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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近代现代)——方浅

时间:2022-04-03 10:05:02  作者:方浅
  林思远察觉说错话,又问:“那,陈先生那边你也不打算帮吗?”
  “不急,等他来找我。”
  天一亮陈晚意打了个电话去实验室请了一天假,早早跑去和康公司查看情况,太久没去公司了,保安和前台都不认识他,直到他打电话给沈立昂,沈立昂派了个经理来接他,他才能进门,说来可笑,自己家的公司自己进个门还得找人带。
  去到沈立昂办公室,人没在,经理告诉他沈立昂今天有事没来公司,陈晚意让经理汇报公司近况,经理犹豫着没开口,陈晚意又给沈立昂打电话,电话里沈立昂让经理听,让他照实说,不必隐瞒。
  经理带着陈晚意去生产车间逛了一圈,车间基本停工,工人们坐在产线上聊着天,流水线上流着一堆空盒子,陈晚意不解,问他们在干什么。
  经理说没单,又不能炒人,只能把以前的货拿出来翻新,换包装,检查日期。
  又去了研发部,研发部连灯都没开,工程师们都趴在工位上睡觉,陈晚意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半年前,只时那时还没这么严重,陆陆续续有订单,我们有一款感冒药销量一直很好,去年开始,市面上出了一款新型感冒冲剂,一出来漫天广告,主打中成药剂老人儿童孕妇都可服用,我们的销量就是在那时降了下来,三个月前彻底没单了。”
  最后去了财务部,查了公司现金帐和进销存,陈晚意不得不接受公面临倒闭的现实。
  坐在父亲以前的办公室,陈晚意已从先前的惴惴不安到现在被迫接受了,从前的事他没参于,是他为人子的失职,以前的事他改变不了,那现在呢,不努力放任和康倒闭吗?
  办公室正墙父亲亲手写的“不忘初心,方得始终”的牌匾还在,陈晚意坐在父亲坐过的椅子上陷入迷茫。
  从公司出来,他还是去找了沈立昂,在沈立昂的新家楼下,他没上去,等着沈立昂下来,沈立昂让他上楼,他说不方便。
  只是长辈,长辈还没结婚,家里还有未婚妻,上去不方便。
  沈立昂过了好几分钟才下来,把他带到小区外的咖啡厅,两人对坐着,少了以前的亲密融洽感,多了一份梳理。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公司的事,我一直什么都不知道。”陈晚意问。
  “对不起。”
  “我不是来讨对不起的,我也知道你这些年不容易,当初你若是不接手,和康可能早被人瓜分了,我只是想说,其实我也可以帮你的。”
  沈立昂还是把他当没长大的小孩子,“你太小了,生意上的事复杂,你父亲只希望你能健康长大。”
  “我一直很感激你,真的,不管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你对和康付出的心血,对我的照顾都是尽心尽力的。”
  “小意,你好像跟之前有点不一样了,长大了。”
  陈晚意低下头,捧着手里的咖啡,问:“那现在是真的没办法了吗?”
  沈立昂沉默了很久,说:“如果能借到钱,还清世双的债务,还有一线生机。”
  当晚陈晚意又是一夜没睡,他检查了自己的帐户,这些年沈立昂陆陆续续有给他钱,公司每年也有分红,他是从十八岁后才拿的分红,具体多少他没细看,今天把自己所有帐户的钱加在一起算了一笔帐,也就几百万,杯水车薪。
  他开始后悔以前太大手大脚,也开始后悔没能早点参于到公司的工作里面去,想找人帮忙,思来想去,他认识的人里面有实力帮上忙的人数不出五个,现在才知道方听澜有些话是对的,关键时候人脉比什么都重要。
  一直等到天亮七点给方听澜打电话,方听澜早料到他会来电,提前开启了来电提醒业务,陈晚意没辙,打给林思远,林思远说今天有会议,老板会去公司,如果方便的话,陈先生直接来公司吧。
  陈晚意只好跑去方耀大厦门口等,林思远见到他,赶紧把他带到会客室:“怎么在门口等?”
  “我……”
  前几天还是个无忧无虑天塌下来都不用他发愁的小少爷,一夜间背负了六千万债务,面临父亲的公司破产,很可能连父亲留下的房子都保不住,陈晚意似乎在一夜间变了个人,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傲娇没有了,任性没有了,看得林思远于心不忍。
  “我还是在这里等他吧,谢谢你,林先生。”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要喝什么吗?我让人给你准备?”
