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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近代现代)——顾言、

时间:2022-03-19 09:55:33  作者:顾言、
  第二次的时候,傅延不知道为什么获得了“重来一次”的超能力,他预知了未来,试图从灾难中找到一条出路。
  他没有成功,但还是在漆黑的夜幕里撕开了一条口子,从深渊里拽出来R-01研究事件。
  柳若松手中夹着一只签字笔,他沉默地看着手里的笔记本,油墨重重地在“实验”两个字上划了一道,力度几乎穿透纸背。
  像上次那样搞人体实验显然行不通,B-92的药物对人体有致命的排异反应,在解决这件事之前,B-92完全没法制药。
  何况重来一次,柳若松一万个不会同意再把傅延送进实验楼。
  他在那行字上打了个大大的叉,然后在旁边划了个箭头,写上了B-92。
  这种出自邵学凡之手的病毒有着很娇贵的特性,它在特定情况下对丧尸病毒是有抑制作用的,只是时间太短,截止到上次傅延离世时,他们组还没有彻底驯服它。
  如果有更深入的资料就好了,柳若松想。
  他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邵学凡——在他和傅延已经经历过的两次世界里,这个莫名被杀却又无时无刻都在刷存在感的专家显然在这件事里占据了重要的地位,无论做什么,好像都绕不过他。
  柳若松至今都不明白他们两次失败的关键在什么地方,只能寄希望于“变量”。
  在上一次,傅延被关在实验楼的那几年里,他和傅延偶尔会聊天说起上辈子的事儿。
  事情不是一成不变的,蝴蝶随便扇扇翅膀,就可能引起一阵飓风。
  上一次傅延撞破了凶杀现场,结果放出了杀伤力更大的病毒,柳若松这次只能更加谨慎,在改变剧情路径的情况下,尽可能让所有关键的时间点都不要出现问题。
  于是他没有贸然联系邵学凡,而是一直等到了对方像上次一样来联系自己要除外拍摄,才以沟通问题的名义直接联系上了对方。
  这一次,柳若松比上次早到了S市两天。
  傅延当时已经经历过第一次重启,但柳若松没有跟他“相认”——两次重启中含有时间重叠的部分,柳若松看过的科幻电影比傅延多太多了,他不敢贸然打破时间重叠的平衡,生怕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损伤。
  ——毕竟傅延还没回来。
  面前这个虽然也是傅延本人,但无论如何,柳若松还是想要那个“完整”的他。
  不过好在第一次重启之后的傅延对邵学凡也有兴趣,柳若松只是提了个建议,他就同意了。
  柳若松提前到达了S市,却没有贸然把邵学凡带走,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傅延身边,像做贼一样跟了邵学凡两天,最后在他本该“遇害”的那天凌晨,临时编了个借口把他骗了出来。
  接下来的一切都跟上一次一样,来的杀手扑了个空,被守株待兔的傅延撞了个正着,只能匆匆离去。
  柳若松有尝试组织闹市区的病毒排放,可惜没能成功,他们的“试点”似乎不止一处,一个地方不行,还有许多从别的地方冒出来。
  简直遍地开花。
  但好在这次邵学凡是保下来了。
  正如连锁反应一般,这次没有邵学凡的“遗言”,傅延也没有去往鹏城,他将柳若松和邵学凡送到高铁站的撤离区,然后自驾返回S市,在执行完当地的协助任务后平安回到军区,一直到现在。
  而且托“未卜先知”的福,撤离列车这次好好的抵达了燕城,没在半路翻成一片火海,柳若松苦中作乐,心说这也算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了。
  柳若松花了小二十分钟,停停讲讲,帮着傅延把记忆从头到尾地捋顺了。
  末了,柳若松喝了口水,问道:“哥,你还有哪想不起来吗,或者头疼之类的?”
