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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虎(近代现代)——天良永动机

时间:2022-03-13 13:02:36  作者:天良永动机
  穆煦一个激灵:“你改签他的干什么。”
  “难不成让池少自己回北京吗?”阚梦然说,“听起来不太可能。”
  穆煦的脑袋还没彻底清醒,仅启动处理器的30%,他沉默一会儿,说:“你八点半给我打个电话,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你没醒。”阚梦然说。
  “是的。”穆煦说,“我脑子跟不上趟。”
  “那你睡吧。”阚梦然挂断电话,穆煦将手机倒扣到床头,翻个身沉沉睡去。
  早上八点半,闹钟尽职尽责地将两人叫醒。池君韬手臂撑起上半身,倚在床头看向另一张床上的穆煦。
  穆煦睡姿老实,平躺着呆呆地望天花板。
  “穆总,醒了吗?”池君韬问。
  “……”穆煦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眼皮不由自主地向下耷拉,他好像接了个电话,但想不起来电话的具体内容。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穆煦拿过电话:“喂?”
  “穆总,还是我。”阚梦然说,“邵经理被扣在大理,需要您去领人。我把您和池少的机票改签到大理,上午十一点二十虹桥机场起飞。”
  “原来我真的接了个电话。”穆煦坐起身,问,“他被哪个机构扣下的?”
  “公安局。”阚梦然说。
  “好的。”穆煦放下手机,对池君韬说,“我们等会儿去大理。”
  “OK。”池君韬无所谓去哪,只要别让他和穆煦分头走就行,他站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你去哪我去哪。”
  穆煦盘腿坐在床上发消息,边打字边说:“强扭的瓜不甜。”
  “不是强扭的瓜我不吃。”池君韬的声音飘出卫生间。
  穆煦不搭腔,靠着床头给周忠路的秘书孟知泉打电话,想了解一些邵峙行被扣押的具体信息。
  “周部长这边已经知道了。”孟知泉说,“他会联系那边的政府,但需要穆先生您亲自去大理一趟。”
  “好的,给您添麻烦了。”穆煦说,“我会好好教育峙行的。”
  “不是邵先生的问题。”孟知泉说,“还望邵先生做事之前跟我们通个气。”
  “对不起,这次是我的疏忽。”穆煦说。
  剩下是你来我往一阵寒暄,穆煦挂掉电话,池君韬已经洗漱完坐在床边,捧着手机认真聊天。
  【曹瀚洋:出来玩吗?】
  【池君韬:我在上海。】
  【曹瀚洋:遇到漂亮妹子了吗?给我介绍介绍,我不介意异地恋。】
  【池君韬:如果我一直惹穆煦生气,他会喜欢我吗?】
  【曹瀚洋:池少我觉得你的年龄已经超过“我喜欢你就欺负你”的幼稚阶段了。】
  【曹瀚洋:而且你什么时候开始纠结别人喜不喜欢你的问题。】
  一语点醒梦中人,池君韬拍了下床铺,做情人和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想和穆煦定期滚床单而已。
  穆煦吐掉漱口水,淡定地看着镜子里的池君韬,说:“大早上的,我不想跟你打架。”
  “我想了下,昨晚我的要求太鲁莽了。”池君韬说,“我应该循序渐进。”
  “这就是你的循序渐进?”穆煦眸光泛起冷意,看着池君韬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他后撤手肘,顶着池君韬的胸膛将对方压到墙上。
  池君韬毫无防备,没骨头似地贴着墙站:“你这不就自己过来了吗。”他伸头,和穆煦鼻尖对鼻尖,薄荷味的牙膏香气漂浮于唇间,“亲一下不过分吧。”
  池君韬凑近欲行不轨,穆煦缩了下脖子,后退两步,回到水池旁,弯腰掬起一捧水扑到脸上,高傲慵懒的模样像只梳理羽毛的白鸟。
  池君韬盯着穆煦的侧脸,眼瞳幽深,这是一种不同与其他狩猎的感觉,势均力敌、针锋相对,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尚无定论。池君韬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依旧保持着高昂的兴致,从小到大,他得不到的东西太少了。
  凭借池琰的地位和宠爱,池君韬可谓是谢家堂燕之后的新一代豪门纨绔小头领之一。他和曹瀚洋组成一个小团体,带着一群大小二代混得是风生水起、人人称羡。
  不是没有人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恋爱游戏,可那些人层级太低,池君韬跟他们玩和老鹰捉小鸡没两样,穆煦就不同了。
  与地位相同、能力匹配的人对抗,才称得上战争。
  穆煦没兴趣理会池君韬仿若未成年猫儿一样的捕猎游戏,他用毛巾擦干净脸庞,走出卫生间,脱掉睡衣,换上西装。
  他刚穿上衬衫,就被池君韬扑到床上,穆煦不耐烦地将池君韬拨到一旁,慢条斯理地一个一个扣上纽扣,眉宇染上一丝烦躁:“你把我衣服压皱了。”
  “我买给你。”池君韬说。
  穆煦凉淡地嘲讽:“花我的钱,给我买衣服?”
