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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照锦(GL百合)——钓鱼养猫

时间:2022-04-02 09:25:42  作者:钓鱼养猫
  “你又闹它做什么?”
  谢锦听见动静,放下绣品将金豆抱起在怀里安抚,不太高兴地瞪了姜照一眼。
  姜照扁着嘴走到龙床边坐下,哼哼唧唧地嚷嚷头痛,时不时拿眼瞥向谢锦,见她看过来,又迅速收回目光,趴伏着身子把脑袋往被子里埋。
  谢锦无奈,矮身将金豆放走,倒了杯热茶走过去坐在她身侧。
  “少装模作样了,明儿一早还有祭祀大典,快去洗漱更衣就寝,不要耽搁时间。”
  伸手拍了拍姜照,姜照又道:“我和王妃约好了,明日带阿圆出趟宫,去护国寺祈福,然后我回谢家陪爹娘过年,过几日再回宫里来。”
  话音刚落,姜照猛然把埋进被子里的脑袋拔了出来,露出格外委屈的神色,“不陪我赴年宴,不陪我去祭祖,还要把我一个人扔在宫里?”
  谢锦不吃她这一套,把手中的茶盏塞给她,淡淡道:“我平时也不怎么出宫,趁着过年尽尽孝心不是应当?况且也去不了几天。”
  姜照又要说话,被谢锦伸手捂住了嘴,“这事儿没得商量,你也不要胡搅蛮缠,省得我阿爹又要对你有意见了。你自己收拾一下,我去给你打水来,洗漱完就歇了罢。”
  说完就起身出了殿门,留下姜照一个人捧着茶盏生闷气。
  次日新年祭祀大典,姜照起得早,谢锦也不晚。
  她们收拾的时候康王妃带着姜晗来给姜照请安,清元殿那边一早送来了新衣,姜晗穿一身红色,衬得一张圆乎乎的小脸儿喜气洋洋,康王妃都忍不住说:“这孩子被陛下养得很好。”
  “是锦娘的功劳,她比朕心细,和晗儿相处的也好,皇婶也该放心了。”
  姜照被宫人们伺候着穿上厚重华丽的冕服,更显得沉稳庄重许多,单是坐在那儿,纵是神情和缓,亦有不怒自威的气势,令人不敢冒犯。
  她叫了姜晗的名字,姜晗却不敢靠近她,总觉得她变得有些陌生了。
  王妃看起来有些尴尬,嗫嚅着道:“这孩子生来就有些胆小,陛下与她相处过,也该是知道的,其实宗室子嗣众多,陛下不妨……再斟酌一二?”
  “朕从前胆子也不大,再养养就好了,皇婶无需质疑朕的眼光。”
  姜照站起身来,走过去摸了摸姜晗的脑袋,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回身嘱咐谢锦:“还是让小元子跟着伺候,代朕向父母兄嫂问好,如今天寒,你千万仔细身子,不要着了凉。”
  谢锦应了一声,顾及身侧有他人,面上显出一丝薄红。
  姜照却毫不在意,又怕自己在这儿王妃连早膳都用不好,就让谢锦代她招待皇婶,喊上高盛安起驾去别处用膳了。
 
 
第93章 九三
  谢锦说回谢家住几日,一是为父母尽孝,二是宁芸临产,谢家父子公务操劳,谢夫人又恐下人伺候不周,总是亲力亲为的照顾,谢锦也想为母亲分担一二。
  于是这所谓的住“几日”,一直就住到了正月底,宁芸平安诞下了一对龙凤胎。
  姜照让高盛安带了礼品去谢家祝贺,顺便委婉提醒了谢锦回宫,但被谢锦以照顾孩子为名推脱,高盛安之后又去接了几次都没接到人。
  最后还是姜照亲自出马,软磨硬泡,把人带回了宫里。
  二月初九是太后冥祭,姜照不知道有什么打算,又请了林观入宫来设坛唱经,谢徽近来一直忙碌的也正是此事。
  自年后起,一直有好消息传来,先是边关捷报不停,大有挺进南蛮王庭的架势,后又有隔岸观火被震慑到了的西凉国向大孟发来求和文书,坚决与南蛮划分界限。
  到了二月初,姜照派去各地方州府查探收集赵家党羽罪名证据的钦差们也都陆续返京,皆是所获甚丰,姜照让人带了话给一直闭门谢客的御史大夫王寅,将弹劾肃清的责任交给了他,也算是主动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自秦端带头领群臣罢朝,王寅态度最坚决,哪怕后来秦端妥协,王寅也是一意孤行不愿与其谋,就连林观的名头在他那儿也不顶用。
  姜照对他颇为头疼,本想直接放弃他,将御史中丞高敬提拔上来。
  高敬与谢玉折交好,曾在先帝面前为其担保,为先帝所嫌恶,连降三级,后来姜照登基,了解过事情的经过之后,感念其大义,又将他升了回去。
  如今谢玉折回朝,与高敬仍是莫逆之交,二人自然都效忠姜照。
  换言之,高敬是姜照的人,也是完全足以接过御史台长官职责的人,但对于姜照的提议,他却持以反对态度,并提出去由他说服王寅。
  姜照懒得管这些事,就随他去了,也如他所愿给王寅留住了位置。
