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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照锦(GL百合)——钓鱼养猫

时间:2022-04-02 09:25:42  作者:钓鱼养猫
  姜照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问道:“你觉得她该以什么身份留在御前?”
  这的确是个难题。
  谢锦并非凭空出现的人,可以肆意安排身份,她在宫中是有迹可循的,大小也算有些地位,即便是旁人不敢多说,却还有一个赵太妃。
  一个犯了宫规的女官,该以什么理由来御前伺候呢?
  “陛下。”高盛安低下头,恭谨道:“青时只伺候陛下起居,奴才年纪大了,手脚已不麻利,小元子又过于毛躁,陛下身边,如今正缺一位执笔。”
  姜照处理政务时,并不喜身边有太多人伺候。
  她年少时曾受人冷眼,位居高位之后,也不轻信任何人,身边除了青时和高盛安这两位陆烟容留下的老人,能信任的就只有元祥。
  如同高盛安所说,青时只负责她的日常起居,除了偶尔送一些吃食,甚少来御书房,从前奉茶、执笔、磨墨这些事情,都是经高盛安的手。
  他见陛下似有意动,又道:“谢司正身为宫正司女官,知法犯法,已被赵太妃降罪惩罚,陛下仁善,将其贬为宫女,也算是给各宫的交代。”
  “朕不需要给任何人交代。”姜照顿了一下,又道:“这件事你亲自去办。”
  这就是同意了的意思,高盛安应下声,将此事放在了心上。
  姜照的生辰是四月二十七,虽然她吩咐了简办,但毕竟是陛下千秋,礼部丝毫不敢怠慢,总有些事要请示过陛下后才敢做决定,于是姜照也多了许多琐事要处理。
  谢锦脸上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只是还需每日喝药,是张太医特意吩咐的补药,专门为她调理旧疾。
  在熙和宫的这段时间,谢锦不知是认命了还是想通了,每日写字绣花,遵医嘱调养身体,不仅没有提起要回宫正司,更甚没再问何时才能离开帝王寝宫。
  在高盛安委婉道明来意,得知要摇身变为御前宫女,为陛下奉茶洗墨,谢锦也没有表示出多大的抗拒之意,只是沉默半晌,方点头应了声。
  “劳烦公公,代奴婢谢过陛下天恩。”
  她怎会不知,姜照此番或许是有私心,但究竟而言,还是为了保她。
  高盛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谢锦看出来,却偏不开口问他,直到他自己憋不住,终于主动开口道:“陛下生辰在即,有藩王入京,各地臣子朝贡,属国来贺,近来事务繁忙,如有无暇顾及,不周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姜照近几日是不曾出现,谢锦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以前她在她面前只是阿照时,也并不是时常在侧,天子掌九州,本就该如此。
  于是她道:“陛下日理万机,不必为奴婢挂怀。”
  她反应冷淡,高盛安本来盘算为陛下说几句好话,却又觉得不合时宜了。
  高盛安告了辞,谢锦目送他远去,待再也看不见身形,又坐回窗下,将未绣完的绣品翻了出来,拿在手上,久久凝视未动。
  那是一个香囊,雪青色的面料,上面绣着祥云仙鹤,肉眼可见的技艺精湛。
  面料是昙云锦,极贵重的料子,宫中也没几匹,且所记在册,全都在陛下宫里。
  谢锦这一条是数月前托徐伊人从宫外买来的,花了许多银子不说,前后打点都是人情。
  徐伊人前几天来看她,把未绣完的香囊也给她带了过来。
  她早就想好要送给姜照的生辰贺礼,得了闲时便绣上几针,从未如此上心,也从未在绣品之上倾注那么多的心血。
  如今只差收尾了,恰好能赶上姜照的生辰,谢锦却不知道要不要送出去。
  姜照并不缺这些,尚衣局百余名绣娘,精通各种花样绣法,专为皇帝一人服务的就有三十多名,哪一个不比谢锦技熟。
  况且如今,她也不是很想送她生辰礼物。
  凝视半晌,长叹一声,她干脆还是把针线藏起,转去了一旁看书。
  眼不见,心不烦。
 
 
第22章 康王
  康王姜晏奉命回京,王驾至宫门口,姜照亲自去迎。
  从血脉亲缘上来说,他们是亲叔侄,但从个人情感上来说,彼此都尚不熟悉。
  没人知道姜照为何突然想起让康王入京,毕竟先帝对康王的防范是个人都能看在眼中,姜照虽然不像她父皇那般多疑,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她也不该不懂。
  姜照的所思所想,不止是京城里的人猜不透,姜晏本人更是猜不透。
  一个被打压了几十年的病弱亲王,自然端不起什么长辈架子,他身后跟着王妃,夫妻二人见了姜照的面便俯首要拜,被姜照一手一个扶住了。
  “皇叔皇婶是长辈,不必行此大礼。”姜照收回手,淡笑道。
  康王夫妇连连谢恩,相视一望,都不敢抬头直视天颜,显得有些怯弱的模样。
  姜照并不在意他们二人的反应,抬眼往后一扫,挑着眉头问:“安乐呢?”
