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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安(近代现代)——林与珊

时间:2022-03-26 20:27:02  作者:林与珊
  闻恪决定帮他分分心:“是麦辣鸡腿堡还是双层吉士?”
  温诺问姜以安:“小姜……以安哥哥,你想吃哪个?”
  闻恪:“……?”
  姜以安认真回答:“麦辣鸡腿堡。”
  温诺扭脸对闻恪说:“同上。”
  接下来的时间,温诺如坐针毡,仔细思忖措辞,几次欲言又止。姜以安主动靠近些,温诺往他身旁挪挪,再挪挪,思来想去,决定重新做一次自我介绍:“以安哥哥,我是你的粉丝。”
  闻恪抿笑,温诺随即补充道:“我哥也是。”
  闻恪:“……”
  不一会儿,送餐的到了,温诺选好歌单,开了原声。服务生拿来两瓶啤酒,闻恪分给姜以安一瓶,三人边啃汉堡边听演唱会,氛围和睦温馨。
  意犹未尽地离开包房,温诺背着书包跟在姜以安脚边,闻恪从后方望着一高一矮两抹背影,抖开挂在臂弯的风衣,披到肩上。
  返程时,姜以安陪温诺坐在后排,闻恪故意放缓车速,绚烂街景掠过窗外,伴着愉悦的交谈声,有种不真实的平凡。
  温诺问起“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姜以安抬眸的同时,闻恪觑向后视镜,温声答:“偶然的一个缘分。”
  奔驰经过鼎沸的闹市,下一个路口,拐进一片还没落实拆迁改造的旧小区,林立的老楼融在夜色中,被单元门前的路灯照亮一角。
  温诺迈下车,不舍地揪着书包带,抬手搔了搔额发。闻恪道:“我不上去了,跟奶奶捎句好。”
  “嗯,哦对了。”温诺扬起脸,“学费和生活费都收到了,谢谢哥。”
  闻恪轻刮他的鼻梁:“好好学习。”
  温诺郑重地点头:“我会努力的。”
  说完,往家门口移动两步,又停下,温诺绷直唇线,偷瞄姜以安。简短地做一番心里斗争,他脱下书包,捧出心爱的日记本,从铅笔盒内取一根碳素笔,翻开封皮,不太好意思地问:“以安哥哥,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姜以安蹲下身,接过笔:“想签什么?”
  温诺深思熟虑:“祝我中考加油吧。”
  清隽的字迹,漂亮工整,尾巴缀着一枚笑脸,温诺太稀罕了,得寸进尺道:“可以再写一个‘高考加油’吗?”
  闻恪沉声打断:“这句不用写。”
  笔尖顿住,姜以安抬眸望向闻恪,又听他对温诺承诺:“你偶像会在舞台上跟你说‘加油’的。”
  温诺喜出望外,回过头道:“以安哥哥,那说定了。”
  面对这双炽热的眼睛,姜以安不忍拒绝,半晌,他轻启唇齿道了声:“好。”
  作者有话说:
  感谢阅读。
 
 
第22章 
  中间层的楼道灯顺次亮起,温诺的身影出现在窗口,二层、三层、四层,小小的窗格将他框住,他挥动手臂,与姜以安道别。
  起风了,微颤的睫毛投落两弯淡淡的影子,姜以安在路灯下伫立良久,心中波动仍未平静。
  离茉藜小区有四十分钟左右的车程,姜以安钻回舒适的暖意里,松弛每一根筋骨,靠向椅背面对窗户。车身启动,两人间的氛围与来时截然不同,姜以安摘掉口罩,摸摸鼻梁,问:“学费和生活费是怎么回事?”
  奔驰安稳停在人行道前,远处的红灯开始读秒,闻恪单手把持方向盘,食指抵住额角,侧过脑袋:“温诺是个孤儿。”
  五年前,盛夏暴雨,闻恪深夜执勤时接到严鸣的电话,新街口往南三公里发生一起严重车祸。司机酒驾,面包车冲撞防护栏翻下立交桥,车厢内除十岁的温诺外,其余三人无一生还。温诺父母千钧一发纷纷用身体护住儿子,最终,是闻恪将他从倒扣的车厢下救出,及时送去了医院。
  “家里条件不好,只剩奶奶一位亲人,一老一小分不清谁照顾谁。”闻恪拇指揉捏酸胀的太阳穴,“我本想一直资助他到大学毕业,他只接受到十八岁,还扬言以后赚了钱要还给我,人情债方面,说会给我养老。”
  姜以安浅笑道:“不大的孩子,想的倒挺远的。”
  闻恪停顿几秒:“温诺很乐观,也很坚强。”
  琥珀香味渐浓,渗入肺腑,引出些许困意,姜以安半阖眼睑望向窗外,周遭安逸,渐渐的,意识被晃得稀薄,他在暖融的温度中沉沉睡去。
  将奔驰停进小区车位,闻恪没有熄火,让暖气烘着姜以安有些羸白的面色。夜已深,四下昏暗,仅有几家未眠的灯光透过玻璃,抚亮姜以安漂亮的脸庞。
  柔密的额发盖住眉骨,闭合的眼廓细长,立挺的山根斜下一侧阴影,微张的嘴唇吐息均匀,极细小的生动都被闻恪珍惜地收进眼底,他凝视半刻,推门下车,离远些后,点起一根烟。
  手机响了,是谢戎。闻恪眯眼,咬烟接起:“什么事?”
