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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锦官城之蜀相(古代架空)——落萧遥

时间:2022-03-19 09:49:36  作者:落萧遥
  那几位长老刚要说话,一个小厮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夫人,有人要闯进来了!”
  楚氏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黑衣人站到了屋里。动作之快居然没有人看清他是何时站在那里的。一众人都愣住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挡在楚氏身前,很快门口也聚拢了一帮家丁,要与歹人拼杀。
  甲子微微一笑,对自己造出的效果很满意,而杜寰则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装模作样。
  他拱拱手,状似礼貌实则倨傲地道,“诸位莫慌,在下是来寻主的。”
  “你,你主子是谁?”甲子天生一张恶人脸,就算解释过了,楚氏还是吓得不轻,话都数不利索。
  甲子也不理他,只朝杜寰和白璞行了大礼,“殿下,太傅大人,是属下来迟了。”
  一言既出,四下皆惊。
  殿下?太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忘了告诉诸位,你们捆的这两个人便是我蜀国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太傅大人。”
  “胡言乱语!”楚氏甩袖道,“哪里来的强盗土匪,还不给我赶出去!”
  话音刚落,外面的家丁便要动手,可是很快就一个个的倒在了地上,本来嘛,这些家丁怎么可能是十天干的对手?
  杜寰眼看着那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不由得张大了嘴,他的确是让甲丑赶回锦官城搬救兵,没想到居然把十天干六十人全部带来了。
  杜鸿是疯了吗?
  甲子憋着笑将目瞪口呆的杜寰和蹙眉不语的白璞松了绑,然后那六十号人齐刷刷跪了下来,“属下救驾来迟,请殿下责罚。”
  杜寰就算是太子,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是他太没见过世面了吗?为什么他很想抽一抽嘴角?
  这真的是传说中来无影去无踪,形如鬼魅,狠厉无情的十天干吗?
  甲子看杜寰愣住了,走上前去在他耳边轻声道,“殿下,您不知道狐假虎威?”
  一语惊醒梦中人。
  “你们真是有胆子让本宫久等。”
  “不敢,属下不负殿下所托,带了人来。”
  说着,甲丑就把胡奎带了上来,楚氏顿时脸色发白,却又奈何不得,现在这里都是杜寰的人,什么都是他说了算了。
  胡奎战战兢兢跪下了,“大人饶命,那砒霜是夫人找我买的,与草民无关。”
  楚氏不等他说完就破口大骂,“真是个疯子!什么砒霜?你胡说些什么?”
  “夫人既说他是疯子,又为何要因他的疯话勃然大怒?”
  “你......”是她反应过激了,反而落人口舌。
  “真是不巧,本宫这里有夫人买砒霜的铁证。”杜寰说着,从袖中掏出了那张纸,“这可是夫人的东西?”
  “怎会......”楚氏身形摇摇晃晃,几乎不敢相信,那张纸她不敢随手就丢,藏在了荣靖堂里,而荣靖堂不是至亲骨肉不得踏进,怎么会到了杜寰手上?
  “这便奇了,夫人买砒霜是为了什么?毒鼠吗?”
  杜寰讽刺地笑了,楚氏意欲谋害继任家主却误杀上官锦,就算有上官绝那该死的第二份遗嘱在那,不死恐怕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可谁知,甲子冷冷道,“据在下所知,这不是夫人第一次用砒霜吧。”
 
 
第27章 夫子,寰儿绝对不会离开你
  不是第一次?
  砒霜乃是剧毒,那么之前又有谁死在了楚氏手里?
  那几位长老看到情势变化,也知道明哲保身,原本想保住楚氏的他们现在也不得不顺着甲子严厉地询问楚氏,“楚氏,你还用砒霜毒死过谁?”
  楚氏却没有回答,她已然吓蒙了,若说是想要毒死上官玉未遂还可让她活命,那这一项罪名却可以让她万劫不复!
  看楚氏不说话,甲子也算是预料之中,虽然手段狠毒,终究还是女流之辈。
  他眼风往胡奎身上一扫,胡奎打了个寒颤——娘啊,这张脸实在是太吓人了!
  “回,回各位大人,夫人她,她一年前也找草民买过砒霜。”
  一年前?
  那么答案就显而易见了,寻常丫鬟仆妇还不配楚氏亲自动手,那么一年前去世的,就只有上一任家主,她的夫君,上官绝。
  猜到答案的众人皆愣在了原地,没有人想到,也没有人敢想,楚氏她居然杀了自己的丈夫!楚国最是注重妇女德行,这样的罪过足以让她不得超生,人人唾弃。
  杜寰也愣住了,他只知道楚氏想要毒死他们,却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段公案,同时也不得不感慨,甲子不愧是十天干之首,下手果然够狠。
  他看了一眼白璞,白璞咬着嘴唇,双眉紧蹙,他知道,这是白璞内心纠结时的表情。
  上官绝虽然对他不好,到底也是他的父亲,骨肉亲情总是磨灭不去。寻常人尚有一丝温情,何况是仁慈的白璞。他对处处找他麻烦,要置他于死地的楚氏尚有怜悯,又何况是从小濡慕的父亲?