  这回也是高敬提议,让姜照把赵家的事儿交给王寅去办,姜照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劝的,左右这差事王寅最后是接下了,也让姜照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不喜王寅不知变通的固执性格,但他毕竟是太宗留下的人,如果姜照真的要将其贬谪,名声上到底是不太好听,毕竟天下文人众多,难堵悠悠之口。
  这些事情都有了解决之后,姜照心情大好,虽逢太后冥祭,也少了几分落寞。
  白日她去听护国寺的僧人们给太后唱经,晚间就回了熙和宫,与谢锦两个人头碰头的给太后亲手抄经,准备过几日去护国寺拜祭。
  谢锦知道经文用途,自然抄的用心,倒是姜照,没一会儿就露出心不在焉的模样。
  “你若是乏了就先去歇着,我替你多抄一些就是,太后娘娘又不会怪罪你的。”
  谢锦抬眼看她,以为她是白日忙碌了一天,晚间便觉得困倦了。
  姜照却摇摇头,搁下笔伸手握住了她的腕子,“咱们出去一趟。”
  “夜深了,你要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经文改日再抄也不迟,你也说了娘亲不会怪罪的。”
  姜照把人拉起来,还不忘去取了披风给谢锦系上,而后拉着她的手,挥退了想要跟着的元祥,熟门熟路的带着她走上了一条小路。
  姜照腿长步子快,谢锦一心跟上她,也没怎么注意到周围的环境,直到越走越熟悉,才猛然反应过来这条小路居然是通向宫正司的。
  而大半夜的,姜照自然不会领她去宫正司,临到了的时候又拐了个巷角,这路谢锦就更熟了,正是通往她做宫正司左司正时和徐伊人一起住的那个小院子。
  去年柳袭风挂冠归隐,徐伊人就被姜照提成了新一任宫正,谢锦知道她事务繁忙,就很少去宫正司相见打扰,这会儿回想起来,竟也有几个月未见了。
  正想着,姜照就领她停住了脚步,谢锦定睛一看,已经到了小院门前。
  “伊人姐姐有了新住处,这里我让他们不要再安排人来,如今是个空院子了。”姜照嗓音温润,轻声对谢锦解释,然后伸手推开了院门。
  这个小院住了好几年,曾是谢锦最为熟悉的地方,即便天黑无月光,她每走一步路,都对周围的构造了然于心,于是就换做她反手挽住姜照了。
  “小心脚下,院子里有几个坑洼,当心别扭到了脚。”
  谢锦轻声嘱咐,带着姜照走到了她从前住的那间房门前,又笑道:“这里空了那么久,难说要脏成了什么样子,大半夜跑过来,就为了扑一脸灰么?”
  话是这么说,却还是伸手推开了房门。
  意料之外的,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尘土气息传来,姜照在谢锦身后解释道:“房子是空了下来,但吩咐了让人常来打扫,咱们今晚住在这儿也使得。”
  她反手关上房门,将寒风隔绝在外,走上前去从身后搂住谢锦,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还记不记得,去年今日,我到这儿找你来了。”
  “当然记得。”谢锦点点头,忍不住也有些唏嘘之意。
  那时候她们还只是单纯的姐妹之情,甚至她还和袁启有所瓜葛,又如何能想到一年以后的今日,居然会变成这般局面。
  姜照用指尖撩开她的长发,轻轻吻过后颈,谢锦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转过身双手抵在她的肩头,阻止了她的接近,“别闹了,这里好黑,还是先点灯吧。”
  “不用点灯。”姜照嗓音低沉,直接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姜照摸黑往床边走,被谢锦在腰间狠狠掐了一把,半带威胁地问她:“你深更半夜把我带来这里,就是为了做这档子事儿?”
  “当然不是。”姜照冷嘶一声,站在原地不动了,委屈巴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谢锦不吃她这一套,拍了拍她的上臂,示意她把自己放下去,冷哼一声道:“我不管你是要说良辰正好还是情难自抑,今天是太后娘娘的冥祭,你还是老实些好。”
  姜照撇撇嘴,把她从怀里放了下去,又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到桌边,看着她点燃了烛火。
  房间里还保持着谢锦记忆中的熟悉样子,宫人们洒扫细心,没有太大的翻动痕迹,谢锦环视一圈,最后望进姜照还带着委屈的眸子里,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姜照本起脸来,试图拿出皇帝威严。
  谢锦伸手捉住她的脸蛋儿,轻轻捏了几下,问道:“干嘛突然带我来回忆往昔了?”