  听筒里嘈嘈切切,有熟悉的警笛声,谢戎舒出口气:“找到那辆东风货车了,车牌果真是伪造的,三箱医用麻醉剂里混着微量的麻/古,提纯后约十五克左右。”
  闻恪:“得到什么线索?”
  谢戎:“只有一个,运送地,鸿怡宾馆。”
  漆黑的夜,树影婆娑在脚边,闻恪吹了会儿风,继续问:“到达时间前一个小时,宾馆附近车辆停靠情况?”
  “考虑考虑调来刑侦吧,有你在我能省多少事儿呢。”谢戎用肩膀夹住手机,滑动平板,“发你微信了。”
  闻恪思索片刻:“有可能是三年前那帮团伙吗?”
  谢戎:“不排除,毕竟撞死段扬亲哥的货车司机只交代了货源和供货商,是谁购买,倒卖,至今没有查明。”
  初春,昼夜有较大温差,闻恪似是无感,望一眼车内熟睡的姜以安,收回的目光变得冷硬,眉间凝起的痕迹令人畏惧:“谢队,问你件事。”
  谢戎:“讲。”
  闻恪:“两年前,Mage乐队姜以安被诬陷吸/毒的案子,是你经手的吗?”
  谢戎:“不是,不过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帮忙。”
  闻恪:“嗯,谢了。”
  没等来下文,正事儿聊完了,谢戎换了副轻松口吻:“怎么突然关心起娱乐圈的人了?”
  闻恪道:“没,只是问问。”
  谢戎却打算闲聊两句:“现在这娱乐圈乱的,有几个干净人,尤其钱权两得的,少有能禁得住诱惑的。就拿姜以安来说吧,那么有名气的歌手,太可惜了,网上被扒的惨不忍睹,吵得沸沸扬扬,恐怕是得罪人了。但他真是清白身吗?倒也未必,坐牢的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闻恪神色闪过一丝不耐烦,不愿再谈,敷衍回复:“别瞎揣测。”
  又沉又硬的嗓音,谢戎一愣,解释:“不赖我啊,是你挑起的话头。”
  车内,姜以安醒了,未睁开的眼睑眨动几下,四肢被暖气裹得酥软,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脚底传来微弱的震动,是引擎声,意识回笼,他才忆起自己还在闻恪车上,于是朝左偏头,驾驶位空落无人。
  中控台的屏幕显示时间02点48分,姜以安怔住,他睡了四个多小时。
  视线穿过挡风玻璃,暗黢黢的视野里,有一道模糊的影子。姜以安聚拢目光,用力把闻恪的身形从黑暗中摘出来,他在抽烟,唇前燃着一丁星亮,站姿因笔直的长腿而挺拔,任谁看见都要多留意几分。
  闻恪早已撂下电话,浏览完谢戎发来的照片,可疑车辆总共十二台,他没有思路,只尽可能多掌握一些线索。不经意一眼,与姜以安相视,闻恪掐灭烟头朝他走去,打开副驾驶的门:“醒了?”
  “嗯,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姜以安抱歉地问,“为什么没叫醒我?”
  闻恪:“睡得太香,不忍心。”
  姜以安见闻恪盯着自己,偶像包袱忽至,赶忙蹭蹭嘴角摸摸头发,以最快速度整理好睡乱的衣着。
  身前盖了件长款风衣,淡淡的草木香调扑鼻,触及闻恪身上的温度,姜以安伸手抱住,闻恪轻柔的嗓音响在耳畔:“你刚睡醒,外面冷。”
  前后脚迈进单元楼,两厢无言,经过三层,闻恪的步伐没停,姜以安跟着他往楼上走。停在门口归还衣服,姜以安掏出钥匙拧动门锁,给闻恪让出位置,对方却说:“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姜以安揣着一丝失落进屋,转身发现闻恪没走,他拍开灯,立在原地安静地等。
  闻恪未言先笑,衣服换了条手臂搭着:“有件事得现在确认。”
  姜以安已有预料:“你说。”
  闻恪道:“还坚持你之前的想法吗?”
  姜以安眼观鼻,鼻观口,避开视线。时好时坏的情绪反复无常,难以控制,这一刻想得通透,下一刻又被推翻,跌进死局,变得闭塞,寻不见出路,他没有底气地反问:“如果是呢?”
