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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顶流是天师(玄幻灵异)——菜头

时间:2022-03-05 09:38:31  作者:菜头
  正常人遇到这样的事没有不害怕的,陈飞因为自小体质特殊,稍微好些。从他接下来的讲述里,秦悦知道他曾经试过无数的方法,但都没能成功摆脱掉胸针。无论他把它丢到任何地方,回家时必然能在醒目处看见它。
  久而久之,陈飞从惶恐到麻木,最后听之任之。
  “真正让我对它得以改观是去年秋天。我在睡梦中听到有个声音在叫我的名字,惊醒过后才发现是家里的电线老化点燃了墙角的一堆废报纸。后怕之后,我就想或许这玩意儿(香啊香)真是在保护我吧。再后来,我冒用你的名字,驱邪捉妖时,它也三番五次的帮助过我。”
  由于心虚,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含糊。秦悦安抚地笑笑,接着等下文。
  陈飞抓抓头发,“所以说,东西你拿走完全没问题。可万一它又回到我这里呢?”
  “不会的。”秦悦眼神坚定,语调却放得很轻柔,“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你放心。”
  “喔,那好。”陈飞脸上突然闪过一丝不忍,“麻烦你好好对它。虽然有它的时候,我不见得多幸运,但它好歹救过我。”
  “我知道了。”
  完成交接,两人回到病房。护士正往输液吊杆上挂着液体,看到他们说道:“家属回来了?老太太吃了东西已经睡下了。这会儿都开始打鼾了。她现在这种身体状况就是要多睡,你们不用太担心。”
  陈飞道了谢,帮老人把被子掖好,顺便整理了一下她乱糟糟的头发。
  护士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推着医疗推车出去了。
  陈飞沉默了一会儿,望着秦悦,“现在就开始吗?”
  “嗯,这病房里没有别人。你去把窗帘拉好,门关上,记得反锁。”
  外婆已经病了这么久,眼前这位真的有办法能够立刻扭转乾坤吗?陈飞口干舌燥、心跳得厉害,但依然乖乖照做了。
  等他做完一系列事情,只见青年挺直脊梁、青松般地立在老人的病榻旁。画符的手势非常漂亮,跟他的三脚猫功夫完全是两样。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心里接二连三发出感叹。
  下一秒,青年伸长手臂,囊中取物般抽出一把带着剑鞘的剑,正是他之前见过的那把。
  是叫嘉业,还是夹页来着?看着剑在青年的指挥下出鞘,绕着老人的身体周围作砍伐状,似乎正在消灭看不见的敌人。
  他静静站在一旁,连呼吸声都放得很轻,唯恐惊扰了这一过程,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许久之后,他听到青年笑着说:“可以了。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呼吸,别憋昏过去了。”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眼前已经有些发黑。听了对方的话,他调整呼吸频率,“只是这样就可以了吗?”
  “什么叫只是这样就可以了?”青年的眼下又出现了浅浅的卧蚕,像是被他逗笑了,“要是连这点问题都处理不了,那可真是完蛋了。”
  到了这时,陈飞才真正觉得眼前这位圈内赫赫有名的“天师”是真的比他大不了多少,所以才会说些年轻人都喜欢用的口头禅,诸如“完蛋了”之类的。
  “接下来怎么办?”
  “等她醒。”
  “要是还病着怎么办?”
  “不可能。如果是这样你尽管到那个爱好者论坛骂我。”
  “……”
  *** *** ***
  陈飞把秦悦送到医院门口。当少年雀跃的背影渐渐淡去,趁四下无人,迦叶剑灵问道:“病厄不会无缘无故缠上一个人。那个老人身上的,必然是跟那件装饰品有关。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
  “因为不忍心啊。”秦悦望着深蓝色天幕,徐徐摇头,“迦叶啊,人是非常神奇的动物。既能够在逆境中爆发出惊人的生命力,也可能因为小小的挫折从此一蹶不振。”
  他拿起那枚胸针垂眸看了一会儿,“你让我如何告诉他……这段时间以来你和你外婆遭受的一切苦难,都是因为你接受了不该接受的东西呢?这样的话,未免太残忍了。”
  迦叶:“……”
  半晌过后,他憋出一句,“你跟肖简、姜凡一样,永远都喜欢做多余的事情。”
  “哈哈哈,没办法,谁让我身上流着他们的血呢。”
  “那这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
  “回去研究研究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订阅。吱一声啊,还有人在不?????
