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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绝命毒修的崽(玄幻灵异)——赫米特

时间:2022-04-02 09:32:06  作者:赫米特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涂山雄重新坐回宝座,“那本王就再提醒你一次。”
  “你,凌曲,你有个前朝的父亲。”
  此话一出,凌曲瞳孔皱缩。自己同阿衿一样,竟是大晋人?若此事是真,为何他竟全然不知?漆雕弓应该不会瞒他。
  “你那父亲,如今还在地下城牢里关着。若你愿助我一臂之力,本王就让他与你相认。”
  “不必。”凌曲冷冷地起身,“臣孑然惯了,消受不起。”
  -
  第一次睡在陌生的塌上,思衿辗转反侧睡不安稳。
  屋里的灯被杵济灭了三盏,只剩一盏置于窗边。北边的木窗只开了一条缝隙,让屋里炭火盆里的热气能够刚好够着床榻。
  思衿躺了许久,还是睁开了眼。炭火盆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热得他浑身的汗如同潮水一般,洇湿了床榻被褥。
  他翻了个身趴在床边,伸手想去捞下面的取火钳。然而靠在桌边的火钳离他实在太远了,他手指刚碰到,还没接住,那火钳就兀自倒了下去,离他更远了。
  徒劳地收了收爪子,思衿的眉头皱了起来,叹了口气。
  虽说浑身发热,可是他现如今身子好懒,不愿下床多走这几步冤枉路。
  下床是不可能下床的。可是火盆也要灭。这可要怎么办呢?
  这时,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替他将火钳扶了起来。
  思衿疑惑地抬头,对上凌曲淡然的眸子后,第一反应便是慌忙将身上的衣裳裹好,兀自爬起来坐直身子。
  方才只有他一人在屋里,睡梦中嫌热便将衣裳解了开来,随意披散着。此时低头审视自己,后知后觉发现凌乱而不成体统。这样的他,如何能教凌曲看见?
  “肚子里有东西还趴着睡。”凌曲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将火盆里的炭夹灭了几块。
  屋里的热气瞬间少了许多。思衿只觉得呼吸都畅快起来。他掀起被褥,将坐着的自己包裹住,只用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凌曲看。他以为只要将自己藏在被褥后面,凌曲就不会看到他了。
  凌曲面色淡然地解决掉火盆,又将窗户拉开,让夜风完完全全地透进来。
  “会冷。”思衿忍不住说。
  凌曲回眸看了他一眼。
  他这一眼看得思衿心头一跳,声音便下意识小了下去。
  凌曲却走来,一把掀开他的被褥。
  毫无征兆地一掀,思衿藏在被褥下面的凌乱衣衫和微微隆起的小腹便全然暴露在凌曲眸子里。
  思衿吓了一跳,他不知道凌曲要做什么,只能兀自爬起来,让自己在被凌曲捉到之前,缩到床榻最里面的角落里。
  凌曲说过不喜欢这个崽崽。所以被他捉到的下场是什么,思衿想都不敢想。
  “躲什么?过来。”见他怕成这样,凌曲皱起眉头。
  方才听杵济说落子药的药效起了,阿衿吐了好多血,凌曲刹那间后悔对他说了狠话。可是如今这个紧要关头,他若是毫无保留地对待思衿,只会让思衿陷入危险。
  “你要做什么?南山南,吹吹风。”思衿警惕地盯着凌曲朝他伸出的手。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随时会为了自保发起攻击。
  “换床铺。”凌曲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被褥什么的都被汗水浸湿了,夜里睡着必然会冷。小思衿不懂,他不能不懂。
  思衿犹豫着要不要将手递过去。然而手伸到一半,他便缩回来,笃定地说:“我想自己下去。”
  此言一出,那手便被凌曲蓦然抓住。
  思衿一惊,下意识想要将手抽回来,无奈凌曲抓得十分牢固,他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往日的弱不禁风果然都是骗人的。思衿想。
  “放手——不要碰我——”他艰难地说。
  说话间,他防备的眸子对上凌曲的双眼。却发现往日一贯恣意的凌曲,双目竟带着血丝。
  这种本能的示弱让思衿内心深处紧绷的弦蓦然软了下来。
  一夜没合过眼,纵然是孔雀,也是会累的吧。他想。
  身心都已经软了下来,思衿不再挣扎。
  凌曲便将他抱起来,轻轻放在扶椅上。扶椅上有件大氅,凌曲在放下他之后顺势就捡起来,替他披好,护好小腹。种种细节,令思衿不由产生疑惑。
  不喜欢孩子,为何还要将自己照顾得如此之好?明明这孩子岌岌可危,稍有不慎就保不住了。
  “看着我做什么?”做好一切,凌曲沉着声音问。
  方才他一路快马赶回,见思衿安好地躺在床上,一颗悬空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为何他会如此紧张,他自己也不知道。
  今时不同往日,他必须要克制自己的情绪,才能护住思衿和他肚子里的孩子。
  思衿摇摇头,旋即垂下目光,拽紧了大氅。
  此时此刻,两人靠得很近,思衿只要一抬头,就能感受到凌曲温热的鼻息和轻拂的发丝。这种若即若离的触感令思衿脚趾发痒。
  他只能将脸埋下去,微微侧着,整个人蜷在扶椅上,往后靠了靠。
  他本以为此情此景,凌曲会对他做什么。岂料一阵沉默过后,再次抬头,凌曲已经兀自转身替他收拾床铺去了。
  这就……走了?
