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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近代现代)——方浅

时间:2022-04-03 10:05:02  作者:方浅
  沈立昂靠在门板上仰着头,眼里看不到情欲,似乎是痛苦,又像是迷茫,此时一个小男生跪在他腿前。
  好一幅香艳的活春宫图,陈晚意浑身发冷,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沈立昂,他十八岁向沈立昂表白,表白后的第二天沈立昂玩起了消失,半个月后他被强行送出国,去年回来再次表白。
  那次沈立昂没有拒绝他,也没说同意,只是虔诚的吻他,像吻一朵盛开的玫瑰,从额头开始,一直吻到脸颊,但也仅限如此,除了接吻,他们没做过更亲密的事。
  沈立昂在激烈中与陈晚意对视,慌乱的推开面前的小男生,手忙脚乱的拉裤子拉链,连了好几次才拉上,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为惊恐。
  陈晚意在那一瞬间居然想到的是于安娜,他的未婚妻,不知道他的未婚妻看到会不会冲上去给他一耳光,陈晚意很想,但他没有立场。
  “你先进去。”他叫那个小男孩,然后转身刷开房间门让男孩先进房间,问陈晚意:“你怎么在这里?”
  “是坏了你的好事吗?叔叔,那真抱歉,您继续。”
  沈立昂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进了房间,房间里再度传来细微的声音,也许没有,但陈晚意就是觉得有。
  他觉得他们应该在接吻,然后脱衣服,然后上床,沈立昂会脱光小男生的衣服,再脱光自己的,他会对那个小男生做一切没对自己做过的事,陈晚意就站在走廊中央固执的听着,海浪的声音吵得他头痛。
  方听澜输掉了一百个筹码签下一单合同,拒绝刘胜的护送一个人往房间走,他的酒量只有他放倒别人的份,还从来没人灌醉过他。
  正往回走,远远看见走廊站着个人,方听澜走过去,“怎么站在这里?”
  陈晚意抬头看他,像是抓住一块浮木,海上的夜是那样凉,他身上的温度刚好中和湿冷的夜,他抓着方听澜胳膊,“如果一个男人,他爱你,宠你,细心照顾你,却又不肯跟你上床,这是为什么?”
  方听澜摸了下他的手,很凉,又看了眼对面房间,大概明白了,拉着他进房间,给服务台打了个电话,让人送两份宵夜过来。
  “男人爱一个人最主显的表现就是想跟他爱的人上床,如果没有,那只能说明三点。”
  “哪三点?”
  “第一,那是个圣人,世间少有,第二,他不行,第三,他不爱你。”
  陈晚意一直拉着方听澜的袖子,“是啊,不爱,可他连刚认识的人都能上床,这又是为什么?”
  方听澜不知道他跟沈立昂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受伤的小可怜必须自己想办法自愈,方听澜扯松领带,“有些事看到结果就行了,不用追究原因和答案,你自己消化消化,我去洗个澡。”
  “你跟别人上过床吗?”陈晚意一把拉住他的领带,问道。
  方听澜轻笑一声,“我这个年纪要是没跟人上过床那我得去看医生了。”
  也是,以他的地位他的财力,即便不看地位财力,单单凭他的身材和那副好皮囊,投怀送抱的人绝对不在少数,说没跟人上过床也不会有人相信。
  陈晚意顺势扯着领带,凑上去,天真地问:“那小叔叔,你会跟你不爱的人上床吗?”
  方听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眼神看得陈晚意心下一颤,可他就是想求证他的疑惑,索性眼一闭心一横,对着方听澜的唇吻了下去。
  说不出什么感觉,心跳过快,来不及思考,只知道方听澜没动,任他在他唇间胡闹,陈晚意也不知道吻了多久,他慢慢睁开眼,缓缓后退,看来他不会,他不会对不爱的人起反应,更不会跟不爱的人上床,他跟沈立昂不一样。
  方听澜一把捏住他下颌,逼他直视自己,语气不咸不淡,却带着一股压迫感:“陈晚意,你好的大胆子,敢把我当成沈立昂。”
  “我没有……”
  “我是谁?”
  “小叔叔……”
  “看清楚,我是谁?”