  一盆凉水泼醒池君韬发热的脑袋,他讷讷地支起身子坐到床边,眼巴巴地看着穆煦换衣服。
  平整的西装三件套,衬衫、马甲、外套,搭配领带、胸针、手表、袖扣,每一寸都透着精致昂贵的气息。穆煦站得笔挺,望向穿衣镜里的自己,抬起手梳理头发。
  池君韬穿着随意,白T、外套和休闲裤,坐在脚凳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穆煦。他摁下蠢蠢欲动的心思,安静地欣赏鸟类开屏。
  三个半小时的飞行,穆煦睡醒时脑袋靠着池君韬的肩膀,池君韬全神贯注地捧着平板玩愤怒的小鸟。
  “我睡了多久?”穆煦活动一下酸疼的脖子。
  “不知道。”池君韬说,他看向穆煦乱糟糟的头发,忍住笑用手蘸取杯子中的清水,抬手把穆总翘起的呆毛压下去。
  穆煦乖巧地坐着不动,任由池君韬在他脑袋上一通捣鼓。
  “你这头发怎么摁不下去。”池君韬抱怨。
  “头发太多,不好打理。”穆煦说。
  池君韬心中翻个白眼,暗骂凡尔赛,手指犁过穆煦松软浓密的发丝,说:“差不多了,就这样吧。”
  “不能就这样。”穆煦对自己形象有着严苛的标准,他掏出手机递给池君韬,“帮我拍一下后面的头发。”
  “你把头发留长,就不会翘得乱七八糟了。”池君韬提出建议。
  穆煦想了想,说:“好。”
  池君韬用手机拍下穆总的后脑勺,递给穆煦看,穆煦不满意地拧眉,半晌,放弃挣扎:“算了,走吧。”
  一直到走出机场坐进出租车,穆煦都闷闷不乐地低头不说话。
  池君韬屈服于穆煦的完美主义,他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前面的商场靠边停一下,我想买件东西。”
  “好的。”司机说。
  出租车停在路边,池君韬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商场。
  穆煦拿着手机专注于办公,没注意池君韬的动作,即使注意到,他也懒得管。
  池君韬跑回来,坐进车里,手里拿着一把羊角梳递给穆煦:“给。”
  穆煦抬起头,惊讶地问:“哪来的?”
  “礼物。”池君韬将梳子塞给穆煦,“抱歉我压皱了你的衣服。”
 
 
第25章 领人
  穆煦握着梳子,沉默片刻,说:“谢谢。”他品不出内心什么滋味,像被某种动物毛绒绒的尾巴戳了一下。
  池君韬拧开矿泉水瓶,把水倒在手心,打湿双手,捋了捋穆煦后脑勺上软塌的头发,用梳子整理出蓬松的形状,说:“等一会儿风干就行了。”
  细节的诊视比钱权更动人心,穆煦眼瞳中的眸光微微软化,他决定下回掐住池君韬脖子的时候不那么用力。
  池君韬并不知道一把梳子为他换了一块免死金牌,他食指轻捻,暗暗怀念天鹅厚实的绒羽。
  按照阚梦然发来的地址,出租车到达公安局,穆煦推门下车,绕到后备箱拿取行李。
  公安局里静悄悄,穆煦走到一个窗口旁,拿出身份证登记信息,一位警察走到穆煦身边:“你好,穆先生。”
  “你好,我来找邵峙行。”穆煦将身份证放进钱包夹层。
  “我们这边聊。”警察将穆煦引到一个空会议室,穆煦眼神示意池君韬不要跟上来。
  “您知道邵先生正在调查的事情吗?”警察问。
  “你的名字叫什么。”穆煦谨慎地问。
  “朱晓明。”警察说,他指着左边胸口,“这是我的警号。”
  穆煦将警号抄到手机上,说:“知道一点。”
  “这是材料。”朱晓明递给穆煦一叠A4纸,“签完字再领人。”
  穆煦拾起桌面的笔,坐下签字。
  “我们赶在那些人之前抓到了他,”朱晓明说,“不是故意羁押的。”
  “我知道他在查一起贪腐案。”穆煦说,“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
  “他做的事情很危险。”朱晓明说,“即使背后有人保他。”
  “人得先活着,再谈靠山,对吧。”朱晓明接过穆煦递来的材料,“跟我来。”
