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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照锦(GL百合)——钓鱼养猫

时间:2022-04-02 09:25:42  作者:钓鱼养猫
  “你来了。”姜照向她打了个招呼,招了招手,“站这么远干嘛?近前来。”
  谢锦眼眶儿微红,噙着些水光,一步步走到她身前来。
  姜照盘算了一下,大约也就十日未见,眼前的人竟是肉眼可见的清瘦了不少。她心里沉下去一片,却还是笑道:“高公公说你要见朕,是有何事?”
  谢锦也没向她行礼,喉头微动了一下,反问道:“没事就不能见陛下了吗?”
  似乎是被她问住了,姜照眉头微皱,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你也知道,朕近来身子不利索,恐过了病气给你,这才没与你见面,你不要多想。”
  这话像是解释,但却更像托辞。
  谢锦学她沉默,直到她忍不住看过来,才牵了下唇角,问:“陛下病好了?”
  “差不多了,但还需养养。”姜照面不改色,握拳掩唇轻咳一声,“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张适医术很好,你也是知道的,不必为朕担忧。”
  “那陛下病好的时机,还真是凑巧。”
  “你是什么意思?”
  谢锦陡然转了话题,姜照也收敛了神色,定定地看着她,眸子里带着警惕。
  “我说,袁启从军去了,陛下的病就好了,熙和宫的大门也打开了,陛下也愿意见我了,可真是有太多巧合。”谢锦神色放松,唇角微扬,说的却都是诛心之语。
  姜照不期然被点破了心思,面色微变,目光也错去了一边。
 
 
第52章 遥望
  “你知道了?”姜照沉吟良久,最终只是问出这么一句。
  谢锦明知故问:“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姜照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轻笑一声,把那些秘而不宣的心思彻底挑起在明面上,郑重其事道:“知道我对你,不止有姐妹之情,更是有爱慕之意。”
  姜照曾经以为,这些话此生都无缘说出口,注定是要随着她埋进棺材里。
  但正是意料之外,猝不及防,就这么脱口而出,好似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
  她神态放松,偏过头去看谢锦,见她亦面色如常,并不像是有任何惊讶的样子。
  便生出些好奇来,问道:“你是何时知道的?”
  见谢锦不语,她又道:“朕观你的反应,倒是不似刚刚得知,只是朕有些不懂,你既然早就知道朕对你的心思,又是如何继续以平常心来看待朕的?”
  谢锦终于开口,淡淡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没什么不平常的。”
  “你是这么想的?”姜照眯起双眼,想起前段时间她的一些不对劲,此时再论就有些明悟了,看向谢锦的目光也带了几分了然之色。
  但她此刻,并不想深究谢锦的真实想法,而是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她目光幽深,略带了几分隐忍的戾气,走近到谢锦面前,低眉看着她,问道:“你去见袁启,对他心软,是因为察觉到了朕的心思,想要从朕身边逃离吗?”
  谢锦面上一滞,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向她,嘴角微颤,却没有说出话来。
  姜照却以为自己猜对了,愈发觉得可笑,抬手就捏住了她的下颌,凑近了贴住她的鼻尖,姿态亲昵地蹭了蹭,嗓音却冷冰冰地道:“究竟是朕太好骗,还是你太善变,你但凡再多加忍耐一段时间,朕把路都给你铺平了,出宫后天高海阔,什么好儿郎找不到?”
  她压抑着怒气,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字眼来,“为什么,非得要是袁启?”
  谢锦眉眼低垂,对于姜照对她第一次毫无怜惜的对待几乎也感知不到什么疼痛,她有满腹解释,却也不知该如何出口,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从所未有的陌生。
  她第一次感觉到,当这个人不是阿照,只是陛下。
  姜照却把她的沉默不语当成抵抗和嘲讽,手上更加用力,将谢锦的下巴攥得通红,仍固执着不收手,还继续问她:“难道朕为你所做的一切,还不如袁启扮个可怜吗?”
  谢锦不想应声,也不想解释。
  她抱着满心担忧来见姜照一面,只是为了亲眼确认她的康健平安,她没想到会到了这种地步,面对着姜照种种逼问和质疑,她半个否认的字眼儿也说不出口。
  “你哭什么?”
