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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照锦(GL百合)——钓鱼养猫

时间:2022-04-02 09:25:42  作者:钓鱼养猫
  哪怕今日落败,只要赵家不倒,他还有其他子孙,总能乘风再起。
  可姜照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嘉平三年十一月下旬,是太宗皇帝冥诞,因他在位期间功绩卓越,余威影响至今,从先帝到姜照,每年都会到宗祠拜谒,自陈章纪,以告其灵。
  往年都是简办,毕竟说到底也只是属于皇帝家事,从前是先帝对君父的孝敬,后来变成姜照对祖父的景仰,旨在告诫自己孜孜不倦,莫负太宗不世之名。
  今年却办的声势浩大,还请了护国寺高僧设坛唱经,其中就包括当初盛名只居太宗之下,出家后仍被当世文人视为平生楷模的大儒林观。
  他如今法号圆应,已经是修行二十余年的得道高僧。
  当年太宗病逝之后,林观不顾先帝挽留执意致仕归隐,不久后便落发出家,再也不问凡尘旧事,连其亲生子孙也很难见他一面。
  先帝为表爱才敬重之心,曾多次请林观出山,皆不就。
  姜照登基后在韩宣的建议下也请过几次,也是连他的面都没见到,还是上次在护国寺安排谢玉折夫妻与谢锦相见时,才机缘巧合地见了他一面。
  但在世人眼中,当今与林观从无瓜葛,更不知道她是怎么将人请出来的。
  不过这也已经不重要了,天下文人众多,世家子才占几成,赵家的拥趸又占几成。
  在林观应下姜照的邀约,以圆应和尚的身份重新踏入宫门的那一刻起,一切都成了定局。
  权势声望尽失,赵恒则强撑着参加完宫中祭典之后,回去就一病不起,姜照听说后派了御医前去为其诊治,都说是气急攻心,药石难医。
  姜照表面上悲痛惋惜,赐了不少珍贵药材给他补身子,做足了面子功夫。
  背地里却躲起来偷笑,只觉得格外畅快。
  “不过我是不会心软的,赵家如今是大厦将倾,还差最后一击,我打算过了年再说。
  毕竟京都这边还是方便清算,地方上却是错综复杂至极,还是需要一点时间。”
  姜照躺在谢锦腿上听她念折子,又想起赵恒则面如死灰的模样,虽然整治赵家的计划不止说了一次,但又忍不住再次提起,眉飞色舞,是许久未见的开怀。
  谢锦放下奏折,安静的听她说话,面上带着纵容的笑意。
  “岳庭说这次祭典都是谢徽主导张罗的,办的不错,该有封赏,你觉得呢?”说完赵家,姜照又转了个话题,直勾勾地盯着谢锦看。
  谢锦面露沉思,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淡淡道:“他只是做好了分内之事,能不负陛下所托就好,不用特意给什么封赏。”
  “赏罚分明是为君之道,又并非是我的私心。”
  姜照伸手搂住了谢锦的后腰,往她怀里蹭了蹭,闷声道:“你这几日心情不好?是因为我不让你出宫吗?近来的确是忙,疏忽了你,谢家当赏,我当罚。”
  “我没有心情不好,也没有觉得被你疏忽。”谢锦抚摸着姜照的长发,轻笑出声,“难道在你心里,我是这么小气的性子吗?”
  “你不是小气的性子,但你有小气的权力。”姜照叹了口气,“锦娘,你就是太过识大体,倒是让我感觉有些许挫败了。”
  “原来陛下喜欢不讲理的?”
  谢锦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捏住她柔软的耳垂扯了扯,低下头去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行,既然陛下这么说了,那就请陛下准我出宫吧,如果您实在担心,不妨抽个闲时亲自陪我走一趟,也算是让整个谢府蓬荜生辉了,如何?”
  姜照动了动耳朵,此时只恨自己多嘴,支支吾吾地不敢同意。
  要她一块儿去谢家,并非不可行,反而有她自己守着才好,防止谢锦听到什么风声。
  但此时对于姜照而言,最难的不是防民之口,而是防着谢玉折。
  他虽为姜照做实事,却并不代表他就接受了这么个女婿,姜照现在还没有想好从哪里去找寻突破口,既怕谢玉折死不同意,也怕谢锦两边为难。
  “陛下不愿意吗?”
  见她半天不给个准话,谢锦轻声问了一句,明显是情绪低沉。
  姜照坐起身来,看她眉眼低垂,长睫轻颤,就差把失落二字写在脸上了。
  她心下不忍,试探性地商量:“再等些时日可以吗?”
