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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罪(玄幻灵异)——诗无茶

时间:2022-03-04 09:37:35  作者:诗无茶
  季无衣:“生吞?”
  辽玥“嗯”了一声,解释道:“十殿阎罗座下第一刑官,六界唯一一只自阴司诞生的鬼魂。”
  季无衣来兴趣了:“我听闻鬼界上至阎罗鬼使,下至轮回过客,都是其余五界生灵身死之后的魂魄。怎么还有个生来就是鬼的?”
  这话一问出口,他嘴角笑容一滞,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模糊的熟悉感也不过在季无衣心里羽毛一样轻飘飘拂过去,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辽玥的话吸引了注意。
  “生吞诞于曼陀罗花海之中,由所有魂魄途径忘川时留在其间的记忆和执念所化,可以说是鬼界唯一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生灵。”
  “那么厉害?”
  辽玥点头:“不止如此。他能坐到十殿第一刑官的位置,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得天独厚的能力——吞魂。送到他手中被判刑的恶鬼,最十恶不赦的,下场是直接被他吃掉。”
  “等等等等,”季无衣没等他继续往下说,率先猜测道,“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他吃掉那些恶灵之后,还能把它们的修为一并化为己用吧?”
  这也太……
  厉害了吧……
  季无衣光是听,就已经在心里想象出一个威武雄壮的鬼将一口一个恶灵,一口一个恶灵,吃完以后越发魁梧高大,让人一看就不敢靠近的模样。
  他简直想当面瞻仰瞻仰这位刑官,好好表达一下自己的崇拜之情。
  顺便看看能不能偷师学艺什么的。
  可是……
  “不对啊。”季无衣突然一个急转弯,“那鬼界犯了错的,最厉害的都被他吃了,没那么厉害的依次送到十八层地狱受刑,堵波塔拿来干什么?”
  辽玥咳了一声:“堵波塔关押的恶鬼,多是怨念过于郁厚,以至于鬼界无法接纳的。这些鬼魂,即便送到生吞面前,其罪孽深重,也让他无法吞食。”
  季无衣明白,毫不留情地换了个直白说法:“就是吃不下。”
  辽玥不置可否:“他吃不下,旁者更没能吃下的。这就是堵波塔的用处。”
  季无衣琢磨:“那现在,白骨他们,咱是关进塔里,还是送到鬼界交给生吞?”
  他还挺想选后者的,看看生吞究竟是何模样。
  可惜辽玥一句话斩断他的念想:“生吞在二十年前失踪了。”
  “失踪?”
  “失踪。”辽玥肯定地重复了一遍,“一夜之间,不知所踪。”
  “……可惜了。”季无衣啧啧道,“我还想拜会拜会呢。”
  听到他这想法,辽玥才欲言又止地又透露:“我两百年前,偶然经过鬼界时,见过他一面。”
  “是吗?”季无衣眼睛一亮,“长什么样?”
  他提起自己两只膀子,摇摆两下,声音故作浑厚道:“是不是特别威武,凶神恶煞,三头六臂青面獠牙?”
  辽玥:……
  不是,完全不是。
  辽玥平静地驳回了他的猜测:“他其实,很俊秀。”
  季无衣一下子定格住:“俊……俊秀?”
  能让他家阿玥都称赞一声俊秀的,该有多俊秀?
  “我见他第一眼,还以为是个女子。”
  说到这里,辽玥突然想起季无衣第一次见他的反应,下意识错开视线,无声弯了弯嘴角。
  “后来听旁人交谈,才知他就是刑官生吞。”
  季无衣整个人垮掉。
  竟然跟他想象中差别那么大。简直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他耷拉着肩:“像女子?能有多像?比你还……”
  季无衣话说到一半,对上辽玥的眼神,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二人相对沉默少顷,辽玥始终定定望着他,目光没挪开。
  季无衣心虚得紧,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把话圆回来,倏忽听见辽玥说:“他其实……更像你一些。”
 
 
第70章 
  “像我?”季无衣一听,突然觉得生吞俊美一事也不那么让他失望,反而有些沾沾自喜了,美滋滋问道,“阿玥是夸你夫君长得好看?”
  辽玥原本没这层意思,他不过回忆生吞的样子入了神,瞥到季无衣,便觉得二者眉眼间有三分相似,当下对方这么一搅和,眉飞色舞的,五官乱飞,哪还有半点生吞威仪自持的神韵。
  遂轻咳了一声:“不是要把白骨他们放进去么?”
  “哦,是。”
  季无衣摸摸衣领口子的画卷,又从辽玥手里接过白骨真身,把小墨递过去,问:“不跟我进去,看看里面什么样?”
