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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狐度化札记(古代架空)——林疏梦

时间:2022-04-06 08:08:55  作者:林疏梦
  “苍狼自负,但性疑。他手底下有一个人叫哈鲁布。此人粗鲁狂傲,极富野心。苍狼对他也早有疑心,而且自从哈鲁布同苍狼儿子乌木真一同参加一场战争,乌木真战死后,苍狼对哈鲁布疑心更甚。”容市隐慢慢的叙述道,“而且苍狼还有最致命的一点,便是迷信。”
  “所以说,”梁孝先道,“是要从内部离间他们?”
  “自是不可能只这般简单,就算少了哈鲁布,我们也不是苍狼的对手。”容市隐拾起桌上一支笔拿在手里把玩,脑子里似乎一闪而过了什么,可却没有来得及抓住,“我方才,不过是定众人的心罢了。”
  二人陷入了沉默。
  可此时看完信的陆梵安却盯着容市隐握笔的手,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里放了光。
  凑近容市隐,在他耳边悄悄道:“你还记得同金玉和百合花吗?”
  容市隐听罢,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刚刚在脑袋里闪过的那抹灵光瞬间清晰了起来,惊喜道:“你的意思是?”
  陆梵安朝他笑着点点头。
  二人心照不宣,可旁边的梁孝先却不明所以的盯着二人打哑迷。
  陆梵安看了容市隐一眼,见后者点点头,这才凑近梁孝先小声的说了他们的想法。
  梁孝先听罢,叹道:“虽然不怎么光明磊落,可却也不失为一条好计。”
  陆梵安看着容市隐,将信摆在了他面前:“这个,就交给我们容大人了。”
  “没问题。”容市隐对陆梵安笑道。
  梁孝先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忍不住想要嫌弃,可却还是压下了脾气正色道:“军医裴铭可用。”
  “好。”容市隐答道。
  谈话间,一封信已写好,上面的字迹同王宝因的分毫不差,甚至于连遣词造句都如出一辙。只是内容,却是大相庭径。
  梁孝先此时已没了心情去探究他为何能仿人字迹与文法,因为容市隐和陆梵安提出的计谋,可能就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先前之事,利用你二人情谊,实属是我之过。但先帝将大昌的江山黎民交于我,这份责任太重。”看着面前的两人,梁孝先坦诚道,“如今,我也知晓你二人立场,此一番,希望我们能齐心协力,为我大昌黎民而战。”
  “将军多心,至少您待梵安,多是真心。仅这一点,我便知足。”容市隐牵起陆梵安的手道。
  而陆梵安却是难得的耍起了小性子,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在他心里,容市隐的感情是那般珍贵,可却让人被名利之事所辱。他虽也能理解,但却也没法不介怀。
  别过梁孝先之后,陆梵安心里的疑问,终于有机会问出了口:“你知不知,你选择留在这里,不仅会断送你求了多年的前程,还可能会送了命?”
  “我怎会不知呢?”
  “那你为何?”
  “因为我方明白,在这世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我去求。”
 
 
第56章 比肩
  “昨日夜里,我做了两个梦……”
  容市隐拉着陆梵安手絮絮叨叨的讲着自己昨日里所做之梦,事无巨细,甚至有一些冗长。
  可后者却只是静静地听着,半点没有不耐的意思。
  “我这些年,对于母亲的记忆,一直停留在了她死的那天。所以每每想起母亲,我记得的只有仇恨,和被权贵所欺压的不公。所以我求权、求名、求利。但我却忘了,母亲对我的期望,也忘了我最初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容市隐终于说完了梦,可嘴里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至于梦里的另一个我,好像是在宣示着我行的恶,最后会化成的恶果。”
  陆梵安握紧了人的手。
  “醒来的一瞬,我真的很怕,若我真成为了那种穷凶极恶之人,恐怕此生,都将再同你无关系。”容市隐带着些后怕道,“我在京中的时候,怕自己卑劣,值不起你的爱意,所以我越加想握住手里的那点权势,总觉得就算只是虚张声势,也会离你近一些。”
  容市隐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说出口的隐秘心事,没想到也能诉诸的这般坦然自若。
  “可直到如今几次被逼到生死面前,我才觉察到,原来你比任何所求都重要。”容市隐笑的明朗,“而且,你都不嫌弃我是块未曾雕琢好的废料,我若再不知趣,那就当真是值不起你所爱了。”
  “谁说的,明明就是世上最完美的宝物。”陆梵安心下动容,揽住了人的肩膀道,“谁要敢说你是废料,我就去揍谁。”
  说着还挥了挥拳头,活像个流氓痞子。
  容市隐被逗得忍俊不禁。
  陆梵安见人笑了,这时才故作委屈道:“既然这般,那你早上为何要骂我?”
  “因为我发现,我守了这么多年的执念,竟抵不过某个混蛋的展颜一笑。你说,我该不该骂你?”
