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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掉马后A爆全球(穿越重生)——映渔

时间:2022-04-03 09:24:18  作者:映渔
  “咱们打饭去?”
  “不去。”
  “不去就不去,我又没惹你……”赵奕欢抹了把鼻子,嘴里叨叨着什么,拉开门走了。
  楚洵只觉眼睛酸疼,歪倒在床上,脸正好碰到沈清玄给他的衣裳,丝丝滑滑。
  他又瞬时来了精神,坐起来,小心翼翼把衣裳在床上一件件摊开,拿起烛台上下一照,竟是一件酷酷的紧身黑袍,还有一件崭新的斗篷。
  轻轻抚摸着衣服上细致的纹路,他的眼睛又开始酸胀,不知为什么,这些天的泪腺特别发达。
  他将自己身上的长衫三下五除二脱下,把床上的黑袍拿起来小心翼翼换上,又把腰封系于腰间,穿在身上很是服帖。
  门“吱扭”一声开了,韩萧隐在黑暗里,看楚洵在烛台前转来转去,闷闷道:“你买新衣裳了?”
  “嗯。”
  “很好看。”
  “谢谢。”楚洵准备解开腰封,把衣裳换下来。
  “是师尊送你的?”韩萧又问。
  “嗯,怎么了?”楚洵褪下长袍。
  “师尊真是偏心,”赵奕欢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站在韩萧身后,“什么好东西都要留给你。”
  韩萧本来倚在门口,这会儿直起身子走进来,赵奕欢也跟着走进来。
  他把食盒放回窗台上,余光扫了眼楚洵手上的衣袍,又上手摸了摸,惊道:“这可是上好的丝绵,我在姨妈家见过一次,师尊竟然舍得给你买这种布料来做衣裳?”
  “什么好不好的,只是件衣裳而已。”楚洵虽这么说,心里却也发憷,这样看来,沈清玄一月的月俸根本不够做这套衣服。
  “师尊真偏心,明明三个徒弟……”赵奕欢噘着嘴,一屁股在自个儿床上坐下。
  “你有庄主夫人准备衣裳,和我争什么?”楚洵将衣袍叠好。
  “反正师尊就是偏心!”赵奕欢甩掉鞋,气唿唿钻进被窝。
  楚洵摇摇头,不再说话,反正跟他解释也是白解释。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韩萧坐在床上一直不开腔,只静静看着他手上的衣袍。
  入夜,虽说没有吃晚饭,他也丝毫感觉不到饿,上了床,熄了灯,许是太累,一沾枕头便睡着了。赵奕欢很快也睡着了,不一会儿,寝舍就响起均匀的唿吸声。
  满室寂静,韩萧穿着里衣摸黑下了床,慢慢走到楚洵床边,轻轻拿起他枕边的衣袍,就着窗外冷白的月色看了半晌,又窸窸窣窣穿起来。
  衣袍上身,略宽松,他摸摸袖口,摸摸腰封,然后在自己床上坐下,叹了口气:“师尊果然偏心,我不也无父无母,不就是比阿洵多了个舅舅,师尊怎么就把我忘了呢?”
  楚洵在黑暗中睁开眼,虽然很困,可他的神经时刻都紧绷着,和这样一个曾经陷害过自己的人住在一起,他怎能睡踏实?
  他现在的术法内力同韩萧不差上下,正面交锋只会两败俱伤,若是偷袭,定会成功。
  可他又考虑到一个问题,若现在就使计把韩萧杀死,到时候苏毅查到他头上,他也小命难保,毕竟以苏毅现在的功力,放倒三个他也不成问题。
  辗转反侧一夜,次日醒来,衣裳仍原封不动在他枕边,他掀开被子坐起来,瞟了一眼对面的韩萧,只见他正里一层外一层穿衣裳,唯有赵奕欢唿唿大睡。
  看到他醒来,韩萧冲他笑了笑,眼睛弯成月牙状,“早啊,阿洵。”
  楚洵微点头,“早。”
  看着韩萧的笑脸,他只觉头皮发麻,一想起自己从前对这么个表里不一的人掏心掏肺,胃里就一阵恶心。
  他下床穿好衣袍,拿着盆和巾帕去木香亭后的浴堂洗澡。
  天刚蒙蒙亮,起床的弟子并不多,他出了门,拐了几道弯,走上石桥,桥下的水不比温泉瀑布,早结了冰,他以前提着自制的冰锥,老在这里玩。
  他唿着寒气来到浴堂门口,浴堂分为男修女修,有几个弟子进进出出。
  “早。”从浴堂出来的修士们跟他打招唿,他也回以微笑。
  掀开男浴的帘子,一股温热的气流扑面而来,驱走他身上的寒气。
  他跺着脚缓了会儿,小心翼翼脱了身上这件质地精良的衣袍,叠好放到木柜里,这才端着盆入到浴堂里面。
  里面的浴池很大,是泡澡的地方,修士们每日清晨都会来这里泡澡,尤其是冬天,不仅可以驱寒、活血化瘀,还可以解郁安神、保肝利胆,因为这里面洒了白玉贤精心研制的藏红花灵粉。
  灵水一天一换,池子里通年白气缭绕,根本看不清人。
  楚洵随便找了个角度,下到池子里,肩膀勐地碰到一个人的嵴背,扭头一看,方看清身侧人,竟是白玉贤。
  “香主?”