  辽玥摇头:“未持乾坤玦者,无法入塔。”
  季无衣张开双臂:“抱在一起嘛。”
  最后还是被辽玥拒绝了。
  至于遇到那个女人,是他们把白骨和书生关进塔中以后的事。
  当时辽玥守在外面,季无衣进去安置两只鬼魂。他对堵波塔从来是只闻其名,不知其貌,想着这次既然来了,即便只去第一层,也要好生观摩观摩是什么模样。
  这塔每层并不相通,他起先在外头看见宝塔嵌在外壁上的木梯时就猜到了,让他出乎意料的
  是楼里少得可怜的恶灵数。
  本以为上古宝塔,每层关押的恶灵不说上万也得过千,毕竟这个会元好歹也过去了一整个无量小劫的时间。可季无衣没有料到,堂堂堵波塔,里面关押的恶鬼,竟然就两只,说句无关痛痒的,这鬼数,打雀牌都凑不齐。
  两只恶鬼百无聊赖地坐在那,听见有人进来也就是礼貌性地抬眼看了看,继而接着走神发呆。别说是恶灵,要季无衣看,随便到外边扯两个街溜子都比它们有精神。
  他把白骨和画卷放下,背着手到处转转,活脱脱一副州官巡视的样。
  要说这塔,就这么看,实在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不过能镇六界恶灵,多少肯定有点东西。
  他状若无意地走到两个恶鬼旁边,随便动了点气功朝对方打过去,不轻不重,但能保证痛感。
  果不其然,它们只是动了动,目光略阴森地瞪他一眼,丝毫没有还手的意味。
  季无衣在他们身后一个弯腰凑到两只鬼耳边,问:“你们被没收法力啦?”
  自然得不到搭理。
  季无衣也“哼”一声:“无趣。”
  他兀自起身,还是大摇大摆地负手而出,一面慢悠悠走,一面对自己身后的恶灵调侃:“好不容易来个给你们解闷的还不知道珍惜,走咯。”
  距离大门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大概有只恶灵气不过,低低道:“有种把你身上的乾坤玦取了,大家公平打一架,让我们真的解解闷。”
  季无衣侧过头,咧嘴一笑,无赖道:“我又不傻。”
  实则心里微微一动:听这恶灵的话,他是有乾坤玦在身上才没被束缚住法力。那意思是只要进了塔的,不管有没有罪,一律都会跟这两只鬼一样,使不出功夫?
  季无衣琢磨着,脚步一转,对着里头黑压压的角落问道:“没有乾坤玦,谁进来都没法力?”
  他做好了听不到回应的打算,结果这次那边传来桀桀笑声,就好像曾有人替它们出过气似的,嘲讽里带点骄傲。
  它们嘶哑道:“十年前,曾有一个例外。”
  那是一个在塔里出生,又在塔里长大的孩子。
  它们是前不久才被别的门派抓进来的,关于这些传言,也是从别的恶灵口中听说——好像就是十年前在一场混乱中趁机逃出塔外的恶灵。
  那个孩子似乎和生吞有点什么关系,二十年前一个拿着乾坤玦的女人和生吞走进塔里,像是在躲避谁,一直躲到她在塔内生下那个孩子。
  堵波塔七层各有秩序,每层镇压不同的恶灵,用的便是不同的真气。
  那个女人是个凡人,不属于这里。即便要久留,她也该去第六层待着。就算持有乾坤玦护体,时间久了,受镇压真气的影响,她就算不被同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后来她留下孩子,留给不愿意走的生吞,便一个人离开了塔。离开之后,过了整整十年才回来。
  等她回来那晚,塔内的恶灵便所剩无几。
  “因为……”他们说到这里又无比恶意地笑起来,“那个孩子把它们都吃了……像生吞吃鬼一样,把它们都吃了……可是他比生吞厉害,他能吃生吞都吃不下的恶鬼……生吞也没有料到……直到……”
  它们哈哈笑,笑得越来越放肆,笑得停不下来。
  季无衣蹙了蹙眉,对这样令人悚然的笑声的厌恶使他没了耐心,转身离开。
  离开之时,他听到遥远的塔顶隔着不知多远的距离传来沉沉虎啸。
  一层塔门关上,楼内回归黑暗。
  渐渐止息的笑声里,两个恶灵自言自语,这才把话说完。
  “直到他自己也被那个孩子吃了。”
  -
  季无衣从塔里出来,辽玥正一言不发垂眼看着罐子。
  罐子里的鱼游得很慌张,显然对他关爱的目光无所适从。
  季无衣冲他喊了一声,刚要过去,还隔着一小段路,一个蒙面的女人从天而降。
  也不知她是早就守在堵波塔还是一路尾随他们到此,总之其修为深厚绝不再季无衣之下,足以掩藏气息到让辽玥短时间内都不曾察觉。
  女人俯身而来,目标对准季无衣腰间乾坤玦,瞬息之中,两人对招几个来回,才引起那边辽玥的注意。
  先前或许还能打个平手,辽玥一来,这场战斗便是胜负明了。
  女人大概没想到季无衣身边还跟着个神族,几乎是一落到下风,她就匆匆脱身,辽玥提步欲追,却被季无衣拉住。
  “阿玥,我有事要同你商量。”
  辽玥等着他说。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十年前,我是被师父从这里捡回去的?”
