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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近代现代)——方浅

时间:2022-04-03 10:05:02  作者:方浅
  他舍不得陈晚意太辛苦,公司交给他,陈晚意想工作就工作,想在家玩就在家玩,他不希望陈晚意被社会的物质所迷惑,不希望他被生活打磨。
  陈晚意想了想,答应了他不进公司,但又不喜欢每天一个人待在家,于是沈立昂又给出了建议,让他找份轻松的工作,不需要处理过多的人情世故,每天做完自己那份工作就能下班。
  于是陈晚意开始在某招聘平台广撒网。
  当时也没个目标,算是胡乱投简历,因本身是微生物学专业,很快收到科技大学研究所面试邀请,陈晚意抱着试试的心态参加了面试,谁知这一试居然面试成功了。
  就这样,陈晚意做了一年助手打了一年杂,这份工作确实挺适合他,单指这份工作,每天面对的就那么几个人,大家都很忙,几乎话都很少说,机械化的重复着单一动作,下班后跟谁都不联系,陈晚意越来越适应这份工作,甚至希望永远这样下去,不想改变现状。
  过了一周清心日子,没人烦他,方听澜没再来,沈立昂那边更是没半点消息,陈晚意乐得清静,唯一不好的是,家里阿姨被辞退了,要自己做饭,他只会做意面,煎牛排,煮咖啡,最近解锁了一项新食物:泡面,陈晚意连吃了三天。
  方听澜这一周都在国外,周五晚上才回国,刘胜感冒了,林思远去机扬接的他,方听澜坐上车,问:“万顺那边谈怎么样?”
  林思远昨天刚跟万顺的少东家贺鸣周旋完,那边客户不好搞定,陪吃陪喝一条龙,连预估底价都没摸着,方听澜的公司是做医疗器械的,和顺是周边三省著名的私人医院,三个月前开始谈,又迟迟不肯见面,这次还是采购那边放了点风,说是副院长要亲自谈,方听澜只得派了林思远过去,林思远跟了他六年,业务能力毋庸置疑。
  “原本老董事半退休状态,现在采购业务都是他儿子贺鸣负责,这个贺鸣,整一个笑面虎,吃了两顿饭,滴水不漏,什么都没套出来。”
  “你自己看着办,自己把握,尽量争取。”
  “好的。”
  “明天开始我要忙一阵,你帮我做另一件事。”
  林思远说:“是不是跟和康有关?听说和康到处借钱,外界传言即将破产。”
  “破产是不可能的,沈立昂有他的打算,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撤出自己的股份,再跟于安娜一起收购和康,这也是他跟于家联姻的最好的解释。 ”
  “有可能,对了,让我做什么事?”
  “去帮我盯着那小天真。”
 
 
第9章 “这次免费”
  周六,陈晚意是被饿醒的,本想再把阿姨请回来,阿姨接到电话支支吾吾,说是已经找到新的东家了,一时间回不来。
  打电话给家政公司,家政先是说有人,一听陈晚意报出地址,又改口:“抱歉先生,刚刚是我看错了,最近阿姨都有工作,新来的阿姨还在接受培训,暂时无法上岗,给您带来不便,敬请谅解。”
  陈晚意无奈,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算了,总不能一辈子依靠阿姨,学吧,先从做菜学起,陈晚意买了本家常菜烹饪菜谱,小区有生鲜配送,最简单的番茄炒蛋和土豆丝被他炒得惨不忍睹,饭煮成夹生,最后又加了两碗水,把夹生饭煮成了粥,将就着吃了大半碗。
  至于为什么不叫外卖,这里离市区远,外卖仅限小区内的几家,宁可吃泡面也不想吃那几家的外卖。
  一大早被饿醒,陈晚意躺在床上跟饥饿作着最后的斗争,正顽强抵抗着,门铃声响起,没错,门铃又被他装了回去。
  磨蹭着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年轻男人,身后停着的车是方听澜的车,男人拎着食盒,微笑着自我介绍:“陈先生,早上好,我是方总的助理,林思远,你可以叫我思远。”
  陈晚意打量他,笑得很真诚,长得也温和,说话很客气,“林先生,你好,这么早是有什么事?”
  骑马,高尔夫,出海,都去过了,上次都吵了一架了,这又是要怎么折磨他?
  “给你送早餐,这是观湖楼的蟹黄汤包,一品皇虾,茯苓糕,金丝燕窝,还有青凤髓。”
  陈晚意邀请林思远进屋,给他煮了杯咖啡,盯着食盒半天没动,“这个也要记帐?加上送餐费多少钱?”
  林思远不知道他跟方听澜发生过的细节,愣了愣,“记帐?这个方总倒是没交待,你可以自己问问他。”
  陈晚意给他打电话,方听澜故意等到电话响第三声才接,“今天的菜品如何?”