  姜照冷淡的声音又响在耳侧,谢锦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落下泪来,那些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面颊一直流淌滴落在姜照手上,姜照指尖微颤,终于松手放开了对她的束缚。
  谢锦闭上眼,依旧不愿回答姜照的问题。
  她下颌处被姜照用手指捏出一片红印子来,女子肤色白净,更显得那痕迹触目惊心,姜照别过眼去,藏在袖下的双手微微颤抖。
  这次谈话,最终因为谢锦的一再沉默只能无疾而终。
  但是姜照这次并没有任何心软的意思,她对谢锦道:“熙和宫禁令已解,但你既然先来了朕的寝殿,朕就当你喜欢这个地方,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就待在这里好了。”
  谢锦面无表情,亦无异议,姜照又补充一句:“你放心,朕既然答应过让你出宫一家团圆,就必不会食言,只是在事成之前,你还是乖乖听朕的话吧,不然朕可不能保证,你的好情郎袁启,是否能够安安稳稳的到达边关。”
  这既是明晃晃的威胁,也是明晃晃的软禁,谢锦眸光黯淡,一时心累,彻底歇去了任何与她辩解的心思,沉默着接下所有安排。
  于是时隔数月之后,谢锦再一次住进了帝王寝殿。
  青时接到高盛安带来的消息后,差点儿没一口气背过去,连声道:“她怎么能真把人给关起来了?高公公,你说这像话吗,像话吗!”
  高盛安缩着脑袋,哀声叹气道:“也不知道两个人谈了什么,总归是谈崩了,咱家进去伺候的时候多看了一眼,陛下就要把我的眼珠子给挖出来,我哪里还敢多说半个字啊!”
  他脑筋一转,试探道:“您面子比我大,要不,您去劝劝?”
  青时摇摇头,眉头紧蹙,“没用的,这孩子打小儿就倔,真真是随了娘娘的性子。
  她向来不是脾气好,只是懒得计较,可一旦真计较上了,即便是娘娘在世,怕是也劝不住。”
  “更何况……”青时叹了口气,喃喃道:“咱们的面子再大,那也都是陛下给的,身为奴婢,还是要有自知之明,哪能真去和她对着干呢?”
  两个人相视一望,俱都是满面苦涩,无可奈何。
  但谢锦本人既没有愁肠百结,也没有郁郁寡欢,恰如其反,她还过得挺平静平和。
  姜照虽然是把她软禁殿内,但她要出去转两圈儿姜照也不会阻止,只是不让出熙和宫的大门,再派个小宫女时刻盯梢,这些谢锦都并不介意。
  她要什么姜照都给,名品砚台笔墨、孤本藏书、针线布料、还有一些见过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甚至让人把金豆儿的窝搬来了寝殿,只是谢锦心知她并不是特别喜欢那小狸奴,又让人搬了回去,日日出门照料戏耍过后再回来就是。
  相较而言,与她同处一屋檐下还在装病的姜照,倒是比她更像软禁。
  二人也不知谁在生谁的气,谁在和谁闹什么别扭,反正朝夕相处,却一天到头也说不上一句话,晚上姜照也是自己睡大床,谢锦就窝在那个守夜的小榻上。
  晚间姜照挑灯处理刚送来的一沓折子。
  谢锦白日逗了猫,又哄了会儿被嬷嬷带来拜见的小郡主,姜晗几日不见她,难缠得厉害,谢锦伤神费力地把她哄好,比逗十只金豆还累,便早早蜷在榻上睡着了。
  姜照用朱笔在奏章上写着批文,烛火轻跳,她似有所感,搁下笔来起身绕过屏风,隔着段儿距离远远看着躺在小榻上的谢锦。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一切沉默都是理所应当,而并非是刻意的抗拒和被迫的顺从。
  她眉眼沉静,纵使根本看不清谢锦的脸,也觉得一切都是格外温润美好,只恨不得将片刻变作永远,即便是只能这么遥遥地看着她一辈子,也是心甘情愿。
  但夜色渐沉,归鸟入巢,哪有什么是能一成不变的。
  姜照正要动身去休息,忽见谢锦翻了个身,下意识地急行几步到了榻前,果然见她已经在榻沿倚着,只差毫厘便会跌落在地上了。
  这种小榻,还不如龙床的四分之一宽大,只能值夜小憩,若是真当过夜的地方,必然觉得乏累,还要时刻警惕,一不留神就要从榻上掉下去。
  姜照俯身去看谢锦,如今正值夏日,她身上只虚虚搭盖着一张薄被,一张熟悉的温润容颜素面朝天的露了出来,分明不是什么倾城色,姜照却看得近痴然,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做什么,撩开被子把谢锦从榻上抱了起来。
  谢锦身量不高,腰身也很清瘦,抱起来几乎没什么重量,于是姜照动作轻缓,连粗气都没喘一下,将人牢牢抱在怀里,走到大床前细心放下。
  她动作轻柔极了,谢锦虽似有所感,动了动眼皮,但是姜照屏息凝神等了一会儿,并不见她醒来,反而神态安然,逐渐睡熟了。
  姜照松了一口气,伸长手臂从里面扯出被子,轻轻为她掩在腰腹。
  龙床宽大,睡四五个人也不觉拥挤,但姜照并没有趁虚而入的意思,站在床前又看了谢锦一会儿,才解下床帷,依依不舍地又回到了小榻前。
  她比谢锦身量高,睡在小榻只会更觉不适,但姜照躺在谢锦刚刚躺过的地方,盖着她盖过的被子,隐约还能嗅到熟悉的体香,只觉得安心极了。
  于是倦意很快袭来,竟是一夜好眠。
  姜照再醒来时,谢锦已经起身在妆台前梳洗,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声,她转过身去看向姜照,面上带着一抹复杂的表情。
  “来人。”姜照初醒,觉得浑身不适,也没注意到谢锦,开口就唤人伺候。
  高盛安一直在门口听墙角,听她叫了人,赶紧推门而入,身后跟了两个小宫女,手里捧着东西,上前去伺候陛下晨起洗漱。
  姜照洗了把脸,方觉清醒过来,抬眼看到谢锦站在一旁,有些不太自在的移开目光,对高盛安吩咐:“朕觉得浑身酸痛,不太舒服,膳后去传两个医女来给朕按按。”
  高盛安先应了一声,又唯唯道:“陛下……治标不如治本,要不奴才去内务府一趟,让人选张舒适的大床抬回来?”
