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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师父拔了坟头草之后(穿越重生)——四季奶糖

时间:2022-04-02 09:27:45  作者:四季奶糖
  顾青在树下唤着,施故低头看她,笑问:“小丫头,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顾青不理他,仍然仰着头对小鱼说:“下来吧,我有东西要给你。”
  “好。”
  小鱼点点头,跳了下来,施故紧随其后,不声不响地跟着。
  顾青给了小鱼一个包裹,絮絮叨叨说着里边哪些药是内服的,哪些药是外用的,服药换药的时间剂量等等都一一写明,事无巨细。
  小鱼静静听着,他感觉顾青心情很不好。
  “我要先回临渊去了。”对方深吸气,闭上眼,又很快睁开,轻声道:“你们多多保重。”
  小鱼哑然,很多话都堵在心口,无从说起。
  良久,他才喃喃着:“我很喜欢小楼,我特别喜欢他。”
  顾青微低着头,侧耳倾听着。
  “我为此用尽了全力。”小鱼说得很小声,“我不想回魔都,我答应过阿娘,要做个好人,可事难两全,好像怎么都走不通。但我还想再试试,再拼一把。”
  他突然哽咽:“我想和他一起活下去。”
  顾青听了,细若蚊蝇地回答他:“会的,我师兄说他送你们回去,我师兄很厉害,他说到做到的。”
  言罢,她也跟着哭起来。
  她知道,师兄再厉害,也不是魔君的对手。他们还是太年轻了,也许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这个人间就变了,她的师兄就会是正道顶峰。但现在不行,什么都不行。
  顾青哭完,抹干净眼泪,就吸吸鼻子,冲着小鱼招招手:“我先回去收拾东西啦,明早我们一起吃碗长寿面,我再走。”
  小鱼莞尔,是啊,他都忘了,过生辰要吃长寿面的。
  好多人,院子外好多魔都的人。他们隐藏了气息,没有轻举妄动,似乎都在等三日之期一到,等魔君一声令下。
  他闭上眼,算了算时间,还有十六个时辰。
  他还能和薛闻笛在一起十六个时辰。
  施故沉默地站在他背后,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也罢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做梦梦到我爆肝到了完结……救命,是什么白日梦啊?
 
 
第82章 
  第二天, 顾青准备好几碗长寿面,就沉默地坐在桌边等。她本以为孙雪华会第一个到, 没成想,却是施故。对方从房梁上跳下来,刚好落在了桌子边,微倾着身,嗅嗅鼻子:“真香!有我的没?”
  “你瞎吗?自己不会数?”顾青看都没看他一眼,闷声说着,施故愣了愣,当真数了起来:“一、二、三……哎,一共五碗,真得有我的。”
  “嗯。”顾青摸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似的,“你的那碗没有放鸡蛋。”
  “为什么没有?”
  “什么为什么?我们很熟吗?”顾青终于抬起头, 睨了他一眼, “我们不熟, 你吃完就快走,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看得我嫌烦。”
  施故眼珠子转了转:“我不, 你要是真嫌我烦,就不会准备我这碗面。”
  “那是因为你教过小鱼剑术。”顾青强调着, 似乎还要再数落几句, 眼神一瞥就看见孙雪华走了过来, 便噤了声, 不再言语。
  孙雪华见到施故, 脚步微顿, 但并没有说什么, 沉默地坐了下来。施故也挨着他坐下,小声问道:“小伙子,魔都在暗处盯着咱们呢,你有应对的办法吗?”
  “没有。”
  孙雪华危襟正坐。
  施故歪着头,手撑着下巴:“那怎么办?我这一走,你们就危险了。”
  孙雪华垂眸,望着自己这碗热气腾腾的面,轻声道:“先吃吧。”
  “那两个人呢?”施故四下张望,好一会儿,剩下两个才姗姗来迟。
  薛闻笛是被小鱼背过来的。一开始他有些抵触,说这样不妥,这样不行,但最后还是败在了小鱼委屈可怜的眼神下:“你嫌弃我?”
  薛闻笛抿紧唇,摇了摇头,然后就乖乖趴在了对方背上。他做好准备要被施故嘲笑,但奇怪的是,平常牙尖嘴利的酒鬼今儿并没有拿他们开玩笑,而是招呼着:“快点儿啊,再不吃面就要糊了!”