  姜照眼波微动,不太敢与她直视,支吾了几句。
  “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她的反应太可疑,惹得谢锦收了笑意,格外认真地猜测:“前几日在家里,有几位夫人拜访阿娘,我隐约听见她们提起过,虽说陛下不爱须眉,但选秀还是可以照常举行的,难不成陛下这是做好了决定,打算选秀了?”
  “什么选秀?”姜照面色一僵,连忙摇头否认,“这是谁传出去的谣言?我怎么不知道还有选秀这回事儿,你可不能听风就是雨。”
  她抓住谢锦一只手,贴到自己脸上蹭了两下,低声道:“你不能怀疑我对你的心。”
  此事确有,但谢锦从来不曾相信过,这时候说出来也只是为打趣姜照,但见她是真的委屈了,还是心有不忍,摸着她的脸道:“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怕姜照又要借题发挥,她连忙又转移了话题,“所以你今晚把我带到这儿来,当真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是有话要说的,但我怕说了惹你生气。”
  姜照按着谢锦坐在了椅子上,自己蹲下来趴伏在她膝头,就像从前她还只是阿照的时候,在每一个脆弱瞬间对谢锦的依赖一般。
  谢锦也不催她说话,伸手抚摸着她的鬓角,为她理顺青丝。
  隔了半晌,姜照才又缓缓开口:“其实是关于袁启的事。你也知道,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我便免去了他禁军官职,在外而言是说他心性不稳难堪大用,其实多的是我的私心,是怕你们二人在宫中难免相见,再旧情复燃什么的。”
  她说着话,小心地抬头看了谢锦一眼,见她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神色,才又继续道:“他是舅舅麾下左将军袁正毅之子,舅舅十分看好他,就让他去边关历练,若是能攒到战功,也算是个升迁的渠道,但也远比在宫里凶险的多。”
  说到这儿,她的嗓音低落下去,“这次与南蛮作战,袁启的表现的确骁勇,舅舅也写了信来,让我撇下对他的偏见,如实嘉奖。”
  谢锦点点头,轻声笑道:“私心归私心,这种要求,你应当不会拒绝。”
  姜照当然不会拒绝,无论是治国还是治军,都尤其讲究一个赏罚分明,她只要不是昏了头,就不会在这上面做文章,以免寒了人心。
  而她所纠结的地方,也并非于此。
  “我如今绝没有胡乱猜测你对他的心思,只是等到战事了结,舅舅必然会带他回京请功,到那时他自然也会知道,他被驱逐出宫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姜照抿抿嘴唇,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对于你们俩,我不会再从中作梗,但他毕竟是你喜欢过的人,与其等他问到你面前来,让你看到我的险隘与自私,还不如我主动坦白,求个宽大处理。”
  她眼睛亮晶晶的,微微抬头注视着谢锦,安静等待着一个裁决。
  然而谢锦的神情始终是淡淡的,听她说完话之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捏了捏她的脸颊,轻声道:“起来坐着,多大人了还这么撒娇,等下腿要麻了。”
  姜照听话地坐在了她身边,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攥住了谢锦的手指反复揉捏,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煎熬。
  “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了。”谢锦看她一眼,平静地开口。
  她向来知道姜照的性子有些扭捏,对于她到如今还对袁启耿耿于怀,谢锦并不觉得稀奇,甚至还欣慰于她的主动坦白,觉得她是有了些长进。
  “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和袁启再无瓜葛,你的那些凭空臆想也不必往我身上套,今日且算是最后一次,如果今后我再从你口中听到袁启这个人,你就自己在宫里待着吧,我带阿圆回谢家住去,也不耽误她每日和佑儿一起进宫上学。”
  谢锦面色还是冷静,语气却凶得很,姜照被她吓得缩了缩脖子,伸出手指去扯她的衣袖,“我真不是怀疑什么,只是我,也做了许多欠缺考虑的事情,我怕你因此……”
  “因此什么?”谢锦步步逼问:“因此对你心生芥蒂,疏远你,憎恶你?
  姜照,我若真是能为袁启这般待你,当朝圣人的称谓,也该让林太傅让给我。”
  她站起身来,又将这间熟悉的卧房环视打量了一遍,举步往外走。
  走到门口,见身后没有跟上来的动静,又回头瞪向姜照,“这儿冷得很,更没了人气,你还真打算在这儿住上一晚不成?”
  姜照如梦初醒,连忙站起身来跟上去,闻声软语说尽了,一再保证不会再在她面前提起袁启,又带着些委屈道:“若真算起来,没有人比我更不想提起他来了。”
  一路冷着她,眼见要回到熙和宫,谢锦也终于冷静下来,和缓了神色。
  “阿照。”
  她回身看向一直亦步亦趋紧跟着她的人,面色认真道:“我说不出太缠绵的话来哄你开心,但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假若有一日我当真与你生了隔阂,那也只会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不会与任何外人相关,当然,我也不希望有那一日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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