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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书生郎(穿越重生)——岛里天下

时间:2022-03-26 20:17:58  作者:岛里天下
  丝雨看见方俞出了院子,回身去理乔鹤枝的床铺,瞧了一眼靠在软塌上翻看着诗书的人,书在手里,眼睛却不在上头。
  “说的什么胡话,我病着怎好叫他留下。”乔鹤枝把书丢在了一旁,全无心思去看,心里也浮躁的很:“再者……若真留下,也合该是他自己愿意留下,我去留像什么话。”
  他心里乱七八糟的,原本以为方俞过来是有事相求,但人却到离开也什么都没没说,倒是让他心里没了底。
  “话虽如此,可主君好不易态度转圜,咱们也该使使力呀。”丝雨出主意道:“不如奴婢叫厨房做一盏汤来,主君这会儿定然还要去书房看书,奴婢随公子给主君送去。”
  乔鹤枝却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嫌麻烦,只是:“厨房做的汤也没多好的滋味。”
  “那自然是不如公子的手艺。”
  乔鹤枝从软塌上起来,他心里早有了自己的主意:“明日我到婆婆院子请了安再到小厨房同他做些饭食,今日就不折腾了,喝了药困乏的很,你也去早些歇息了吧。”
  “那好,奴婢把屋子里的炭烧的暖些,免得夜里公子又踢被子害了凉。”
  “明日早些叫我,可别误了请安时辰。”乔鹤枝躺到床上:“莫得又给婆婆让去祠堂的说辞。”
  ……
  方俞回去的路上暗中庆幸,幸好家宅大,一人一个院子,如此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刚好,两人若是住在一屋那才有的头疼。
  回到屋里肚子也还有些胀,他没急着休息,在自己屋里也转了转。
  方俞住的是主屋,房间也是最大的,不单有独立的卧房饭厅,还有一间书房。
  书房清雅,两个书架上放置着史学诗赋,书架中间有一长桌案,上头置着笔墨纸砚,两米外还有一张小桌,放置茶壶一类的东西。
  方俞走到长书案前,原主平日就在这里读书,书案上还存留着先前写的不少文章,方俞瞧着字迹工整还有些锋骨,也不愧是十几年的书生,就是文章刻意取用华丽词藻粉饰堆砌,过于华而不实了。
  自打原身十四中了秀才,如今五年过去依旧还是秀才这么个功名,外头卧虎藏龙的人比比皆是,此前原身去了两次乡试成绩都不太理想。
  方俞仔细思索了一番,眼下既然已经是这番境况,想回去已是不可能,要留下就总得生活过日子。经商目前已经不是条好路子,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既有现下的条件,坚持读书科举未尝不是条好出路。
  明年八月便是三年一度的乡试,他倒是隐隐有着些期待。
  他已经许久没有提毛笔写过字,如今还怪手生的,寻了一本散论抄写着练练字,这几日他病着,书院那头告了假,再过上两日他也该回书院去继续上课了,如此日子也应当不会那般无趣。
  次日,天亮时方俞起身收拾妥帖后去长寿堂吃早饭请安,这是以前原主在时每日都要做的事情。
  以前原主一家住在乡野,破土房两间,屋子拢共巴掌大点,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顿顿饭也是围在一起吃,时时都能见着,倒是不存在请安一说。
  后来方俞过院试成秀才,那年整好是和历四年,平阳帝颁布诏书重农抑商,读书人地位大增,秀才不仅免徭役,见官不跪,每月可得朝廷五两银子外,还能分得十亩良田且不用缴纳赋税。
  方家的日子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在芳咀村一时间也是有头有脸。但读书花销也大,每月领取的银钱大部分都花在了方俞读书和交往诗友上,方家母子俩也不善理财,有良田也未好好耕种,让表姑娘一家攀着人情空子钻了进来分去了绝大部分,根本没多少进项。
  如此开销下来,方家也还是捉襟见肘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这时候城里的商户来说亲才应了下来。这也得亏是娶了乔家的独子,否则方家哪里有银钱这般消耗着,换做以前就是吃顿肉都心疼。
  乔家人丁单薄,唯有一个小哥儿娇养着长大,两家结亲后,方家先是得了二进院的城中宅院,又得了三五间铺面,陪嫁的珠宝首饰银两更是数以千计。
  方家既有了体面,又有了家底,屋舍宽了,银钱多了,家里婆子奴仆十来号人,就立起主子的款儿来了,规矩也学起了大户人家。
  主子一人一处院落,若非特别传唤都是在自己的院儿里吃饭。
  方俞素日里要去书院读书,午饭不回来用,晚饭寻常又是和诗友一道吃酒聚乐,也就只有早饭去陈氏那儿吃了。
  “今日可真够冷的。”
  “主君将这暖手炉子抱着吧,今儿立冬了,北风过来确实冻人。”
