,写着“以娴”,另一个开着的房间门上挂的是“玉妍”。死者背景资料显示,翁以娴还有个妹妹,比她小两岁,叫翁玉妍。客厅电视柜上摆着姐姐的照片,却没有妹妹的。这让林冬想起自己小的时候,一直没拍过生日照,可到了他十岁生日那天,父母却带他去照相馆拍了照,随后替换掉了林阳那张摆在客厅里、定格于九岁的照片。那时年纪尚小的他隐隐感觉到,这是为了让失踪后宣告死亡的长子,能在父母的记忆中延续生命。
  所以他带林阳第一次去拜祭父母的时候,说服从不拍照的人拍了张照片,连同林阳九岁时拍的合家欢,在父母合葬的墓碑之前烧给了他们。
  翁以娴的母亲郑莉为他们端来茶水,坐到茶几旁边的沙发上,憔悴的面容上依稀可辨失去亲人的悲伤:“金队打电话跟我说,以娴的案子有进展了,所以,拐走她的人什么时候能抓到?”
  李玫十指交握置于膝头,身体微微前倾以表亲切,语气温和的说:“案件目前还在侦办阶段,抓到人了,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您,今天我们来,主要是林警官有个情况想和您了解一下。”
  郑莉将视线投向林冬,目光于对方额角那搓白发上稍作停留,随后点了下头:“您想了解什么?”
  林冬不可能一上来就直眉瞪眼的问“你爸是不是喜欢小女孩”,那样太不顾及证人的情绪了,结果大概率是直接被轰出去。他先行表示了对死者家属的同情和慰问,又问了下家里的情况,了解到自从翁以娴出生开始,郑莉就辞职在家做家庭主妇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翁以娴和后来出生的翁玉妍身上,姐妹俩一个学声乐一个学舞蹈,功课抓得也紧,在校都是优秀班干部。
  提及伤心处,郑莉泪如雨下,一度哽咽到难以说话。翁以娴离家出走的主要原因是怪罪母亲管教过严,以至于她完全没有自我,精神空间被极度挤压。那封出走前留下的信里,最扎郑莉心的一句话就是——“在我妈身边,我喘不过气来”。
  郑莉边哭边倾诉自己的委屈、控诉罪魁祸首:“我管的严还不是为她好,她还小,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人有多可怕!现在出了事,什么都晚了!那个畜生!那个拐走她的畜生!我要求政府枪毙他!一定要枪毙他!我们不接受和解!绝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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