  其实在听完白骨遭遇那晚,季无衣心中就起了疑惑。
  他从没忘过自己是被师父从哪里捡回去的。
  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十年前那个拿着乾坤玦的女人到塔中放了白骨,又抱着一个孩子去了宝塔第七层,刚好他师父就在塔里捡到他了?
  能入堵波塔第七层者,只有九天宗掌门。而他没有记错的话,九天宗上一任掌门,正好是位女子。
  上次强闯入师父门内欲夺乾坤玦的刺客,为什么会那么清楚宗门布置,直逼存放玉玦的密室?那地方甚至他这个即将接任掌门的人都不知道。
  他会不会,就是塔内两只恶灵所说的那个孩子?
  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十岁被带回九天宗后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个女人,会是他的娘亲么?如果是,她在那一晚冒着风雨带他去第七层,是做什么?
  为什么整整十年,她都不来看他一眼?
  “阿玥,它们说,那个孩子,在塔内……几乎吃光了第一层所有的恶灵。”季无衣眼睫微颤,“我会不会……”
  “不会的。”辽玥打断他,直直看向季无衣的眼睛,“季无衣,不会的。”
  他顿了顿,两个人都陷入了一瞬沉默。
  辽玥一侧袍袖微动,他轻轻抓住季无衣的手:“即便是,也没关系。”
  他又不是个摆设。
  -
  放完白骨它们,二人便决定快些回九天宗,季无衣期间想过飞书联系季无忧,可对方要做的事毕竟比他们更隐蔽,万一风口浪尖上他的飞书一过去,把人暴露了就不好办。
  前一晚他们赶到九天宗山脚,已是半夜,想着也不急在这一时,便找了间客栈下榻,说天亮再回家。
  这下辽玥又说得找时间回丹穴山,季无衣考虑他跟着上去还得换身打扮,干脆就让辽玥天亮和自己兵分两路,不用回宗门,直接去丹穴山等阿茵好了,师父那边他去交代就行。
  顺便把十年前的事问个清楚。
  他总觉得,师父在乾坤玦险些被盗以后急急忙忙让他们下山,包括后来他们发现这东西被转移到青云门,都跟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临走时他突发奇想把鱼罐子往辽玥怀里一塞,趁对方愣神又眼疾手快取下辽玥发髻里那只木簪,笑眯眯道:“下回见面,一手交鱼,一手交货。”
  辽玥低头看看小墨。
  小墨只想去死。
  -
  季无衣在一行人中最先回九天宗,从门口的小弟子见到他起,消息就一路往回传——九天宗向来这样,关上门来没什么规矩。
  季无衣随手薅了个师弟,问:“师父呢?”
  “师父……”小师弟想想,“师父在书房!”
  季无衣拍拍他肩膀,一撒手,准备往书房走。
  离书房大院还有两个廊子,刚刚他走过一遭的路上又喧哗起来,闹腾得像谁捅了马蜂窝,嘈杂声不住往这边扩散。季无衣停在原地,正要自仔细听听,就见刚刚那个师弟跌跌撞撞跑过来,要不是他扶着,准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怎么了?慌成这样?”季无衣问。
  “无衣师兄……”小师弟脸色惨白,额上密密冒着冷汗,嘴唇好似就在刚刚那会儿被抽干了血一般,两只眼珠子在眼眶里晃动,死死盯着季无衣,好半晌才颤巍巍指着宗门口的方向,“无忧……”
  “无忧?”季无衣抓住他,“无忧回来了?”
  小师弟颤动着嘴皮,说不出话。
  季无衣察觉出点不对劲来:“无忧怎么了?”
  “无忧……”
  季无衣浑身寒毛蹭地立起,耳边嗡的一声,也不等小师弟再说什么,一股脑往回冲,脚下石板路在他视线里跟上了织布机似的往后退,越退越快,快得只剩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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