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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4悬案密码(推理悬疑)——云起南山

时间:2022-03-04 09:25:09  作者:云起南山
  唐喆学不明所以:“攀高枝?”
  “嗯,那校长是周书记的老婆,他是在给自己闺女介绍对象,人家瞧上你了,想招你做东床快婿。”
  “妈耶……可饶了我吧……”唐喆学皱眉苦笑,随即又一本正经道:“不过我不觉着有比你高的枝值得攀,有你做贤内助,我早晚能当厅长。”
  林冬翻了一记“你做梦”的白眼。类似的事情,他被一撸到底之前经常遇到,年轻有为的五好青年谁不喜欢?相亲饭是真没少吃,领导的面子必须得给,能不能被大小姐们瞧上另说。而这种事以后唐喆学必然还得遇到,虽然戴着戒指,但人家会打听结没结婚、有没有公开的对象。公检法系统的都一个毛病,眼见为虚,凡事凭证据说话。所以说罗家楠动辄给祈铭拴裤腰带上、恨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俩是一对儿的做法也算是一种智慧,明面上招人另眼相看,但至少不会有这方面的困扰。
  领导的面子不好折,拒绝也是需要技巧的,他觉着得空得好好培训下唐二吉同学如何委婉的表达拒意。
  正说着,岳林推开安全通道的门,探头进来说文英杰和何兰回来了,喊他们过去汇报工作。
  “顾黎对我外公的画很感兴趣,报拍底价六十万,预估成交价一百五十万左右,我告诉他,不到四百我不卖,家里又不缺那百八十万的。”
  唐喆学听的有点不知道该摆何种表情。用现下流行的网络用语来说,文英杰这小子有点凡尔赛了。事实也是如此,文英杰的外公是有名的画家,外婆和妈妈是舞蹈家,可以说是艺术世家了。他今天带去的画是外公的遗物,自从他妈妈出事之后外公便一病不起,没多久也走了。
  用艺术圈的话来说,画家死了,画才值钱。当然不是绝对的,只能说大部分画家的命运如此。他外公活着的时候,虽然有名气,但一幅画也就十几二十万,人没了,眼瞅着价格蹭蹭往上涨,不过老爷子留下的画,家里人没想过卖。今天给顾黎看的这幅画是文英杰从大舅那借来的,用完还得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这么说,你钓上他了?”林冬问。
  文英杰点点头,将目光投向办公室里属于秧客麟的角落:“加了微信,让秧子找机会下套呢。”
  “已经下完了。”角落里传来秧客麟的声音,“我正复制他的手机通讯录和社交软件的聊天记录,林队,等会发你邮箱。”
  手底下人干活不用操心,林冬一如既往的平淡道:“好,辛苦你们了,英杰,兰兰,一会下班早点回去,别跟着熬了。”
  旁边岳林暗搓搓问:“林队,我能准点走么?”
  林冬视线微移:“学校给的入学记录整理好了?”
  “没……”岳林一脸缺氧的表情。九十年代的纸质记录,厚厚一摞数百页,都得转成电子档,这活儿枯燥又耗时,可必须得有人干。
  “你晚上有必须要办的事?”
  “也没……”
  林冬不再说话,留下记无法反抗的微笑,转头拿起唐喆学带回来的侦察笔记翻看。刚干刑侦那会,他就在唐奎和史玉光手底下锻炼,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算唐喆学的同门师兄。当初接手唐喆学跟着自己,也是念着对方老爸的教导之恩,没想到带着带着带成两口子了。一想到自己让人家老唐家绝后了,他多少还是有些愧疚,只能是倾尽全力培养唐二吉同学来弥补了。
  在他的印象里,唐奎是典型的粗中有细型,看对方的侦察笔记更是加深了这一印象。其实大部分能在刑侦岗位干长久的,都得细,不细根本干不了这活。即便是有了高科技的辅助,刑侦工作的重点还是在人上,分析受害者和犯罪嫌疑人的行为,摸排涉案人员关系,探究作案动机,审讯罪犯,这些靠电脑可做不到。
  人性之复杂,不是一段代码一个程序能分析清楚的。虽然有测谎仪的存在,可测试结果并不能作为法庭证据,只能供审讯人员做判断。真正能拿到法庭上的,还得是嫌疑人一个字一个字如实招供的供词。
  证词非常关键,有时一句话便能左右生死。他刚跟着老唐他们干刑侦那会,有个案子,农科所一研究员,因被同事在工作中下了绊子,上门讨要说法时发生争执,一怒之下杀死了对方,证据确凿,死刑板上钉钉。审讯中唐奎根据客厅里遗留的血迹,问凶手杀完人去客厅里转悠了一圈是为什么。凶手说,他杀完人后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弥天大罪,想打110自首来着,但是听到接警员的声音后突然勇气尽丧,又挂断了电话,仓皇逃离案发现场。