  谢锦不语,将头埋得更低,伸手扯住她的衣袖,缓缓扯动了一下。
  “好,我陪你去。”姜照以手抚额,明知她是有意为之,却还是忍不住松了口妥协。
  谢锦闻言顿时抬起头来,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她,又有些忍不住笑,冲着满脸无奈的姜照伸出双手,驾轻就熟地钻进了她怀里。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明天就去吧,我想吃百味轩的桂花糕了。”
  “好。”
  反正是要面对,姜照干脆也不再推辞,低头在她眉心吻了吻,“我不是说过了,小元子随你使唤,以后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尽管吩咐他就是。
  高公公给我新教出来两个内侍,你和小元子熟悉一些,以后就留他在身边伺候。”
  “这就不用了。”谢锦连忙拒绝,生怕再晚些她就要把高总管也送给自己了。
  “我的事情与陛下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小元子心思缜密,行事也干净利索,还是留在陛下身边为好,跟着我属实是屈才了。”
  姜照捏着她的手指把玩,轻声笑道:“高盛安总是对他说伴君如伴虎,他跟在我身边向来是心惊胆战,生怕做错了事,说不定更愿意跟你呢?”
  “还是算了吧。”谢锦摇摇头,不愿让她轻飘飘一句话就断了元祥的前程。
  本来也只是随口一提,她不愿意,姜照自然也不会勉强,两人又说了些话,就沐浴更衣准备就寝,睡前谢锦又想起来一件事,便问姜照:“你究竟是怎么请动林太傅的?”
  姜照把被子里卧着的汤婆子蹬到了她脚边,侧身半撑着脑袋,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一双沁水含情的桃花眼里忽闪着暧昧,也不说话,只是用眸光暗示。
  谢锦小小地翻了个白眼,搂着她的脖子贴过去,在唇角处胡乱印了几下。
  姜照也不嫌她敷衍,躺下把人搂好了,才慢吞吞地开口:“我如果能请得动他,何必还要等到如今?他这面子是给的皇叔,而不是我。”
  “康亲王?”这可是出乎谢锦的意料之外了。
  姜照道:“太宗皇帝一生南征北战,功绩卓然,唯独子嗣不丰,养成的也只有三个。
  长子文治武功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虽未立太子,但却早是内定储君,可惜突发恶疾,十六岁就去世了。
  二子就是先帝,平庸之辈,并不受太宗皇帝的喜爱,而三子虽然聪慧,却身体不好,太宗皇帝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定了先帝。”
  这些前尘旧事,大概早就无人不晓,谢锦忍不住又问:“这和林太傅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其中内情,我也是刚知道不久。”
  当年林观声名极盛,官拜相国,封衔太傅,几乎是当代圣贤的存在,上至皇帝公卿,下至路边乞儿,无人不对其抱有三分敬意。
  太宗驾崩前,曾留有遗言,要将新君及江山托付给林观,对他的信任和看重可见一斑。
  但是太宗驾崩后,林观却毅然致仕,宁死不愿再做官,先帝多番劝阻无效,只能放他归隐,在那之后的第二年,林观就处理完俗世之事,剃发出家了。
  世人皆赞颂林太傅对太宗皇帝的情深意重,为不事二主,没有半分恋栈权位。
  甚至为防止后人坐吃山空,败坏门风,有林家五代不准入仕的规矩留下,更加让人敬重。
  这些传闻已久,几乎没有人质疑过其中真假,更别提是林观与太宗之间的博弈。
  “当年储位抉择,林观从始至终属意的都是皇叔。
  他觉得皇叔无论才识远见都更胜于先帝,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在他的辅佐下,完全可以用更少的时间来延续并稳定太宗治下的太平盛世。
  但是太宗皇帝本身自年少时便勇猛善战,对皇叔的身体状况尤其在意,无论林观如何劝说保证,最后还是选中了先帝继位。”
  “文人多清高,大名鼎鼎的林太傅毕竟不是真正的圣人,他也有私心,也有自己的骄傲,面对着一个自己看不上眼的皇帝,宁愿违背太宗皇帝的遗命,也坚决不愿违背本心。”
  姜照叹了口气,无奈笑道:“在这方面,林观倒是和先帝一样的想法,都觉得先帝的皇位是从皇叔手里抢过去的,反而是皇叔自己活得比较透彻了。”
  谢锦面露沉思,猜测道:“林太傅现在态度发生了转变,难道是因为你告诉了他,你打算让阿圆做你的继承人?”
