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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本质粘人精(古代架空)——十目遥

时间:2022-03-06 11:12:03  作者:十目遥
  走到牢房前,透过木制的牢门可以看见,里面的草堆上卧着一个身形及其瘦小的人,那人身上只着着一袭单衣,衬得本就瘦弱的身躯更加的单薄。见到来人后,他哆嗦着站了起来,眼里的泪水几乎是喷涌而出,苍老的脸上布满皱纹,混着满脸的泪,看起来极其狼狈。
  谢旋愣了许久,半天才试着开口道:“贾大夫?”
  那老人盯着谢旋许久,突然砰地一声跪下了。谢旋下意识地要去扶,却不知老人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固执地不起身。谢旋看了丁勇一眼:“墨石,准备棉衣,炭火也行。”
  丁勇还未回话,老人突然紧紧抓住了谢旋的手,哭喊道:“小王爷!老朽对不住你!对不起王爷!老朽该死啊该死啊!”
  谢旋来的时候还存有一丝侥幸心理,或许父亲真的是战场上受伤致死,没有那些令人作呕的阴谋诡计。听了这话,心中仅有的一点希冀猛地消失了,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一下子挣脱了老人的手,那老人没有了支力,猛地栽在了地上,就势开始哭着磕头,砰砰砰地发出很大的声响。谢旋有些颤抖地往后退了退,丁勇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问:“王爷?”
  谢旋很快回过神来,抬了抬手示意自己没事,直起身来道:“别磕了。”
  老人恍若未闻,依旧一声声地磕着,每一次都比上一次要响,仿佛用了不要命的力气。
  “停下!我叫你停下!”谢旋发誓,这是他懂事以来,第一次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像胸膛里填了一把火,一不小心就会喷涌而出,烧他个血肉无存。
  老人愣住了。谢旋忍住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尽力平复了声音,说:“墨石,你到门外去。”
  丁勇听令出去,在门外担忧的看着里面的谢旋,脸色很沉。
  老人这才缓缓抬起了头:“王爷待我不薄。当年我还是个不成器的小大夫,只能在街上卖卖药材,谋生计而已。我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想着若是能进宫做个太医,也不算辜负了毕生所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撞破脑袋入了仕途,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当上了太医院的医官,本以为我这一身本事可以施展,”老人的思绪似乎飘了很远,谢旋也被他的缓慢的语调感染的逐渐平静下来,“朝中斗来斗去的事儿我不懂,我只是一介大夫而已。直到有一天,李大人找到了我,让我给贺将军下毒,他想夺贺将军的金虎符。”
  这句话里的信息太大,谢旋方才平复的心还未落地便猛地直升起来,他的眼睛募得睁大,惊异万分地跪到了老人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领:“贺将军?贺庭将军?李大人是何人!”
  丁勇在门外急道:“王爷!”
  “别进来!”
  老人的情绪没有什么波动:“小王爷放心,并未得逞。李携当初要我下毒,并以我的性命相要挟,我孤家寡人一个,性命没什么要紧的,但大夫是救人的,我不愿害人。我佯装答应,从李携府上出来后,正巧遇见了你的父亲,老王爷见我神色匆忙,便询问我怎么回事。我素知安阳王是正直之人,便将李携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予老王爷听,请他决断。
  后来,李携被处置,贺将军也没出事。老王爷告诉我,我继续留在太医院恐怕会有危险,问我愿不愿意随他去西北,当随行的军医。我得了老王爷的器重,也有意远离朝中的腥风血雨,自然愿意,并暗暗发誓一辈子效忠于老王爷。
  老王爷待我像兄弟,冬日里我没有盔甲,他便吩咐别人给我做了好几件棉衣;我年过三十还未娶妻,老王爷便做主替我寻了门亲事。郑兰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女人,你父亲做主将她许给了我,我当时就想,这恩情我一辈子都报答不完了。”
  谢旋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大概。他重新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得漠然。
  “一个人的时候觉得命不重要,有了羁绊之后又惜命了?”
  这话问出来的时候,不仅是此时伏在地上的老人,连谢旋自己都吓了一跳,活了二十多岁,他对谁都是笑脸相迎,除了在贺家可以活的真实一些,其他时候,谢旋自己都会有一种自己是不是永远没有脾气的错觉。可是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语气里的冰冷好像比这地牢里的空气还要怖人。
  老人有一瞬间的愣神,紧接着便泪如决堤,声嘶力竭道:“是老朽不是人啊,小王爷你愿意怎样处置,老朽绝无怨言!只希望你能为老王爷报仇...雪恨呐!”
  “是谁?”
  谢旋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朝中官员看起来多,但真要论起来,只分为张党和非张党。能把手动到安阳郡王的头上,除了张思远还能有谁?
