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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每天都在不务正业(近代现代)——撒撒

时间:2022-03-13 13:00:04  作者:撒撒
  “看看吧。”黑崽一愣,说道。
  陆南川还穿着那套绿睡衣,整个人绿得发光。顾玉琢一面往上卷衣摆一面想,陆老师是真喜欢绿色儿。
  往后送礼物可以都带点绿。
  起码包装得是绿的。
  伤口本来也不是非常深,只有缝针那条严重点,现在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原本无暇的皮肤上整出这么一片,乍看着也挺触目惊心的。
  愧疚的情绪又泛上来,顾玉琢伸手轻碰了碰留下痕迹的疤,刚要说点什么,面前挺直的脊梁蓦地僵了下。
  黑崽也跟着一愣,慌忙把衣摆放下来了,“结的痂都掉了,看着可能要留疤。”
  “害怕了?”
  “啊。”
  “就是这么看着吓人,”陆南川转头看他,“我身上一般不留疤,没事儿。”
  话是这么说,但顾玉琢随便往回捋一下当时的情形,就觉得头皮发麻,如果那盏灯掉下来的角度再寸一点,那他们俩可能就只有一个人能坐在这儿了。
  这不是下意识救人的事,是自己躺还是对方躺的问题。
  他也理不出什么头绪,只知道心窝里挺暖,又挺乱。
  麻辣波龙家还做佛跳墙,海参鲍鱼花胶汤底真舍得下料那种,顾玉琢看完陆南川的伤,连忙又追加了一个金玉满堂佛跳墙和猪肚石斛花旗参汤,店里最十全大补那种。
  当然,下单时候他并没能料想到,大补之后的结果就是他两管鼻血哗啦流。
  《匆匆》后半部是于汉唐兄弟俩在城市里生活的情节。
  于汉唐和城里姑娘已经确认了恋爱关系,因此于匆就成了一个更为累赘的存在。在两人又一次发乎情没有止乎礼的活动后,他们发现了扒门缝偷看的于匆。
  于匆很新奇地问于汉唐,哥,你是不是把姐姐掐疼了,她一直在喊。
  “段编,我的词儿好羞耻啊。”顾玉琢捧着剧本,一脸苦相地看着段骁。
  段骁正在啃杏干,听见他这话,扭头过来先瞄了眼,然后说:“词儿还好,你到时候扒门缝看,有近景怼你脸拍,那才尴尬。”
  顾玉琢:“……”
  原本并没觉得尴尬,现在觉得了。
  谢谢你。
  但演员的自我修养是什么,首先,得解放天性。
  各个方面,都要解放。
  拍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除了黑崽那颗躁动的心脏,在暗地里翻江倒海。
  -哇,陆老师和姜鹭姐很投入呐。
  -这个吻挺妙的。
  -用网络尖叫鸡的话说就是很欲。
  -开始了,开始少儿不宜了。
  -妈的我能不能不偷看了。
  鼻腔里开始发热时候顾玉琢并没在意,当那一股热流顺着人中涌下来,并在他说台词时飚出去的一刹那,他才意识到,是鼻血啊。
  但没人性的郭藏獒没喊卡,他们只能继续,直到这一镜结束。
  “好好好,非常自然,小顾,非常自然。”郭天禾抓了一卷卫生纸从监视器后面几步奔过来,“意外之喜,特别好——年轻人啊,还是内火旺,咋看点激情戏给你看成这样了。”
  “快,洗洗去吧。”没人性二号机,段骁在旁边捡乐子,“哎,看这孩子整天憋组里,给憋坏了。”
  陆南川坐床上披好了外衣,转头和姜鹭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出去了。
  筒子楼的老旧卫生间里,顾玉琢正开大了水管在洗鼻子,哗哗啦啦的,水呲得到处都是。
  一只温热的手搭在后脖颈上,捏了捏。
  顾玉琢没第一时间蹦起来给后面人一拳,是他莫名其妙地知道,来的人是陆南川。
  这非常难以解释,这种“知道”到底是来源于对另一个人的熟悉还是其他的什么,譬如第六感,有些玄的东西。
  “怎么回事?”陆南川问。
  顾玉琢脸上挂着水珠回头,咧开嘴笑:“可能太刺激了。”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陆南川养崽日记断更了?因为……正经人谁写日记啊!(对不起,写日记的宝请当我只是放了个p
 
 
第24章 
  流鼻血的事让顾玉琢得到了两大桶凉茶,一桶是袁茂煮的,一桶是陆南川不知道从哪弄来的。
  袁茂给他送凉茶时候问他,要不搬到自己那边去,老在陆南川房里住着多不方便,玩会儿游戏都显得你懒散不上心,时刻要警醒着,你个闹腾崽你不难受?