  池君韬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玩手机,曹瀚洋发来消息【郑齐亮真能扛啊。】
  【池君韬:?】
  【曹瀚洋:郑齐亮,就你叔叔找来帮忙的那个人,西城区公安局局长。】
  【池君韬:哦。】
  【曹瀚洋:说真的,如果查出来你叔给郑齐亮行贿,你考公务员也悬。】
  【池君韬:查不出来的。】
  【曹瀚洋:?这话可不兴说啊兄弟。】
  池君韬放下手机,抬头看见穆煦领着一个陌生男人走过来。男人背着一个黑色的大包,眼下青黑,几天没睡觉的模样。
  “你给邢泱打电话了吗?”穆煦问。
  “没有。”邵峙行摇头。
  “他不担心?”穆煦问。
  “我跟他吵完架跑出来的。”邵峙行说,他鼓了下腮帮子,“他才不担心我。”
  “……”穆煦拿出手机丢给邵峙行,“给他打个电话,我不想被他骂压榨员工。”
  邵峙行攥着手机,独自挣扎片刻,走到一旁拨通电话。
  穆煦坐到池君韬身旁,托着腮帮子想事情。
  “他是谁?”池君韬肩膀碰了碰穆煦。
  “我员工。”穆煦说,“别打人主意,他有家了。”
  “……”池君韬拧起眉毛,“我看上去那么饥渴吗?”
  “不然呢。”穆煦说,“把你的手从我背上拿走。”
  池君韬收回手臂:“小气鬼。”
  “穆总。”邵峙行走到沙发旁,将手机还给穆煦,“我有个U盘放在朋友那,取到之后才能回去。”
  “我和你一起。”穆煦说,“邢泱怎么说?”
  “……他没说什么。”邵峙行缩缩肩膀,“隔这么远他打不着我。”
  穆煦不说话了,别人家的事,跟他没关系。
  三个人顺利找到邵峙行的朋友,拿回U盘,坐上回北京的飞机。
  “峰会怎么样?”邵峙行问。
  穆煦说:“还算顺利。”
  池君韬说:“你们公司员工也能坐头等舱?”
  “他是经济舱。”穆煦说,“我给他升舱了。”
  池君韬:“为什么?”
  邵峙行:“我不介意经济舱。”
  “他一个人在后面挺寂寞的。”穆煦说。
  池君韬举手抗议,邵峙行欲言又止,穆煦说:“好了,闭嘴。”他叫来空乘,要三个毛毯分给其余两个人,“都睡觉。”
  头等舱两个座位一排,池君韬占据穆煦左手边的位置,邵峙行坐在穆煦正后方。三个半小时的飞行漫长难熬,降落时大家纷纷探头欣赏舷窗外繁华的夜景。
  北京的夜景犹如发光的棋盘,池君韬指着故宫旁的一小片街区说:“我家以前住在这里,后来胡同改造,爷爷嫌四合院空间拥挤,就把院子出租搬到了石景山。”
  穆煦听池君韬讲老北京的故事,他隐隐约约有一些关于北京的记忆,都在六岁之前,印象最深刻的是暨钶带着他玩积木的片段。
  “华金是我爷爷的想法。”池君韬说,“可惜他没精力照顾。”
  穆煦眼神陡然深沉,他闭上眼睛,咽下嘲讽,显然不想再听。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对接廊桥,音响播报带好随身行李的提示,邵峙行背起包,小跑着踏出机舱。
  “他着什么急?”池君韬问。
  “人家有人接。”穆煦说。
  俩人慢悠悠地走到出口,果然看到邵峙行和一个绿眼睛男人吵架,不,是单方面挨训。
  “管挺严。”池君韬感叹。
  穆煦默默路过吵架的小两口,假装没有看到,池君韬非得大声提一句:“穆总,咱们不一起走吗?”
  穆煦顿时被邢泱抓住,绿眼睛男人相貌英俊,说话极其礼貌:“穆总,您知道峙行这趟行程具体做什么了吗?”
  “……我不知道。”穆煦说,“我下次一定知道。”
  池君韬笑嘻嘻地抱臂站在一旁,观赏邢泱一训二。
  穆煦看不惯池君韬悠哉悠哉的模样,提着池君韬的领子走出航站楼,扔进出租车:“你自个儿回去,我有事。”
  “什么事?”池君韬双手扒住车门,“现在已经半夜十二点了,我进不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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