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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深处与君归(古代架空)——一块腹肌mm/林斜阳

时间:2022-03-20 10:20:39  作者:一块腹肌mm/林斜阳
  谷临风吃痛,终于有些清醒过来,他停下来,半撑起身子,猛烈地喘着气,眼睛里带着红血丝,额发上的汗滴落下来,落到徐郁青胸前,烫得他发慌。徐郁青缩回那只按过伤口的手,不经意间抵在了谷临风的心口。手上有伤口溢出的血迹,抵在心口上,血红色随着猛烈的呼吸和心跳起伏,温度烧得仿佛更甚了。
  “你……”徐郁青想开口,喉咙里却像是被粘住了。
  “我叫你走了。”
  谷临风的声音是嘶哑的,甚至还带着几分委屈。他撑在身前的手臂青筋暴起,显然是在苦苦忍耐着。
  …………
  再一抬眼,他对上了谷临风的眼神。
  …………………………
  徐郁青见状便抬起手,轻轻将那额发拨开,又抚上了对方的眼睛。
  他想遮住那双眼,觉得自己,有点不敢看这样的眼神。
  但下一秒,他感觉到谷临风的双唇轻轻啄吻了他的掌心。
  那是一个无比轻柔的、带着安抚和歉意的亲吻。
  徐郁青的手像被点着了一样,猛地缩回来。
 
 
第29章 秘密
  徐郁青迷糊中感觉到自己被压得喘不上气。终于睁眼醒来,发现身上黏黏腻腻地压着个人,睡得倒是挺沉,一呼一吸都在自己耳边,叫人痒得难受。
  回想起刚才,徐郁青恨不得骂自己十句“□□熏心”“不该心软”,想要一把把身上那人掀开来,却始终顾及他背上的伤,只得用了点儿巧劲把他慢慢推开。
  石床上头一片狼藉,徐郁青凑合着清理了自己,挑拣出些还能看的衣衫穿上,又给谷临风重新包扎了不成样子的伤口。想了想又去了门口,干脆把佘贵的尸体衣服扒了个干净,捡出些干净的,丢去盖住赤条条趴在石床上的谷临风,又将那些弄污了的乱七八糟堆在地上,权当是个软布团,挪了过去缓缓坐下。动作间忍不住还是抽了几口气。
  后头酸胀着,身上也黏黏腻腻的,说不难受是假的。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又捡起先头没看完的那本手札,想接着读完它。
  之前的内容停留在傅笙决意重新出山,但所为何事、要去哪里,全无所知。再往后翻,笔迹像是间隔许久的,墨色和之前看来都有些分别,所写内容却让徐郁青不由得严肃起来。
  “此去深宫三载,盗得所需之物,未曾想还有意外收获。”
  原来离开此地出山,傅笙竟然潜入皇宫,待了足足三载!
  此篇内容与之前的一两笔记录不同,篇幅很长,记载也比较详细,徐郁青细细看了,终于摸清了个大概。
  原来,花竞春因自幼进宫成了宦官,后来虽与傅笙恩爱有加,但对于自己身体不能完整始终耿耿于怀。为了结爱人夙愿,使他能以完整身体下葬,傅笙决定潜入皇宫,去碰碰运气。深宫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宦官们净身后,都会将那割下的物事放进一个写有名姓的小盒子中,放在内监局某个地方保管。如果一生勤勤恳恳,无甚过失,到了年纪安享天年时,便可领取出自己的那个小盒子,还自己一个“完整”。
  当年花竞春入选内卫,后来又叛逃出宫,没能有机会拿出自己的盒子。但如此事务,想必幽门暗卫的人也不会想到专门去处理掉,傅笙便打算以太医的名义混入深宫,碰一碰运气。
  他医术与易容术都极其高超,竟然真的冒顶了别人的身份,混了进去,一去就是三年。
  也不知他在这三年中究竟遇上了些什么事,最后竟然真的找到了花竞春的那个盒子,将它盗了出来,可与此同时,他还顺便干预了一件影响重大的事,这便是他的“意外收获”。
  傅笙记载,在他终于找到那个盒子的所在,准备前往盗取时,撞见暗卫的人要暗地里处死一个婢女。原本他不欲多管闲事,但偏生这个婢女的眉眼长得与花竞春有三分相似,他便多手救下了。从这个婢女口中,他得知了一件秘密。
  原来当时的幽门暗卫内卫副统领邱恕,竟然是个半阉之人,还和元妃有染。这个婢女便是元妃身边的贴身侍女,因为知道的秘密太多,才要被处死。
  宦官在被阉割时,大多数都是全阉,尤其自幼进宫的,全都割了个干净;但有些半路出家的,因为年岁大了,全阉风险高,也会半阉。半阉之人割去□□,还留有阳器,有些天赋异禀的,反还会耐力持久,保有与女人交欢的能力。因着这层关系,早些年时已经禁了这种半阉入宫;不过邱恕身份比较特殊,他是成年后自净身入了宫的。听说是因为文采武功都十分出色,当初自荐加入幽门暗卫,但外侍那边不收他,他一气之下便自己净了身,以表决心,也不知他是怎样瞒天过海,最终还真的被内卫收下,这才成了宦官。
  傅笙这个人也有意思,他一片忙乱中倒还挺有好奇心,偏要查证邱恕的“半阉之身”是真是假,就在内监局翻找花竞春盒子的同时,特意翻出了邱恕的,结果盒子里的东西印证了这婢女的话。那婢女为求自保,还藏有许多与邱恕和元妃有关的琐碎证据,一并交给了傅笙。