  “锦娘果然聪慧。”姜照挑了挑眉毛,道:“他告诉我当年辞官的真相之后,礼尚往来,我也把我的决定告诉了他。
  而这位圆应大师呀,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高僧,吃斋念佛二十载,尚有凡尘未曾堪破,皇叔没能继位,竟然成了他的一腔执念。”
  于是在听说了姜照的决定之后,确认那个位置终究还是要落在康王一脉,林观瞬间又动了俗念,竟有阴差阳错,多年夙愿达成之快哉。
  “后来我便和他说了赵家的事,他觉得帮了我的忙,也等于给姜晗铺路,就答应了配合我,让我借着他的势,彻底断了赵家的念想。”
  说到这儿,姜照颇有些唏嘘,当初她选中姜晗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有今日。
  也不知该叫阴差阳错,还是命中注定了。
  谢锦都听呆了,她比姜照年长些许,一直以来林观对她而言都不单纯是个受尽赞颂的传说人物,她小时隐约记事时,就听父亲说起过林太傅的事迹,后来年岁渐长,听的更多,也懂的更多,与世间绝大多数文人一样,对林观充满了敬意和景仰。
  而一直以来,她都是只知林太傅与太宗皇帝互相成就的美名,而不知他们二人之间也会有截然不同的选择,并且时隔二十余年,都未有妥协。
  姜照所说的这些话,无疑是对她历来的认知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见她面露呆怔,有些傻气的样子,姜照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摸了摸她的眼睛。
  “人生在世,吃五谷杂粮,有贪嗔痴怨,实在正常不过,你若是有什么不理解,改日我带你去护国寺拜会,你可以自己问他要个答案。”
  谢锦眨了眨眼睛,没有再说话,贴在她怀里闭上了眼睛。
 
 
第91章 九一
  马车行至谢府门前,谢徽已经领着儿子等候多时了。
  “姑姑!”
  见谢锦被牵下马车,谢卓佑就要拔腿扑过去,被谢徽眼疾手快拎住了领子。
  姜照与谢锦并肩而立,两人交握的手都还没有松开,谢徽怕儿子鲁莽冲撞到陛下,连忙制住了他的激动,又让他跪下给姜照磕头。
  “免了吧。”姜照将一个小巧精致的铜色手炉塞给了谢锦抱着,松开她的手信步走到了谢卓佑面前,微微弯下腰来同他对视,“你就是佑儿吗?”
  谢卓佑不认得她,稍有些腼腆地点了点头,反问道:“你是谁呀?”
  姜照挑了下眉,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轻笑道:“你也叫我一声姑姑就行了。”
  “姑姑?”谢卓佑歪了歪脑袋,疑惑地看向他父亲,“可是爹爹不是说只有一个妹妹吗,佑儿怎么会多出来一个姑姑?”
  谢徽颤了颤嘴角,不知该如何解释。
  还是谢锦来给他解围,走过来牵了谢卓佑的小手,温声道:“有话进了家门再说吧,这天寒地冻的,哥哥不会打算就让我们在这儿晾着吧?
  “啊,锦娘说得对,还是先进家门吧。”谢徽不敢直视姜照,侧身让出路来。
  谢锦牵着谢卓佑走在最前,姜照稍落半步,谢徽跟在最后面,解释道:“父亲出门去了,内子即将临产身子不便,娘亲在房里陪她,是以没能一起出来接驾,还请陛下见谅。”
  姜照回眸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碍事儿,左右都是自家人。”
  谢徽低了低眼,假装没听懂她的言外之意。
  他们去了正堂,谢徽让下人送了热茶来,第一杯自然奉给姜照。
  姜照只过了下手,转身就递给谢锦,嗓音轻柔道:“喝杯茶暖暖身子吧,你本来畏寒,出来一趟可别呛了风,回去姑姑又要念叨你了。”
  谢锦也不和她客气,把手炉暂且放在一旁,改捧起了茶杯暖手。
  谢徽瞧她们举止亲密,相处自然,自己反倒是觉得有些不自在了,又递了茶给姜照,低眉顺眼地望着脚尖,道:“劳烦陛下稍等,已经派人去请父亲回家了。”
  “我今天只是陪锦娘回家来看看,并没有什么公事,你也不必太过拘谨了。”
  姜照喝了口热茶,将茶盏捧着暖手,抬眼看向站在一侧的谢徽,冲他抬了抬下巴,“这是在你家里,你自便就是。至于谢公,他事务繁忙,也是为朕忙碌,实在没必要特意去打扰他,不然倒是显得我不懂事了,你说呢?”
  谢徽什么也不敢说,只能称是。
  比起一板一眼的谢徽,年幼无知的谢卓佑就轻松多了,他如今还不识尊卑,姜照又爱屋及乌,对他的态度很是温和,谢卓佑和她说了几句话,就一点儿也不怕她了。
  在谢卓佑心里,“姑姑”这个词,就是象征着很亲近的意思,对于谢锦是如此,对于姜照也是如此,早就把怎么多出一个姑姑的问题抛去了九霄云外。
  “佑儿比安乐还大一些,也可以开蒙了,不如到文宣殿去上课,也能与你多见面。”
  姜照捧着茶盏看谢锦逗侄儿,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个念头,便和谢锦商量,“小孩子们一块儿学习玩耍,一块儿长大,以后感情才好,可以兄妹相称。”
  “兄妹?”谢锦抬头看她,反问道:“他们以兄妹相称,佑儿还能叫你姑姑吗?”
  姜照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辈分关系倒是不以为然,“这些都不碍事儿,各论各的就是,姜晗还叫你师父呢,难道我到你面前也要自降一辈?”
  她说着,把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茶盏放下,冲谢卓佑勾了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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