  李携此人,谢旋当然知道,当朝大司马。二十多年前曾因故被降职,原来就是为了这个,现如今人家好好的官复原职,成为张党一边的中流砥柱,想也知道整件事的始末都与张思远脱不了干系。想要贺老将军的金虎符,就必须要借武官之手,大司马掌任三军,但由于大将军的存在,变得有名无实。若是能除去大将军拿到金虎符,张思远便等于控制了朝中的命脉。之后再取得西北边域的银虎符,东南沿海的铜虎符,三张虎符在手,翻云覆雨还不是随他的心意。
  好大的一盘棋。
  果然贾大夫抬起了涕泪横流的脸,说道:“是张国舅。当年赤烽族作乱,王爷亲上战场,中箭受伤,你那时已有五岁,想必有印象。”
  谢旋怎么可能没有印象,父亲中箭后仍坚守阵营,直到赤烽一族被全面绞杀,受伤的父亲才被匆匆忙忙送回驻地,贾大夫告诉他,王爷中的箭上有毒,恐无力回天,年幼的谢旋卧在父亲的榻前一直哭,最后还是没能把父亲的命哭回来。
  “那箭上的毒...是张国舅手下的人送过来的,名为红连翘,此毒只有西域可见。”
  至此,谢旋全都明白了,张思远派人送来了红连翘,以贾大夫妻儿的性命相要挟,让贾大夫在救治的时候下毒,顺水推舟的把罪责推到已经灭国的赤烽族身上,轻而易举地除掉了安阳郡王这个心腹大患。至此,银虎符便一直归朝廷所管,在张思远的眼皮子底下,他当然放心。而父亲一直当做兄弟的贾大夫,为了自己的妻儿,选择了背叛父亲。
  谢旋不禁打了个寒颤,觉得冷到了骨子里,他问:“夫人知道此事吗?”
  “阿兰她...她知道此事后...不愿...不愿苟活于世,带着幼子...呜呜呜呜呜。”年迈的大夫发出了沉闷的呜咽:“我就想着,有生之年可以见到小王爷你,把真相说出来。”
  谢旋不想再听下去了,他抬腿向门外走去,丁勇在此刻猛地打开了门,带着全身的怒气迈进来,一脚踹在了贾大夫的肩头,把那老头踹的整个人飞了起来,撞在了墙壁上,连声音都哼不出来,便滑倒在地上没了动静。丁勇还没出气,双眼通红想要冲过去再来两脚。
  谢旋抬起一只手拦住了他,语气中冒着森森的凉意,道:“别急,该讨的,我们一个一个往回讨。”
  “小白云,你说子忱大哥去哪儿了?半天不回来。”
  “忙军务去了吧。”
  贺匀和贺敛搬了个毛茸茸的大地毯,铺在炉火边,此时正百无聊赖的趴在上面聊天,外面风沙太大,他们还不能出去溜达。炉火已经来来回回地换了好几次了,烤得两个人都有些犯困,谢旋还没回来。
  谢旋当然不可能回去,因为他从地牢出去以后,径直去了东胡族的大本营。
  张国舅爷不是喜欢布局吗,那就制造更多的变数,看看他能不能都算进去。
  谢旋回到营帐时已值深夜,走到帐前,看见里面透出的暖黄的灯光,他揉了揉太阳穴,真的是糊涂了,居然把两个小子晾在了这里。
  他甩了甩发胀的脑袋,尽力把脸上的疲倦之色压了下去,才轻手轻脚的掀开了门帘的一角,走了进去。贺敛已经趴在地毯上睡着了,贺匀盘腿坐在一边,用右手支撑着自己的头,也睡过去了。
  大概是右手没有支点,随着手臂的晃动,贺匀的头左右来回的晃,居然也没让他醒过来。谢旋慢慢地走了过去,在贺匀的面前蹲下,伸手轻轻地抓住了贺匀的右手臂,觉得这份宁静在此刻有着不同寻常的美好。
  可是这份难得的美好很快便被打破了,贺匀的头不再左右晃动之后,猛地往后一折,谢旋立刻伸出手扶了一把,还是迟了一步,他听到贺匀脖子处传来咔吧的一声脆响,接着贺匀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哎呀我的脖子!”贺匀半睡半醒之间看清了谢旋蹲在他面前,急忙继续说道,“子忱大哥你快帮我托一下头,我直不起来了!哎哎哎轻点儿你快看看我脖子是不是断了!”
  谢旋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道:“没那么容易断。”
  贺匀小心翼翼地晃了晃脖子,发现确实还能动之后,才真的清醒了过来,道:“子忱大哥你怎么才回来?”
  “嘘,兰天还在睡。”
  一旁的贺敛睡得正熟,没有被吵醒。贺匀看了看他,放轻了声音:“大哥你怎么了?”
  谢旋有些诧异:“怎么了?”
  “我以为你心情不好呢。”
  “咳...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今天有个兵大哥说是要带我和兰天去驻地来着,我想着等你一起,就一直等着了。不过,这里不是驻地吗?”
  谢旋笑笑,轻声道:“当然不是,今日有些要事处理,便先在这里停下了。”
  “哦,我还以为你们一直住帐篷里呢。”
  “你要是愿意一直住帐篷也不是不行。”
  “不不不,不用了。”
  “好了,快睡吧。”
  “你怎么睡?”