  她问的是姜晏成婚十数载才得的独女,生在前年,如今也只才两岁多。
  那时候正逢太后过世不久,姜照整日郁郁寡欢,康王派人来宫中送信,她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亲封了一个安乐郡主,又按制赏赐了一些东西。
  对于那个来之不易的小郡主,她还未曾见过一面。
  姜晏低眉道:“晗儿年幼嗜睡,正在马车里小憩,还望陛下见谅。”
  小郡主单名一个晗字。
  姜照自然不会和一个两岁的小姑娘一般见识,闻言便笑道:“一路颠簸,委实是辛苦了,朕早已让人收拾好了寝殿,还是皇叔曾住过的流云殿,皇叔皇婶先去歇息片刻,晚上朕在清风阁设宴,为你们接风洗尘。”
  话已至此,姜晏夫妻哪有不应的道理,连忙谢过恩典。
  叔侄间并未有太多寒暄,姜照要回御书房办公,差高盛安领康王夫妇去寝殿休息。
  姜晏年近四十,保养得宜,又未曾蓄须,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出头的模样。
  他常年病弱,虽然近年来有所好转,不至于骨瘦如柴,但还是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瘦弱模样。
  他贵为亲王,但并没什么架子,一路走着目不斜视,高盛安偶尔和他说几句话,他也只是颔首附和,多余的话一个字都不讲。
  到了流云殿门口,正碰上领宫人过来的徐伊人,她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十数个宫女,都是低眉顺眼,见他们过来,便齐齐行礼。
  高盛安道:“这是伺候王爷王妃的宫人,晚些时候奴才会再挑几个伶俐的太监过来,若是有伺候不周的地方,王爷王妃尽管告知奴才。”
  又指着徐伊人道:“这位是宫正司的徐司正,找她也是一样的。”
  姜晏拱手笑道:“劳烦高总管和徐司正了,陛下隆恩,也请高总管代为谢过。”
  “王爷客气了。”高盛安眯着眼,伸手示意了一下,微微笑道:“奴才还要回御书房伺候,王爷王妃一路跋涉也着实辛苦,奴才就不在此叨扰了,这便告辞。”
  姜晏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便牵着王妃的手,在高盛安的目送下进了殿门。
  徐伊人回头吩咐了几句,那十来名小宫女也跟在后面进了门,她抬眼扫过,见殿门附近站着几个侍卫,便对高盛安道:“请高总管借一步说话。”
  知道她与谢锦关系亲近,高盛安自然不敢怠慢,二人找了处无人的角落说话。
  “不知徐司正有何事吩咐?”
  “吩咐不敢当,只是有一件事,还需知会公公。”
  徐伊人又抬眼四望,确定没有身后黄雀,才压低了声音道:“宫里人多口杂,锦娘在泰安宫的事多少走漏了一些风声出去。
  陛下行事果决,倒是无人敢议论,但是袁启有所耳闻,便找到了宫正司。”
  高盛安眉头一跳,同样压低嗓音问道:“徐司正是如何打发了他的?”
  徐伊人道:“我只告诉他锦娘惹怒太妃,受了刑,恰巧被陛下施以援手,多的却是没说,他如今急得上蹿下跳,并不知锦娘在陛下寝宫。”
  高盛安又问:“他知道谢姑娘因何受刑吗?”
  徐伊人点了点头,道:“他既然找到我面前,自然是知晓了,我之所以要知会大总管一声,是怕他胆大包天,找到陛下面前要人。”
  袁启算得上青年才俊,但若论心性,徐伊人是看不上他的,只是怕他狗急跳墙,又闹到陛下面前,再连累了谢锦。
  不等高盛安表态,徐伊人又补充道:“锦娘早就和他说清楚,两人算是尘归尘土归土,没有半分关系。
  更何况事已至此,已经再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怕陛下多想。”
  高盛安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她的意思。
  如果说是别的,姜照可能不会想太多,但是事关谢锦,袁启又实在身份敏感,如果不是徐伊人早做知会,真让袁启直接闹到姜照面前……
  高盛安想都不敢想。
  “这件事咱家记在心里了,会想法子告知陛下,徐司正不必担忧。”
  “得了大总管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宫正司还有公务,再加上身份之别,二人说罢此事便相互告别,回到了该去的地方。
  姜照的确是个勤政的皇帝,一天到晚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处理政事的,从前还偶尔扮成小宫女去宫正司见谢锦一面,如今身份暴露,连这唯一的消遣都没了。
  高盛安不在,御前只有元祥在伺候,他回来见了便暗自腹诽,等到谢锦的事情办妥了,怕是这御前再也没有他们师徒俩的地位。
