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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狐度化札记(古代架空)——林疏梦

时间:2022-04-06 08:08:55  作者:林疏梦
  陆梵安十分自然的接过手炉,抱在怀里,朝容市隐调侃道:“离京前一日,我来贺了你高升之喜。没想到刚回京一日,我来又是为了贺你高升。容尚书,此后可是要多关照关照小的。”
  “就你嘴贫。”容市隐笑骂道。
  容樵看着相谈甚欢的二人,眸中略有担忧。可见容市隐并无同他答话的意思,只能同陆梵安道:“你二人慢慢聊,我这把老骨头撑不住了,就先去歇下了。而且我这个老古董在这里,恐你二人聊得不尽兴。”
  “容伯父您这是哪里的话。”陆梵安顺手将手炉塞进容市隐怀里,忙去扶容樵,“这几日赶路奔波,想来是还没有缓过来,确实应当早些休息。”
  一旁的侍女很有眼色的将容樵从陆梵安手里扶过。一直待容樵离去,陆梵安才复坐下。
  容市隐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容樵一眼,只等身边的人坐下后,才道:“偏对他那么乖巧,怎到我跟前就伶牙俐齿的不行。”
  “你喜欢这种乖巧呢?”陆梵安伸手从容市隐怀里把手炉掏了过来,不怀好意的笑笑,“倒也不是不可以。”
  将身子坐正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才掐着嗓子低眉顺眼道:“我家市隐就是厉害,不过短短两月,又得晋升之喜,真是羡煞旁人呀。”
  停了一下,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嗓音道:“这般,可是你喜欢的?”
  容市隐铁青色着脸色不言语,过了半天,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恶心。你是不是对乖巧有误解?”
  陆梵安看着容市隐被恶心到,笑的坐都坐不稳,歪着身子靠在容市隐身上狂笑。
  不管后者已经僵住的身子,又往人怀蹭了几分。
  胡忠很知趣的带着几个侍从出了屋子,却没人发现一双在暗处带着笑意的眼睛。
  “不过,你也忒会享受了,这还未入冬,怎的就是各式帘栊、火炉加手炉的全都伺候上了。”虽然容市隐对他的投怀送抱没有半分反应,陆梵安却不起身,就着躺在他怀里的动作,故意问道。
  “我是南方人,北地严寒,我惧冷。”容市隐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你个大小伙子,年纪轻轻的也忒不抗冻了。”说着拉起容市隐的一只手放在自己怀里温热的手炉上,又将自己的手覆在上面,“那我给你暖暖。”
  容市隐的呼吸急促了几分,可依旧没有动作。陆梵安无奈,从他怀里起来。转过身笑着道:“恐怕不止是因为你自己吧,毕竟还有比你更惧冷的南方人呢。”
  容市隐并不否认,只是红着脸瞪陆梵安。
  陆梵安看着容市隐的模样,心里微动,怎的以前没有发现这人瞪人也这般好看呢。不对,初见时他就说过,美人生气也别有风情。
  原来自那时,容市隐就开始是不一样的存在了啊。
  强忍着脸上的热,故作轻佻的挑起容市隐的下巴,就在他缓缓要靠上去时,那人却逃也似的跑开了。
  只剩陆梵安举着空空如也的手,十分不解的僵在空中。
  ……
  梁孝先悄悄退开,行至容樵门口,也不敲门,径直走了进去。
  容樵正坐在桌前看书,看见来人,先是惊讶,继而转变成惊喜:“你怎么来了?”
  “你个老东西,进京也不晓得同我通封信。我现在上门来看你,你还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梁孝先虽然嘴上说的不好听,可语气里的欣喜却是做不了伪的。
  “唉,你也知晓,当年科考,我发现作弊之事,举报不成,反被人陷害险些丢了性命之后,我就对官场完全绝望。这些年避世也再未留意,都不知晓你在京中。”容樵给对方倒了一杯茶推到跟前道。
  “你啊,就这点儿出息,幸好你儿子没有继承这性子。”梁孝先轻轻抿了一口茶,“不过,却也是极端过头了些。”
  “对了,”容樵像想起什么似的,带着几分忧虑道,“小隐怎的晋升的这般快?这状元郎初入朝授职较高,可以说是陛下赏识。可这不过半年,已升至正三品大员,他在朝中又无背景,这在我朝,简直闻所未闻。”
  容樵虽有担忧,可在老友面前,却也半分不加掩饰。
  梁孝先笑笑:“怎么没有背景,是我这棵树还不够大吗?”