  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的兄长阴差阳错替他死了之后,他的父亲居然也同样被嫡母毒死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夫子,”杜寰靠近了他一些,这个时候事情怎样发展已经与他无关了,只有白璞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要为难自己,且放宽心吧。”
  放宽心?
  冠冕堂皇的话总是容易说,就算知道杜寰是担心他,他却也实在打不起精神来应付,只是勉强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杜寰看着心里特别难受,白璞这个人就是这样,他若是自己想不通,别人说什么都没用。看上去温润随和,骨子里却比谁都固执。
  他在心里叹一口气,握住了白璞的手,“夫子,寰儿绝对不会离开你。”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已经胜过旁人千言万语。白璞将杜寰肉肉的小手反握住。他的人生从前是一塌糊涂,可是以后有了他,也只要有他,不管到哪里都会是阳光灿烂吧。
  楚氏是官宦人家的嫡女,出生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向来是说一不二,就连自己的父亲有时候都怕了她。
  可是自从嫁进了上官府,啰里啰嗦的规矩一大堆,上官绝又是个专横的人,哪里还能由着她胡来?
  而上官绝又不是一个安分的,有了娇妻,又要美妾,美妾服侍得不合心意了,外头还养了几个外家。楚氏自从被上官绝压了一头就已经委屈得不得了了,给娘家诉苦也没用,早已是一肚子火,闹了好几次才略略好了。
  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上官绝安分不了多久,所以才有了上官玉。楚氏嫁为人妇后还是那么的要强,因此上官绝玩得虽过火,在她的手段下也没能有孩子。也正因为如此,上官玉才成了她心里的刺。
  如果说富贵人家都有这样的事,还不足以让楚氏起杀心,那么后来上官绝对上官锦的渐渐漠视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上官绝那时候不知怎的常常提起上官玉,言语间满是怜惜后悔,甚至让人去找他,而对于上官锦除了要求更加严厉,也不像往日那般宠爱了。这也罢了,一般来说上官氏的生意太过庞大,家主只是负责统筹,底下自然有人做事,可上官锦看上去是无限风光,其实说到底也只是个打杂的,真正的大权还是在上官绝手里。
  可是楚氏打听到,一般家主在自己属意的继承人弱冠后就会渐渐放权,等到他可以独当一壁了便安安心心地含饴弄孙,这才算是把人间至乐享了个遍。
  而像上官绝这样迟迟不肯放权的实属少见,楚氏不得不怀疑上官锦其实不是他真正属意的继承人。
  女人是一种很可怕的生物,她们一旦有了怀疑便是草木皆兵,哪怕是子虚乌有的事也能变得证据确凿。
  楚氏自嫁与上官绝就过得窝囊透顶,一生的希望只在上官锦身上,可现在上官绝却连这一点子希望都要打碎,让她怎么不恨?
  因此她才想出兵行险招,先下手为强,以为只要死了上官绝,家主之位就是上官锦的。可谁知,上官绝居然早早留下了遗嘱,又有谁知道楚氏那么些疑神疑鬼都只是上官绝为了让上官锦顺利继承家业的一步棋?
  上官绝没有算到楚氏对他的恨,楚氏也没有算到上官绝对她母子的爱。
  这对夫妻自打成亲以来就为了那些莺莺燕燕斗智斗勇,算计来算计去,却没想到最后彼此都输在了对方手里,而且输得分外惨烈。
  而这对怨侣,今后也只能在黑漆漆的墓穴里相依相伴,永不分离。
  不知道他二人对此作何感想。
  楚氏因为毒杀夫君的罪名被处死了,却因为上官氏的威望保了一个全尸。白璞以家主的身份主持了丧礼,连同上官锦的棺木一起葬入了祖坟,又安排好了一应事宜,才带着杜寰回蜀国。
  原本那些人都不肯让白璞离开,可是白璞原本就无意于家主之位,如今算是被逼无奈,又有杜鸿听说此事后的好几道金牌令。如今上官氏的家主是蜀国实际上的太傅,也算是蜀国的势力,又怎么能违背杜鸿的命令?
