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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复国有望了(古代架空)——万宝乔

时间:2022-03-31 09:37:44  作者:万宝乔
  “殿下见多识广,想必一定认识这些稀罕的物件吧。”
  他口中的那些“稀罕物件”指的是分布在摘星楼顶部四周,乌漆墨黑的西洋火炮。
  秦知亦的目光沉了下来。
  看这些火炮的大小外形,应当是西洋那边最新式也是最厉害的一种,价值万金,威力巨大,只需一架便能轰倒成百上千人,这里足有十几架,又居高临下占据了极好的地形,云致雨方才说的可把京城夷为平地的那句话,绝非戏言。
  “你有这般无往不利的杀器,为何我攻城之时不用?”
  秦知亦脸上并不见惊慌害怕之色,语气沉着冷静。
  “玉石俱焚对你有何好处?京城毁了,你的皇帝梦不也彻底碎了吗?”
  罗越临轻笑一声。
  “贤婿,留着你的命,自然是为了我的儿子啊,这便算是我这个父亲弥补多年来未曾陪伴他长大的愧疚之心吧。”
  他说着,又嘲讽的看了眼秦知亦。
  “再者,凭我的手段,若是想当皇帝,我在上一朝便已经当了,也不必等到现在,我说过,我要的不是复国,而是新生。”
  “你所谓的新生,就是让成千上万的无辜之人成为炮灰亡魂?”秦知亦冷冷道。
  “无辜?”
  罗越临忽然大笑了起来,袍袖一挥,指向了高楼的底下。
  “这里头,有哪一个无辜?世家门阀,朝臣权贵都是见风使舵的狗,谁当皇帝他们就对着谁摇尾奉承,阿谀谄媚,背后狗仗人势,捞尽了好处,皇帝倒台了,他们又一拥而上,啖血噬肉,抢夺残羹剩饭,转头再对着新君山呼万岁,痛斥旧主,开始新的轮回,你说,这群背主忘恩,贪得无厌的豺狼,该不该全都死绝,化成劫灰彻底消失?!”
  “你说的也许有几分道理,但那些平民百姓呢?”
  秦知亦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改朝换代,得利的是权贵,可受苦的永远是他们,凭什么你要让他们也陪着去死呢?”
  “殿下,你又错了。”
  罗越临嘴角勾起个诡异的弧度,笑得意味深长。
  “既然他们活得猪狗不如,那样的辛苦,那我就不是送他们去死,而是给他们解脱,来生让他们别托生在天子脚下,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诡辩。”秦知亦声音冷冷的。
  “为一己私欲滥杀无辜,还要给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当真是虚伪已极,无药可救。”
  “殿下过奖了。”
  罗越临不怒反笑,坦然的看向他。
  “我本来就无药可救,也不指望有人来救我,今夜过后,我的名字将载入史册,流传千秋万代,永远都被人记住和畏惧,这岂不比当个有名无实的皇帝要来得痛快得多?”
  秦知亦眉心微动,抿紧了唇,似是不想再与他废话。
  而罗越临则心情大好的扬起了手。
  “开始吧。”
  “是。”
  云致雨应声,挥动了手中的令旗,守在各个火炮前的随从立刻点燃了引线。
  罗越临转过身,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快活畅意,笑盈盈的准备迎接惊天巨响,火山汤海的大场面。
  可是他等了许久,等到引线都烧得光秃秃的一点不剩,还是没有等到炮火响起来的那一刻。
  “怎么回事?”
  他蹙着眉,转头刚要招云致雨过来问话,却发现云致雨已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站到了秦知亦的旁边,嘲讽的看着他。
  “神主,可还满意你所看到的?”
  “你······”
  罗越临眼睛睁大,语塞了一下,忽的就明白了过来,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敛了起来,阴沉得可怕。
  “你敢背叛我?”
  “为什么不敢?”
  云致雨哼了声,毫无怯意的与他对视。
  “你这种六亲不认,冷血自私的疯子,有什么值得我忠心的?”
  “呵。”
  罗越临冷笑道:“你不想要解药了?想一辈子都活在生不如死的折磨里?”
  “当然不想。”
  云致雨也跟着笑了笑。
  “我被你用毒控制这么些年,早受够了,幸得太子殿下赐了我真正的解药,除了我的病根,以后终于不用再受折磨了。”
  罗越临看着他,又看着秦知亦,面容扭曲,眼神阴狠得像条蓄势待发的毒蛇,恨不得扑过来咬住他们的喉咙一样。
  “好,好,好!”