  “什么?”容樵惊讶。
  “你别担心,”梁孝先安抚道,“我做事你还不放心,且不说市隐那孩子天资聪敏,我想为大昌得一栋梁人才。就单你我的关系,我还能害他不成。”
  梁孝先最后一句话说的颇为心虚,虽然不是刻意,但人似乎已经是被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呀,我今日可是发现了一大趣事。”梁孝先卖关子道。
  “什么事。”
  “你难道没有发现,市隐和那陆家公子……”梁孝先停住了话头。
  “怎么了?”容樵不解。
  “你这老东西怎么还是那么迂腐刻板,”梁孝先不屑,继而喝了口茶,气定神闲道,“就是市隐可能要给你找个男儿媳了。”
  再不见人言语,只听“哐当”一声,容樵端到嘴边的茶杯在地上欢快的打了好几个转。
  ……
  容市隐卧房门口,陆梵安推了半天门都未推开,道:“容市隐,开门,我冷。”
  接着房门开了一个缝儿,一件墨绿色披风兜头盖脸的挂在了他头上。
  待陆梵安挣扎着将头露出来时,只见门又已被关上。陆梵安咬牙启齿道:“容市隐,你好样的,你给小爷等着。”
  说完准备踢两脚门以增加自己话里的说服力,可是看了眼身上的披风,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慢悠悠的离开了此处。
  待听到外面没了声响,容市隐方才松了一口气。
  红着脸低头看了看某处,像是瞪陆梵安一样懊恼的瞪了那处一眼,怎的就那般不争气。人只轻轻撩拨了一下,便迫不及待的耀武扬威了起来,真是丢脸。
  倒了杯桌上的冷茶,一口气灌了下去。
  理智回归了几分,方才忆起陆梵安躺进他怀里的时候,他应该拒绝的。可双手却叫嚣着要回拥住对方,他只能用尽全力克制着不要让场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陆梵安说他胆小,好像确实如此。
  不仅不敢磊落的爱,甚至连推开的勇气都没有。
  可他,又怎能忍心推开。
  摇了摇头,将这些理不清的思绪暂时搁置。起身从衣柜最底下寻到一身夜行衣换上,利落的从窗户翻了出去。
  ……
  陆梵安出了容府,突然想起了许久未见的好友薛明明和王俊。支开许威,大步迈向了城南的醉花阁。果然,在几人先前常待的包厢里,两个青年正倚在榻上,意兴阑珊的看着楼下台上的姑娘咿咿呀呀的唱曲儿。长得书生相,却全无书生气的是薛明明。另一个有些丰满,十分憨实可爱的则是王俊。
  此时见陆梵安进来,二人瞬间清醒。
  “你还记得我们啊?”薛明明跳下榻,将陆梵安按在榻上作势就要揍他,“我险些以为你死了。”
  “哎呀,别闹别闹,这不是来了吗。”陆梵安躲闪着起身。
  “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我们都有小半年没好好在一起玩儿过了。”王俊也迎了上来。
  “这就说来话长了。”陆梵安坐在桌前倒了杯酒,“我今日来是有要事要同你们相商。”
  “莫不是你娘终于要绑着让你成亲了?”薛明明凑上前一脸八卦道。
  “滚,”陆梵安笑着假意推了他一下,“不过也有点儿类似。”
  两张认真至极的脸摆在了他面前,目光灼灼。陆梵安心道若他们能这般认真读书,恐怕容市隐的状元都不保了。看着确实算不上靠谱的额二人,一时也有些怀疑自己来找他们是对是错。
  但事已至此,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将手撑在桌子上,脑中组织语言尽力让故事简短:“就是,我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人也喜欢我,但是他又不愿意与我坦诚相待。甚至于我投怀送抱,他都没反应。我在此事上不如你们有经验,所以想让你们帮我分析分析。”
  “哪家的姑娘,陆大公子的魅力都折服不了?”薛明明思虑半天,道,“既然人姑娘面对你的,呃,投怀送抱,没有扇你两巴掌,应该就是有希望的。你直接让你娘上门提亲得了呗。你娘肯定很乐意。”
  “是呀是呀。”王俊附和道。
  “可,”陆梵安在好友充满求知的眼神里慢悠悠开口,“他是男的。”
  薛明明一口酒喷在了桌子上,陆梵安很有先见之名的侧身躲开。
  然后看着两人惊讶的合不上的嘴巴,继续道:“所以我不确定我娘是否乐意。我也不确定若真这般做了,那人会不会一扫帚将我扫出来。”
  过了半天,薛明明才反应了过来,依旧不可置信道:“陆梵安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而且那男人还不喜欢陆梵安。”王俊补充道。
  “没见识,”陆梵安催促道,“就说有没有办法让他对我敞开心扉吧。”
  “等着。”撂下一句话,薛明明转身出了包厢。
  王俊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呆呆道:“虽然你什么都不确定,但我确定陆大人一定会打死你。”
  “车到山前必有路。”陆梵安挑眉,“但这第一步,得先让车上路。”
  不一会儿,薛明明去而复返,拎回来了一个大包袱。
  陆梵安将包袱摊开,看着面前瓶瓶罐罐里的药粉、药膏,令人脸红的图册,以及那不明用途的各色工具。满头黑线。他只是想让他们分析一下原因,怎的就获得了一大包并不怎么光明磊落的作案工具。
  “若这些东西都不能将人拿下来,那就尽早收手吧。”薛明明拍了拍陆梵安的肩膀,凑近他小声道,“那药,可是红梅姑娘的特制药,最是烈性不过。”
  陆梵安看着面前的东西,不由想道:或许也行。
  随即又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不能这样。但是……
  ……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陆梵安从醉花阁出来时,正是这么一个好光景。可却因饮了几杯酒,已困到极致,所以也没有看到他从桥上过去时,一个匿在暗处满身是血的身影在杀人之余还望向他的眸子。
 
 
第38章 布局
  “容大哥,容大哥,你怎么了?”