  傅延极轻地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儿。
  他是“死”后再活过来的,接受度好很多,捋顺了记忆之后就没事了。
  “之前一直没问你。”傅延低声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柳若松被他问得怔了一下,他短暂地思索了两秒钟,从纸碗里又拿出一枚小番茄喂给傅延。
  他像是在犹豫怎么开口,傅延扫了一眼他的表情,没有催促他,等着他自己收拾好情绪。
  “你不在了之后,我就重新来过了。”柳若松说:“上次也是,我见到了你行动记录仪的录像,就莫名其妙地重来了——这次比上次快很多,你的检测器一停,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在酒店里了。”
  他跟自己的条件不一样,傅延想。
  几乎在同一时刻,柳若松也开口道:“哥,我好像跟你的条件不一样——你是……”
  柳若松下意识停了一瞬,才把这句话接下去。
  “你的重启条件是死亡,我的条件是要目击你的离世。”柳若松说。
  这什么破条件,傅延心想:要是他死了就能带着柳若松一起重启,下次再出什么问题,他大不了找个没人的地方死,彼此眼睛一闭一睁又能重来一次。结果非要柳若松“目击”,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我有一个猜测。”柳若松忽然说:“如果这是一场游戏,那条件不一样,说不定是最后的任务不一样呢。”
  傅延疑惑地看着他。
  显然,对傅上校来说,他对市面上各类游戏的了解近乎无限趋向于零。
  柳若松只是随口一说,也没什么证据来证实这种超现实主义现象,于是笑了笑,随便解释道:“说不定你的任务是拯救世界,我的任务就是救你呢。”
  说者无意,听者却很上心,傅延琢磨了一下,竟然觉得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那你要看好我。”傅延说:“就交给你了。”
  他说得一本正经,连点旖旎的气氛都没有,但柳若松的心莫名其妙地被他扫了一下,像是被草叶边缘轻轻刺了一下,又痒又疼。
  “……好啊。”柳若松说:“我这辈子一定看好你。”
  傅延回忆了一下,发现这辈子里,柳若松比上辈子还忙一点——他大部分时间跟着行动队在外面执行任务,但行动队例行休息的日子里,他还会去实验楼帮忙。
  跟上辈子不同的是,柳若松这次有一个独立的小组,至于研究什么,傅延并不是很清楚。
  或许是因为救下了邵学凡,杨玉清教授这辈子拒绝了入职实验楼进行病毒研究,而是去了医疗处。傅延仔细回忆了一下,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柳若松居然在实验楼占据了一席之地。
  “这次你们那边的研究进度怎么样?”傅延问。
  这话只有第二次重启过的傅延会问,柳若松想。
  “不太顺利。”柳若松实话实说:“路径跟上次差不多,但进度慢了一点。没有那份核心文件和B-92样本,很多实验没法开展。我正在走另一条路子,要求收集丧尸病毒样本进行土壤培养,准备试试‘小番茄’法。”
  傅延想起林城那个误食感染小番茄的男人,又下意识看看床头柜上的纸碗,回味了一下口中酸酸甜甜的果汁味道,脸色变得有些微妙。
  柳若松扑哧一笑,自己捏了个小番茄吃了,鼓着腮帮子含糊道:“放心,哥,这个顶多算公器私用——这个是自留地,偶尔吃点新鲜的。”
  “怎么又重头开始。”傅延说:“邵学凡没帮忙吗?”
  “没有。”柳若松摇摇头,说道:“他拒不配合,到现在还没有开始工作。”
  傅延皱了皱眉,他支着床板把自己往上撑了撑,问了句为什么。
  “他要见副队。”柳若松显然也很无奈,他叹了口气,说道:“邵学凡说,他需要基地保证副队的安全,才肯帮忙做病毒解析和后续研究。专业对口的专家就这么一个,一号不敢对他来硬的。因为这辈子没有方思宁,我们拿不到核心文件,也没法证明他跟这场事故有关,所以一号只能供着他,一天三顿做他的思想工作——但没用,他就像个固执的老爹,非要见到副队才肯松口。”
  傅延为难地啧了一声。
  邵秋已经失踪了五十多天,说难听的,人在不在都要两说了。
  傅延记得,邵秋失踪后他打过亲自寻找的报告,但一号怕把他也赔进去,愣是驳回了申请,换了二队去找。
  “一号派人去找了。”傅延说:“我不在基地这些天,他们找过二队之前遇到研究所的地方了吗?”
  “我暗中透了点消息,他们去搜寻了,但没找到。”柳若松说起这事来,也觉得有些自责,他摇了摇头,说道:“可惜,上次我大半精力都扑在实验楼了,早知如此,我应该去问问具体坐标。”
  “不怪你。”傅延按了下他的手,说道:“你当时都注意我去了,哪有心思看别人。”
  傅延垂着头想了想,然后扶着柳若松的肩膀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柳若松吓了一跳。
  “想想办法。”傅延说:“我去见一号——邵秋失踪,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你们级别不够,可能很多消息打听不到。邵秋是行动队的人,就算邵学凡不提,也得把他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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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傅哥和小柳的重启原理,其实有点像游戏存档,回溯到更早的档之后可以改变之后的剧情,但是没法覆盖已经打过的游戏记录这样~
 
 
第62章 绑架
  “我不同意。”
  赵近诚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大手一摆,几乎没等傅延说完就驳回了他的意见。
  傅延平静地站在他桌前一米处,不反驳也不说什么,只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赵近诚被他这种眼神看得浑身别扭,啧了一声,烦躁地呼噜了一把头发。
  “不可能。”赵近诚说:“丢一个白头鸢我就够心疼的了,你现在还想往上撞,是嫌我吃亏不够多?”
