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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写师4:刑侦特勤组(推理悬疑)——野兔窟主

时间:2022-03-20 10:21:59  作者:野兔窟主
 
 
第76章 替身(1)
  焦旸刚要点开看时, 就到了局里。
  开完会,王局叫秘书郭真又送来个案子。焦旸抽出来一看,赫然就是刚才手机上收到的那个新闻。
  碰头会一散, 焦旸就叫着余晓光和侯希勇, 要去这起案件发生的松江城隍庙,却又被人叫住了。
  接下来各种会, 除了午休的一点时间外, 直接开到了下午5点。
  回到办公室,焦旸才无奈的叫余晓光赶紧去开车。
  侯希勇摸进来道:“头儿,咱们今天就早点下班吧,这个案子都发生这么久了,也不急在一时。明天再查也来得及。”
  “你这说得什么屁话?”
  焦旸皱眉道:“拖的越晚证据淹没的就越多。你小子少废话,赶紧收拾东西跟我一块走!”
  “头儿, 我这真不是躲懒。”
  侯希勇神秘兮兮地把手捂到嘴上, 轻声说:“我是听说啊, 那个地方夜里闹鬼,经常有鬼魂出来找替身。”
  焦旸嗤笑道:“就你这德行, 要真有鬼啊, 早把你抓去下拔舌地狱了!”
  “哎哟头儿, 这话可不敢乱说!”
  侯希勇笑嘻嘻地说:“我去还不行吗!“
  路上焦旸又看了一遍卷宗。这个案子说起来,确实有点诡异。死者是一名重点中学的高三学生,今年18岁。半个月前, 被人发现烧死在这个城隍庙的偏殿里。
  发现死者的小道士吓得马上报了警。附近的民警过去一查,发现死者是凌晨2点左右被烟熏窒息身亡的。死在一处木塔里, 楼梯陡峭, 在木塔的这些楼梯上, 除了死者和来救火的消防人员之外, 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足迹。
  民警接着一调查,死者在重点中学就读,成绩优异,但是可能因为压力太大了,最近一两个月成绩出现了明显下滑,模拟考很不理想,就准备以自杀结案。
  但是,死者的父母亲友都坚决反对这个结论,坚持称死者还有保送的可能,绝不可能自杀。
  可民警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什么疑点和新的线索,不是自杀,那就只能是意外失火了。可家属也不肯接受这个结果,松江警方只得无奈地把案子交了上来。
  三人来到松江,打着导航加问路人,才找到了这个地方不大、很不起眼的城隍庙。
  这里本来就没什么游客,听说刚出了事死了个孩子,更没人来了。
  大门口旁边的石桌上,趴着个十几岁的小道士,正抱着拂尘打瞌睡。
  侯希勇笑呵呵的说:“这里不是庙吗?怎么看门儿的是个道士?”
  焦旸道:“城隍庙属于正一道,里面的人自然是道士。”
  小道士闻声惊醒,抬起头来看着他们三个人,既不像平时来烧香的周围那些老头老太太,也不像是游客。
  小道士赶紧擦擦嘴,迎上来道:“三位是过来上香的吗?”
  “不是。”
  侯希勇板起脸孔道:“我们俩是黑白无常,过来巡查地方的,看见没有,这位就是我们判官爷!”
  城隍庙属于阎罗王设在各地的办事处,城隍爷相当于冥界的土地爷。这个庙里,本来就有点儿阴气森森,大白天的也不亮堂。何况现在正是夕阳要落山的时候,照的院子里一层暗红的光,就和染上了一层血水相似。
  小道士听了,顿时吓得浑身一个机灵,扯开嗓子,放声大喊道:“师父师父,你说的鬼差终于来了!”
  就听里屋“咣当”一声,接着就“噼里啪啦”的一阵凌乱的声响,一团黑影推门奔了出来,“明义你个小兔崽子,胡说什么!”
  焦旸就看见一个中年道士歪戴着道冠,斜披着道袍,伸手擦抹着胸前的一片水渍跑了过来,一手拧住了那叫明义的小道士的耳朵,“你刚才说谁来了,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鬼差来了啊,那,就他们!”
  明义指着侯希勇道:“他说他们俩是黑白无常。”
  他又伸手一指二人身后的焦旸,“说他是判官。”
  这个刚才晚上6点,就喝的迷迷糊糊的中年道士瞪大眼睛看了看焦旸他们三个,刷的拿出一张符咒,“你们到底是何方妖孽?”
  焦旸皱眉道:“道长,我同事刚才只是跟这位小道长开个玩笑。我们是警察,过来调查之前发生在这里的一起案件。”
  中年道士好像松了口气,“哦,原来是警察啊。我说呢,怎么这判官长得不像,看着就跟二郎神似的!”