  “方听澜……”
 
 
第6章 “那就这样睡”
  方听澜捏着他下巴的手松了劲儿,用力扯掉领带绑在陈晚意手腕,抱起他往床上一扔,“躺一边去,收起你的小心思。”
  陈晚意委屈,什么小心思都没有,就是脑子一热亲了他,也许是药效还没过,总之,他没有存心想要亲方听澜的意思,他缩在床边,说:“刚刚的问题我知道了,你不会跟你不爱的人上床。”
  “你这么认为?”方听澜笑了,“爱”在他的字典里等同于“麻烦”,是最廉价也最浪费时间的东西,他不需要,他所拥有的每样东西都能用金钱数字衡量,“爱”不值钱,他没必要浪费时间,从前跟他上床过的人只是抱着目的各取所需罢了,但他并不打算跟面前这个天真的小可怜解释。
  方听澜笑完去了浴室,足足洗了半个钟,出来时脸色寒如冰霜,陈晚意讨好似的抬手:“小叔叔,帮我解了吧,我去其他房间住。”
  “不行。”
  他没告诉陈晚意,那个什么王家的公司的少爷被他扔海里绑着救生圈拖着绳子游了一遭,这会儿估计正找陈晚意出气,“要么跟我一起睡床,要么我睡床,你睡地毯。”
  “我可以自己去开房间,我有钱。”
  “没有身份的人在这艘船上有多少钱都于事无补。”
  陈晚意泄气了,认命的躺在床里侧,提醒方听澜:“我睡觉不老实,磨牙打鼾还放屁。”
  “两条领带够不够?”
  “什么够不够?”
  “塞你嘴里。”
  “神经病!”陈晚意往里一滚,带着满腔怒气闭上眼,又听他补刀:“还是你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放心,我对你这样的不感兴趣。”
  陈晚意转过来用力踢了他一脚,咬牙:“放心,我对你也没兴趣,就算你脱光了躺我身边我都不带看一眼的!”
  “哦,是吗?”方听澜坐起身,解开浴袍扔到地上,“你倒是提醒我了,刚刚怕你难堪我还穿了件衣服,我习惯裸睡,既然你不带看一眼的,那就这样睡吧。”
  陈晚意觉得再跟他多说一句话就会被气死,立马闭眼小声嘟囔:“人类不应该跟这种冷血大白鲨生气,免得降低自己智商。”
  “嘀咕什么?”
  “咳,我是说,你过得肯定很不如意,也很无聊,所以遇到我逮住我欺负,不过呢,看在你这个年纪还没朋友的份上,我是不会跟你计较的。”
  方听澜差点笑出声,“嗯”了声,说:“那得谢谢你,睡觉。”
  身旁睡着一个人陈晚意睡不着,努力往里面缩,此刻他才后悔上船,是家里两米二的床不好睡,还是天蚕丝的被子不好盖,偏偏来受这个委屈这个气,他长这么大也只有小时候黏着沈立昂一起睡过,长大后一直一个人睡,突然身边多了一个人,那感觉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方听澜懒得去揣测陈晚意的小心思,在他眼里陈晚意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无关年龄,单纯指他的思想他做事的方式,像是被人在家里藏了二十几年突然放出来的一样。
  也确实如此,早年被沈立昂保护的太好,后又被送往国外,国外的风俗人情与国内完全不一样,国人比较含蓄,很多时候都不愿意太表现自己,会隐藏,能隐忍,而外国人多数比较直接,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沈立昂只教他学习和享受生活,却从来没教过他人情世故。
  方听澜先睡着,陈晚意在床上磨蹭了半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隔天醒来已经是中午了,陈晚意比方听澜先醒,手上的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解开了,陈晚意轻手轻脚溜下床,人还没走到浴室门口,方听澜刚睡醒的哑嗓在身后响起:“去哪?”
  “处理过期水份,然后刷完牙去储存新的水份,大佬,还要问吗?”
  “去吧,别乱跑,给我带份早餐。”
  “带带带。”
  走到甲板晒太阳,白天的游轮很安静,甲板上只有穿着比基尼日光浴的女士,余光一切,看到于安娜,沈立昂的未婚妻,她也看到了陈晚意,笑着跟他打招呼:“嗨,小帅哥,请你喝杯果汁。”
  “谢谢。”陈晚意接过顺手放在一边,一方面刚起床胃空着,他只有早起喝咖啡的习惯,没有喝果汁的习惯,另一方面他还记着昨晚方听澜的话,不熟悉的人递的东西不能入口。
  “昨晚大厅很热闹,好像不见你。”
  陈晚意应付着回:“我不太舒服,回去睡了。”
  “啊,那真太可惜了,你是没看见,昨晚的高潮戏是方总跟美女热舞。”
  陈晚意有点不相信,他想象不出来方听澜跟人热舞的画面,“哪个方总?”
  “跟你一块儿来的方总,来,我录了一小段。”
  陈晚意就着于安娜的手机看,视频里画面不太清晰,灯光太闪,但还是能看清那是方听澜,他坐在舞池中央的椅子上,一个穿了衣服跟没穿差不多的美女绕着他跳着火辣钢管舞,俨然将他当成了钢管,一双手从方听澜的脸摸到腿间,全程方听澜都是微笑着晃荡着酒杯,像是享受其中,又像是游离在外。
  “昨晚玩到差不多三点,方总昨晚应该过得不错,美女在床,今天能不能起来还是个问题。”
  “什么?”