  “二队都找了一个多月了,也没找到线索。”傅延说。
  “二队是正经的特种部队。”赵近诚把桌子拍得咣咣响:“除了不会上天,不比你们差在哪。”
  “我是白头鸢的队长。”傅延说:“我更了解他。”
  赵近诚嘶了一声,看着这个油盐不进的下属,实在头疼。
  “了解有什么用。”赵近诚说:“难不成敌人绑架他的时候还问问他的意见,然后听从他的建议选择撤离路线?”
  傅延也知道,他选了个最没说服力的理由。但他总不能跟赵近诚说,他已经经历了两边现在的时间,对未来“未卜先知”,手里拿着一堆毫无证据的线索吧。
  那样别说别的,恐怕赵近诚现在就得把他按进实验楼检查脑子。
  于是他只能摆着自己的态度,以不变应万变,任由赵近诚千反对万反对,自己还是巍然不动。
  赵近诚对傅延的印象一向不错,特殊行动队是他的嫡系,是他一点一点从立项开始搜罗起来的,傅延这个队长能力强,执行力又高,虽然有时候轴一点,但总体来说,赵近诚对他的态度还是赏识大于烦躁。
  他跟傅延大眼瞪小眼地对峙了一会儿,最终没对过这个木头,愤愤地哼了一声,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来。
  “既然你想知道,我也不瞒着你。”赵近诚说:“一个月前,我们收到了一份匿名邮件——是绑匪寄来的。”
  赵近诚说着前后看了看,关严门窗,掀开自己桌上的电脑,敲敲打打了一会儿,然后将电脑翻过来,拿给傅延看。
  那是一封视频邮件,视频里的人浑身裹着黑衣,连眼睛都没露出来。拍摄地点光线极暗,只有类似手机电脑的荧光幽幽地照在那人脸上。
  那人手里捏着一张纸,说话的声音用变声器处理过,听起来像是被电流打过一样嘶哑。
  “我们的诉求很简单。”那黑衣人说:“用这位中校交换邵学凡,一换一,很公平。”
  傅延:“……”
  麻烦了,傅延想。
  他就知道,整整两辈子都消失在事件中的邵学凡,就不会这么容易被救下来。
  上辈子方思宁逃过一劫是因为邵学凡人不在了,没人能对那些人产生威胁,但这辈子,这个“知情者”还活着,所以那些人才开始慌乱,开始无所不用其极。
  “邵学凡知道这封邮件吗?”傅延问。
  “这哪能告诉他。”赵近诚长叹一口气,他摇摇头,说道:“邵学凡是白头鸢的亲爹,人家天天在等儿子,为了白头鸢一天三遍地冲咱们施压,我还敢告诉他这个?万一他跑出去投敌怎么办。”
  “联系过了吗?”傅延又问。
  “联系过了。”赵近诚说:“我方要求保证白头鸢的安全,对方之后发送了一条视频——这个。”
  赵近诚说着点开一条新视频,镜头里依旧是那样昏暗的场景,但从光源轮廓的角度能看出来,新场景比之前空旷许多。
  邵秋穿着行动队的制服,双手高举,被吊在了屋中央。
  他外表看上去没什么伤,衣服也穿得很整齐,但人的精气神不大好,软软地垂着头,脸色惨白,看不出来是活着还是怎么。
  但拍摄的“绑匪”显然知道肉票的重要性,很快,镜头向前摇了一点,极近距离地给邵秋拍了个特写。
  特写镜头停留了十多秒,足够让人看清他胸口微小的起伏。
  “……打了吐真剂吗。”傅延说。
  “不排除这种可能。”赵近诚说:“谁知道他们怎么逼供呢。”
  傅延抿着唇又看了一眼那条视频,伸手将电脑合上了。
  “邵学凡绝不可能交出去,这是铁律。”赵近诚说:“——但现在形势严峻,救人难如登天,我不想放弃白头鸢,也不想平白把你也一起折进去。”
  从拿出视频的那刻起,赵近诚已然有所动摇了,傅延看得出来,他只是需要个契机推一把,才能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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