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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玄幻灵异)——平鲤

时间:2022-03-06 10:37:53  作者:平鲤
  许嘉眯了眯眼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周顺,“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药?吃了可以令人气息全无,宛若死人,一天之后便可恢复原状。奴婢恰好之前接触过这种药,知道这种药虽然能造出人假死的模样,却也会造成人的额头,手腕以及丹田三个部位发出黑气。”
  “那盛婉婉身上没有外伤,经仵作鉴定也没有中毒,现在给出的结论是因病而亡。”
  “但奴婢细细问过太医,那盛婉婉的身子平日里也没什么大病,只是有些受寒罢了。”
  许嘉的手无意识地敲打着椅把,“如果是假死,那她是自己设了这个局呢?还是……被人害了,其实她自己也不知情?”
  周顺抿了抿嘴,脑子里又回想起了刚才碰见黄珠的那一幕,“奴婢怀疑……此事和黄珠嬷嬷脱不了干系。”
  若这事儿真的是盛婉婉的自导自演,那确实是需要一个人帮她打点好这一切,还得帮她想好说辞瞒天过海,而她又在青秀宫里不受待见,没什么好朋友,这样想来,倒真的是黄珠的嫌疑最大。
  不过这小姑娘又是装病,又是假死的,图什么呢?
  好像……很怕见到他一样。
  许嘉起身,对周顺吩咐道,“摆驾青秀宫。”
  既然怕见,那就一定要好好地见见了。
  门被打开,徐子鹤换了一身鹅黄色的絮绒外夹小袄,里面穿了件淡紫色的紫罗兰花裙,踩着白底翘头鞋,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像是根本就没有经历过那场噩梦。
  可事实上,也不过才过了几个时辰的功夫而已。
  她对着孟忠连笑了笑,让开身子,“让孟大人久等了,孟大人请进。”
  徐子鹤吩咐人上了一桌的好酒好菜,还贴心地像往常般替他布菜斟酒,“大人怎么不动筷?难道是今天花满楼的厨子不合大人口味了?”她笑了下,起身,“还请大人稍等片刻,子鹤这就亲自为大人上几个菜。”
  孟忠连握住了她的手腕,对视了几秒后,安慰地笑了下,“坐下吧,这就够了。”
  他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徐子鹤笑着开了口,“大人可是在想怎么安慰我?”触碰到孟忠连的眼神后,她自嘲地笑了下,“这有什么好安慰的?我本来就是风尘女子。”
  孟忠连脱口而出道,“不是的!你……你与她们是不同的。”
  徐子鹤微微讶异地睁大了眼睛,放下筷子,看着他,第一次在他面前诚心地咧嘴笑了笑,不是平日里的端庄大方,倒是平添了些孩子气,“大人原来这么看得起我啊。”
  孟忠连抿了下嘴,垂眸道,“你本来就值得。”
  徐子鹤听闻后,嗤笑了声,“那请问大人是看上我哪一点了?子鹤到底何德何能,是受大人如此喜欢?”
  “像……”孟忠连的喉咙滚动,莫名哽咽了下,看着徐子鹤,却像是陷入了某段经年往事当中,想着想着眼眶就红了,“太像了。”
  笑的时候像,走路的姿势像,就算站那儿一动不动都太像了。
  和他的小女儿孟歌行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孟歌行倒没徐子鹤这么端端大方,举止有礼。倒是经常惹祸,从小就不得安生。这还是因为孟忠连从小就把她捧在手心里宠,一直都是她要星星就摘星星,要月亮就抓月亮。这才养成了孟歌行那骄纵的小姐性子。
  孟忠连仅存的全部温情都给了自己的小女儿,而孟歌行也确实给他带来了很多的快乐和难忘的时光,这些时光,在他一辈子踽踽独行的人生中,是那么的独一无二,甚至在回想的时候,都在闪着光发着亮。
  他的小女儿,从出生起那么小的团,被他慢慢地抚养长大,本来可以平平安安的幸福一生的,却因为他们这些人的自私和野心,无辜的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
  他恨,恨楚明皇,很许嘉,恨那个狼族首领,也恨他自己。
  他恨——和那段时光有关的所有人。
  所以在见到徐子鹤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一定是上天的特殊怜悯,才让他有了可以赎罪的机会,他想把那些欠给孟歌行的宠爱全都补给徐子鹤,甚至把她宠的无法无天都可以。就好似若是徐子鹤能无忧无虑地过完这一生,那么久偿还了他所有的罪责。
  这次他好不容易又一次抓住了温情,就绝不会再放手犯第二次错误。
  听完他的叙述,徐子鹤脸上的嘲讽笑意更甚了些,原来……是替身啊。
  许嘉站在床侧盯着面色苍白的小姑娘看了许久,然后倏尔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确实气息全无,像个尸体。
  不过下一秒,他就吩咐周顺道,“封锁这件屋子,找几个侍卫严加看守,去让太医准备好,随传随到。”
  周顺,“诺。”
  站在一侧的黄珠有些慌神,心一急便脱口而出道,“皇上,这人都没了,为什么还要找人看守呢?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应该通传给盛大人,然后再好好地替小姑娘办个葬礼吗?”
