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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深处与君归(古代架空)——一块腹肌mm/林斜阳

时间:2022-03-20 10:20:39  作者:一块腹肌mm/林斜阳
  可最终还是没有保护好他。
  思绪越荡越远,谷临风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收的手,好像根本没有来得及示意喊停,依稀记得是白无患果断地拔下了金针,一脚踹开了他……
  好疼……
  这是谷临风睁眼后的第一个感受。他顺了口气,知道大约是内力反噬伤了肺腑,还有胸口大概是被狠踹了一下,但好在都不算严重。四肢没什么气力,这该是内力损耗过度引起的虚弱疲乏,让他有点儿提不起劲儿。
  他试着握了握拳,一点点集聚力气,片刻之后感觉自己恢复了些,这才缓缓地撑着自己,想从床上坐起来。
  “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一股食物的香气随之飘散进来。江方见他自己爬了起来,连忙将汤煲放下,过去扶了他一把。
  “白二就说你该醒了,我弄了点儿参汤给你补气。”
  谷临风抬头看了看江方,这位曾经的骊山派刀术传人、世间最优秀的匠师身形高大英俊,笑起来爽朗得就该是个行走江湖的游侠,可甘愿每天端着汤煲小菜在白无患身边听使唤,一口一个“白二说”,贤惠得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谷临风总是很羡慕他。
  与心爱的人大隐于市,做点儿擅长的事情谋个生计,曾经是他在心里也构想过的日子。
  “我睡多久了?”他气力不足,开口声音也哑得很。
  “一天一夜多一点。”江方见他还要开口,善解人意地主动道:“郁青还没醒,但是没什么大碍,等你恢复些气力,自己过去看吧。”说罢动手翻出个小桌板,端来给他架在床榻上,又把食物拿过来,正方便谷临风不费什么力气地吃点儿东西。
  江方搬了个凳子在一旁坐下,忍不住数落他:“你好好想想到时候怎么解释吧。好在当时白二果决,打断得及时。不然你都快把自己耗空了。”
  “……多谢你们。”
  “那你们俩,现在是……?”
  大概是跟白二待得久了,江方现在也变得很八卦。谷临风手握着汤勺,不禁沉默了一瞬。念在江方算是他前辈,又帮过他不少,内心这话好歹没直接说出来。
  想了想,他反问:“江兄当年,是不是也拿白二没办法?”
  江方闻言失笑:“我现在也拿他没办法。”
  谷临风摇摇头,明眼人都知道,平时看起来江方什么都听白无患的,但在很多时候,江方反倒会变成白无患的主心骨。
  江方想了想,大抵猜到了他的心思:“郁青我很了解,他和白二从前有些像,但又不那么像。白二呢,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郁青呢,只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他顿了顿,对谷临风道,“你得明着告诉他,你想要什么。”
  “我告诉他了。”谷临风道。
  “那就等他想想,给他时间。”江方拍了拍他的肩:“别急,人都在就好,人总比事儿重要。”他和白无患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同化了谁,说出来的话竟也越来越相似。
  谷临风却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我没办法彻底治愈他的寒毒。这次虽然清理了大半,但他内力依旧不能动用;就算以现在的法子彻底清理干净了,他的内力也难以恢复到从前。如今前有邱恕和辰王,后面还牵扯东宫,我担心我们没有时间。”
  “又不是只有你们两人,”江方宽慰道,“放心吧,还有我们。盈香楼的网布了多年,白二自有他的计较。”
 
 
第59章 取暖
  谷临风去到隔壁时,徐郁青果然还没有醒。
  他坐在床边,先把过了脉,见他体内大部分余毒确已清除,也没有受到其他影响,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多日以来,徐郁青难得睡得安分,此前他夜夜因寒毒缠身,入眠也不踏实,总得蜷在谷临风怀里,夜半时颤抖得厉害。
  谷临风握着他的手腕没放,像是发了会儿呆。他清楚那只手温度依然偏低,厚被子也暖不透躺着的这个人,徐郁青体内的内力无法自主运转,再加上这番寒毒伤身,如今体温远低于常人。
  他想了想,索性便脱鞋上了床,隔着厚厚的被子将徐郁青包裹起来,从后面将他团进怀抱里拥住。
  如同那夜在周城一般。
