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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书生郎(穿越重生)——岛里天下

时间:2022-03-26 20:17:58  作者:岛里天下
 
 
第3章 
  方家祖上都是务农之人,整日都在为吃喝发愁,像折腾祠堂供奉祖先这等大家族干的事情并不热衷,到了方俞这一代才稍有出息些,今下跻身于士人阶层,祠堂里供奉的牌位也并不多。
  乔鹤枝跪在冷硬的地板上,望着那仅有的三五排位已经近一个时辰。
  这几日去方俞那头照看,人不待见冷着他,从婆婆那儿请了安就得过来伺候一趟祖宗,他知道婆婆和方俞是有意刻薄,别说想要耍滑头偷会儿懒,时不时就有婆子来查看,今日那头还来人撤走了祠堂的蒲团。
  他身子本就受了风寒,这么些时辰跪下来,膝盖又冷又疼的都僵硬了。
  迷迷糊糊的,身子就开始不听使唤起来,眼前也总是在泛黑…………
  方俞才到祠堂外头就听见屋里砰的一声闷响,他匆忙跑进去,乔鹤枝已经晕倒在了地板上。
  丝雨惊慌失措的冲了进去:“公子!”
  眼瞧着人只是皱着眉却睁不开眼,浑身软的像失了骨头一般,方俞知道这是病的厉害了,他拦腰将人抱了起来:“丝雨,赶紧去请个大夫。”
  “奴婢这就去。”
  方俞抱着人一路去了乔鹤枝住的小桐院,途径的下人见状连忙退到了一旁去。
  虽是恭恭敬敬的模样,眼睛却极不老实的在偷望。
  趁着方俞走远了,立马跟群蜜蜂似的咬着耳朵嘀咕。
  方俞自是未曾注意到,匆匆到了小桐院将人放在了床上,又替人脱下了鞋袜塞进了被褥里。
  小桐院这头的碳火点的热,比他屋子里要暖的多,屋里虽然熏了暖香,但是也压不住草药汤味,想来这轻飘飘的小公子是病了许久了。
  瞧着在被褥里那张不大的白皙脸庞此时透出一抹不自然的红,蹙着的眉就没有松开过,他试着将手放在了人额头上,果不其然,烫的厉害。
  方俞愤懑又担忧的在屋里转了几圈,几番询问大夫,好半晌才瞧着来。
  “大夫,快屋里……”他正欲请人进屋,方于氏的婆子带着两个小女使颇有阵仗的跑来赶了个巧。
  “哎呦,可巧请了大夫,老夫人头疼的不行,主君赶紧带着大夫去看看吧。”
  “头疼?”方俞夹起眉心,他看这婆子来的时辰分明就是找事:“怎么突然头疼了,可是你们没有好生照看?”
  “主君可错怪老奴了。”老婆子揣着手在小桐院别有气势:“虽老奴伺候老夫人的时间不长,可也知道老夫人一直就有头风症,这头疼起来也没有个定数啊。”
  方俞斜了婆子一眼,这于氏确实是有点风病在身上,说犯就犯。
  “老夫人实在是疼,瞧着正夫左右是睡着,不如让大夫先去看看老夫人吧,左右也不耽搁啊。”
  “他是晕过去的,不是睡着了。”方俞冷声道:“既然母亲不舒坦,那我便先过去看看,大夫先替他诊治着,待诊治完毕了即刻再到母亲屋里。”
  老婆子想要再说点什么,但是见方俞脸色并不好看,到底是不敢忤逆主子:“是,全凭主君做主。”
  “丝雨,好生照看着公子。”
  丝雨想要留着方俞,这当头公子定然是需要人陪着才更稳妥的,但想到长寿堂的老婆子,她又止住了话,红着眼睛点点头:“是。”
  方俞看了一眼床上的乔鹤枝,随后拢着眉心大步流星去了长寿堂。
  “俞儿过来了!”
  “快,娘让钱婆子去长宁街买了甜糕回来,那可难买了,排了一个多时辰呢。”
  方俞跨进门便见着喜笑颜开的老婆子斜躺在软榻上好不快活,跟前的暖炉子产着热,屋里又暖又是糕饼的香甜味,三五丫头团着,一个在捶背,一个在捏腿,老婆子中气十足的模样哪里有半分头痛卧床的模样。
  “您不是头疼了?”
  陈绣吊着眉毛:“娘就是想唤你过来一起吃糕饼,不然还得在那头绊着。”
  “您让我过来便过来,又何必让我把大夫喊走。”纵使好脾气如方俞,此时也气的胸口起伏:“乔鹤枝还昏睡着!”