  “没吃,想先看下帐单。”
  方听澜低笑,嗓声惹得陈晚意耳朵一阵酥麻:“这次的免费。”
  “你是觉得上次把我扔路边过意不去良心发现了吗?故意来哄我?”
  “不至于,我从不哄人,只是新研发的菜品让你这个嘴叼的人试试,试完给我写个测评。”
  “哦,刚还说免费,这不是比给钱更难?”
  他还是笑,逗比自己小九岁的人玩好像特别有意思,“那我给你付钱,你写?”
  陈晚意肚子又咕了两声,忍辱负重:“行!”
  大概是饿急了,今天的味道特别好,蟹黄包流油,虾饺透明Q弹,金丝燕窝甜度刚刚好,用的上等血燕,一点杂质都没有,陈晚意还真的认真写了一番点评发给方听澜。
  方听澜正准备开会,收到信息嘴角翘了翘,会议文员坐在他身后,从后面看到他脸颊肉收了收,好奇地探头望了望,方总居然笑了,也不知道是看到什么信息,看来今天会议会很轻松。
  中午,林思远去方听澜办公室找他签字,顺带问起陈晚意的事:“方总,私人问题可以问吗?”
  “你都开始问了还问能不能问。”
  林思远尬笑一声,“方总似乎对陈晚意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态度,是因为沈总的关系吗?”
  林思远对方听澜的事知道的也不算太多,只知道方听澜的母亲跟沈立昂母亲是同胞双生姐妹,沈立昂的母亲先嫁人,沈立昂比方听澜先出生四年。
  沈立昂十岁那年母亲因病过世,方听澜的母亲将他接回家继续供他学习,在林思远印象中两人感情比亲兄亲更甚。
  方听澜抬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把玩着手里的钢笔,他又说:“你不觉得逗弄一只笼子里的小家雀很愉悦吗?换个说法,温室花棚里有一朵盛开的小玫瑰,小玫瑰受养料、水和阳光滋养着,可他不知道他即将被断水断阳光,你在这时候出现,把小玫瑰连根拔起,移植到你的花园里,你给他修枝,剪叶,从重打理重新载种,从前是单薄脆弱的白玫瑰,经你打理开出硕大的花朵,这个过程是不是比直接摘掉那朵玫瑰有意思的多?”
  林思远默默为陈晚意捏了把汗,方总的眼神很危险,小玫瑰,祈祷吧。
  “方总,”林思远换了个话题,说起和康破产的事,“听说沈总已经在转移和康资产了,小陈先生似乎还不知道,今早看到他,他好像什么都不知情。”
  “没有什么资产可转移,外面的传言不可尽信,至于陈晚意,他迟早会知道,但不应该是从我们这里知道。”
  说完方听澜转笔的手顿了顿,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等到收到资产清算表时不知道会不会哭,不知道他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哦,对了,方总,益盛的李董六十寿诞,29号,不要忘记了。”
  “嗯,去准备一份礼物,符合他身份的就行。”
  “好的。”
  周五,这周工作最后一天,陈晚意弄错了一个数据,被前辈骂得狗血临头,可他明明是按时按温度调配的,原始数据也没错,传到其他人邮件里的数据却是错的,陈晚意向前辈道歉,前辈让他自己去跟教授解释,教授连见他的时间都没有,只说让他周末加班补齐数据。
  陈晚意返回工位,一句话都没说,所有人都在指桑骂槐的责怪他,终于熬到下班,想去买杯咖啡,发现钱包不见了,早上出门明明带着的,这时候却怎么都找不到,跑到实验室更衣室,在更衣室翻了一遍还是没找着,要走的时候又发现被人锁在了更衣室。
  给同事打电话,同事磨蹭了近一个小时才回来开门,一个劲儿数落陈晚意,干什么都干不好,没走也不吭声。
  陈晚意不想跟他计较,锁门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也没问问里面还有没有人。
  没找到钱包的陈晚意情绪低落到谷底,钱包里有一张父亲跟他的合照,也是唯一的一张。
  掏出手机想找个人诉说今天的苦闷,盯着手机通讯录看了半天,却发现没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转头去翻微信,想找人说话没找着,却刷到沈立昂的朋友圈,他的朋友圈发了一张照片,两只紧握在一起的手,和两枚闪到人晃眼的戒指。
  陈晚意在坐里发了一会呆,慢慢开着车往回赶,才一开车,想起今天应该要去加油的,估算了下,应该能撑到回家,明天再说吧,今天太疲惫了,只想回家躲起来。
  大概是人倒霉时所有运气都跟着消耗,行至半路下起了小雨,快到望月岛时车子油耗尽了,陈晚意把车停在路边慢慢往家走,还没来得及把湿的衣服换下来,发现家里有人来过,沈立昂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他的拖鞋,他的衣服,他的书籍,他的字画,还有他喜欢的那些兰花、玫瑰和百合,全都不见了,花房一片狼藉,陈晚意随手抄起一个花盆砸向花房玻璃,“嘭”一声,玻璃碎了一地,花瓣跟着玻璃落在地主,雨滴噼里啪啦的砸下来,跟陈晚意的眼泪一起落在地上。
  他真的被抛弃了,爸爸说过会陪他长大,爸爸食言了,爸爸不在了,就连最后一张照片都被他弄丢了,沈立昂说过会陪他一辈子,他的一辈子真短啊。
  方听澜在他砸花房的前一刻进了屋,站在外面看着他砸,又看着他哭,等他哭够了,回屋找了把伞撑在他头顶,说:“他跟于小姐同居了,东西都搬去他们的新家了。”
  陈晚意的眼前一片水雾,隔着水雾看着一双黑色的皮鞋,仰头,视线上移,是他讨厌的方听澜,说着令人讨厌的话,陈晚意吸吸鼻子,说:“你是来提醒我被抛弃了吗?”