  这话当然不是袁茂发自内心想说的,顾玉琢爱住哪住哪,轮不着他一相当于半个执行经纪的正宗助理说话,但饶晓倩的意思是不能不给他提醒,他没脑子,不能身边人全没脑子。
  ——总赖在影帝周围打转,回头就得有些不好听的话往外传。
  饶霹雳的顾虑有道理,奈何顾玉琢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什么。
  而且袁茂说这话时候正好让陆南川听见了,影帝闹鬼一样从后面冒出来,问他们俩:怎么,住的不舒服吗?
  袁茂让吓得险些心梗,顾玉琢熟练地摇头,说没有,其实我打算把我那屋当仓库使了。不用白不用嘛,那啥,陆老师你有杂物要搬过去吗?
  于是,走廊另一头的套房就真的开始装“杂物”了。
  剧组生活规律且辛苦,有时为了一个镜头,得几十遍地重复一句话一个动作,演员的状态还不能掉,一掉,整个东西就不对了,不流畅了。
  磨人,也磨练人。
  几个月下来,顾玉琢明显能感觉到自己在处理一些细节表现上更游刃有余了,也体会到一开始陆南川他们对他的嫌弃是怎么回事。
  这就好比解一道题,同一题型,知道公式和步骤去套用,不会有大错,但如果能吃透其中的逻辑,那么公式和步骤就会成为自己的,用起来就更灵活,悟性好的甚至能一通百通。
  黑崽仿佛被打开了任督二脉,在组里其他人累得哭爹喊娘时候,他干劲十足,十分反人类。
  后来段骁指挥着花臂大佬,说哥你要不把那小子给我灭了吧,成天在我眼前蹦跶,彰显他年轻人的活力,好烦啊。
  顾玉琢每到这时候都能精准地在人群里找着陆南川,然后躲到他后面,当一个没用的小黑脸。
  到了十月底,顾玉琢又收着了冯女士给他寄来的五香豆干和五香牛肉,都是老顾闷头卤出来的,好几大包,冯女士说差点儿没给老顾累躺下。
  打从上次失败的相亲之后,老顾暂且就闭麦了,再也没提过十年抱仨的畅想。只有次打电话时候暗示他儿,说以后没事多读点书,增加些内涵,网上都嘲笑你们演艺人员九年义务教育没搞完,字儿都不认识,你看看,多大的误会啊。
  误不误会顾玉琢不知道,但有时候确实提笔忘字。现在写字的人少了,多数文字都是用手机电脑打出来的,输入法还智能得能给联想,在培训文盲的道路上添砖加瓦,有的词里单拎出来一个字,乍一看都未必能认识。
  惨啊。
  豆干和牛肉来的时候顾玉琢让袁茂帮着给组里分了,量也没那么大,差不多也就够在场的人尝一口的。
  当然郭天禾和段骁那儿留的大概能吃三口,剩下的被黑崽藏房车的冰箱里,少说够陆南川吃三顿的。
  不过还没等豆干牛肉给出去,袁茂就奔上车来跟顾玉琢说,你陆老师要生日了你知道么,组里打算给他过生日你知道么。
  顾玉琢半张着嘴“啊”了声,不知道啊。
  这就麻爪了,他不知道。
  生日总得准备生日礼物,哪怕来不及去买贵重的,也多少要准备。
  陆老师喜欢绿色。
  来盆植物吧要不。
  2503也怪冷清的,除了我像没有活物似的。
  植物还能净化空气,吸甲醛,对身体好。
  说干就干,顾玉琢道:“圆儿,帮我找个花市我去买盆草,咱俩趁这会儿还没上工抓紧去一趟。”
  圆圆震惊:“你没事吧!别人给影帝送爱马仕都嫌不够,你去买盆草?”
  “对啊,”顾玉琢已经站起来开始换鞋了,“别人都万元起步,我就百元内,我是不一样的烟火。”
  “让川粉知道,你的罪状又得加上一笔。”
  “上次我看她们列了九条,我再免费赠送一条,十全十美。”他拽开车门往外走,“快快,一会儿陆老师就看见我了,跑起来,圆圆,跑起来!”