  “知道了。”
  薛闻笛还在诧异这人的转变,抬头一看,对方又伸着筷子,抢了孙雪华碗里一个鸡蛋。
  哦,原来是他想多了。
  “死性不改。”顾青愤愤地小声嘀咕,“笃笃笃”地戳了两下筷子,施故也没有反驳,好像有点怕她似的。
  桌上很安静,甚至到了吃完,也只有顾青在絮絮叮嘱她离开后的事情。
  他们最后在巷子口分别。
  顾青背着一个包裹,独自走在晨光下,没有回头。薛闻笛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好像再也见不到这个姑娘了。他又扭头去看孙雪华,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他再看看小鱼,像是要确定一件事那样,紧紧抓住了这个人的手,对方提紧了心:“怎么了?是哪里疼吗?”
  “没,不疼。”
  我只是莫名其妙觉得,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薛闻笛想起顾青算过的卦,卦上说他和小鱼会分开很久,会不会是就是现在呢?他有些着急,没头没脑地说道:“小鱼,要是我们分开了,我会去找你,天涯海角我都会去。”
  小鱼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他说这话的意思。薛闻笛一把抱住他,用力箍筋他清瘦的腰,莞尔:“就这样,说好了,你要等我。”
  小鱼虽然有很多疑惑,但他没有细问,同样抱紧了这个人,轻声应着:“好,我等你。”
  我会一直等你,等你来找我。
  顾青记得那天,她走了很远很远的路,从白天走到黄昏,一直没有停下。她顺着江岸,往下游走,也许是从小在临渊长大,她对江水有种不可名状的亲近。
  施故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顾青没有说话,绕过他继续走,一缕细微的风从她腰间擦过,少女一惊,再想捂住自己的锦囊已经来不及了。施故勾着那上边的细绳,转了两圈,笑问:“小丫头,你这不是回临渊的路吧?”
  “怎么不是?我顺着这条江走,很快就到家了。”顾青不愿逞一时口舌之快,催着,“快还给我,以后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施故眯着眼:“你就这么想和我分道扬镳?”
  “不然呢?”顾青反问,施故沉吟片刻:“你师兄让我送你一程。我若是没有记错,临渊在之前那个镇上就有驻点,你为何不去找他们?而是要一个人走到这边?”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可你师兄求了我好久,还给我磕了头,说一定让我将你平安送到。”施故故意激她,眉梢上挑,玩世不恭的样子看着格外讨嫌。但顾青却没有和他争论,而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你这么喜欢作弄人,想必答应了也不会去做。既是如此,你也不必跟着我,快走吧。”
  施故愣了愣,接着就笑了:“小丫头,你要再赶我,我就要以为你是担心我,怕我跟着丧命,所以才这么言不由衷。”
  “你死不死活不活和我有什么关系?”顾青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施故抿着唇,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也对。但你得告诉我,你这锦囊里装着他们三个人的头发,还有几张符,是想怎么样?引魔都的人过来?调虎离山?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有可能就死在这里?说不定魔君还会将你抓回去做祭品。”
  顾青肩膀抖了抖,微侧着脸,不去看他:“我能不能活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从头到尾,都没关系。”
  施故脸上的笑意倏地凝固了。
  “你不需要送我回临渊,我会给我师兄留信,告诉他你尽力了,是我没这个运气。”顾青手一伸,“还我,趁现在天还没黑,你有多远走多远。”
  施故手指绕着细绳,将锦囊握在了掌心,又开始嬉皮笑脸:“要是我说,不呢?”
  顾青没有回答。
  “小丫头,你当真不怕?我以前和魔都交过手,那手段是真狠辣,你要是被逮到腩,恐怕少不了吃苦头。我这个人呢,还是比较心软的,要不你——”
  施故洋洋自得的声音戛然而止。
  顾青的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无声滚落在地。
  半晌,她才哽咽着说道:“怕,当然怕了。可那是我师兄,是我师兄啊!我也怕他会出事,怕他回不去!小楼现在受伤了,又用不了剑,他们很可能会死的。”
  她咬紧唇,捂着脸,浑身发颤。但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擦干眼泪,一双通红的眼看着施故,又一次说道:“所以你还我吧,我也不想欠你人情,也不想拖你进泥潭,你快些还我。”
  对方似乎没有听到,立在原地不动。
  顾青又催了一遍:“还我。”
  “啧。”施故将她的锦囊塞进怀里,抓了把凌乱的头发,“来不及了。”
  “你!”
  “我说,魔君亲自来对付一个小姑娘,不太合适吧?”
  施故话音刚落,背阴的暗处便闪现出一个人,黑袍兜帽,完全看不清长相。顾青却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强烈魔气,不由后退半步。
  “这不还有鬼主在吗?”魔君轻笑,“正因为您在,我才要亲自过来。”
  施故嗤笑:“那我还要感谢魔君抬爱了?”