  对恃了半响后,他似乎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已无力回天的败局,自暴自弃一样笑了起来。
  “我筹谋这么多年,竟败得这般荒唐,哈哈哈,看来,是天意如此啊。”
  罗越临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捂着肚子连连后退,踉跄着靠在了楼顶边缘红木的栏杆上。
  秦知亦一直冷淡的看着他,沉声开了口。
  “你不是败在天意,而是败在人心。”
  “人心?哈哈哈······”
  罗越临还是大笑不止,神情癫狂,挑眼看向秦知亦,语气轻浮又森然。
  “殿下,人心可远比你想象得还要可怕,你赢了我也没什么了不起,毕竟,我的儿子会替我赢回来的。”
  他说完,笑声戛然而止,没有任何征兆的翻过了栏杆,纵身从高处一跃而下。
 
 
第94章 
  罗越临死了,以一种极为草率而惨烈的方式。
  从摘星楼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他摔得血肉模糊,支离破碎,连一具完整的尸身都拼凑不出来,几乎已经不能称作是个人了。
  浓重的血腥气卷着夜风扑面袭来,衬着这可怖的一幕,让底下还没来得及撤离摘星楼的工匠和内侍们都吓得肝胆欲裂,不少人瘫软在地上,忍不住的干呕。
  他们认定了罗越临是被太子给扔下来的,害怕自己也会受牵连活不长久,惊怕的脊背生凉,看见踏出摘星楼大门的秦知亦,就如同看见了勾魂索命的阎王爷一样,瑟瑟发抖的跪在一起,磕头如捣蒜,哭求不绝。
  “太子殿下饶命啊!”
  “饶命啊!”
  秦知亦目不斜视,大步踩过脚下沁着血迹的青石板,声音冷肃,有条不紊的吩咐着亲信下属。
  “让云致雨等人来认尸,确保是罗越临本人无疑,此处其他人等查清与青丹会无干系便可全部放出宫去,京城防务交由孙清江和路戎全权负责,再由内阁发布一道政令,皇帝病重,闭门静养,从今日起东宫监国,各路驻军不散,暂退至城外,就地整装,听候调遣,另外,给我备一匹快马,点齐五百羽卫随后,我要出宫。”
  下属原本一直点头应是,但越听后头越不对劲,直到听见最后一句话,更是愕然抬头,惊讶道:“殿下!这种紧要关头您怎么能出宫呢?陛下那边还没咽······不是,还没驾崩,难保京城之中的贼逆不会死灰复燃啊,您还是应当先做决断,今夜灵前继位,明日登基为帝,方可安定大局,与江山相比,其他的人和事都不值一提,以后再······”
  “仓啷”一声,秦知亦已是长剑出鞘,架上了他的脖颈,向来冷静淡漠的面色浮起了显而易见的怒意。
  “谁说不值一提?”
  冰冷的剑刃紧挨着那人皮肤上面,寒意透骨。
  “你若是无能,办不好差事,那不如现在就死在我手里,也好过被复燃的死灰拖去剥皮啃骨,五马分尸!”
  秦知亦并不是个暴戾阴鸷的人,平日也很善于广纳谏言,但此时他眼中的狠厉决绝却如同熊熊燃起的烈火,足以将人顷刻间烧毁殆尽。
  下属额头上的冷汗密密麻麻的冒了出来,立刻摈弃了试图劝说秦知亦留下的念头。
  “是属下僭越了,请殿下放心,属下等定会全力以赴办差,守好京城,免除殿下的后顾之忧。”
  披星戴月,纵马疾驰出城门时,秦知亦的手里除了缰绳,还紧紧攥着那枚莹润的翡翠。
  上一次乐之俞失踪时,他的心情就如同被万千根纷乱的水草纠缠着往深渊潭底不断的坠下,黑暗而窒息,只能仰靠着遥远水面的那一点祈望的光亮,才能得以稍作喘气。
  所幸那次乐之俞安全无虞,顺利的被他找到了。
  他们在离散后重逢,互相坦诚心意,再无嫌隙,又在无忧谷携手通过了杨夫人的考验,热热闹闹的定了亲。
  喜烛高燃,天地为证,他犹自记得那个晚上乐之俞哭得湿漉漉的眼睛,红润的脸颊,柔软的嘴唇,整个人明明疼得发抖却还是在努力配合,乖巧的像只裹着蜜糖的小兔子,还有临睡前贴在他心口数着心跳声轻轻的那句呢喃。
  “秦哥哥,我好喜欢你呀,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翡翠在掌心攥得生疼,仿若生出了尖刺一般,刺破了血脉,疯长着朝秦知亦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碾压而去。
  是他太过自以为是,觉得无忧谷远离尘世,又有阵法天险阻路,杨夫人还是那样一位果断利落,爱子心切的好母亲,乐之俞留在那儿,会得到最为稳妥的庇护。
  何况,他还在谷外留了人手,一旦谷中有异动,会立刻守住关卡不让人离开,并飞鸽向他报信。
  但乐之俞贴身佩戴的翡翠都到了罗越临的手里,无论是杨夫人等谷中人,还是谷外留守的探子,都未曾给秦知亦传过来一丝一毫的消息。
  这只能说明,无忧谷内外已经完全在敌人的掌控之下,乐之俞所遭遇的情况,怕是比上次还要更坏,更险恶。
  罗越临虽然身死,但秦知亦心里的不安没有一点消散,反而越来越强烈。
  青丹会筹谋多年,势力盘根复杂,又抓到了乐之俞这张至关重要的底牌,罗越临完全可以在秦知亦攻陷宫城之前,就抽身离开,以他诡计多端的手段,不愁将来没有东山再起之日,可他为什么不走?又为什么那么快就认命服输,死得如此干脆?难不成,真是受不了刺激,崩溃疯魔了?