  那晚徐郁青正寒毒缠身,无法开口,而谷临风却刻意选了这么个时候向他袒露自己的心意。徐郁青想必是措手不及的,还未能从颤抖中挤出一个字,就被他圈进怀里紧紧抱住。他把下巴搁在徐郁青的额发上,将他按近自己的胸膛。那里热得发烫,心跳一下一下,在静夜里如擂鼓一般。
  而怀中的人却冰凉一片。
  “你可真是捂不热。”他喃喃自语般说,“我把你捂在手心里这么多年,不敢进一步。是你先要来招惹我的。”
  “徐郁青,这回你要是还捂不热,我可就走了。”他怀中的人似乎挣了一下,仿佛要表达不满,被他抚着背顺了顺,“别急着答复,想明白了再说。”
  他何尝不清楚自己在徐郁青心里也有很重的分量,只是他不想要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刻意选在这样一个时候向他表明心意,就是要让他不得不揣在心里辗转掂量出个结果。
  徐郁青如今是把他当做了一个用来取暖的人,一旦不再需要依赖他,现在这种关系又能维持多久?谷临风最不想要这种不明朗,他不信,脱开这一层“取暖”式的依赖,徐郁青便要与他再次回到起点——那不如不要。如今迫切地想要治好徐郁青的寒毒,也有这一层心思在。
  “也别太不着急,”他抱着徐郁青,带着点儿威胁似的在他耳后轻声说:“期限就到我治好你为止,就快了。”
  江方说白无患自有计较,并不是一句等闲话。只在谷临风昏睡的这一天一夜里,白无患就已经做完了很多事。他重阅了当年调查惠州一事时留下的记录,又从老宅遗物中翻出了些东西。
  “我家老宅当年被烧得厉害,但多少还是剩下了些有用东西的。”白无患将几页皱巴巴的纸铺在桌上,指了指。谷临风低头去看,见那像是从账本册子里撕下来的几页,上面所写不过是些寻常账目。
  谷临风知有后续,也不废话,便示意白无患少卖关子。
  白无患拿起桌上的凉茶就往那纸上一淋——果不其然,“账本”上现出了隐藏的字迹。
  这该是由特殊墨水书写而成,内容不多,但上面清晰可见的皆是重要信息:
  “《易容》所载,宝在盛州;其中关卡,《盗术》有记;个中地形,《机关》可查;暗藏出路,全归《武学》,涉毒解法,尽在《医术》。”
  看到最后一行,谷临风紧了紧拳。
  “这是我父亲的字迹。”白无患道,“我原先没有想到这些留下来的零散账簿有什么用处,一直堆在仓库。那天听你们讲起那离宫婢女后来死在惠州一事,我想起父亲出事前去过惠州,而这几本账簿所记时间恰好对得上。翻来覆去查了大半夜,才被我摸出了点儿门道。惠州之时,我猜我父亲从那婢女处得知了前因后果,甚至得到了《易容》,他把《五圣全书》各自的要点都记录下来以备不时之需,但没来得及梳理清楚事情全貌,就被灭了口。”
  “《医术》该是在邱恕那里。”谷临风解释了当年幽门暗卫杀唐复一事,沉声道,“我手上的《医术》只有半本,另外半本,当时在师父身上,被幽门暗卫夺去了。但我猜《易容》应该是被毁了,或许就是你父亲毁去的。”
  白无患点点头:“这只是其中一部分,我这儿还有其他的一些。”他刚一抬手,江方就又递上一沓纸张,“除了这段,他还记下了一些《易容》中的要诀,另外还有他和兄长可以动用的、埋在京州的暗线。但最重要的还是那句‘宝在盛州’,这个消息恐怕也是他投诚东宫的筹码,因为那之后东宫就开始了往西南和盛州安插自己那一脉的武将,而幽门暗卫对此没有什么动作。”他顿了顿,“我一直在想,当初我父兄投诚东宫,中间一定有引路人,但一直找不到线索。如今顺着这个信息,我应该能够找出他。”
  谷临风像是走了个神,闻言半晌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来:“白二,帮我个忙,我想混进宫去。”
  白无患抬眼看他,瞬间了然。
  “我尽快安排。”
 
 
第60章 暗桩
  卯时代表着京州开始走进热闹的时辰。
  京州盈香楼地处繁华闹市,在这秋夜里早早挂上了灯,迎接吃酒摆宴的贵客们。
  懂得吃喝享乐的正主们一早就预先支使仆役们来预定了座位,此刻还在门口徘徊的,恐怕都得等到辰时才能入座了。
  姚众城算得上是盈香楼的常客,他最好那一口“无欢酒”,因此最知道盈香楼什么时候座最满、几时去又最得空。平时他轮值时间或是早或是晚,总能赶上人少的时候,可偏巧今日轮值事多,下来时间迟了,到门口时已经看到高挂“无座”的牌子。
  姚众城大小是个卫官,虽然在京州城里轮不到他一个小小卫官耍什么官威,但要他搁门口站桩似的等着,心里总也不是味道,便凑过去低声对那迎宾小二打了个招呼,要叫他们赵掌柜的出来接待。
  迎宾的小二看他倒是眼熟,可京州城里的贵客多了去了,哪个不是说与赵掌柜相熟得很的,专程应付了谁都不好办,便人精似的劝道:“爷,真不是我不给您去叫,里头现在正忙时候,我都不知道掌柜在哪儿呢。要不这样,您看我抬个凳子出来,您先跟这儿坐会儿等,成吗?”