  方俞接过缝制精细的暖手炉子,烫在手里确实暖和些,他瞧了一眼跟着自己的贴身小厮雪竹,不过十四五年纪模样,是方俞成亲后才挑买回来的。当初乔家原本要把奴婢一应安排,但方陈氏觉着都是耳目,用着不尽心,于是除了乔鹤枝院儿里的,其余都是自己买用。
  但到底不是一直就伺候着的,虽是贴身小厮,原身并不爱带在身边,且又穷着来的,没被人这般伺候过,做起主子来没个主子样,下人都隔阂着。
  方俞看着小厮穿的衣裳连里子都没缝,还穿的是秋衣的款式,只不过多叠了两件:“如今也是正入冬了,你怎生还穿的这么单薄。”
  “老夫人说等年关再发放冬制新衣,这阵子姑且先将就着秋制,左右干着活儿也不多冷。”
  小厮故作轻松的活动了一下手臂。
  方俞闻言蹙起眉,后宅里的事情按理来说不是特别大的男子都是不会管的,一切由家里的内室管理。
  成亲前方家后宅的事情毋庸置疑是陈氏管,但成亲后应当由乔鹤枝管,可陈氏方才享受起老太太的威严,自然是不肯把管家权交到乔鹤枝手上的。
  方俞原也不想过问这些,可眼见这大冬天的连主子的贴身小厮都过得这么寒酸,恐怕别的更凄惨,下人那也是人,陈氏这般抠搜压榨,迟早要出祸患来。
  “今年比往年都冷,等过年了在发放冬衣身子如何扛得住,你待会儿就去账房那儿拨了银子去给宅子里的下人置办冬衣,一人两套。”
  小厮闻言先是意外,接着眉梢尽是喜意:“多谢主君,奴代大伙儿谢主君恩惠。”
  方俞摆了摆手。
  出门天已经大亮了,冬日天亮晚,估摸着已经辰时二刻。
  他阔着步子从花园穿过去长寿堂,晨风夹霜,园子里的草树木上都挂了一层白,冷的呼出的气都是一团团的雾。
  方俞想大冬天早起请安真不是件舒坦事儿,简直和上班一个心情,甚至更糟,上班至少还有工资拿,这请安不仅没钱还要看惹人心烦的陈婆子,可谓是受罪。
  原本以为他已经来的够早,到长寿堂院子时,他在院门口就见着了立在屋门口的主仆俩。
  乔鹤枝系着一件素色白毛斗篷,微微垂着头安静的等在屋门口,不知已经待了多少时辰,交握着的葱白手指节都已经泛了冻红。
 
 
第5章 
  “公子,要不奴婢再扣一道门吧。”
  乔鹤枝轻轻呼了口气,全变成了白色雾气。:“再等等,婆婆应当也快起了。”
  门口风大又冷,他何尝不想再扣扣门,但之前也不是没试过,结果出来个婆子将他训斥了一顿,说老太太上了年纪夜里睡得晚,也就早时好睡,他这般三番五次的扣门扰了老太太清梦,结果就是又遭多站了半个时辰的规矩。
  他时下身子虽然僵冷,但好在昨日夜里休息的不错,今下精神也尚可。
  正直他准备搓搓手活动一下时,便听见沉稳的步子声过来,接着便听人问道:“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乔鹤枝望过去,见着过来的方俞心中微不可察的多了些光亮,微微侧了侧身子:“我来给婆婆请安。”
  方俞走上屋檐,见着回过头的乔鹤枝连鼻头和耳尖都冻得发了红,他皱起眉。
  “你还染着风寒。”
  “大……大夫说这病气应当不会传染。”
  “我不是这个意思。”方俞看着老实巴交的乔鹤枝叹了口气:“你身体本就弱,大清早的还来这里吹冷风病更好的慢。今日就不请安了,回去歇着吧。”
  “这……”乔鹤枝心下惊异,往日里他来请安也不是没有碰见过方俞,可那人也不过是匆匆进了门,压根不会多问一句,今日竟叫他…………
  也不知是人说的客气话还是真心实意要他先回去,他瞧了一眼屋子,到底心有忧虑,早在外头吹的浑身僵冷,虽是早想回屋了,但他终归还是怕陈氏发作,到时候不知又要给他编排些什么罪状来:“想必婆婆也快起了,我还是随着主君一道进去吧。”
  “回去歇着,瞧你这冰冷的,隔着衣物都是凉意。”方俞竖起眉,拉过乔鹤枝的手腕,将手里的暖炉塞到了他怀里:“你不必担心,待会儿我自会和母亲说明白,你安心把身子养好。”
  “丝雨,扶你家公子回去,记着用热水泡泡手脚。”
  乔鹤枝捧着手炉被丝雨扶着离开了长寿堂,一直回到了屋里也没怎么回过神来,手心被烫的发热他才将小手炉松开,喃喃道:“他这两日……是怎么了……”
  方俞对他关怀,是他一直所期许的,可真当成了真,所谓乐极生悲,他发现自己更多的却是不安。
  他怕这两日的方俞是镜花水月,怕有更大的预谋等着他。
  记得当初嫁入方家以前,他并未亲眼见过方俞,只母亲带了一张画像给他看,画中的人面容清隽颇有读书人的儒雅之气。父亲说他少年博学,早早就考中了秀才,家世也清白,家中独有一个老母,若是能嫁过去,未尝不是一桩好姻缘。
  乔鹤枝今年也不过才满十六,正是少年怀春的年纪,在父亲母亲的话里,他觉着方俞就似那戏文里写的人,曾也怀着满腔期许嫁入方家,期待着能够相夫教子,不求他和方俞能够多么恩爱,但也祈愿他能多怜惜爱重他几分,夫妻之间能够和和顺顺就再好不过了。
  可谁知他带着丰厚的嫁妆嫁过来时,期待中的夫君竟然在成亲当夜烂醉如泥,嘴里还念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婚后头一日去给婆婆敬茶就被告知夫君要纳妾…….