  闻恪有意扳正他固执的思维,甚至称得上残忍:“我不会再出现。”
  姜以安睁大双眼,眸光曳动,脸上浮现一抹无法遏制的难过。他舔了下嘴唇,毛躁,焦虑,来不及辨析缘由,着急地抛开所有表明态度,争分夺秒地回答:“我没那样想了。”
  一份满意的答案,闻恪软下口吻:“抱歉,让你为难。”
  姜以安摇摇头:“没有。”
  声控灯几次暗下,姜以安闷着脸用脚跺亮,闻恪实在没办法招架他这股不自知的可爱劲儿。离开前,他最后对姜以安说了一句:“如果你愿意,我是个可以信赖的朋友。”
  成为朋友,便能顺理成章为你做很多事,不必拘泥距离,光明正大地靠近,以这一层过渡的身份,关心你,照顾你,陪伴你,最重要的,保护你。
  姜以安在跌宕的心情中,重获欣喜,当夜色再暗下一分时,他道:“嗯,谢谢。”
  作者有话说:
  感谢阅读。
 
 
第23章 
  一整夜,姜以安抱紧枕头辗转难眠,在想温诺,想包房里的共处,想闻恪的那句“如果你愿意”。
  窗外寂静,窗内窸窣响动,姜以安咕噜起身,莫名忐忑,忽然不知朋友之间应该如何相处。两年来,封闭的心境,退化的社交能力,寡淡的言谈,靠吞服药片勉强维持常态,姜以安想,闻恪真的愿意与这样的自己来往吗?
  胡思乱想到天明,挂着两枚黑眼圈,姜以安站在水池前洗漱。面对镜中的自己,他开始留意面容,衣着,形象,揣着紧张慌乱的心情,时刻准备闻恪的不期而至。
  “叮咚——”姜以安一惊,心道“不会吧”,迅速吐掉嘴里的泡沫,潦草地往脸上扑捧热水,继而趿着拖鞋移动到门前,从猫眼中向外窥探,同时将门拉开。
  不到六小时的分别,再次见面,姜以安藏起重重的心跳,水珠自发梢滴落脸侧,滑出晶莹的一线。
  闻恪递上早餐:“早安。”
  姜以安双手接过来:“早安。”
  塑料袋里装着打包的豆腐脑和蒸饺,姜以安刚移开的目光又重新落回袋子上,抬臂打量,眉间挤出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两种搭配?”
  闻恪了解的远远不止这些,他未作答,只道:“我每天五点半下班,会先询问你晚上的安排,然后再做打算。”
  姜以安茫然应声,目送闻恪转身下楼,消失在拐角,合上门的手一顿,突然发愣,自己既没有手机,也没告知家里电话,怎么问?
  闻恪路过交警队值班室,右手伸进窗户敲敲桌面,段扬打了个激灵,从座椅里弹起来,“我靠”一声:“老大,干吗扰人美梦!”
  闻恪好奇地问:“哦?梦着谁了?”
  段扬咋舌,回过味儿来一脖子冷汗,哪儿是什么“美梦”,梦里的人耳廓上挤着一排钢钉,满背的纹身瞧不出一点肤色。段扬顺两把胸口,消化掉在脑海中晃悠一宿的面孔:“没谁,好吃的。”他摸着咕咕叫的肚子,问,“找我有事吗?”
  跟着闻恪进办公室,段扬手机响起微信提示音,他拿出来查看,收到十二张车辆的照片。闻恪把警帽放置桌面:“执勤时留意,遇到图上这几辆车,记录一下驾驶员信息。”
  段扬不解道:“网上车管所有详细的车主资料,齐全得很,干吗还要再特地登记一次?”
  闻恪坐在办公桌前,翻开各中队呈送上来的工作报告:“驾驶员不等于车主。”
  段扬恍然大明白,盯着屏幕默背车型、车牌号:“老大,是谢队那边有什么棘手的案子了吗?怎么没有下达命令要咱们配合?”
  闻恪简单复述凌晨与谢戎的通话内容:“很可能是三年前的那伙人,这十二台车客观来讲不存在任何嫌疑,并不能因交易前曾出现在鸿怡宾馆附近而被断定为买方,但目前,我们只能从这个方向碰碰运气。”
  段扬沉下脸色:“我知道了。”
  对着一厚摞报告伏案到正午,苏启的号码跳进屏幕,闻恪揉揉眉心将电话接通,直截了当:“找到了?”
  苏启:“我姐一朋友搞代购的,手上刚好留了一部Light Phone。”
  闻恪谢过:“下班找你去拿。”
  “你等会儿。”苏启纳闷儿道,“这破手机除了能打电话,屁用没有,你要它干吗?脱离智能时代心无杂念,修仙啊?”
  闻恪道:“送人。”
  苏启沉默几秒:“你确定送这个,对方不会想跟你相忘于江湖吗?”
  闻恪笑着说:“不会。”
  苏启:“行吧,酒庄等你。”
  火红晚霞染透半边天色,闻恪驱车在外环线上疾驰,抵达“希斯尔”酒庄时,天空已换至黛蓝星夜。驶进高耸的庄园正门,空阔的视野内遍满绿意,百米开外,站着一栋恢弘的建筑,由于光线昏暗,只依稀瞧得清椎体尖顶的轮廓,古朴的格调与典穆的气质一并融于夜色,华丽而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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