  姚众城听这话哪能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他这些年磨得脾气也好,犯不着为这种事儿为难人,摆摆手道声罢了,就想往别家去,今日随便喝两盅得了。哪知刚要迈开腿,就听见身后一个耳熟的声音在唤他,转头一看,竟是营造局的工匠尧六。
  尧六是老资历了,十年前便已在宫城下头做工匠,如今已是工匠中的小头目,近些日子又在为东宫修缮佛堂。姚众城还做幽门外侍时便常与他接触,算得上点头之交,坐下来喝杯酒倒也自然而然。
  “老六,怎么一个人喝酒?”
  “嗨,姚大人您不也一个人来的?喝酒这种事,没个合得来的人,还不如自己喝呢!”尧六笑嘻嘻地,伸手先给他满上了一杯。
  姚众城笑笑接过了酒,心道:“没个合得来的”说的可不就是他么。早年间他曾入选过幽门暗卫外侍队伍,却因为表现平平,只能做个卫队巡查,在宫墙前后走动。年轻时性子急、不懂看长官颜色,受了排挤,终于被打发到了东宫做了个近卫。转眼十年过去,他在东宫也不过凭资历混了个小小的卫官,而东宫处境江河日下,自身难保,连带着近卫队都低人一等,倒是磨出了他如今一身的好脾气。
  倒是真没什么人能与他合得来、吃杯酒了。
  借着酒劲,两人渐渐熟络起来,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姚众城问道:“平日我常来此地,却没见过你啊?”
  “我嘛,来这儿来得少,这地方金贵,我这等人,偶尔过过瘾来一两回罢了!今日恰巧得了笔小钱,享受一回!听说这儿人多,我还特意早些散了班,提前来排座呢!”尧六说话时眉飞色舞、生动极了,与他聊天倒是心情愉快,他又问:“姚大人今日怎地来得这样迟?我平日看东宫并不事忙啊。”
  “呵,”姚众城扯了个提不起劲儿的笑,“确实不忙,也没什么可忙的。但赶上别人要折腾,谁也不敢怠慢,我们这些底下的,不都得候着。”
  尧六最会识眼色,立刻便道:“嗨,不提也罢!我老六今日遇见姚大人,真也是缘分,不嫌弃的话,就算我攀了您这个酒友!先敬您一杯!”
  姚众城干了这杯酒:“老六你莫取笑我,谁不知道你人缘好,我看皇城里边你也少不了称兄道弟的朋友。”
  “咱就是个干活儿的工匠,面上谁也不得罪,那都是为了做事儿。私底下真能凑到一块儿去的,那才是真朋友。”
  这话似乎戳到了姚众城心里,他手里攥着杯子摇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接话。
  尧六这时又问:“说起来,我记得从前您爱去南边的如意楼喝酒?那地方我原先也常去,离着白记丝绸行最近,价钱也实惠。那白记的老板,也常去楼里喝两杯,人年轻,也和气,平时要是遇见,还能打上个招呼。可惜后来白记走了水,烧得连带边上的如意楼也毁了……对了,您是不是,跟那位白老板……还有些交情?”
  姚众城攥着杯子的手陡然一停,抬起的眼渐渐眯起来,似是端详了尧六一阵。此刻突然静下来,他才发现在这人声鼎沸的盈香楼里,尧六占据的这张桌席,竟然是藏在柱子后的一块安静不受打扰的宝地。只不过坐在这个僻静位置的尧六,又是怎么能一眼瞧见在门口徘徊等位的他呢?
  杯子“啪”地扣在了桌上,姚众城倾身向前,手按在了随身的刀柄上:“尧六,今日专程来遇我,究竟想打探什么?”
  尧六笑笑,先是人畜无害地摊了摊手,又慢慢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平铺在桌上,指了指:“姚大人莫急啊,我只是来为另一位姓白的朋友,递个信儿。”
  酒壶被倾倒下来,洒下的酒水微微润湿了纸张,现出其中几行字迹来。
  姚众城猛一后仰,双目大睁。
 
 
第61章 会面
  “姚众城曾是我兄长下属,受过他关照,后来因为受人挤兑,去了东宫。当年我父兄通过他给东宫递过消息,想要投诚。也因此事,他得了太子嘉奖,升了个近卫领队做。可惜我父兄被秘密处置,消息全无,他也在这个位置上不得寸进,多年不得志。”白无患对谷临风道:
  “此人可以一谈。”
  谷临风沉思片刻:“你去不得。”
  盈香楼体量庞大,涉及到的人太多,此时尚不确定姚众城是否十分可靠,若是轻易暴露了白无患身份,多年努力便会功亏一篑。
  江方在旁道:“他不必去,你我二人前去即可。与姚众城会面只是为了让他安心,之后会由他递过消息,引我们进宫去见里边那位。我们的暗桩是宫中工匠,借此遮掩,你还能借机会探探情况,看能不能找到那半本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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