  唐奎立刻让林冬调取了110接警中心的记录,证实凶手的手机号确实在案发后拨打过110。法官量刑时考虑被告有自首行为,一审判死缓,二审无期。现在那人还在监狱里服刑,传授种植技术帮扶了很多狱友,使得他们出狱之后能有一技之长避免再次踏上犯罪的道路,自己也因此立功而获得减刑。
  按理说,杀人偿命是必须的。然而有的人实非天生的恶徒,法律存在的意义是为了维护正义,公平公正的审判罪恶,而非剥夺纠错的机会。就说这个研究员,若非同事先做恶人逼得他走投无路,万不会犯下如此罪孽深重的过错。诚然,凡事都有正反两面,不是所有人杀人犯都值得网开一面,绝大多数最终的结果只能是以命相抵。
  问他们后悔么?后悔。怕么?怕。行刑前怕到软成一滩泥、嚎啕痛哭、胡言乱语甚至大小便失禁的比比皆是。那为什么当初要杀人呢?鬼迷心窍或者失控了。不,林冬根本不相信这样的说辞。这些人无一不抱着侥幸心理,有的被抓后还会问警察“你们怎么知道是我干的?”。
  答案就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思绪随着笔记走了大半,林冬的干眼症犯了。那场灾难带来的后遗症不光是难以挣脱的噩梦和一夜白头,还有在无人之处哭出血泪的眼疾。他放下笔记本拉开抽屉拿出眼药水,正要摘眼镜点,忽然注意到坐自己对面的唐喆学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笔记本,一副人在魂儿却飞走的模样。
  ——对哦,这是他爸的笔记本。
  默叹了口气,林冬扬手把眼药水扔给唐喆学,强行将对方自回忆中拉回现实:“帮个忙,点下眼药水。”
  一听老大撒娇,周围“哗”的射过几道视线。林冬假装没看到,至少眼下这一刻,自己的脸皮没爱人的心情重要。
  两口子,他不惯着,等谁惯啊?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短我承认23333333老夫老妻没有谈恋爱之前互动那么细腻了,就,日常宠吧
  求收,求包养
 
 
第九章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透进百叶窗,落在随呼吸均匀起伏的肩章上,勾勒出钢铁质感的正义光芒。垫在脸侧的手肘前方,电子时钟无声翻动,光线随着角度的变化缓缓触摸线条工整的下颌,像是怕惊扰了刚刚陷入浅眠的人。
  寂静的房间里响起轻巧的脚步声,很快,伏案安睡的人背上多了件藏蓝色的外套。脚步声远去,约莫过了半个钟头,复又归来。电子时钟旁多了份散着热气的蛋花明虾粥,唐喆学弓身轻吻了下林冬那覆于浓睫之上的发丝,忽听窗外“扑棱棱”一阵响动。他直起笔挺的背,竖起食指置于唇边,冲窗外跳来跳去的小生灵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副队,学籍记录——”
  岳林刚进屋拉开嗓子,就被连鸟叫都怕吵醒林冬的唐喆学用眼神制止,立即将音量降至耳语:“已经弄完了。”
  “我知道,组长给我发消息了。”
  唐喆学抬抬手,示意他出屋说话。随后又看向伏案的林冬,只见对方已经将脸换了个方向,显然是被他们吵醒了。虽然现在林冬的睡眠质量已经好很多了,不再需要熬到灯枯油竭才能勉强睡上一会,但睡得依旧很轻,哪怕是一声鸟鸣都能吵醒。昨晚岳林加班弄学籍记录,林冬并没当甩手掌柜的,跟着一起熬了半宿,给唐喆学发回家伺候猫和狗。
  用林冬自己的话来说,官威,是让底下人心服口服后自然而然拥有的。光去那动嘴的,只能同甘不能共苦,谁服你?两口子过日子也是一个道理,激情褪去,生活中的磕磕绊绊日渐积累,是过成一地鸡毛还是有滋有味,得看彼此是否能真心体谅对方的付出。
  如果不是受限于《婚姻法》的阻碍,唐喆学觉着自己和林冬绝对能称得上市局的模范夫妻。偶有争执,但绝不吵架,更不会冷战。像罗家楠那样,动辄让祈铭气得上蹿下跳甚至气吐一回血、冷战起来拿办公室当临时宿舍这种事儿,在他们家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有事儿商量着办,比如之前为了家里的猫猫和狗子考虑,唐喆学想卖了手头的房子换个带露台的,被林冬驳回了,理由是“谁盯装修?咱俩有那闲功夫么?”。唐喆学提议让自己老妈林静雯负责,反正退休了闲着也是闲着,可林冬又说“那是咱俩的家,不该装成你妈想要的样子”。
  想想老妈的性格,唐喆学感觉林冬说的不无道理。自从嫁给他爸,林静雯基本处于丧偶状态,以一己之力扛起整个家,那独立自主的劲儿,别提了,主意比天大。就算叮嘱好她原封不动的按设计图装,选材和地砖花纹什么的铁定会被替换。
  单看林静雯给他和林冬买的东西就知道,少女心泛滥的哦,根本穿不出去——好家伙,一提裤腿露出双粉底黄桃心的袜子,不给同事们笑背过气去都新鲜。倒是林冬,回他妈那吃饭的时候,就穿那双袜子去,还得丧良心的夸一句“穿着特舒服,跟踩在棉花上似的,站一天都不累”,给婆婆大人哄得花枝乱颤的。