  “没有人能抛弃你,你是个独体,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只有你自己能抛弃你。”
  “可是,为什么他们都要离开我?我母亲,我父亲,还有他……”
  方听澜蹲下,伞撑在他头顶,与他平视,“只有弱者才会有这种想法,陈晚意,你是吗?”
  陈晚意现在比那些碎掉的玻璃还要脆弱,他抱着头,把头埋进膝盖中,呜咽着:“我是,我是弱者,我不想变强,为什么就不能永远陪着我呢?我只是,只是想有个人陪,不想回家家里没灯,不想我说话时没人回应。”
  方听澜没说什么,只是替他撑着伞,等他哭够。
  哭到脑缺氧,陈晚意恶毒的想,沈立昂,我祝你事事不顺,永远得不到真爱。
  雨小了,方听澜扔掉伞,抱起陈晚意,陈晚意很瘦,比看起来的瘦得多,缩在他怀里两侧肩胛骨硌得他手臂疼,不算太温柔地把他放回卧室床上,衣服还是湿的,陈晚意昏昏沉沉地拉着方听澜衣袖:“我衣服还没换。”
  方听澜:“所以?”
  “你能不能帮我拿下柜子里的睡衣,那套真丝的。”
 
 
第10章 “不是晕香水吗?怎么还尝起来了”
  方听澜本想拒绝,可现在他的淋了雨,头发眼睛都湿漉漉的,带着期盼的眼神望着他,可怜兮兮的,如同一只落水的小猫咪,方听澜甚至想,他会不会舔我的手心?
  帮他拿了睡衣,转个身陈晚意已经解开上衣扣子了,真的很瘦,锁骨往下,白的晃眼,瘦得令他想一把掐上去,试试能不能掐碎他的骨头。
  “我手好痛啊。”
  方听澜握着他的手,摊平,掌心被玻璃碎片划破了,渗着血,“药箱在哪?”
  “在客厅的柜子,可是小叔叔,您能不能先帮我换衣服?太湿了,不舒服。”
  这招沈立昂百吃不厌,只要陈晚意撒娇,沈立昂一定会哄着他,抱着他替他换衣服,可惜那也是从前了,现在陈晚意想把他用在方听澜身上,他急需一根浮木,他现在只觉得冷,想要有人抱他,给他温暖。
  他承认他此刻的卑劣,像讨不到糖耍赖的坏孩子,他也不喜欢方听澜总是端着一副高高在上,以怜悯又厌恶的的眼神看他,他想把他也拉起自己的世界。
  可方听澜不是沈立昂,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陈晚意,把他那点卑劣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陈晚意,我不是沈立昂,撒娇打混对我都没用,我不会可怜你,只会笑话你,我不希望我拿完药箱你还没换完衣服,我不介意打电话叫人来帮你换。”
  “不是,我没有撒娇……”
  “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的眼神,”方听澜抬起他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像极了诱惑人类的人鱼,可惜,你不是人鱼,我不是轻易能被诱惑的人,你再继续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觉得你在勾引我。”
  陈晚意有点伤心,乖乖换好衣服坐在床边等方听澜。
  他很快提着药箱回来了,单膝跪在陈晚意身前,语气很冷,动作却是说不出的温柔:“手。”
  擦碘酒的时候陈晚意痛得直吸气,小心翼翼地提要求:“小叔叔,您能帮我吹吹吗?”
  他知道这样做不对,对着方听澜讨好撒娇更不对,可他这时候急切的需要一个人陪在他身边,他想要一点温度,一点点就好。
  “不能,自己的伤自己吹,不要试图跟我讲条件。”
  陈晚意听了他的话,抬起手自己吹了吹,他吸了吸鼻子,这才想起来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让我来看看你。”
  “他叫你来你就来啊。”
  “我不来的话,你哭晕过去也没人知道。”
  陈晚意擦干眼角的湿润,抬头看方听澜,“我其实不是为了他哭,我今天很倒霉,弄错了一个数据,教授连认错的机会都没给我,我还弄丢了钱包,里面有我和爸爸的合影,我真的不想哭的,可是就是没忍住,我不会为了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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