  “好端端怎么还动起气来了,这大夫不也没有来嘛。”陈绣放下手里的糕饼,脸上的笑意也退了去,她坐起身子,觉着今日的方俞当真是奇怪,思索了片刻,恍然大悟:“也是,这小哥儿要是病倒了,家里乔家派过来的奴仆舌头老长了,定然要去告状,乔家肯定要过来闹。”
  “不过那乔家知道了也好嘛,他那小哥儿病弱的很,三天两头的病着,如何能给方家绵延子嗣。他们合该再赔偿咱们些银两来才是。”
  眼见着方俞脸色越来越难看,陈绣止住了话头,忽的有些委屈道:“可不也是儿想让娘逼他一把,让乔家同意早些把娆儿娶回家嘛。”
  方俞尽量压抑着怒火,但想着昔日母子俩原本就蛇鼠一窝,若是他太激进定然惹得人怀疑。
  他放缓语气:“娘,你让他好生养着,往后也不必在为难他了。”
  “怎的?媳妇听婆母的训斥那是天经地义,如何叫刁难,可是乔家来说不是了?我去跟他们说说道理。”
  “并不是。”方俞见人说人话,见鬼说起鬼话来:“瞧现在已经快足月,咱们对他的刁难并未使其服从,眼见这方法就是行不通,不如退而将人好生哄着,事情兴许还好办的多。”
  “这……”
  陈绣揣着手,并不愿意认同方俞的话,昔日在商户家做仆时她受够了主人家的苛责,今下也做起了老夫人,好不易享受起了做婆婆主人家的威严,自然是不肯轻易放弃。
  “儿啊,这乔家虽然有些银两,可毕竟是商户人家,他乔鹤枝能嫁给我儿一个年纪轻轻的秀才,那是他们高攀。”
  陈绣道:“况且你以前不是也说过,咱们要是待他太好,外面的人会以为我们贪慕乔家的钱财,失了读书人的风骨。”
  都娶人家了,还装什么清高,方俞心中诽谤。眼见软话说不通,他丢出杀手锏:“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娘听我的定然不会错,也莫要再让他去跪祠堂,传出去别人会说娘苛待儿媳,若儿子以后做了官,是有碍官声的。”
  这话一出,陈绣果然沉默了。
  方俞中秀才的时候她去找人算过,说方俞是封侯拜相的命,她还要跟着儿子享大福气,说到做官的事情她是无有不从的,过了好一会儿后道:“那都不让他请安了?”
  “该做的就做,不该做的就别叫他做了。”
  “成吧。”陈绣垂头叹了口气:“我儿为了娆儿可真是吃了苦,以后那丫头进门不生几个大胖小子都对不起咱们这一番折腾。儿也是,怎么就非要她了,凭咱家现在的家境,还怕找不着良妾嘛。”
  方俞心中冷笑,你儿现在眼界还未开阔,尚且心思单薄,现在是要表姑娘,后头可是见一个爱一个,妻妾成群,儿女满屋宅,发配边疆的时候好不热闹一大家子。
  从长寿堂出来,方俞觉得胸闷气短,和陈老婆子说话是真的费神。他又匆匆折身回小桐院看乔鹤枝,大夫已经就诊过了,正在开药方,乔鹤枝却还没醒。
  “小郎君体虚受寒而晕倒,需得好好补一补气血。再者又郁结于心,得疏通心结才易于病情康复,否则病情只会反复,更甚加重。”
  方俞仔细听着:“还劳烦大夫开几济良药。”
  “方秀才不必担忧,老夫开的皆是利于小郎君的药,只要按时服用,遵于医嘱,想必小郎君的病情会有好转。”
  “那便多谢大夫了。”
  方俞顿了顿,隔着屏风看了眼里屋,低声道:“大夫可再开点治跌打外伤的膏药?”
  大夫闻言一怔,但也并未多问:“那老夫便再另写一张方子。”
  “有劳了。”
  …………
  乔鹤枝醒的时候,天已擦黑。
  白日昏睡了一整日,他的喉咙又干又涩,似是被火燎过一般。
  丝雨听见动静连忙放下了手里的汤药:“公子,您可算醒了。”
  “倒些水……”乔鹤枝闻到屋里的草药味,微叹了口气,道:“罢了,还是把汤药端过来喝了吧,也省的喝了水再喝不下。”
  丝雨小心扶着人坐起,端了方才温好的药。乔鹤枝只尝了一口便道:“像味道不一样了。”
  “这是大夫今日才开的药。”丝雨说到这儿便有了笑意,道:“主君让请的大夫,还特地让大夫开了一瓶外伤膏药,奴婢瞧着是极好的淤伤膏,药用完后便擦上吧,公子的膝盖已经又红又肿了,伤的厉害处还泛了紫。”
  乔鹤枝微微叠起眉心,不可置信:“夫君来过?”
  “何止是来过,公子晕倒在祠堂,还是主君抱回小桐院的呢。主君原是在屋子守着公子的,这才去用饭不久,临走还交待奴婢若是公子醒了立马去通传。”
  比起丝雨的欣喜,乔鹤枝显然要清醒的多:“他今日倒是有些反常。”
  “奴婢瞧着主君是心疼公子了,病着还去祠堂罚跪晕倒,奴婢都要心疼坏了。”
  乔鹤枝垂眸拍了拍丝雨的手,安抚了一下小丫头,要说方俞会心疼他,他是不多相信的,要心疼早就心疼了,何至于今日。
  他老实喝了药,由着丝雨将裤管子挽起,白皙的膝盖上头又青又紫的半个拳头那么一片。
  “嘶……轻些着。”
  方俞听下人说乔鹤枝醒了,刚刚布好的饭菜还未吃便放下碗筷过来瞧人,刚到小桐院还没来得及通传,先听见了屋里头的声音。
  “用棉花沾膏药涂抹光疼了,药效并不好。”
  方俞绕过屏风径直走到了床边:“可感觉还有不适?”