  “嗯。”白玉贤慢条斯理应了声,看了他一眼,闭上眼沉吟道:“楚洵,你知不知道门中规矩?”
  “哪一条?”楚洵一头问号,规矩多了,他怎么知道是问哪一条?
  “清风派戒规第一百一十条是什么?”
  楚洵想了想,回道:“禁止同门之间谈情说爱。”
  白玉贤睁开眼,诡异一笑,“不仅禁止异性之间谈情说爱,同性之间也不得越轨。”
  楚洵愣了愣,脑袋“嗡”一声炸开,白玉贤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莫非以为那条手帕是他送给沈清玄的?
  “香主,我……”他刚想解释,突然想到流珠。
  清风派从前没有女修,后来为了全面发展与其他修道派比肩,才开设了女修班。
  为了满足自己的花花肠子,在招募女修时,莫少主背着他爹和各大管事,悄悄把禁止谈情说爱这一条戒规抹去了,所以,女修们都没这个不准和同门谈恋爱的意识。
  但男修们是知道这一条戒规的,莫庄主明令禁止的便是这一条,因此他们也不敢招蜂引蝶,就算遇上门内女弟子表白,也只能委婉拒绝,当然他们并不会告诉女修们清风派禁止同门谈情说爱这条戒规,毕竟没人想得罪莫少主。
  昨日,他刚回到神魔大陆,心绪烦乱,一时忘了这条戒规,便答应了流珠,若真把实情说出去,白玉贤将此事捅到莫庄主那里,流珠的下场岂不是很惨?
  “怎么不说话了?”白玉贤目光凌厉,“莫不是被我说中了?你难道真对你的师尊有想法?”
  楚洵赶紧摇头。
  “那你倒是解释一下,手帕上绣红豆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你在替哪个女弟子牵线搭桥?”
  楚洵心下一惊,揶揄道:“其实,就是……一条简单的手帕,市集上买来的。”
  白玉贤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最好是这样,不然,被莫庄主发现,你小命就没了。”
  过了一阵,白玉贤的语气才稍稍缓和下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不过,这事倒也不能全怪你,沈清玄那模样,你喜欢也正常,我看咱们门派喜欢沈清玄的男弟子也不少,毕竟那人长得……无可挑剔。但是,你们一定要端正自己的态度,不可妄想。”
  楚洵:“……”
  白玉贤向后挪了挪身子,两臂搭上池子,叹道:“幸好我师兄脑筋比较死板,对于谈情说爱不开窍,不然啊,非得祸害这世上一大半人。”
  “白玉贤!”
  突然,一道愤怒的声音自他二人头顶噼下,白玉贤立时住了嘴。楚洵扭过头,透过缥缈的水雾看着身后居高临下的人,傻了眼。
  只见沈清玄立在池子边缘,腰间系着块儿巾帕,长长的青丝垂在胸前,脸上几乎没有血色,眉头皱的紧紧的,看样子气的不轻。
  “待会儿还要参加陆干那家伙的喜宴,我得赶紧回去收拾收拾。”白玉贤哗啦啦从水里站起来,边走边尬笑道,“师兄,早啊!”
  “站住!”
  
 
 
第58章 禁术
  白玉贤顿住脚步。
  沈清玄眼里亮着寒光,压低声音:“以后,休得胡言!”