  “不用了。”
  林思远叹息一声,帮他把会客室门带上,然后上楼,去了总裁办公室,方听澜正悠闲的盯着股票,方耀前年刚上市,势头正猛,股票年内涨幅翻两倍。
  “他怎么样?”
  “看起来不怎么样,老板,你打算什么时候见他?”
  “我今天没打算见他,你找个借口帮我拒了他。”
 
 
第17章 “能不能帮帮我”
  林思远还是不明白他,明明在公司等他,又不见他,装开会也就算了,怎么连人都不见,“是不打算帮他吗?”
  若是别人问这个问题,方听澜肯定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林思远不一样,林思远很早就跟着他,是唯数不多不用称他“方总”,私下总以“老板”称呼他的人,也是他唯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不,他受的挫折还不够多,多磨他几天,让他多吃点苦头。”
  陈晚意等了一上午,没见到方听澜,林思远说他的会议要开一整天,抽不出空见他,让他先回去,陈晚意说可以等。
  林思远劝不动他,让人给他送了份简餐,转头去跟方听澜汇报,方听澜说让他继续等。
  等到下午六点,送进去的餐食一点没动,林思远在门口看了一眼,又返回楼上汇报,“老板,他一点东西都没吃,也不肯走。”
  “你办事能力有问题,你应该说我离开公司了。”
  林思远被噎住,“那不是为了保全你‘善良’的好名声吗?我要是说你离开公司了,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你不愿意帮忙吗?说你还在开会是给他留点希望。”
  “我从来都不善良。”
  “那现在是让他走吗?”
  方听澜站起身,“我去见他。”
  陈晚意在会客室走来走去,他想直接冲上楼找方听澜,又怕不礼貌惹他生气,可他又不能走,他实在想不到现在还能找谁。
  门口传来脚步声,陈晚意回头,看到方听澜,那一瞬间他一直紧绷的脊背松懈下来,就像是走在沙漠长期缺水的人看见一汪清泉,他迎上去,低声叫他:“方总。”
  “才几天没见,称呼都生疏了?”
  陈晚意讪讪的重新唤他:“小叔叔。”
  “嗯,带你去吃晚餐。”
  “我不是来吃饭的,我……”
  方听澜故意不提和康的半个字眼,等着他的下文:“嗯?”
  “我……我想……”陈晚意长这么大头一次开口求人,还是求他最讨厌的人,这个被他亲口放言拉黑的人,可是,为了父亲留下的公司,为了“和康”的招牌,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我想请你帮帮我,帮帮和康。”
  说完这句他甚至不敢抬头看,怕看到方听澜鄙视或同情的目光,他低头看着自己被他扣秃掉的手指头,一点底气都没有。
  方听澜没表态,抬手腕看表:“先去吃饭。”
  有求于人,只能听他安排,陈晚意跟着往外走,昨晚一晚没睡,今天又忧心一天没吃东西,乍一猛起一阵眩晕袭来差点栽倒,方听澜抬手扶住他:“这是投怀送抱的新伎俩?”
  陈晚意说不出话,只感觉天花板和地板都在转动,方听澜这才察觉出不对劲,一把抱起他坐回沙发上,按下手机吩咐林思远:“送杯糖水进来。”
  “你想在和康还没倒之前自己先倒下?”
  陈晚意扶着他的手坐起来,“没有,我没有这样想,你能不能帮帮和康?”
  “你先别说话,别激动。”
  林思远来的很快,公司其他人这时候早下班了,他敲门进来,“怎么了这是?低血糖?我还拿了点点心。”
  陈晚意没动,方听澜接过杯递到他嘴边:“要我喂你?”
  “不用,我自己来。”
  他抓起一颗点心往嘴里塞,太干,噎到好半天没顺过气,慌乱中端起那杯糖水猛灌了几口,林思远动了恻隐之心,这还是那个万事不愁吃个早餐都要翻出花的小少爷吗?他赶紧上前替陈晚意顺了顺后背,边顺边观察方听澜。
  方听澜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陈晚意折腾,等他恢复平静,问:“需要送你去看医生吗?”
  “不用,小叔叔,我们能谈谈吗?”
  林思远看了方听澜一眼,说:“我还有点工作,你们聊着啊。”
  方听澜指指对面沙发,“坐下说。”
  “方……小叔叔,你能不能帮帮和康,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
  “你知道和康现在就像一个表面看起来光鲜红润,但内里却长满了虫子的苹果,我为什么要接手这个烂摊子,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陈晚意毫无底气,他放下他的骄傲,放下他的矜持向方听澜求助:“只要你肯帮忙,什么条件都可以。”
  “你打算让我怎么帮?”