  婆婆刁难,丈夫冷落,乔鹤枝一颗暖呼呼的心,被这一日一日的刻薄消磨的也冷却了下去。
  “公子,主君待咱好,奴婢怎么瞧着你反到不大高兴?”
  乔鹤枝摇了摇头:“我没有不高兴,我是怕太高兴而忘了形。”
  “公子……”丝雨慢慢解下乔鹤枝的斗篷,她日日陪着乔鹤枝,大抵也是知道自己公子心中所想,安哄道:“公子知书达礼不输官家小哥儿,哪有少年郎瞧了不动心的,想必是日子久了,主君也发现了公子的好,这是想同公子求好呢。”
  乔鹤枝揉了揉手指,将信将疑的看了丝雨一眼:“真的吗?”
  “昔日公子还未出嫁时,多少人都夸赞公子秀外慧中,主君又不是耳聋眼瞎,昔日生分也不过是不熟悉公子,今下熟悉了,这不就多翻关切公子了吗。”
  乔鹤枝捏着衣角,他倒希望丝雨的这番说辞是对的。
  “他待我好,我便也当待他好。”他敛了个笑,心情开阔了些许,拉着丝雨道:“眼下时辰还早,你快差了下人去肉市买些羊排回来,去晚了肉质好的便被挑没了。”
  “公子今日想吃羊肉?”
  “我许久未下厨了,今日冬至正好做些炙羊肉。”昨日夜里他便有了这番打算,他柔声道:“再者,我……昨日见他似是爱吃羊肉。”
  丝雨闻言顿时了悟:“奴婢亲自去肉市里买,定然能买到上好的羊排肉。”
  ……
  “你怎的让他回去连请安都免了,可别把他惯得不知天高地厚,到时候咱们娘俩筹划的事情没成,倒是让他踩在娘头上了。”
  陈氏早上精着耳朵听了屋外的谈话,心中愤愤不平,她上了年纪睡眠少,早上醒的可早,每日让乔鹤枝过来站规矩是她打发时间的唯一乐子,今下儿子让人走了,她自然一万个不乐意。
  “母亲吃粥。”方俞知道陈氏是在作怪,充耳不闻的给添了碗粥:“今儿冬至天冷,可要多穿些衣裳,别到时候又给害了头疼。”
  陈氏接过碗,明显不依:“娘跟你说的话你可有听到?”
  “我听到了,儿子自有打算,母亲还不放心?”
  “娘自然是放心,可别家的儿媳都是早早就来给婆婆请安,咱们家这个你让他回去,这不是打娘的脸嘛。”
  方俞眼见陈氏非要在这件事上拗着不放,好好说话非不听,他也没了那副好脸色:“母亲昨日才答应我不在为难他,今日又叫他这么早来站规矩,不也是在打儿子的脸,让儿子在宅子里毫里威严扫地?”
  陈氏明显楞了一下:“哎呀,娘哪里是这么想的。这媳妇给婆婆请安是历来的规矩,我儿不清早也要过来陪娘吃饭的嘛。”
  “请安那便正正经经的请安,按着母亲起身的时辰来就行,又何必让他在门口等那么久,即便他来早了,那也该叫去屋里,外头的天多冷。”方俞道:“所幸乔鹤枝性情温婉,若是换了个泼辣的,回娘家诉苦那头再闹过来岂不是鸡犬不宁。”
  “他敢!”陈氏一拍筷子:“真敢闹过来就把他儿子给休了,一个下堂小哥儿,他乔家再有些银两也别想再找着好人家把他儿子嫁出去。”
  “作何不能好好相处,非要这般闹腾,母亲是想把他休了再回芳咀村住我也没话说。”
  陈氏的声音小了下去:“这宅子一开始就是给了咱们家的,就是以后真散了那也是咱们家的财产。”
  见方俞脸色越发阴沉,陈氏收了话头:“好好好,他身子好之前娘不喊他站规矩了还不成吗?”
  “母亲最好说到做到。”
  一顿饭母子俩都没怎么吃的舒心,方俞早早放下筷子回了书房。
  母子俩这头吃了饭,丝雨已经赶着早买了羊肉回来,乔鹤枝便迫不及待换了衣裳去小厨房里忙活。
  家里有一大一小两个厨房,原本当初只开了大厨房的火,但乔鹤枝身子弱时常吃药,陈氏心里嫌弃,怕同吃同住染了病气便让小厨房也开了火给余鹤枝煮药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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