  唐喆学自认情商还算说得过去,可跟林冬一比成幼儿园肄业水平了。话说回来,光会干不会说,擎等着别人来发现原石的璀璨也不现实。就说悬案组拿部里办案经费这事儿,全凭林冬多年经营的人际关系和实打实干出的成绩在领导那留的好印象争取来的。
  可也就是这件事,外面多少人羡慕嫉妒恨,风言风语传的是天花乱坠。甚至有人说,林冬戴的戒指,和某部级领导家大小姐的是一对儿。天大的冤枉,唐喆学头回听这话,差点没憋住告诉人家“那是我亲自给我家组长选的款式!”。但是林冬要求他避嫌,别跟罗家楠似的把关系散的人尽皆知,他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若要在高处立足,身后绝不能留污点。”
  林冬说的很现实,唐喆学自是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眼前所见无一不在提醒他,舆论对他们这样的人没那么宽容:论业务能力,重案组组长陈飞早该晋升局级干部了,却因为和赵平生的关系导致每到该提拔的时候,档案都被束之高阁;罗家楠,年纪轻轻便立了一等功,可他跟祈铭的事儿众所周知,干到现在还只是科级干部而已,听说要不是当初副局长盛桂兰力挺,他连重案组的二把手都当不上;还有鉴证的一把手杜海威,之前因为男迷弟的纠缠,被迫离开原工作单位,扣着顶“作风问题”的帽子,摘都摘不下去。
  和林冬聊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唐喆学说:“我觉着等咱这代人老了,社会的宽容度应该就有了吧。”
  “什么时候法律承认了,社会的宽容度才会有。”林冬一针见血的指出关键点,“法律是形成普世价值观的道德基础,违反法律的前提一定是违反道德,但违反道德的却不一定犯法,我们这类人就是生活在法律和道德的夹层中,只有上升到法律层面的‘允许’,才有可能被大众道德所接受。”
  “那你勾引我的时候,道德感哪去了?”唐喆学喜欢看林冬一本正经讨论问题时的样子,更喜欢看对方被一语戳中软肋时脸红的样子。
  只不过次数多了,林冬也会反抗:“好,我决定从今天起重塑道德感,待会你和吉吉睡沙发,我带冬冬睡床。”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唐喆学举手投降:“……我还是喜欢你没道德感的样子。”
  “那不行,身为人民警察,我必须以身作则,拥有高尚的道德。”
  “可你犯不着跟我高尚啊。”
  “作为警察家属你不能连这么点觉悟都没有。”
  “我就没觉悟了!走!睡觉去!”
  唐喆学捂着林冬的嘴连拖带拽进了卧室——统共就这么点儿福利,还谈觉悟?呸!
  —
  三个小时的睡眠,对于林冬来说足够支撑运转一白天的电量,八点半准时开晨会。通过秧客麟调取的社交软件记录,林冬发现,顾黎至今未婚且个人生活相当混乱。交往对象有男有女,年龄跨度下到二十上到七十,用海王来形容这个男人都有所欠缺,该称之为海神。
  岁数大的多是金主,岁数小的是贪图美色。一方面顾黎用各种手段从金主那往出弄钱,一方面又给小情人们大手笔的送奢侈品。唐喆学看完那些聊天记录,从心理学角度提出,顾黎是个没有道德感的人,极端利己,具有显著的反社会人格障碍,极有可能是朱彬失踪案的主谋。
  顺着顾黎的人际关系再往下摸,发现失踪的不止朱彬一人,还有两个。一个叫张菲,女,失踪时三十六岁,距今已有五年之久。另一个叫高胜,男,失踪时六十二岁,去年的事儿。这两个案子都没转到悬案组,张菲是因为不在他们的辖区内,高胜是因为才失踪不到一年,还未被归为悬案。
  那这两个人的失踪和顾黎有关系么?和常金轩有关系么?不知道,没证据,谁也不能妄下定论。
  “先查高胜的失踪案,时间近,好找线索,二吉,你带文杰和兰兰去调一下立案记录,走访家属,确认高胜失踪前的一切细节。”林冬说着转头看向哈欠连天的岳林,“岳林,你和秧子今天跟我一起,把向日葵案的目击证人筛出来。”
  “啊?”岳林哈欠打一半,下巴都收不回去了,“小二百号人呢,组长,怎么筛啊?”
  唐喆学接下话:“童年时期遭受过精神重创的人,长大之后要么需要接受心理治疗,要么有可能走上犯罪的道路,交叉对比这些孩子中有精神病入院记录或者犯罪记录的来缩小范围。”
  岳林眨巴眨巴眼:“哦,这样啊,那……犯罪记录部分归我,精神病的归秧子。”
  “什么就精神病的归我啊。”秧客麟从电脑屏幕后面歪过头,昨天难得回家好好睡一觉,黑眼圈依旧明显。
  岳林嘿嘿一乐:“医疗记录是公开的嘛?不得靠你的神来之手啊。”
  “行了别逗贫了,赶紧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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