  “倒也不必。若您愿意退一步,将那位姑娘交予我,我们今后还能继续合作。”
  施故磨了磨后槽牙,颇有不满:“我记得,与你合作的是走马兰台,不是我。”
  “那就是谈判失败了?”
  “唉。”施故叹气,而后又笑起来,“我说您没事抓个小姑娘做什么?难不成真被我说中了,你打算拿她做祭品?”
  魔君藏在兜帽下的唇角微微上扬,却不出声回答。施故顿时就明白了:“聚魔池又发生了变化?”
  “只是需要新鲜的祭品而已。”对方哑着嗓子,“你们几个,都是。”
  施故眼神一凛,哂笑道:“那你家聚魔池,恐怕装不下。”
  他铿然出剑。
  顾青大喊:“小心!”
  “放心吧,吃了你这么多天饭,哪能连剑都握不住!”
  施故大笑,剑光横扫四野,冷冽的剑锋破开黄昏的阴影,他犹如一只迅猛的鹰,在苍穹之下露出了锐利的爪牙。
  鬼主的剑,那才是真正见血封喉的剑。
  “噗呲——”
  小鱼靠着施故传授的灵术,又击穿了一只魔物。鲜血喷溅,他一阵恍惚,心底对过去的恐惧再次涌现。血色的月,崩塌的墙,混乱的夜,他不由地浑身发颤,转身就想去找薛闻笛,可敌人来势汹汹,铜墙铁壁般在他与心上人之间隔开一道天堑。
  “小楼!”
  小鱼高声呼唤着,筋疲力竭的薛闻笛实在没有力气,那些新伤旧伤叠在一起,衣襟早已被血水浸透,右手更是险些握不住横雁。他仿佛游走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
  “小心!”
  孙雪华大喊,和光穿破人群,犹如离弦之箭,破开层层黑暗,“当啷”,拦腰截断了一把砍向薛闻笛的刀。孙雪华两指并拢,灵气凝聚,和光再次调转方向,劈开了面前的汹涌黑影,小鱼当机立断,冲到了薛闻笛面前,抱住他就往外奔。
  “跑!”
  孙雪华跳上和光,一手抓住小鱼,拽着俩人就往上拉。薛闻笛忽然一动,持剑横挡,黑暗中,他似乎闷哼了一声。小鱼慌乱地抱紧他,只听薛闻笛轻声道:“我没事。”
  他们踩在和光剑身上,堪堪逃到了四十里外一个山坡下,藏在了灌木丛中。
  “你伤哪儿了?”
  小鱼声音又低又急,伸手就去扒薛闻笛的衣物,对方死死攥住他的手,哄着:“我没事,就是太累了,你让我靠一会儿。”
  “我看看,你让我看看我放心些。”小鱼执意要去检查他的伤势,薛闻笛不肯放手,闷哼着:“你再动我就要喊疼了。”
  小鱼一怔,果然不敢乱动了。
  薛闻笛就紧握着他的手,倒在了他的怀里。小鱼抱着他,生怕压着他的伤口。孙雪华设了结界隐去他们的踪迹,但危险并没有解除,他们必须尽快离开。
  孙雪华调整了下气息,依然没有缓过劲。他在打斗中耗尽了力气,此时竟也有点抬不起手。他看向小鱼怀里的薛闻笛,眉头微蹙,轻轻走过去:“我给你看看吧。”
  对方不答,孙雪华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只听一声细微的清脆声响,好像有个东西裂开了。孙雪华愕然,愣在了原地。
  小鱼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原本被薛闻笛紧握在手里的横雁竟然出现了裂痕。小鱼的心剧烈跳动,呼吸凝滞,他轻轻搂着薛闻笛的肩膀,说道:“小楼,横雁,横雁快断了。”
  就差那么点,就会彻底断成两截。
  薛闻笛抬起沉重的眼皮,气若游丝:“没关系,回去修补一下就好。”
  黑暗中,有股温热的稍显粘稠的液体淌过小鱼的掌心,从指缝中渗出,滑过手背,再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
  小鱼再熟悉不过,那是血。
  好多话,都闷在了心口,堵在了嘴边,他叫也叫不出,说不说不了,只觉天崩地裂,日月倒悬,每寸山河,每分草木,都在不断叫嚣,薛闻笛快死了,他最喜欢的这个人快死了,你又害死了一个人,你马上又要孑然一身了。
  小鱼张着嘴,无声地喘着气,胸腔起伏,滚落的泪打湿了薛闻笛的脸。对方意识有些模糊,可就在这样神志不清的时候,他还在开玩笑,他说:“下雨了?”
  小鱼根本回答不了,他想抽手,想给薛闻笛包扎好伤口,可是这个人总是攥着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臂弯,让他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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