  而后的事,手札中虽未详细记载,但徐郁青已能从只言片语中推测一二。傅笙当年应该带着所盗之物和这个婢女一起逃离了皇宫。发现此事的邱恕带着手下的幽门暗卫一路追杀,而后傅笙便遇到了吴元山和唐复。
  那个婢女想必就是后来由唐复护送的那个女人,她得了《五圣全书》中的《易容》一册,得以躲藏多年,直到东窗事发,在惠州丧生于一场大火之中。
  而傅笙,却把这件秘密带到了自己的墓穴之中。
  “宫闱秘史听来有几分趣味,他想必喜欢。这等秘事不如带到地底,免得谁拿着都是祸害。我已时日无多,心中欣喜,不久便可与他再会了。”
  手札的最后,傅笙这样写道。
  他从深宫中逃回地底,不在乎外面翻天覆地,能帮的也帮了,所作之书也七七八八送了有缘之人,身受重伤,时日无多,言语中竟然是欢欣雀跃的。他把这三年来在外面遇上的事儿当做趣味记录下来,只说“他想必喜欢”,把那令人胆战心惊的秘密顺手就丢进墓穴里,根本就没当个大事儿。
  徐郁青合上手札,一时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位师祖,还真是个“神人”。
 
 
第30章 大梦
  谷临风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回到了几岁大的时候,一个人在街头流浪,跟其他的小乞丐一起抢食吃。
  #VALUE! 他好像生来就属于这样脏兮兮的街道,习惯于这样有一顿没一顿的饥饿日子。这次他抢到了半个脏兮兮的馒头。他怀揣着那个馒头拼命地跑,躲过那些大孩子的脚步,跑到了街道拐角一个不起眼的破谷子堆前面,那里卧着一个半死不活的老乞丐。老乞丐有气出没气进了,话也说不出来。他掰开那个脏兮兮的馒头,笨拙地想要往对方嘴里喂,却怎么也喂不进去。他固执地用小小的手把掰开了的馒头使劲递过去,僵持着,一直不肯收回来。初时还板着小脸,到后来视线渐渐模糊,好像有哭声爆发出来,眼泪遮住了视线。他开始看不清什么东西,只是依据执着地伸出那拿着馒头的手。
  突然有一只大手覆上了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地劝慰他:“好孩子,他已经吃不了了,放下吧。”
  是了,唐复当初,就是这样捡到他的。
  梦里场景一转,是他跟随唐复学艺、闯荡江湖的日子。那段日子如今离他已经太遥远,但梦里是那样温暖的颜色,走马灯似的一晃而过。
  然后便是黑暗,黑暗里的噩梦,惨叫的声音和地面上传来的血腥气,令人作呕。
  另一只大手将他从那黑暗中拽出来——是吴元山。他拽着他一路奔逃,不安和恐慌伴随着他,让他看不清周遭的颜色,好像还是置身在黑暗之中,任由唯一可以相信的一股力量拉着自己向前走。
  直到终于睁开眼,黑暗中突然有了柔和的月光。月光从窗户的缝隙洒进来,洒在身边躺着的小孩儿身上。小孩儿肤色偏白,在月光下更是泛起柔光,睫毛长长的,看起来乖巧极了,像个瓷娃娃,半点也不像醒着的时候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不错目地盯着那小孩儿,看着看着,突然对方睁开了眼,就在那睁眼的一刹那,小孩儿转瞬之间变做了成年男子,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唇也贴得极近,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儿粘腻的喊他:“师兄……”
  “师兄……”
  谷临风一个激灵,猛地醒转过来。
  石室里的温度早已经降下去,可他的身体依然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燥热。房间里还留着□□过后的味道,石床下方被堆叠起来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也都清楚地记录着前事。他环顾了一下,铁门半阖着,周围却不见徐郁青的影子。他心里不可自控地沉了一沉。
  他探手摸了摸,发现背后的伤口被重新包扎过,又看见了刚坐起来时滑落在一旁的衣衫,沉下去的心稍微提起来了点儿,这才收拾了下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脑子,先捡起衣衫,略有些艰难的给自己穿着齐整。
  除了因为牵动背后的伤口,动作有些缓慢,他的手倒是挺稳,只是他在系上衣带时抚过自己的心跳,知道那里一点也不平静……他甚至有一点难得的慌乱。以至于铁门被徐郁青推开的瞬间,他都没能做出点儿什么反应。
  “醒了?发什么呆呢。”徐郁青的声音从门边渐渐走近,也没几步就到了他跟前,他这才抬眼去看。
  一个酒葫芦递到了他眼前,他瞬间就皱起了眉。
  “你……”
  “放心吧我不傻,刚去外面清洗过了,又弄了点儿水。你是不知道从这儿弄点儿水有多麻烦,差点儿没累死我。喝不喝?”