  侯希勇看一眼那道士,冲着余晓光暗中一竖大拇指,拿眼神示意他,“瞧见没有,看人家这马屁拍的,那叫一个不着痕迹!”
  焦旸接着问道:“道长,你怎么称呼?
  中年道士赶紧扶了扶帽子,又整理了一下道袍,顺手拿符咒擦了擦胸前的水渍,“贫道清虚,几位官爷有什么想问我的尽管问。贫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官爷这词儿,就叫焦旸忍不住抽了下嘴角。他下意识的瞥过清虚道长胸前淡淡的朱砂痕迹,“道长客气了,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下,之前那个高三学生的情况。”
  清虚道长咳嗽一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就请三位先跟我到花厅吃茶吧。”
  清虚道长一边热情地亲自头前带路,一边不忘拖长了声调,冲着明义喊道:“徒儿,上茶。”
  要去往所谓的花厅,得先从正殿经过。焦旸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中间供奉的塑像。
  都知道申城素有一庙三城隍的说法。然而这中间供奉的,还不是霍光等人,而是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
  焦旸随口道:“咱们这里供奉的城隍,似乎跟申城市内的不一样。”
  “是啊。”
  清虚道长得意的说:“这是咱们松江本地的城隍郑状元,跟霍光那几位城隍爷各管各的。”
  侯希勇笑道:“分得这么细吗?就管松江这么一块地方,那这属地可够小的呀!”
  “众位不知究竟,容小道为几位细说。”
  明义端着茶盘子,忽然挤过来道:”话说明朝初年时,我们这里有一位郑状元,华亭人氏,年方弱冠,刚中了状元不久,就赶上靖难之役。郑状元见天下纷乱,又不忍见皇家骨肉相残,就辞官归隐了。
  后来是永乐帝赢了江山,一心收揽贤才,就下旨郑状元到京城中效力。郑状元以为永乐帝杀侄夺位,名不正言不顺,心中不肯为他效力。可皇帝暴虐,他若不接旨,一家人眼看就要人头落地。郑状元就只得收拾行囊,跟着官差上了路。
  话说郑状元走到我们松江地面时,听沿途的百姓说了,永乐帝诛杀诸位元老大人家族等等暴政,就下了决心,拼着一死,也绝不为永乐帝效力。但他怕连累家人亲族,就装作晚上睡觉时,失手打落了油灯,放火烧死了自己。押送的官差感其忠义,就一起费心为他遮掩。
  永乐帝听说后感叹道:可惜了一个人才,既然生不能为我所用,死也要守我国土!皇上就亲封了郑状元为本地的城隍,守护地方安宁。”
  明义说完,就看着清虚道长,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讲得好。”
  清虚道长忽然压低声音,以手掩口,神秘兮兮道:“那天来的那个学生,也是才高八斗的高材生,就死在郑状元自焚的厢房里,死法也和他老人家一模一样不说,还偏巧也是姓郑。几位客官,你们说这事儿巧不巧?所以我们这儿的人才都说啊,这是郑状元显灵来找替身了!”
  一时之间,侯希勇和余晓光都觉得阴风阵阵、背后发凉。
  焦旸却认真的问道:“原来着火的地方,就是传说中的古迹吗?”
  “这还能错了吗?”
  清虚道长得意洋洋道:“从我师祖起,就在这个城隍庙里做庙祝,我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焦旸点点头道:“正好,茶不忙喝。道长,烦请你带我们三个先去那个地方看看吧。”
  “那也好,辛苦几位了,大晚上的还来查案子。”
  清虚道长就领着他们三个去了事发的地点。
  但从外观看起来,出事的地点并不是什么厢房,而是一个四层木塔。
  清虚道长主动介绍道:“后人为了纪念郑状元的风骨,多次翻盖,就将这个普通的厢房,慢慢盖成了一个四层的宝塔。这也是我们这边一个很著名的景点——状元塔。考前考后的,也经常有学生来这边烧香还愿。”
  因为案件一直没有结案,这边的宝塔也没有做修复工作,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没钱修,毕竟这也不是个多么出名的景点。好在之前那场大火对宝塔的外观没有太大影响。
  焦旸围着宝塔转了一圈,见有前后两个门,都铁锁紧闭。
  焦旸回忆了一遍卷宗上的描述,突然问道:“我听说案发时,宝塔前后门也是锁着的?”
  “好像是。”
  清虚道长拉过明义道:“不怕几位见笑,我那天喝醉了,记不太清楚了,还是让徒儿来说一下吧。”
  明义挠挠头道:“可能是吧。那天晚上我睡着了,听大家都喊救火救火,我才爬起来,有个学生让我赶紧打电话报警。我就又跑回宿舍里找手机打电话,等我跟110和119都打了电话跑回去,那前后门就都开了。听说是叫那天来的另外几个学生砸开了,我没亲眼看见。”
  “是锁着的。”
  这时,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从院子里走了过来,“那几个孩子拿斧子劈了两下没砸开,是我拿钥匙开的门。”
  焦旸冲这人点点头,问清虚道长道:“这位是?”