  思衿咬着唇,心头一阵没来由的失落。
  收拾好床铺,凌曲重新将思衿抱回床上,过程中,思衿想用手抱住他的脖子,谁知还没来得及伸手,凌曲便将他放到床上去。
  思衿怔怔地看着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怎么也不让抱了?
  凌曲替他盖上被褥,掖好被角。打理妥当之后,凌曲转身便要走。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思衿忍不住问。整日不睡觉,是个人都会累的。纵使凌曲不喜欢小孩儿,在他这里躺一躺思衿也是愿意的。毕竟他不希望凌曲整日都很累。
  “睡你的。”凌曲却道。
  待人走后,思衿面对空无一人的屋子,才将后半句话说出来:
  “这张床很大的……”
  -
  一夜昏睡,待到第二日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从未睡过如此之久的觉,思衿一睁眼,便起了身。外面日头正好,下床之后,思衿将四面的窗户都打开,好让阳光全部都透进来。
  洋洋洒洒的日光透过缝隙洒在他的身上,思衿只觉得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他瞧见桌边上不知何时放了他近日以来经常读的两卷佛经,便下意识地走过去,坐在桌边翻看。
  翻了没多久,两个老仆端着盥洗用具和吃食进来,见到思衿,欠身行礼。
  思衿同她们身份无甚区别,断然不能教她们行礼的,见状连忙将她们扶起来。
  两个老仆见他为人宽和,便不再拘束,放下东西,开始收拾起屋子来。
  思衿用了半碗米粥和一杯温水,便重新拿起经卷。
  “许久没伺候过怀了身孕的主子了。我当年怀了身孕的时候,我家那个一连几日守着我,都不曾合眼呢。”高个子的老仆边收拾床铺边说。
  瘦小的老仆掸着靠枕,露出艳羡的表情道:“你家一看就是心疼你的。我家那个听说我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起初还挺高兴的,到后面看见我就躲,压根就不愿意碰我,跟两个陌生人似的。”
  “这是自然。”高个子的老仆用过来人的语气说,“一旦怀了身孕,男的就不愿碰了。”
  “有什么说法没有?”瘦小的老仆问。
  思衿在一旁手握经卷,听得都有些出神了。那老仆似乎觉得在主子屋内说话不太好,将声音低了下去。思衿听不见,忍不住抬眸看了看她。
  老仆别过身子,悄悄地说:“起初怀了身孕,胎象不稳,男的不敢碰。到后面,干脆就不碰了。冷淡得不像话。”
  冷淡。
  这倒是思衿从未听说过的词,但思衿知道这词的意思。
  昨夜凌曲也是冷淡的。
  难道自己有了身孕,凌曲就冷淡了么?
  思衿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思衿:我被冷淡了qaq
 
 
第58章 琴弦
  昨夜从思衿屋里出来之后, 凌曲只在书房的一架藤椅上草草歇了半个时辰。杵济回来见书房的灯亮着,吓了一跳,忙不迭拿了一件衣裳过来, 给他披上。岂料凌曲听闻动静睁开了眼, 便不想再睡了。
  他眉眼处带着些许倦意, 起身时,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凛冽, 这让杵济一时半会分辨不出他是巫马真演太久已然入戏,还是单纯的心情不好。
  “替我更衣。”凌曲道。
  “可是主子,您的眼睛都熬红了。”杵济跟着上前, 为难地说, “这么熬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要不再躺下来歇一会儿吧?”
  毕竟人一缺觉就容易情绪不稳,他不愿意看见主子这样。
  凌曲怎么能不知道自己近些日子都没怎么睡过觉?但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一觉睡下去, 思衿和太和寺可能都不保了。
  涂山雄说的那些话,凌曲虽然全然不以为意,可是思衿和太和寺,却是实实在在握在涂山雄的手里。正因为涂山氏没有办法令他束手就擒, 才会选择以太和寺和思衿相要挟,逼他就范。
  这明明是最不高明的手段, 可涂山雄还是用了。
  足以见得, 在貌似平静的表面下, 涂山雄身边的势力已经逐渐被人掏空, 只剩一副空架子在维持了。
  杵济见他立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以为他是累得很了, 劝道:“可是主子, 我看小师父也是想让你留下来的。小师父这个人吧, 有时候不说,不代表他不想……”
  “你懂的比我多?”凌曲斜了他一眼。
  明明自己还是个愣头青,却装模作样地在这儿给他乱出主意。哪来的自信?