  他临死前的那副做派,不像是心灰意冷的畏罪自裁,而是义无反顾的一场献祭,或许将会招来更大的祸患。
  乐之俞就处在这祸患的中心,危在旦夕。
  “驾!”
  秦知亦厉声催动马匹,向着茫茫夜色深处飞奔而去。
  乐之俞听见宁远承让自己躲起来时,并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现在的反应要比脑子快得多,下意识的就蹲下翻身藏到了大石头的后面,避开了接二连三从远处疾射而来的锋利弩箭。
  几乎只是眨眼之间,刚才还空寂幽深的山林忽而就充盈着杀意破裂的骇人声响,有数名打扮干练的黑衣人手持利器,前赴后继的朝宁远承飞扑了过来,刀剑相击之声不绝于耳,听得人胆战心惊。
  乐之俞经过最初的慌乱过后,竭力使自己稍稍镇定了下来。
  现在的形势虽然危险,但这又是天赐的一个逃跑的大好良机。
  宁远承被这些刺客缠住,应该是顾不上来追赶他,只要他小心谨慎些,再跑得快点,一定能成功摆脱掉这个麻烦的。
  想到此,他便再也坐不住,忍着腿上的酸痛,放低了身体,趴在石头后的草丛里,匍匐着悄悄往远处爬过去。
  那边的打斗正酣,似乎没人注意到这里小小的动静,乐之俞抿紧了唇瓣,连呼吸声都放缓了些,手肘和膝盖在乱草堆里被磨得刺麻痒痛,他却连一声都不吭,甚至还小心翼翼的加快了速度,爬得越来越远。
  再坚持一会儿,就一会儿,只要爬到那边山坡后头,我就能钻进林子里隐藏行踪,有机会真正的逃出去找秦哥哥了。
  乐之俞其实已经快累到不行了,但是想要见到秦知亦的念头太过强烈,硬是让他支撑了下来,眼看着就要接近山坡,胜利在望了,他却意外的发现了躲在山坡附近的两个黑影。
  那两人蒙着面,打扮的同那边的刺客如出一辙,应当是同伙,此时正鬼鬼祟祟的举着手中的弓弩,朝着宁远承的方向对准。
  那弓弩的箭头原本应该是银色,却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墨色的乌光,想必是淬了毒。
  乐之俞愕然之下,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
  无耻小人!
  有本事光明正大的去对打,在背后使这种偷袭下毒的招数,太卑鄙了!
  骂归骂,但是乐之俞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且不说他这三脚猫的功夫没法对付这两个刺客,万一惊动了人,就算刺客没杀他,宁远承也会发现他要逃走的企图,再一次的把他抓回去的。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可不能因为心软多管闲事就给错过了,宁远承强行要把他掳到岭西来,早就不是他的朋友了,是死是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乐之俞手指不自觉的紧紧揪着草皮,内心挣扎着努力说服自己。
  反正宁远承身手那么厉害,想必不会有什么事的,我还是赶紧趁没人发现快点跑路吧。
  他咬着牙,刚要换个方向偷偷溜走,但又鬼使神差的扭头朝后面看了一眼。
  火光之下,宁远承仍是死死守在大石头的前面,刀影翻飞,锋芒如雨,脸上身上皆是溅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也不知是他受伤流的血,还是那些刺客的。
  他的动作太迅猛,如电光火石一般,已然将那些刺客杀了个大半。
  躲在草丛里偷袭的这两人大约是想一击即中,没有轻易出手,端着弓弩随着宁远承的动作移来移去,寻找着最合适的时机。
  乐之俞练武也有些时日了,他看的出来,其实宁远承只要离开那块石头跟前,就会占据更好的地形,与他杀敌也会更有利,可他宁愿把自己身陷在左右夹击之中,冒着极大的风险,也不肯远离石头半步,他这么做,是以为乐之俞还躲在石头的背后,他要保护他。
  “可以了,动手。”
  不远处传来的刺客声音传进了乐之俞的耳朵里,让他把视线从宁远承那里猝然拉了回来,也不知是良心不安还是头脑发热,他到底是没有不管宁远承的死活,随手抓了地上一块尖利的碎石,倏地站起身,朝那两人用力的投掷了过去。
  这个两个刺客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宁远承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乐之俞,猝不及防之下,其中一人的额头被石块砸中,闷哼一声,捂着头痛苦的勾下腰,瞬时便有殷红的鲜血从指缝中渗透了出来,把袖口都给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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