  容市隐涣散的眸子终于清明,看着如意道:“你刚刚说什么?”
  如意无奈的看了一眼已经走神多次的容市隐,低下头继续为他清洗手臂上的伤口。
  重复了一遍道:“星月阁虽为江湖人士所建,但建立初衷本就是为你官途。如今阁中人数不过百人,且大多是以负责情报为主,除了能够刺探消息之外,于你在朝中建树立威帮助并不是很大,甚至好些事情都要你亲自行动。”
  “嗯。”容市隐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所以我们现在要不要再培养一些人,一来扩大星月阁势力,二来,日后也可安排到朝廷之中,相助你在其中周旋。”如意仔细的将药敷到伤口上。
  容市隐想了想,道:“可以物色一些人进行培养,星月阁的势力确实需要扩大。但是朝中暂且不用,我身上的眼睛太多了。而且我现在地位不稳,贸然行事,只会徒生麻烦。”
  “是,是我考虑不周了。”如意笑笑,在包扎好的伤口上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可是,我不忍看你受伤。”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容市隐将袖子放下,道,“你来星月阁不到半年,平日里要替我制药,又要处理大大小小的杂事,还要练武。能做到这份儿上,其实已经很不易了。若觉得累,大可不必事事都亲力亲为。”
  “容大哥……”小姑娘红了眼眶,抹了一把眼泪又笑着道,“我不累。”
  容市隐递给他一张手帕,以示安慰,又从怀中掏出一个药丸,道:“你看看这个。”
  如意将药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又从发间拿下了一只木簪,将药丸放在纸上碾碎。轻轻拨动了几下,才抬起头道:“这药本该非凡品,用材珍贵,皆是上乘。若长期服用,有益气补血的功效。但是……”
  “如何?”容市隐看着对方脸上的了然,问道。
  “但是这丸药里,多了一味完全不必要的药材,西疆的毛菩草。”如意看着容市隐,笑了笑道,“毛菩草生于西疆沙漠深处,主要是做中和药剂。可这药里又偏有丹参,这二者一同使用,便成了一味慢性毒药。会慢慢消耗人的内里,直至体弱虚亡。”
  “这王家倒真是胆大,怪不得皇帝虽一直被名贵药材养着,可身体却一不如一日了,原来是这药物在作祟。”容市隐冷笑一声,“这徐江怀知晓着这等秘辛,之前我在絮南时,让观星给他儿子下了毒,回京之前又借机胁迫让他辞了官。事已至此,那么就算今夜我不杀他,王家也不会放过他。”
  如意不懂,但是她相信容市隐,所以只是点点头。顿了一下,犹豫道:“你今天出什么事了吗?一直在恍神。而且总感觉你这次从絮南回来之后,就有些变了。”
  “就你多心,哪里有变。”容市隐虽然嘴上这样道,可心里却忆起了今日看见陆梵安从醉花阁醉醺醺出来的模样,也是因为看见他一愣神,才让徐江怀手里的匕首划伤了胳膊。
  明明前一刻才在他怀里撩拨他,可转眼,却又逛起了花楼。容市隐心底隐隐多了几分自己不愿意承认的委屈。
  似乎是怕如意再问,挑起纸上的药端详着:“不过这药,太医院真的一点都察觉不了吗?”
  见他不说,如意也不多问,只略带几分自得道:“这毛菩草只生于西疆,药性极弱,且制药之人有心遮掩。莫说汉人大夫察觉不了,就算是放到我巫医氏族,发现不了异样的都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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