  袁茂真的是服了。
  他相信,在陆南川即将收到的礼物里,那一盆草的确会是不一样的烟火。
  但愿他们崽别让烟火给炸个姹紫嫣红。
  陆南川在剧组的生日会也没有搞得非常隆重,毕竟是在组里,是一个工作的地方。他粉丝懂,经纪人也懂。而且高僧人设下,他这些年也没正经搞过什么生日趴体,大伙都习惯了。
  但该来的人还是来了,一撮粉丝,一撮工作室的小伙伴。
  顾玉琢头一次见着陆南川周围的工作人员,不得不说,一个个都挺不接地气的,黑崽怀疑他们那工作室是开在山上,有事没事还组织早课晚课这种活动,逢年过节了敲敲钟。
  形式上,和一般寺庙没有区别。
  别人都在热闹着吹蜡烛切蛋糕时候,顾玉琢没参与进去,他抱着花盆站在外围,一手举着手机录像。
  镜头里的主角是陆南川,虽然这个主角看上去心不在焉,但镜头里他依然是人群中的焦点。
  就是有那么一些人,有本事让人移不开眼。
  生来就是闪耀的。
  一群人闹了一个多小时,饭也吃得差不多了,郭天禾晚上还要补拍姜鹭的戏,剧组这帮人也就跟着撤了。
  他们一撤,桌上就没几个人了。
  陆南川看着有点疲惫,他经纪人挥挥手,让大伙也散了。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陆南川才抬起头,看着圆桌另一边的顾玉琢,点点这小孩儿:“走了,回去吧。”
  小孩儿这一晚上都特别安静。
  看上去也不像不高兴的样子,但就是话不多。
  陆南川想问问他怎么了,可经济人在,两人也说不了什么话。经纪人在车上和陆南川聊了几句工作室的事,说打算签两新人,陆南川作为工作室实际上的老板,暂时没点头,说回头先见见,再定。
  车到酒店门口把陆南川和顾玉琢放下就走了,经济人说要去赶航班,他们“庙”里还一堆事儿等着。
  顾玉琢跟在陆南川身后,上电梯,开门,进屋。
  他手里抱着在包装盒里的草,一进门,就跟陆南川说:“陆老师生日快乐,礼物。”
  一双眼亮晶晶的,递过来一只绿了吧唧的盒子。
  陆南川不知道他对绿色为什么这么执着,但转念一想他大概是喜欢,也就没挑剔,挺高兴地接过去了。
  边拆盒子边问:“你一晚上是怎么了,安静得跟不存在似的。”
  顾玉琢在门口把拖鞋换了,道:“饶姐以前嘱咐我,这种场合少说话,少说少错,不说没错——啊,可把我给憋死了。”
  片刻后,一盆子绿中带点粉的草出现在陆南川手里。
  但草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花盆它有一双脚,粉色的,鸭掌形,还带一截腿。
  顾玉琢凑上来,轻弹了下花盆,“老板说叫白油画竹芋,但这棵上的白带点粉紫,好看吗?”
  这盆竹芋不能说不好看,它中规中矩,说不上美丑,只是生得很精神,叶片油亮,一看就是专业人养出来的。
  但是……
  陆南川问:“这个盆有什么有说法?”
  为什么有两条腿?
  “别致啊,”顾玉琢说,“不觉得它别致吗?而且有腿能高一点,老板说水也不会墩在下面,回头把根泡烂。”
  于是,粉脚花盆就在陆南川房间里落了户。
  顾玉琢问为什么不摆客厅里,陆南川说那是他的生日礼物,当然要摆房间,并告诉黑崽,以后要看竹芋就来房里看。
  除了竹芋,顾玉琢还给订了个小蛋糕,放在房间的冰箱里。
  袁茂去隔壁茶餐厅帮他们打包了汤和菜,两人临近半夜时候,把屋里灯一关,只开了两盏射灯,席地而坐,比前一场更郑重地点起了十八弯造型的生日蜡烛。
  “许个愿吧陆老师,我给你唱歌。”
  顾玉琢唱歌不说多好听,但也不算太难听,没到让人想把他人道毁灭的程度。
  唱完生日歌,蜡烛也燃下去了一半。
  陆南川像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默默许了个愿,然后把蜡烛吹灭了。
  开始分蛋糕时候两个人谁也没想着去开灯,都不想站起来。云朵形的彩色盘子装上蛋糕,两人一人一半。
  满屋仅有的亮光罩着他们这一小片空间,光晕之外,是细腻的黑暗。
  处在这样的氛围里,让人生出一种奇异的安全感,也同时生出一声错觉,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自己和身边这个人。
  吃着蛋糕,陆南川说:“这个生日很好,谢谢你。”
  简单朴素,没有花活,却意外地很真实。
  这些年的生日用四个字总结就是,虚假繁荣。一帮人在一块儿瞎乐呵,来祝贺的人里有八九成是要么不得不来,要么动机不纯。偶尔碰上没在剧组的日子,对吴妙莉来说就和过节一样,如果不是二花姨拉着,陆南川的生日她能大肆操办三天三夜。
  她这些年也不容易,陆南川想。
  手机在脚边震了下,陆南川瞥了眼,是他爸。
  -生日快乐。
  -有空给我回个电话。
  作者有话说:
  宝们,本文预计1月31日要入v了,v当天更6000。非常感谢大家自开坑以来的支持,谢谢鱼粮海星和每一章评论,爱你们哦(づ ̄3 ̄)づ
 
 
第25章 
  顾玉琢半夜醒来想喝口水,爬下床一走三晃晃出来。
  借着夜灯那点儿光,他半梦游式前进……进到一半,突然一个激灵,醒了。
  不为别的,只是落地窗前站了一个人。
  单是能看见一个背影,但也足够黑崽认出来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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