  果不其然被说道了,杵济只能识相地闭上了嘴,用一双老实巴交的眼睛看着自家主子果断地往身上里三层外三层地套衣服。
  他忽然想起来,若是日子没记错的话,主子这个月的毒息反噬还没发作。以往每到朔日,他都会身子不适的。
  这会儿眼瞧着就快到朔日了,这样不眠不休真的不要紧吗?杵济发愁。
  但是他没不知道,他家主子嘴上说着不容拒绝的话,然而走到小师父的暖阁处时,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脚,踏进了这间屋。
  阖上门扉,凌曲的思绪定了定。
  他现在不太确定涂山雄是否已经知道他私自将思衿藏在了这里。目前唯一能确定的是,若是涂山雄执意要拿思衿做要挟,他毫无还手之力。
  怎么还手?光是想到思衿有可能会落入他的手中受苦,凌曲整个心脏都在皱缩。
  无论整个西厥有多肮脏,他都不愿他的阿衿蒙上一丝灰尘。
  他的阿衿,只能是一尘不染的。
  -
  次日晚。
  看完了整整两捧经卷,思衿早已困得不行。他一整日都待在屋子里,身边也没什么人陪着说话。杵济倒是来陪了他几回,但杵济整个人都呆呆的,他兴致勃勃说的东西思衿听不太懂,也就没一直聊下去。
  府宅的伙食不错,样样都是精挑细琢琢磨着做出来的。内侍们端上桌时,思衿见他们一刻不停地陪在身旁,盛情难却,也就只能低着头一直吃,吃到肚子圆鼓鼓的再也吃不动为止。
  午间会有人将他的靠椅搬至院落中去,他好躺在檐下晒一会儿太阳。
  院落被人仔仔细细修整过,修得典雅精致,令人赏心悦目。有时候思衿会忍不住自己去逛一逛走一走,消消食。
  没人告诉他这间宅院是谁的,可思衿大概就能猜得出来。若是宅院的主子另有他人,为何这里所有的人杵济都能使唤得动?
  只是他不明白,这么一间雅致的山野别院,凌曲是在何时开始修建的。
  放下经卷,思衿伸了个懒腰。他现在越发懒了,虽然小腹没有什么明显变化,可是穿衣服时总觉得又圆润了一圈。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圆润,休息了一整日的他决定趁着山间的夜风,出去转一转,提提神。
  临行前他专门问过杵济,有没有什么他不能去的地方。杵济却说:“小师父您想多了,整间宅子您想怎么转悠就怎么转悠,院内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听您的。”
  他既然这么说,思衿也就放下心来,可以随意地闲逛了。
  白日他不小心经过书房,有些好奇,无奈当时走得已经有些累了,他才没有进去。现在趁着夜色,他想进去看看。
  推开门,屋里黑洞洞的,隐约能看见烛光。
  借着微弱的烛光,他看见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和一些陈设,南北两角上的八角玲珑架上还放着香炉。
  香炉余烟袅袅,气味有些像太和寺用的檀香,但要比檀香更要浓郁。思衿忍不住循着香气的走向,一步一步朝里走着。
  忽而,一阵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几分寒凉和沙哑:
  “大半夜,谁让你来的?”
  思衿止住脚步,站在原地。
  前方的卧榻上,凌曲卧坐在上面,他身上凌乱地披着一件黑紫色的大氅,头发全然散落在双肩,双目猩红,嘴唇煞白,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竟带有莫名的喘息。
  “你怎么了?”思衿咬着唇,有些担心地问。
  玲珑架上的香炉味道实在太重了,以至于思衿方才走进来时,竟闻不到凌曲身上的花香。
  “别过来。”凌曲威胁他道,“你若再上前一步,我便放蛇咬你。”
  他知道思衿是怕蛇的。既然怕蛇,就不会再上来了。
  可是思衿却没被他的威胁吓住,反而冷静了下来:“你身上的毒对我无效,想必蛊蛇对我来说也是无效的。”
  一句话:只要是你身上的蛇,就不会咬我。
  没想到他竟会笃定至此。凌曲的眼眸深了深。
  由于毒息反噬,他现在五脏肺腑都像是被搅在了一起,体内的毒息横冲直撞,再加上这些日子没怎么合眼,疲累仿佛是一阵又一阵的浪潮,几乎要将他淹没。
  思衿突然的闯入,令他措手不及。他不想让思衿看到他此刻最为狼狈的样子。
  “我方才用了一些银丹草,浑身都是冰凉的,你要不要试试?”思衿解下衣袍,走上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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