  刚说完,就后悔地咬了下自己的舌尖。
  许嘉转身对上她有些急切的目光,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急什么?”
  黄珠,“……”
  许嘉甚至贴心地帮盛婉婉向上扯了扯被子,“没听说过人死可以复生吗?”
  黄珠,“……”
 
 
第31章 
  托许嘉的福,扶尔从那天起就再也没去过乐司庙,怕自己的出现会扰了神明。不过今天上午听说,七七四十九天的颂福已经完成了,旧神已经送走,现在就等着新的佛像建好就可以搬进去了。乐司庙的外围墙也重新装修了一番,预计着也该完成了,但现在因为人手不够,工期又被拖长,所以裴宇还得在那里监工。
  扶尔在宫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出宫去乐司庙找那里的老方丈玩儿了。
  虽然老方丈总是“阿弥陀佛”“之乎者也”,但他和老方丈还是挺投缘的。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自从那日放完纸鸢回来,扶尔就一直心神不宁,连做梦都会梦到许嘉,他直觉哪里出了差错,却苦思不得其解。
  昨天晚上他甚至梦到许嘉撑着头逆光看向他,在梦中自己的心跳声都是那么急切,他看到许嘉慢慢靠近他,扶尔想躲开,但梦中的自己却一动不动,甚至还用手扯了扯许嘉的前襟,主动地牵着许嘉靠近,许嘉嘴角一勾,在距离他不到半寸的地方停住,问他,“哥哥,我可以亲你吗?”
  而梦中的自己则直接扯着许嘉的衣袖,将唇送了过去。
  然后就从梦中惊醒了,醒后的心脏跟打仗似的砰砰直跳,停都停不下来。
  不过扶尔是肯定不会把这个梦说给老方丈听的,他只说自己最近很烦恼,很疑惑并且经常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生气,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方丈一手敲着木鱼,一手数着禅珠,闭着眼睛道,“阿弥陀佛。”
  扶尔也跪在一旁,闻此扭头看了老方丈一眼,“什么意思啊?”
  木鱼的敲击声顿停,老方丈扭过头静静地注视着扶尔,片刻后,从珠串上解下一颗小禅珠放置在扶尔的手心里,正当扶尔开口想问时,又听老方丈说了一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扶尔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又咽了下去,他看着手心里那颗小小的禅珠,反折着阳光跃进他的眼睛里,蓦地,他惊讶地瞳孔微缩,只觉得那瞬间心中空荡,耳边佛中敲响。
  有的时候,机缘就在那不可预测的下一秒。
  阳光照在那人素白的衣衫上,尘埃乖乖地趴在他的衣服上睡觉,他跪坐在莲蒲团上,一只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一只手举着,手心躺着一颗小禅珠,他微微低着头,与手心的珠子对望,凝神。
  那一刻,扶尔几乎要消融在了光里。
  就在扶尔准备起身告别的时候,在旁边的老方丈闭着眼睛突然梦呓般说了一句话,“情不知从何起。”
  扶尔要跨过门槛儿的脚顿住,刚想回头时,裴宇就迎了过来,说道,“国相大人,皇上让微臣接您回宫。”
  本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跳,又再一次因为那句情而不安地躁动起来。
  情不知从何起。
  下一句是什么。
  回到宫里的时候,已经是日薄西山的黄昏时刻了,早就过了晚膳的点,但许嘉还是支着头坐在饭桌前等他,无聊地晃着自己的脚,见他回来了,高兴得笑成了两只小月牙,连嘴角两边的小梨涡都跑出来凑热闹,他一边吩咐着张嬷嬷将菜重新热一下,一边拉着扶尔的手坐在自己身边,“怎么又跑去乐司庙了?那有什么好玩儿的?”
  回神见扶尔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又好笑道,“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他眯了眯眼,凑了上去,从下向上看着扶尔,“怎么?一天不见,就像我想的这么打紧啊?”
  扶尔咬了下唇,破天荒地没有避开,而是伸手戳了戳他的小梨涡。
  许嘉脸上的笑一顿,小梨涡便不见了。
  扶尔收回手,眨了眨眼,“好久不见你的小梨涡了。”
  许嘉不自然地舔了下唇,“喜欢啊?”
  扶尔冲他淡淡地笑了下,“喜欢。”
  许嘉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笑晃了眼,整个人愣神了好几秒,喉结滚动,看向扶尔的目光专注又炙热,又过了好几秒,他看着扶尔说道,“嗯,我也喜欢。”
  盛婉婉再次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从宫里逃出去了,脸上的笑意还未舒展开,就听到了一道陌生又冷冽的男声在身侧响起,“醒了?”