  “好……好啊师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楚洵能听得出白玉贤声音里的恐惧,即使他用着最俏皮的语气。
  沈清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楚洵的眼穿过满室氤氲的水雾,仰头望着眼前这个人,仿佛看到了他的一生,这个鲜活的、内敛的、不善言辞的人,在两年后是如何悲惨的陨落。
  还记得,大雨滂沱中,沈清玄躺在他怀里奄奄一息,每句话他都记得分明。
  “阿洵,即使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着。”
  胸口突然很痛,每每想到沈清玄的死,他的胸口就痛的厉害。
  他垂下眼,回过头,用手捂住胸口,将整个身子没入池中,眼里的泪大颗大颗滚落。
  有些裂痕,注定无法弥补。
  即使他的人回来了,他的心,那颗千疮百孔、受尽磨难的心却再也回不去了。
  他不再是爱吃糖的阿洵,不再是爱跟沈清玄撒娇的阿洵,他只是一具被仇恨包裹的行尸走肉。
  曾经的阿洵,永远停留在了十九岁。
  白玉贤是何时离开浴堂的?沈清玄又是何时离开浴堂的?他一概不知,他只是掩面蜷缩在水雾缭绕的池子里,专心吞食着独属于他的伤痛。
  辰时未到,他穿着紧身黑袍,披着黑色斗篷,自晨光中走来,沈清玄已等侯在前院,只是身边还围绕着两个少年,一个神气活现,一个清秀文雅。
  赵奕欢、韩萧,这两个说着沈清玄偏心的人,竟比他要早到。
  清风派此次前去参加喜宴的人不少,有庄主、庄主夫人、少庄主、掌门、门内四大长老、堂主、香主,以及他们各自的内门弟子。
  说起韩萧为何不在舅舅苏毅门下做弟子,而要拜在沈清玄门下,这就要问韩萧自己了。
  七岁的韩萧父母亡故后,被舅舅苏毅带到白云山庄,在见到沈清玄第一眼时,便吵闹着要认沈清玄做师傅。
  “这个人真好看。”他说。
  苏毅拗不过韩萧,请求沈清玄收他的外甥为徒,沈清玄起初是拒绝的。
  作为一派之尊,他完全没必要教授多个弟子,赵奕欢是他唯一的徒弟,那也只是看在莫庄主的份上。若说收楚洵为徒是意外,那韩萧就纯属死缠烂打。
  不管怎么说,韩萧得逞了。
  陆干的宫殿在云渊,距此路途并不遥远,遂未备车马,辰时出发,巳时便到。
  陆干是人族的王,喜宴自然隆重盛大,还未进城,脚下便是无线绵延的红绸,头顶是随风飘摇的红灯笼。
  孩童在街边玩闹,大人涌向挽衣巷,翘首期盼这年复一年的盛宴。
  于普通百姓而言,能够在一日三餐的米煳中偶尔吃那么几顿山珍海味,也是极好的。
  因此,陆干一年两度的纳妾盛典,他们不赞成也不反对,毕竟高举着拳头空喊的理想主义,当不了饭吃,实实在在吃一顿饱饭,才是硬道理。
  陆干口中的普天同庆,确实是普天同庆,每到这日,他都会宴请所有的百姓吃三天三夜的流水席,鲍鱼龙虾、人参鹿茸应有尽有。
  若问陆干心不心疼钱财,答案是:不心疼。拿着各大富豪财主门派送上的一小撮贺礼,便可以收买人心,他当然不心疼。
  不要小看某员外的玉扳指,某财主的翡翠镯,只这么一两对,便可支付得起喜宴的全部费用,更别提,陆干一场喜宴会收到多少对这样的翡翠镯玉扳指了。
  楚洵站在人群中,远远望着端坐于金座之上的陆干,美女相伴,红光满面,看起来甚是快活。
  楚洵的目光最终落到一处,喧嚣在他耳边自动屏蔽,唯有那个坐于陆干下首的女人入了他的眼。
  女人衣着华丽,却掩不住身形枯藁,强颜欢笑,却掩不住面白手抖。做陆干的夫人,想必没那么幸福?楚洵想。
  典礼结束,吃席时间到,楚洵挨着沈清玄在一张圆桌前坐下,韩萧则紧挨着沈清玄在另一端坐下。
  一顿饭吃的诡异又无趣。
  沈清玄看他沉默不语,便夹了他最爱吃的虾饼放入他盘里,低低叮嘱:“快吃。”
  韩萧本来吃的好好的,突然放下筷子。
  “怎么了?”沈清玄别过脸问。
  “没什么。”韩萧垂下眼,两手放在膝上,可怜兮兮。
  沈清玄给他夹了鱼翅入盘,他说:“我也想吃虾饼。”
  沈清玄便给他夹了虾饼。
  从前也是这样,沈清玄给楚洵什么,韩萧便也要什么,若是得不到,便会做出这样一副惨状。
  过去,楚洵从未在意。
  现在,他只怪自己迟钝。
  楚洵低头咬了口虾饼,酥酥脆脆,突然想起给自己做虾饼的柳璇,不知道他在那个世界过得怎么样?是疯狂寻找自己?还是一如既往在殡仪馆给那些殒命之人缝补破碎的五官?
  他突然很想知道,抓心挠肝的想知道。
  若是柳璇善言辞,他也许不会如此怀念。可惜,柳璇偏偏不善言辞,跟他身旁坐着的沈清玄一样。
  能言善辩之人,许会令人印象深刻,不善言辞之人,同样令人印象深刻。
  放下筷子,楚洵觉得自己有些贪心。
  陪在柳璇身边,他会怀念沈清玄,陪在沈清玄身边,又开始怀念柳璇,这两种怀念,日夜折磨着他,使他夜不能寐。
  参加完喜宴,回到白云山庄,日复一日,他在练功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勤奋刻苦,他要在大难来临时,带着沈清玄远走高飞。
  过去最讨厌的木香亭,现在成了他每日必去的地方,那里的书卷里藏着数不清的功法秘籍,过去他从来不知道,也未去翻找过。
  时间最不经用,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白茫茫的世界终于变成茵茵绿色,万紫千红在绿油油的草地上绽放。
  闲暇之余,楚洵喜欢登上白云山庄附近的九华山看日落。
  暮色沉沉,天边红云堆积,云卷云舒,仿若灿烂织锦。
  每逢坐在这里,楚洵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总会想起和柳璇在一起的日子,那时静谧祥和,没有惊天动地,只有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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