  “好、好多了。”
  乔鹤枝没料想到方俞会到小桐院来,睡了一日头发也未梳理,衣衫不整的十分失礼,他局促的想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物,没想到方俞却兀自坐到床边上,朝丝雨伸出了手。
  “光愣着,药给我啊。”
  丝雨看了眼乔鹤枝,脑子糊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赶忙把小瓷瓶放到了方俞手上。
  方俞倒了些药膏在手心,两手揉搓制热,望着红肿的跟夹心炊饼一样的膝盖,跟哄小孩儿吃药似的语气道:“有些疼,忍着一点,三五几回搽敷便好了。”
 
 
第4章 
  搓热的掌心覆到伤口上温温热热的,乔鹤枝眼睛睁的像只小鹿,看着方俞修长宽大的手掌轻轻的揉着他的膝盖。
  刚开始时极疼,他咬着牙不发出声音来,多揉揉竟也不觉得疼了。
  他屏着呼吸偷瞧了几眼认真同他搽药的男子,脸竟热了起来。
  虽说两人成亲已经近一月,别说是肌肤之亲,就是手也不曾碰一下,今朝也不知这人是起了什么兴致,竟然会耐着性子同他搽药。
  好不易的温馨时刻,他想说些好听话,可两人原本生分隔阂,今下突然如此竟叫他不知说什么好。
  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直到方俞收了手开口道:“大夫说这药很好,不用担心会留下疤痕。”
  方俞把膏药复递给丝雨,又瞧了一眼乔鹤枝修长匀称的两条白皙小腿:“稍晾晾药吸收了把裤脚放下来吧,别又凉着了。”
  乔鹤枝轻轻点了点头,照着方俞的意思做。
  他记得上回方俞同他好言好语还是十几日前同他要银两宴请诗友吃酒的时候,他心里有些不安,不知这人时下又想提什么要求。
  心中想问,可又觉不妥,几番挣扎后还是准备等着他自己主动说出来,便闲拉了句家常:“听丝雨说夫君去用了饭,可已用好?”
  方俞干咳了一声,每每听到夫君这两字他都浑身一震:“才布了菜,整好你也未吃,让下人送过来在这边一起吃了吧。”
  没等乔鹤枝开口,丝雨先欢喜道:“奴婢这就去传菜,再端些水给主君净手。”
  乔鹤枝看了眼丝雨,到底没说什么,由着小丫头欢快的出了门。
  晚食丰盛,七八道菜把小圆桌堆的满当,乔鹤枝欲要起身伺候方俞吃饭,被方俞叫了回去。
  “坐下吃。”
  乔鹤枝晕睡了一日,肚子确实是空了,只不过到底是病着,胃口并未多好,他慢条斯理的吃着菜,偷偷瞧着方俞都在吃些什么,倒是方俞大病初愈一般,胃口不错,狠吃了几筷子羊肉,又用了些酸菜豆腐鱼汤。
  “这羊肉和鱼汤都不错,大夫说你体虚,多吃点东西补补。”方俞见吃了半晌自己都吃了两碗饭了,乔鹤枝还端着小半碗汤没有喝完,他夹了一筷子菜到他碗里:“你太瘦了,吃饭还吃这么一点。”先前他抱着都轻飘飘的。
  乔鹤枝虚动了动筷子,眼里含了些暖意:“夫君读书辛劳,夜里又看书的晚,也当补补。”
  “你……”方俞放下碗:“以后还是唤我名讳吧。”
  “唤夫君名讳?这是不是太失礼了,外人听到了会笑话的。”乔鹤枝握着碗的手指发紧,心底生出的一丝期待也没了生气,但还是周全道:“若不喜我此般称呼,那以后便称主君可好?”
  方俞见乔鹤枝小心翼翼的神情,又觉得心软,他在这处宅子里遭受苛待,下人已在背地里议论说笑,若是再连个称谓也剥了去,恐怕是更无立足之地。
  “你乐意叫什么便叫什么吧,我也只是随口说说,我小字子若,若是不愿唤名讳唤小字也是可以的。”
  乔鹤枝眉心一动:“子若……”
  方俞应了声。
  乔鹤枝抿了抿唇,两手捧着碗喝了口鱼汤,将眉梢的清浅笑意藏进了碗里。
  用了饭后方俞有些撑,想要出去散步消消食,但冬日天黑的早,外头又冷便打消了主意,在小桐院里小坐了一会儿,两人简单唠了两句方俞就回了房。
  “公子作何不留下主君,今日多好的机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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