 
 
第248章 愿望(一)
  带着打包好的东西, 女孩告别儿时玩伴离开住院楼。走出医院大门的瞬间,她仿佛受到某种召唤似的,忍不住回眸。
  看了一会儿, 她的嘴角逐渐抿紧, 像身后追着只张开大嘴的可怖怪兽,飞也似的朝外走,一直到附近的公交站台才停下。
  她跳上一辆前往地铁交通枢纽的公交车。车辆启动,她用力圈着背包, 蜷缩在座位上面。
  过了五分钟,邻座支来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卫生纸,一晃眼是那个应该躺在太平间的人还坐在眼前。
  刹那间, 一股凉气顺着尾椎骨往上爬, 冰冷的麻意从头皮顶端某点炸开, 蔓延到全身上下。她惊恐地盯着那个人、那张脸, 根本不敢动弹。
  再看了看, 旁边坐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妇女, 满脸关切地问:“小姑娘, 我看你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在哭。是不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我看你是从老年康复医院站上来的, 家里人在住院?”
  如同被人用力掐住脖子,一口气卡在喉咙管, 不上不下。良久,她才边抹脸边找回声音, “嗯。”
  对方试图开导她, “这人生呐, 没有过不去的坎。来, 擦擦吧。漂漂亮亮的小姑娘, 哭鼻子可不好看。”
  漂漂亮亮?她嘴角一弯, 面上带笑,心绪已经飘到别的地方。
  据说她小时候比现在好看,大眼睛、卷睫毛,头发带着点自然卷,穿着蓬蓬裙拍艺术照的时候经常被夸奖像个小公主。
  夸得多了,人就生出些奇奇怪怪的妄念。比如她的爸爸是一位王子,总有一天会从远方归来,带她前往富饶美丽的国度;又比如,或许她就像童话里的灰姑娘,会在午夜十二点坐着仙女教母的南瓜马车,参加华丽宫殿里的舞会。
  稍大一点时,她被带来一个封闭、围墙上装了摄像头、电网的地方。那个人流着眼泪,让她对着玻璃另一端的男人喊“爸爸”。
  爸爸?她不理解。她是公主,爸爸不应该是国王吗?
  “慧慧,你爸爸是好人。他是被逼无奈才动的手。”
  是好人,不是国王。她死死盯着对面那张哭得很丑又陌生的脸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再大一点,她从胡同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里明白——
  她,杜慧,是个没人要的孩子。爸爸因为打架斗殴杀了人,被关进监狱,妈妈跟其他男人跑了。如果不是还有个奶奶,她就会被送进福利院。
  福利院是什么地方?听胡同口的小七说,那里穿不暖、吃不饱,是个很可怕的地方。
  那段时间她害怕极了,只要见不着那个人就会大哭,最严重的时候连学也不愿上。
  旁边的人用手轻轻碰她,“姑娘?你没事吧?”
  她从回忆里挣脱出来,扯出一抹笑,“没事,谢谢您。”
  那人松了口气,在旁边叽里呱啦说话。说了什么她没认真听,只在对方需要回应时,敷衍地表示赞成即可。
  她伪装得很好,对方一点都没发现她在走神。临下车时,还感慨地拍拍她的肩膀,“要加油啊。”
  “谢谢。”她挪动身体,不动声色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公交站附近就是地铁入口。她搭乘扶梯下行,刚踏上去,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因为迎面而来的上行者们仿佛都只长了一副面孔。她熟悉这张脸,就像熟悉自己的身体。眉眼鼻子包括眼角皱纹的走势,面颊上痦子,还有太阳穴附近的老人斑。
  下了扶梯,她蹲在卫生间吐得一塌糊涂,仿佛要将五脏六腑吐出来,清洗好再重新塞回去一样。
  刚站直,就有电话进来了,“喂,慧慧,你今天迟到了啊。”因为那头吵吵闹闹的,说话的人只能竭尽全力提高音量吼道。
  “我奶奶下午去世了。”她平淡说明原因。
  “啊?哦。你还好吧?要不要我帮你请假?”对面一愣,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我已经从医院出来了。大概会迟到一个小时,安姐,麻烦你和领班说一下。”
  “哦哦。好。那个老人家的身体说不清……请节哀。”
  “嗯,谢谢你了。”镜子里倒映着女孩此刻的表情。听到宽慰时,她没有丝毫动容,甚至嘴角还微微上翘。
  挂了电话,她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然后重新细细补妆。确定自己的妆容没有任何破绽与瑕疵后,她乘地铁到另一个区。
  出站走了十多分钟,她来到一条背街的小巷。期间,她似有所感抬头望向另一端的矮墙。她的睫毛飞快眨动了两下,移开视线走向位于巷子中间位置的一扇窄门。
  门是装有指纹锁的定制款金属防盗门,上面有划痕与锈斑,从外面看跟普通民居入口没有区别。
  她深吸了口气,按住那把锁,验证了指纹,在确定四周无人后才推开。里面很安静。走过三扇厚厚的隔音门,再下了一段盘旋曲折的楼梯,就到了她日常打工的地点。
  奇装异服、浓妆艳抹的乐队正站在舞台上激情演奏着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室内上下左右转动的彩色射灯照得人眼花缭乱。水烟和香烟形成的雾气弥散到每个角落,与酒精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呈现出某种让人神经高度兴奋的怪味儿。
  这是一处大隐隐于市的地下酒吧,从事各类灰色买卖。据说因为主人在帝都的势力,所以才能安然无事这么久。
  当然这不是杜慧关心的事。会在这里打工是因为她需要钱。虽然这里的客人和环境都很复杂,但工资高、提成也高,所有工资现金结算,比高中生一般会找的餐厅侍应生类工作高出数倍。
  到了更衣室,她快速换上更时髦清凉的打扮,登上一双高度惊人的靴子,瞬间与刚进来时的学生妹相去甚远。
  先前打电话给她的安姐敲了敲门,从外面探进来,“来了?”