  再者说,家主并无须事事操持,下面自有人打理,也就是看看账本,做一些调整,住在哪里并不是很重要,那些长老这才肯放行。
  坐在回家的马车上,杜寰的心情大好,连刚到楚国也没有这样高兴。
  甲子说,那时是兴致勃勃,现在可是劫后余生。
  那可不,原本是来逛逛的,谁想到卷入了那么大的一盘局里,差点就赔了命。
  白璞虽然还是不怎么说话,可是笑容也温和了许多,恰如杜寰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恬静悠远,像是处于世间,又像是远在世外。
  只是如今的笑里还有些如释重负的轻松,经上官府一战,想来从前放不下的如今也尽可放了吧。临走前那一晚,杜寰赖在了白璞床上,想要闻出白璞儿时的味道来,然后他道,“从今往后,夫子心里就只有我了吧。”
  虽是戏语,两个人都已经当真,从今往后,便只有彼此了。
 
 
第28章 可是你也该明白,私德对皇帝来说有多重要吧
  在车里坐得烦闷了,杜寰把头伸了出去,“甲子,父皇怎么让你们都来了?”
  甲子一边驾车一边回头笑道,“殿下,陛下说了,他的儿子只要能扮猪吃老虎就行了。”
  扮猪吃老虎?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是猪?
  杜寰有些郁闷,虽然他长得是肉肉的,可是也不算是胖吧,怎么在他父皇眼里就成了猪了呢?
  他转头看着白璞,有些委屈地唤了一声“夫子。”
  白璞明白他的意思,笑道,“陛下恐怕不是嫌你胖。”
  不是嫌胖又是什么?猪可不就是又胖又......
  蠢?
  “夫子!”
  看杜寰气鼓鼓地抱胸不理他了,白璞觉得特别有趣,前些日子那股子成熟稳重去哪里了?这孩子就是这样,人前一副老成样,到了他面前只会一味地撒娇。
  不过,这样才可爱啊。
  这样才代表着,他在他心里是不同的吧。
  他稍微挪去一点,把杜寰揽进了怀里,“寰儿才不蠢呢,夫子不嫌弃你。”
  杜寰在他怀里僵持了一会儿,终于缴械投降,却还是嘟囔了一句,“夫子只是嘴上说得好听罢了。”
  否则,为何离开上官府那么久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还是一副死水微澜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撩人啊!
  他在心里呐喊着,对白璞的定力深感叹服。
  难不成还要他主动一些?白璞可是比他大了一轮啊,不是人都说老脸皮厚吗?怎么到了这里他的脸皮显得这么薄?
  唔,白璞居然这么长时间等着他告白什么的,难道不是脸皮厚的一种吗?
  “那个,夫子......”杜寰戳着手指有些不好意思,白璞看着他有些疑惑,他做了一下深呼吸,可还没能开口,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
  “吁——”甲子紧紧勒住马绳,“什么人!”
  “怎么了?”
  杜寰和白璞掀开了帘子,甲子停好车,一边安抚马儿一边说,“方才有个没长眼的,直接就从车前穿了过去。”说着用手往一旁的高地上一指,“就是他。”
  白璞转头看去,一个穿着月白色衣衫,带着竹笠的男子坐在马上看着他们,看上去像是有意为之。
  那个身影,无端让白璞有些熟悉,难道......
  “夫子?”
  “是我的故人。”白璞说着就下了车,留杜寰在车上发牢骚,又是故人?
  他的故人总是那么多,而且碰上了就没好事,这一次不知道又要闹出些什么来呢。他死死盯着二人,不肯错过他们的一举一动。
  白璞无声无息地走近了他,那人也已经立于马下,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对方沉默不语。
  像是无话可说,又像是要说的太多反而不知从何说起。他的脸庞被竹笠挡住一半,周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白璞握扇的手有些颤抖,“是你?”
  那人笑了笑,摘下了竹笠,杜寰睁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上官锦!
  楚国边城的一家小客栈里,上官锦为他们一行人安排了下榻,却独独邀了白璞去他房中。白璞想起前事本是不愿,奈何上官锦的个性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再者那个小哑巴也从房里走了出来,做了请他进屋的手势。
  原来并不是两人独处,白璞这才安心,他对他这个哥哥总是放不下心来。
  小哑巴带着浅笑给二人斟了茶,然后示意上官锦,上官锦点了点头,他便出去了。
  屋里静了下来,白璞看着眼前的茶袅袅香气,一言不发,上官锦居然还活着,并且找上了他,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果然,上官锦等到茶凉到了七分,端起来抿了一口,道,“你倒是淡定,一般人看到死而复生不会是你这幅表情。”
  “兄长自然是神通广大,没什么好吃惊的。”
  上官锦放下了杯子,有些无奈,“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和我说话?”
  一直垂着头的白璞终于抬眼看了他,“兄长找我有什么事?”
  真是要被他气死了!
  上官锦努力稳定着自己的情绪,他也知道自从那天他一时冲动把白璞压倒之后,白璞对他这个兄长就有些避之不及了。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可是两人相处之间也总免不了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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