  见他仍皱着眉没动静,徐郁青有些不耐烦地把手收回去:“不喝算,特意给你留的。”说罢自己先喝了几口。
  徐郁青就站在石床前,离得很近,喝水的时候仰起头,脖颈处的喉结随之吞咽,喝完后放下手来,嘴唇显得水润了些,可谷临风视线里最清晰的还是对方嘴角处不久前被自己咬破的小口子。他又开始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可能是见他还这么盯着看,徐郁青又看了看手上的酒葫芦,再次递过去,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来接。谷临风反应了一瞬,终于接过去,大口灌了。
  “嘁。”徐郁青嗤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身去石桌上拿了两本书册,又走回来,动作有些缓慢地靠坐在石床边,将书册放到谷临风眼前。
  “醒过神了吧?看看这个,我们想知道的,差不多都在里面了。”
  谷临风放下那酒葫芦,接过书册,翻开里面的内容——
  这回彻底清醒了。
  他们想要了解的前因后果、前尘往事,尽在其中。
 
 
第31章 因果
  “原来如此……”合上手札,谷临风沉吟半晌,信息太多,让他一时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慨,只说的出这四个字。他用手指摩了摩书页,想起一事:“先前你也说过,白无患父亲曾隶属于幽门暗卫这个猜测不假,再加上那个逃宫的婢女在惠州被杀一案,白家与此事想必深有瓜葛。你知道白无患这些年都查到了什么吗?”
  徐郁青叹了口气:“白二对他父兄的死因其实算是心知肚明,这些年查的也七七八八了,虽不知具体所谓何事,但叛出组织,故被灭口,这确是实情。他与我说过些前因后果。”
  白无患另有一个身份,那便是富甲一方的白家二公子白焕。白氏是洛城最大的丝绸商户,当家的白谦是个生意场上的风云人物。据说他从西部发家,在西域商道上很有一套手腕,因此把丝绸生意经营得头头是道。白家的大公子将分店开到了京州,在那里,连皇室权贵也争相购买白氏的丝绸。
  但与之相比,二公子白焕就少为人知了。人们只知道白家老二是个侍女所生的庶子,而且从小体弱多病,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似乎也并不受父兄待见。极少有人知道,那不过是白家给这位二公子打的一套障眼法。
  白二自小体弱多病是真,因此白谦早先就将这个小儿子送去了玉冠山学艺习武,希望能强健身体。白焕自幼聪慧过人,十几岁时就已经成为门派翘楚,但个性浪荡,在玉冠山待不住,就跑出来行走江湖,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做白无患。白谦知道此事,并没有对他阻拦,反而乐见其成。
  白谦自己真实的身份,乃是幽门暗卫外侍组织在洛城设立的接头人,丝绸商不过是他的表面遮掩。不过他为人极擅经营,笼络人脉、收集消息也是一把好手,故多年来都被组织视为洛城的一道重要关卡。另一方面,白谦身在幽门暗卫多年,深知知内里有多少凶险。自己和大儿子都已经深陷其中,从小送出家门的二儿子若愿意闯荡江湖,和这些事撇得干净,未尝不好。他私下给了白二一笔钱,鼓励他广交志士、笼络门客,白二便借着白无患的身份,投资了盈香楼,广结江湖好友。
  他原对父兄的作为也有察觉,本以为父亲不过是个借着丝绸商做壳子的江湖消息贩子,故而盈香楼背地里也走的这个路子。早年白无患还曾对父兄将他瞒在家族事务之外颇有不满,直到家里出事,他几番查询之下,得知了幽门暗卫这层背景,才终于恍然大悟。
  “白二跟我说起,当时他被父亲唤回家去,说是有重要事情商量。结果回去时家里已经起火,他冲去父亲书房,发现父亲在密室中被杀,凶手正要离开,打斗中他不敌,受了重伤,但依稀记下了那人的装扮样子。”徐郁青回忆道。那时白无患受伤倒地,又被烧垮的屋子横梁压住双腿,险些丧命,最后被救出来,也失了左腿。那段日子,他一蹶不振,等到终于振作起来与几位密友追溯家中发生的事情时,谷临风早已为了调查师门之事离开,不然幽门暗卫这条线索,他们原可以接续在一起的。
  “后来我们根据他对那人的回忆,追查了很久,找到了幽门暗卫这条线索,最终查出了他家里和幽门暗卫的这层关系。他父兄瞒他也是瞒得严密,但也因为这层关系,上面的人也并没有察觉他的生还,给了他喘息之机。”
  “但查到幽门暗卫这条线,后面的就断了。白二一度非常低落,他曾问我,这般结果,如何报仇?幽门暗卫是一个组织,不是一个人;下令的许是一个人,又或是背后牵动的许许多多人,‘上面的人’。他该找谁?”
  谷临风也沉默了一会儿:“他是个聪明人,他该猜到会跟朝廷的内斗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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