  思及此,忍不住叹息出声,被姜照听了个正着。
  “平白无故的叹什么气?皇叔给你气受了不成?”姜照眼也不抬,出言讽刺。
  高盛安凑上去笑道:“老奴身后有陛下这尊大佛,王爷自然也会给老奴三分薄面,毕竟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嘛。”
  姜照没接话,高盛安便继续道:“奴才遇见徐司正了。”
  这句话到底是勾起了陛下的兴趣,姜照放下御笔,揉了揉手腕,用眼尾瞥了他一下,高盛安忙缩着脖子如实道:“袁启去宫正司寻人去了,还是要知会陛下一声。”
  谢锦态度鲜明,虽然没把袁启供出来,但也的确是要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姜照心下私怨就少一些,但听起这个名字,还是略有不爽。
  她冷哼一声道:“朕知道了,他要是有本事,就尽管来问朕要人。”
  高盛安道:“奴才已经和柳宫正那边协商好了,等待上下打点完毕,谢姑娘就是咱们熙和宫的人啦,他哪里有资格来问陛下要人。”
  这话姜照倒是爱听,尤嫌高盛安办事不利索,挖苦道:“你现在真是年纪大了,一桩小事也要办那么久,还不如小元子。”
  高盛安一脸憋屈,不敢反驳,只能抽空瞪了眼满脸状况外的元祥。
  晚上宫里设宴为康王接风,排场并不大,请的大臣也少,但姜照特意吩咐人叫上了她那两个尚未出阁的妹妹,是有些家宴的意思。
  姜晏自然不会觉得被慢待,毕竟他被先帝打压了那么多年,早已习惯了被冷落,以前受诏入京,可是连个宴席都不会有的。
  他这位侄女,比起他二哥,已经算是十分给他面子了。
  姜照坐在上位,赵太妃没来,一是谢锦伤势都好了她还声称有病不愿见人,二是姜照压根儿没邀请她。下首一边是康王,一边是两个待字闺中还未许人家的公主。
  先帝有五个女儿,前头两个在姜照登基之前就出嫁了,姜照行三,下面有两个妹妹,如今一个十六岁,一个十四岁。
  四公主姜茵生母早逝,被先帝托付在淑妃膝下,可没几年淑妃也去了,有妃子说她克母,都不愿抚养她,先帝也不太喜欢她,就让她跟奶娘住在一起。
  若非先帝还念及血脉亲情,姜茵在宫里估计要更难过一些,但虽说吃穿不愁,她却养成唯唯诺诺的性子,即便如今是宫中为数不多的主子,也是个极为边缘化的人物。
  姜照日理万机,很少踏足后宫,姜茵从未主动去给她请安,姜照也无暇去和她姐妹情深,二人一年到头也只是在各大宴会上见几面,这次要不是让她出席康王的接风宴,姜照还真没想到,她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按理说姜茵已经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但她没有母亲为之谋划,赵太妃也把她当成个透明人,若不是被姜照注意到,她还真可能会孤独终老。
  正好先帝孝期将过,姜照暗自思忖,该让礼部有些动作了,也省得整天惦记她自己。
  而五公主姜溪,是先帝最小的女儿,生母瑾太妃在先帝面前也算受宠,她就养的有些骄纵。
  先帝驾崩后,姜溪的性子有了些收敛,但相较于姜茵,姜照还是觉得她缠人又任性,就也不怎么与她见面。
  两个公主性格不同,坐在一席之间,更显得十分反差。
  姜溪总想着要和姜茵说小话,姜茵却不敢随意开口,只闷头吃菜喝茶,姜溪就觉得她实在无趣,便也只能被迫闭嘴。
  总体来说,还算是有些体面,没给姜照丢脸。
  姜照一边与康王寒暄,一边打量着两个公主,不多时王妃抱着郡主也来了,小丫头像是刚睡醒,小脸红扑扑的发着晕,还没搞清楚状况。
  安乐郡主姜晗才两岁多,吃的白白胖胖,穿一身鹅黄,头上扎着两个小包包,见到人多也不闹,眨巴着两个大眼睛,显得十分玉雪可爱,一下子就夺去了全场的目光。
  姜照再无心去观察她两个妹妹,拍了拍手掌道:“让朕来抱一抱小郡主。”
  王妃看了康王一眼,才起身过去,把孩子抱到了姜照面前。
  安乐年幼,觉不出君王之仪,姜照也怕吓到孩子,笑得一脸可亲,安乐果然不怕她,被她抱进怀里就咯咯直笑,伸手去抓她绣着金线的领口。
  “会说话吗?”姜照逗她。
  安乐听懂了她的话,磕磕巴巴地开口道:“娘……娘亲。”
  姜照笑道:“虽然朕的年纪足以做你娘亲,但论资排辈,你得叫朕一声皇姐。”
  这两个词儿没人教过,安乐不会说,扭头去看她娘亲。康王妃一脸紧张,一字一句的引导,让她去叫皇姐。
  安乐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学得极快,听王妃教了几句就能有样学样的喊出皇姐来,虽然发音很不标准,但足以让姜照高兴的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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