  姜照神情一凛,着实是有些难堪,怒斥道:“你怎么那么多话?”
  “奴才多嘴,请陛下恕罪!”高盛安往地上一跪,熟练地给了自己几个大嘴巴。
  “滚出去,传膳。”
  “是!”
  高盛安灰溜溜的带着小宫女出了殿门,姜照也不看谢锦,径直绕过屏风去了书案后坐下,继续闷头处理昨晚没看完的几本奏章。
  “陛下不是称病,成立了内章司,怎么还如此劳碌?”
  熟悉的声音传到耳里,姜照握笔的手一顿,抬头望去,谢锦正站在屏风旁边看着她。
  姜照垂下眉眼,继续写朱批,不忘回答道:“一开始朕也觉得会轻松一些,但后来还是觉得不放心,需得一一过目才行。”
  谢锦又道:“那您成立内章司还有何意义呢?只是为了装病?”
  纵然装病是真,但被人直言点出来,姜照多少有些尴尬,但还是面色如常道:“朕自然有更多的打算,过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谢锦没有再说话,也没有转身离开,而是一直站在原处,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就如同昨夜,姜照在屏风边远远看着她一样。
 
 
第53章 医女
  用过早膳,高盛安从外头引来两个年轻医女。
  她们穿着御医院署的统一着装,手提药匣,跟在高盛安身后向陛下问安,俱都是克己守礼,眉眼低垂,不敢直视天颜。
  宫里从前也有女医,但做的大多是抓药、熬药等闲杂活计,和一般宫女的身份并无差别。
  还是姜照登基之后,从民间选纳女医入宫,提升了身份地位,如今御医院院正是张适,院使则为一名女医,算是同张适平起平坐了。
  政务繁忙,难免劳心伤神,一坐一整日也常见,院使卢缘心思细密,特意为女帝指教训练出几个近身的医女,擅于拿捏穴位、松络筋骨。
  姜照也没辜负她的心意,偶尔传召过来,确实提神解乏。
  谢锦坐在窗下绣花,姜照不避讳她,直接脱了外衣趴在床上,其余人自然更不敢有意见,熏香的熏香,拧帕子的拧帕子,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高盛安虽然是皇帝近侍,也算不得是个男人,但陛下毕竟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他早就退去殿外守着,不敢再继续留在姜照近前伺候。
  姜照趴伏在圆枕上,双目微眯,轻轻嗅了一下,道:“熏香换了?”
  正为她揉捏肩颈的医女笑道:“陛下鼻子好灵,只是多添加了两道安神药物,按理来说不会对香味造成太大影响,您竟然一下子就闻出来了?”
  姜照道:“从前味道很重,朕和卢缘说过很多次让她改善,她从来不听朕的,今天的倒是清淡一些,比从前讨喜,今后便照着这样来吧。”
  医女解释道:“卢院使向来嘴硬心软,并非不听陛下的,只是熏香带药,擅改对身体无益,如今新加的两味药材,正是卢院使经过多番研究才确定的。”
  “算她有心,朕自会封赏。”姜照懒懒地应了一声。
  医女忙替卢缘谢恩,又在姜照肩颈按了几下,柔声道:“陛下,近来卢院使又做出一种精油,说是对缓解僵直扭伤很有奇效,奴婢们来时也带着了,您要不要试试?”
  卢缘出身民间,家里世代行医,留下许多偏方药本,她向来很感兴趣,一边看书一边动手试验,成效非凡,在这方面姜照对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于是便“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医女又道:“精油与熏香不同,需亲肤入理,还请陛下宽衣。”
  天气越来越热,姜照早就穿得单薄,除去外袍只有里衣,她倒也不扭捏,抬手摸到领口解了两颗扣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坐起身来看向窗下。
  “锦娘。”她开口唤了一声,打断了谢锦专注绣花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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