  “嗯。”杜慧拿出化妆镜,最后一次确认自己的妆容是否完美。
  安姐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吗?”
  她耸耸肩,抿着嘴唇上的膏体,“还行。”
  “噢。”对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没再说话。
  杜慧知道她在找什么,但估计她要让对方失望了。
  她把背包与衣物丢进储物柜里,包口的拉链忘记拉上,从里面倒出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有学生卡,发夹还有一枚从病床枕头底下翻出来的胸针。她不太记得胸针来历了,但老是看到那个人戴在身上。
  她掀起眼皮看了那些东西一眼,面无表情地关上柜门。
  安姐还在旁边没走,“今天除了你,金子也迟到了。真奇怪,她一向最积极的。”
  “或许是被家里的事情绊住了。”杜慧不咸不淡地回答。
  “也是。她男人简直有病,明明就靠金子挣钱,结果几乎天天打她,直接分手得了。”安姐愤愤不平说完,转想她求认同。
  杜慧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同意她的观点,“那我出去了啊。你来吗?”
  “我要坐在这里透透气,外面差点要把熏死了。”
  杜慧知道安姐是想偷懒,躲在更衣室里玩手机,但她并未戳穿她。只是微微颔首,“那行,你休息会儿。”
  门合上的一瞬间,不知有心还是无意的絮语从里面飘出来,“真够冷血,还是奶奶抚养长大的呢。”
  或许她不该在闲聊时透露自己的家庭状况。杜慧心想。但这种想法一闪而逝。她勾着笑,步入那片喧嚣中。
  *** *** ***
  换班时,已经到凌晨两点。杜慧换回来时的那身衣服,从无法从外开启的后门离开酒吧。
  平时她一般凌晨前就会走,但由于请了一个星期的丧假,明天不用上学,今天工作得稍微有些晚。
  “今天这么晚你怎么回去啊?”安姐紧跟其后走出来,皱眉望着黑灯瞎火的小巷,“真是奇了怪了,金子那家伙该不会被她男人打到住院了吧。打电话也不接。”
  说着,她又再度摸出手机拨通号码。
  “这么晚了。”杜慧说道。对方到底是含有几分热心,几分八卦,只有自己清楚。
  “你什么时候见她作息正常过?这个时间她正精神呢。”安姐横了她一眼。
  不多时,一串欢畅的铃声从巷尾矮墙附近冒出来。
  “铃铃铃——铃铃铃……”
  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安姐一边拿着手机,一边吞着口水,“金子?欸,慧慧,你干什么?”
  长相秀气柔美的女孩已经信步走向那个位置,“去看看。”
  安姐犹豫了一会儿,跟上去。
  矮墙附近没有灯,两人只能拿起手机充当照明工具。一开始脚下只有七拱八翘的地砖,然后是一双带血虚握的手掌。
  “呀——死人了!死人了!!”安姐腿脚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努力朝后挪动,“我刚刚,我刚刚看到她的脸了!是金子,是金子啊!!她是不是死了?”
  杜慧走到那具已经开始僵硬的尸/体前,触碰了一下脖子,“没有脉搏,她已经死了。”
  安姐不禁发出更高分贝的尖叫声,“报警!现在马上报警!!”
  幸好巷子里没有居民,不然早被她的声音吵醒了。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又冷静了,“不行,不能报警。酒吧如果被发现,我们岂不是失业了。”
  她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跑回酒吧请外援。
  这一切,女孩置若罔闻。她站在那里,呆滞地望着昔日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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