  “我还有事情处理,你和兰天盖上被子再睡。”
  “什么要事要你通宵达旦?你自己看看自己的脸色多难看,来来来挤一挤就好了,一起睡吧。”
  “......”
  这个贺老二,素日里粗枝大叶,怎得有时却如此......
  “大哥,”贺匀挑了挑眉,“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会疼人?”
  “...睡吧。”
 
 
第11章祈福大典
  随着春天的降临,大西北的天渐渐回暖,风沙已不再像冬日那般遮天盖地。贺匀和贺敛每日跟军中兵士一起耍,射箭骑马摔跤,围在一起吃大锅烧出来的饭菜。两个公子哥难得的没有觉得苦,反而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大地回春的时节,朝中的天也快变了。
  这日,大朝会刚刚结束,贺青紧皱着眉头回到了府中。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此时正是野心勃勃之人最为蠢蠢欲动的时候。大皇子谢临性格懦弱,二皇子谢褚武断鲁莽,三皇子谢安尚年幼,要论起来都不是合适的储君人选。张党自然是要捧皇后嫡出的二皇子上台,这就是贺青最头疼的地方,若是二皇子登基,朝中便真的成为了张思远党羽的天下,到时焉能有安宁之日?
  与此同时,国舅府上,几位大人正在进行秘密的洽谈。
  张思远坐在主位,道:“皇帝老儿风烛残年,眼看着哪日就要一命呜呼了。此时正是捧二皇子上位的绝佳时机。可是总有一些没有眼色的东西要当拦路鬼,各位大人认为,我等当如何应对啊?”
  “谢旋没有银虎符,便是个空口元帅,不足为惧。卫巍手握铜虎符,掌东南重兵,可是天高皇帝远,手伸不了多长。苏秉喆虽然有意支持大皇子,但没有实权,丞相换谁当都是当,顶多费些手段。现如今最难办的,只有...”此时说话的人便是那当朝大司马,李携。
  “晋如言之有理,”张思远打断了他的话,“手持金虎符,掌中原全部兵力,统管御林军和禁卫队,险些功高盖主,又不服管教的,只有贺林玄一个人。在非常时期,这样的一个人对于皇室来说,莫不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自然是这样,圣位在前,其心当诛。”
  “孙大人说的对,就是这个理。晋如,在座只有你一位武官,二十多年前的谋划失败,我救你免于牢狱之灾,助你官复原职。此时此刻,金虎符该去向何方,就看你的本事了。”
  “国舅爷之恩,下官没齿难忘,必定不负众望,叫他贺府永无翻身之日。”
  近日晋阳城中热闹非凡,春龙节已至,百姓们敲锣打鼓放鞭炮,家家户户饺子馄饨下锅,就着色香味俱全的龙鳞饼。小孩子们手持风筝大街小巷的来回窜,嘴里念着顺口溜:“二月二,照房梁,蝎子蜈蚣无处藏”“二月二,龙抬头,神农降来使金牛”“二月二,春开头,犁破春土迎丰收。”
  按照惯例,这天圣上需亲登祈福台,向龙王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保佑土地丰收,百姓安居乐业。但是凭当今圣上如今的这副病躯,怕是难以为继。于是,谁代替圣上登上祈福台,便成为了重中之重的问题。此时登上祈福台,便等同于坐实了储君之位。
  浩浩荡荡的人群围在露天福台边,祈福台之下,一队舞狮队伍正呈现着精彩绝伦的表演,引得百姓们纷纷鼓掌叫好。在庄重的奏乐声中,谢褚身着大红色华服,服装上赫然绣着一条金灿灿的四爪蛟龙,他手持三柄燃香,缓缓走了出来,神情庄严而肃穆。
  人群霎时间沸腾,百姓们比肩接踵,蜂拥而来,大叫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在上!太子殿下长安!”
  年轻的代储君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人群,一派神采飞扬。
  贺大将军身着乌甲,手持重刃,面色严肃地立于一边,为储君保驾护航。百姓们不知道,此时自带威严的贺大将军在心里腹谤了百八十遍,去你妈的太子殿下!
  年迈的皇上颤颤巍巍地站在寝宫的门前,依稀能够听到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他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哀容,这天下,无论是谁的天下,于百姓们来说又有何区别?他慢慢地转身回殿,突然,一阵凌厉的风打在他的后背之上,老皇帝躲闪不急,狼狈的摔在地上。
  祈福大典还未结束,一名乌甲小兵跌跌撞撞地摔倒在贺青面前,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中,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小的插曲,小兵抬起头来,哭丧着脸道:“将将将军不好了!圣上遇刺!”贺青陡然瞪大了眼,转身便走,路过李携时他说:“这边劳烦大司马把持!”他没有看到李携面上志得意满的小人之像。
  贺青飞快地跑进宫,一队乌甲军士正立于圣殿之前,乌甲是中央军的统一战甲,看样子是前来救驾的近兵,贺青步履匆匆,立刻问道:“圣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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