  眼中的雀跃顿时消散地一干二净,她四肢无力,嘴唇干裂,却还是强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蜷缩到床角,偷偷握紧了藏在枕头下的匕首,警惕地望向坐在不远处的那个男人,“你是谁?”
  此时房门紧紧关闭,只有少许的光线透过窗户纸,房间里昏暗又让人压抑,甚至让人喘不过气,紧绷的气氛让盛婉婉咬紧了唇,正准备再次开口询问时,就见那个男人低头笑了声,笑声在这个逼仄的小房间里令人心悸,随即他终于抬起了低下的头,对着盛婉婉挑了下眉,一副早就料到的语气,“你看,我就说嘛,人死也是可以复活的。”
  话里的笑音还没消散干净,他的脸色又蓦地一变,阴沉地看向盛婉婉,“那你要不要再猜一猜,这人死复活后,有没有可能……再死一次呢?”
  盛婉婉的脸色一下难看了下来,死命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似乎马上就要咬出血来了。
  她不能死,她不想死,她不要死。
  许嘉慢悠悠地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行至床侧坐下。
  因为他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吓得盛婉婉又向床角靠了靠,似乎只要许嘉再敢上前一步,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向许嘉。
  而许嘉却并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他一手撑着床,身子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黑暗中,晦暗不明地盯着盛婉婉,然后似是不经意轻笑了下,“嘶,你说黄珠嬷嬷欺君瞒上的罪名,够不够掉脑袋了?”
  盛婉婉的情绪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激烈起来,她的双目通红,恨恨地盯着许嘉,“这件事和黄嬷嬷没有关系!全部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不管你想干什么都冲我来!”
  许嘉似是没听到她的怒吼,仍是自顾自地轻声说道,“哎,孕妇不能发脾气吧,对胎儿不好。”
  盛婉婉的脸色一下白了,她慌乱地眨了几下眼睛,尽管极力保持着语气平稳,却还是变得磕巴起来,“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嘉的目光沉了下来,“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我可以保你不死,如果你肯信我的话。”
  盛婉婉犹豫地抬头看向了他,握紧了身上的被子。
  许嘉的眼睛里似乎带了点蛊惑人心的味道,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又不知道从哪一个刁钻的角度,可以精确的钻进人的心房,“告诉我全部的事情,我就可以保你。”
  泛白的指关节逐渐放松下来,女孩儿弓下腰抱着腿痛哭起来。
  她是盛家的小女儿,盛鸣觉是她的二哥,跟她关系很好,当家做主之后也一直宠着她,如果不提那个糟心的大哥的话,她的生活简直平顺到令人惊羡。
  盛易从小就是个好色的主,哪怕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也能动龌龊的歪心思。自大盛婉婉及笄之后,就一直明里暗里地骚扰她,不过好在有盛鸣觉从中拦着,倒也没出过什么大事。
  直到那天,宫里传来圣旨,要求每个大臣都得送一名女眷到宫里为妃。
  盛易还未有子嗣,盛鸣觉的小女儿也不过三岁半大,整个盛家只剩下了盛婉婉一个女眷可以入宫。但尽管如此,盛鸣觉还是处处为她着想,他告诉她,如果不想入宫也没有关系,他会给她足够的银子和马车,送她去另外一个地方生活。
  盛婉婉笑着将银子放回到盛鸣觉手里,拒绝了他。
  她说,她愿意入宫为妃。
  因为她心里清楚,如果她逃了,假如有朝一日圣上怪罪下来,那么遭罪的将是整个盛家。
  大哥对她这么好,她不能干出这么忘恩负义的事情。
  就在姑娘义无反顾地决定为盛家付出她的余生的时候,命运似乎是嫌她做得还不够,还要格外偏爱着她,给了她又一道沉重到无法背起的苦难。
  她被自己的亲大哥侵犯了。
  那天晚上。
  没有月亮,没有风,没有光,什么都没有。
  只有臭气熏天的酒气和难听的辱骂,还有撕心裂肺的疼痛。
  盛婉婉不敢告诉盛鸣觉,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小姑娘害怕又无措,选择自己扛下了所有的事情,就这样含着屈进了宫。可进宫没几天,她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那些压抑下去的噩梦再次翻涌起来,她经常半夜抱着头失声痛哭,也曾想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因为心中的那份不甘,一直苟延残喘地活到了现在。
  因为孕吐过于频繁,很快就被黄嬷嬷盯上了。小姑娘也不过才十几岁,被稍微一逼供就全都说了,眼睛肿的像两颗核桃,断断续续地告诉黄嬷嬷自己不想死。
  黄珠嬷嬷是个心软的人,非常同情盛婉婉的经历,便心生一计想要助她逃出去。不知道黄珠从哪弄来了那种药,说是吃了可以让人气息全无一整天,黄珠告诉她,等到皇上这关过了,她便偷偷地将她送出宫,连大内侍卫都打点好了,却在许嘉这儿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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