  “我想……借钱。”
  “以和康当前情况,至少要借八千万,六千万还外债,两千万作启动资金,可是,你凭什么觉得你还得起?我又凭什么相信你能还得起?”
  “我现在确实还不起,可我持有和康30%股份,只要我把其他几个股东的40%买过来,我就有超过67%的绝对控股权,我会重新启动我爸爸留下的细胞再生研究计划,十年,不,五年,给我五年时间,我一定还给你。”
  方听澜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天真啊!太天真!据他了解,和康股份分四股,其中陈晚意持30%,沈立昂持30%,其他两个股东各20%,以沈立昂的作风,不等陈晚意出手,沈立昂一定会先比他持有70%的股份,根本不会给陈晚意机会。
  他无情的拒绝陈晚意:“我若是把八千万放在其他地方,不出三年,回报的绝对比你花五年十年回报我的更多,我为什么要放在你这盘不稳定的棋盘上。”
  陈晚意心急道:“我保证!”
  “陈晚意,”方听澜看着他,“我是个生意人,不是慈善家。”
  陈晚意低下头,掩饰住失望的眼神,眼眶噙着泪,他眨了好几次才把泪水逼回去,摇摇头,低声说:“我知道了,打扰了。”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陈晚意避开他,仰起倔强的脸,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方耀大厦。
  不能放弃,还有李伯伯,也许李伯伯会看在跟父亲相交一场的份上出手帮忙,陈晚意深吸了口气,开着车往李家赶。
  林思远假模假式的拿了份文件给方听澜签,“他走了?”
  方听澜没理他。
  “你是怎么忍心拒绝他的?”
  “那你去帮他。”
  林思远干笑两声:“开玩笑开玩笑,咦,这不是他手机吗?”
  方听澜望过去,陈晚意的手机落在了沙发上,林思远过去拿起来,“他应该没走远,我给他送过去?”
  “不用,拿给我。”方听澜拿上手机拎起外套大步往外走。
  陈晚意赶到李家已是半小时后,李伯伯称病没见他,他儿子接待的,只说父亲身体不好,早上才听说了和康的事,听完咳嗽的更厉害了,医生说要静养,不宜见客。
  寒暄完不等陈晚意开口,李伯伯的儿子先说:“和康的事我们都很遗憾,我父亲吩咐我给你送点钱过去,多的我们也帮不了,几百万还是能帮的,你是现在要还是?”
  陈晚意不傻,放在以前他可能听不出其中含义,经过了这么多事他已经能从委婉的语意中听出拒绝的意思了:这几百万是看在与你父亲的情份上帮你的,多的我们也爱莫能助。
  本想回绝,临了改口:“替我谢谢李伯伯,向他问好,暂时不用,等有需要再上门叨扰。”
  目送陈晚意走远,李家儿子推开父亲的房门,“爸,你算的真准,他还真的过来借钱。”
  “不是我算的准,是方听澜的消息快,原本帮一帮也无可厚非,如今局面太复杂,盯着和康的不止一家,我们还是不淌这浑水为妙。”
  收到方听澜传过来的消息是在昨晚,方听澜把当前利弊列出来摆在李老面前,李老一看明了,意思是让他能避则避,少掺和。
  “方听澜也插一脚倒是没料到,和康现在并不值钱,方听澜在当中又是扮演什么角色?”
  李老盘着俩文玩核桃,眯着眼摇着摇椅:“那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任他们狗咬狗,通常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在商场并不少见,静观其变。”
  陈晚意出了门并没回家,去找和康的另外两位持股人,他俩都是和康开朝无老,两人各持20%股份,陈晚意想找他们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助和康挺过这一关,可没想到那两人像是商量好的,都以出差不在省内为由避而不见。
  方听澜追到门口早不见陈晚意踪影了,驱车赶到望月岛,陈晚意的车没在门口,大门紧闭,家里一片漆黑,门卫说他的车从早上出门就没回来过,方听澜给沈立昂去电:“陈晚意有去找你吗?”
  “什么时候?”
  “现在。”
  “没有,我今天才从望月别墅拿了点我自己的东西走,没碰到他。”
  “他不见了。”
  沈立昂那边应该是打翻了水杯,“什么?”
  方听澜跟沈立昂接上头,沈立昂急着出来头发都还是半湿着的,“他今天去找你了?”
  “是,找我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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