 
 
第77章 替身(2)
  清虚道长连忙介绍道:“哦, 我们这里比较偏僻,前后四五里都没人。有些来上香的施主比较虔诚,得在这里过夜。这位是我们的保安员兼厨师长周师傅。有时候游客多, 也跟我们两个一块做做法事什么的。”
  侯希勇听着就忍不住想笑, 看来你们这里还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个小道士是门童、服务员兼解说。您是师父, 庙祝, 兼职打铃念经,业务挺广啊!
  焦旸看了看周师傅,“这边有几把钥匙?一般是几点锁门?”
  “两把。”
  周师傅说:“道长一把,我拿着一把。一般是晚上10点就锁,第二天早上五六点钟我起来了就打开,有时候没有游客关的更早点。”
  焦旸想了想道:“当天你们两人的钥匙都在身上吗?”
  清虚道长一怔, “我, 我那时候没注意, 第二天白天才发现钥匙掉到草丛里了。”
  这个答案……焦旸审视的看了看清虚道长,“你刚才说那天有几个学生是和死者一起来的, 都是什么样的人, 其中你有没有觉得什么人不对劲儿?”
  清虚道长不自觉地拿手掸了掸胸前的污渍, “没,没有吧?他们四个就是说来玩儿,想散散心什么的。他们几个好像关系都挺好的, 就是出事的那个孩子挺傲的,就光跟一个挺胖的小伙子说话, 都不大搭理其他人。”
  焦旸一边往里走着, 一边观察着这几个人的表情。
  周师傅看起来温和朴实, 没有过多的表情。
  小道士明义天真烂漫, 而清虚道长就显得有点油滑且紧张了。
  宝塔是砖石加木质结构,楼梯门窗都是木质的,还刷着铜油,非常容易着火。一路都有被烧焦发黑的痕迹,还有泼水以及泡沫灭火剂留下的遗迹。
  最先着火的三楼更是烧的惨不忍睹。焦旸一看就明白,为什么这里最容易着火了。烧剩的几个木杈,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下,是供奉的长明灯架。
  焦旸转头问清虚道长,“长明灯不都是供奉在大殿里吗,怎么会在这边?”
  清虚瞬间又神秘兮兮的说:“大殿那边,是祈求城隍爷保佑点的灯油。这边儿是我师祖请得道高僧开过光,单给郑状元上供用的,免得他出来找替身。您看,这长明灯架一倒,不是就出事了吗?!”
  余晓光听着简直无语,你们不是什么正一道的道场吗?怎么又请高僧了啊?!
  侯希勇看着清虚道长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就烦,反呛了一句道:“什么城隍爷找替身,这不就是典型的放火杀人吗?着火的时候,你们当时都在干什么?”
  “我刚才说了,我就在……”
  明义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叫焦旸拦住了,“等咱们看完现场一块问吧。清虚道长,出事之后没有人再上来过吧?”
  “据我们所知是没有。”
  清虚道长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说:“这边的警察同志叫我们封存现场。再说,刚死了人谁还敢来啊?我们三个也不敢开门了,这一阵子塔上一直锁着。”
  焦旸点点头,示意侯希勇看着他们三个,他则和余晓光在现场仔细检查。
  来之前,卷宗焦旸已经看过好几遍了。最先的着火点推测是架子上的长明灯,引燃了窗帘。但这个现场,实在是很难判定是否为人为纵火。
  殿里到处是易燃品,有可能是死者失手碰到了灯台,这是意外。死者有意碰倒了灯台,这是自杀。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把烛台放到窗帘上,引发了火灾,就是故意杀人……
  即使是大白天,楼梯里还是得打着手电。侯希勇留下盯着剩下几个人,只有清虚道长跟着他们两个人上来引路。
  三楼烧的一片狼藉,除了砖石地面之外,里头所有的装饰摆设,都残破的不成样子。两边儿的帐幔,都只烧剩了一个底儿。
  焦旸和余晓光从两侧各自寻找,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焦旸正准备下去,就见窗户上好像有一点点反光。
  焦旸走过去趴在窗台前,仔细的看看,却没找到是什么东西在反光。
  他根据经验,来回侧头,忽然就看到窗帘的缝隙里,似乎有一点痕迹。
  焦旸小心的戴上手套,探身看了半天才发现,那一点点透明的痕迹,似乎是保鲜膜。
  焦旸想了想,示意余晓光引开清虚。
  这是有发现了?余晓光会意,拉着清虚走到另一侧,揽着他的肩膀说:“道长,我觉得这事儿就算不是意外,肯定也和你没关系。我就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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