  于安娜收起手机,轻轻蹭了蹭陈晚意腿,“怎么,不信啊,昨晚他当着众人的面把那美女带走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陈晚意心说那昨晚跟我睡的是鬼?
  他往后退了一步,“于小姐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闲聊。”
  “不好意思于小姐,我有点饿,先去找点东西吃,你自便。”
  陈晚意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自己未婚夫昨晚都把人带回房间了,她还有心思八卦别人,看不透,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奇怪,全都看不透,方听澜也是,把美女带走又回去跟他挤一个床,一个比一个怪。
  去餐厅逛了一圈,勉强塞了半碗粥,又吃了小半个面包,这才感觉活了过来,不是他挑,是船上的食物真的很难吃,粥太稠,面包太硬,咖啡更不用说了,只需一闻就知道醇不醇,海上也没得挑,塞饱肚子就行了。
  吃完又在甲板看了一会儿别人捕鱼,挺没意思的,刚准备回房间,方听澜沉着脸过来,“给我带的早餐呢?”
  糟糕,完全忘了,陈晚意挤出一个笑容:“我刚要去帮你拿呢。”
  方听澜哼了声,“刚跟谁在一起?”
  “没有,就我一个人。”
  “说谎前先把身上的香水味散干净,能上这艘船的人都不简单,凡事多留心眼。”
  “知道了知道了,小叔叔教训的是。”
  方听澜瞟了他一眼,刚想说什么,被端着托盘的服务生叫住:“沈先生,这是您先前点的热牛奶。”
  “认错人了。”方听澜说。
  服务生抬头看方听澜的脸,又不太敢细看,慌忙低下头,连连道歉:“对不起先生,我认错人了,对不起。”
  方听澜没为难他,让他走了,陈晚意仔细端量起方听澜的脸,“你是不是经常被认错?”
  “你呢,你有认错过吗?”
  “我不可能认错,你们其实并不像,我一次也没认错过。”
  如果说沈立昂是温润型,那方听澜就是英气型,会让陈晚意联想到杂志上的男模封面,沈立昂适合拍那种居家的,顺毛头发,穿着毛衣系着围裙,或者代言床上用品、厨房用具之类的,方听澜只适合一身西装摆张冷脸往那一站,或者冷淡风的男士内裤广告。
  脑海里刚闪过方听澜穿着短裤露着腹肌的画面,又串台想起昨晚他裸睡的的画面,嘶!停!
  方听澜阴恻恻的神眼自他脸上扫过:“你在想什么?”
  “啊?”陈晚意一秒回神,“没什么没什么,在想你是不是不喜欢被人认错?还是你觉得你没沈立昂好看?”
  方听澜没答他,大步离开,留下陈晚意耸肩,小声嘟囔:“其实细看的话,你比他要好看的多,就是不爱笑,太冷太装了。”
  下午他们又玩起了牌,陈晚意无聊,继续回房间了一觉,再次醒来是被刘胜叫醒的,“小陈先生,快登陆了,老板让我叫你起来。”
  下船时又跟沈立昂打了照面,他一边与人握手一边笑着说再见,视线对上陈晚意时停顿了几秒,向他点点头,叮嘱他多听方听澜的话。
  陈晚意冷着脸先他一步挤上岸。
  回程的时候走高速,天已经黑了,赶时间回市区,车上,方听澜突然提起陈晚意的工作:“你在医科大学药物研究室工作?”
  陈晚意兴致缺缺,随意回答:“嗯,基因工程药物实验室。”
  “学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学到,我只是助手,还没接触到核心,平时只负责登记器具和一些常用数据,天气,温度,时间。”
  方听澜毫不意外,说:“你就没想过改变现状?”
  “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为什么要改变?”
  “你就打算一辈子给你的同事打下手,一辈子这样浑浑噩噩的过?”
  陈晚意愣住了,他没想过,他只是刚适应现在的工作,回国适应了好长一段时间,进研究所光是认人和记住每个人的性格都用了大半年,他低下头:“我没想过。”
 
 
第7章 被扔在路边
  “你也有二十三了吧?是该为自己负责的年龄,从前沈立昂护着你,以后没他护着你了,你怎么办?”
  方听澜没告诉陈晚意,他能进研究所都是沈立昂在后面出力找了人才把他塞进去的,也没告诉陈晚意,在昨晚的酒桌上,同行的几个商业投资老手在商量着怎么收购即将破产的和康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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