  陆梵安听人言语,目光里是灼灼的热烈与感动。
  心念一动,容市隐的声音消失在了陆梵安的口中。
  而至于后面,只那枚雕着桃花与柳叶的玉坠所听见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与断断续续的低语,是出自于谁,便不得而知了。
  ……
  两日后。梁孝先将所有军队将领召集到一起,道:“此一战,是事关我大昌的存亡之战。今夜,本将军会先派忠武将军陆梵安,夜探敌方营帐,烧其粮草,扰乱其心。而容大人将会坐镇三军,同众将士一同作战。望诸位整装待发,随时迎战。”
  “是。”众将领领命,底下有几个人脸上现了喜色。
  当朝左相亲自参战,那是不是代表,这一战的结果,也不会是那么糟。
  待人出去后,容市隐拍了两下手,营帐外传来了一串军中十分常见的口哨声。可那尾音,却似乎是故意般的拖长了些。
  陆梵安趴在桌子上拿着笔涂涂画画,等待着叛徒在容市隐的算计下被揪出水面。
  容市隐安排完一切后,走到陆梵安身后,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冷飕飕道:“忠武小将军真是好兴致,都这时候了,不研究一会儿如何作战,倒是作起了画。”
  梁孝先听着,饶有兴致的走过来也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字,随即紧皱了眉望着陆梵安道:“这黑乎乎的一坨,你确定这是裴铭?”
  “裴铭昨日里说我从小习在京师,肯定很擅丹青,央我战争结束后给他描一副像。我说我不会,他却不信,只当我是诓他,非逼着我答应。”陆梵安无奈答道,“所以我从现在开始练练手。”
  梁孝先盯着那“画像”,陷入了沉默,一时不知该夸谁胆大。
  可容市隐的眼神却有些复杂,这裴铭哪里是想让陆梵安画像,无非是让人应他一句在这场生死难测的战争里活下来的诺。
  可却无法直言,所以迂回着,讨一个算不得承诺的承诺,且聊以自我安慰罢了。
  或许别人不知,可他却最清楚不过这种不能言明的情感。
  这时,一个年轻的白面将领不知从哪儿被五花大绑着扔进了营帐,打破了帐里的沉默,可他身后却不见一人。
  容市隐走过去蹲到人面前,从他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展开边看边笑道:“你倒是尽责。不过也多亏了你尽责,否则本官怎么能轻易让你上钩呢。”
  说着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脸,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手指划过那人被堵住的嘴。
  慢慢站起身,朝着陆梵安道:“后患已绝,一切小心。”
  而他身后绑着的那人,已经没了生息。
  ……
  趁着夜色,陆梵安领着五个精兵悄悄潜入了敌方营地。
  一直潜伏在暗处,等了许久,终于看见一个略显矮胖的男人从慢悠悠的边剔牙边从帐中出来,那人正是敌方副帅哈鲁布。
  陆梵安身后的两个人已经扮作隼弩士兵,其中一个正是他那日救下的小六子。向他们递了个眼色,二人点了点头。故意从一侧走出,在哈鲁布能看见却看不清的地方匆忙往主帅营帐方向而去。
  哈鲁布只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却没有其他动作,依旧往屯放粮草处走去巡查。
  陆梵安松了一口气,又转过头望向另外两人,郑重道:“动作一定要迅速,不要真点燃,看见哈鲁布后,拖一下时间就赶紧走,出去后在外面负责接应我们。”
  二人领命后先哈鲁布一步往粮草处奔去。
  陆梵安同身边的同伴交换了个眼神,后者将一个黑色的包袱背在肩上,二人避开巡逻的士兵,往主帅营帐行去。
  ……
  另一边,哈鲁布刚掀开屯放粮草的帐篷门帘,便看见一个黑影往一边儿闪去。
  哈鲁布借着火把的微光,边四处打量,边同跟在身边的两个士兵,一起慢慢的往里走去。
  可帐篷里,除了成堆的粮食里,哪里有半分人影。就连哈鲁布都怀疑起自己是否出了幻觉。
  可就在他快要放松警惕时,那人影却又从眼前闪过,哈鲁布这次闻到了一些火油的气味。他忙喊道:“来人,有人要烧粮草。”
  守在外面的士兵,全部涌了进来,众人来来回回搜了好几遍,莫说人,就连根头发都没有搜到。
  哈鲁布突然想起路上遇见的那两个形迹可疑的士兵,拍了一下头,急道:“不好,中计了。留几个人守在这里,其他人随我去元帅营帐。”
  哈鲁布急匆匆的领着人离开,却没有看到,在他走后,那两个形迹可疑的士兵,又重新潜入了屯放粮草的帐篷。
  哈鲁布好胜喜功,先前因乌木真之事与苍狼之间生了嫌隙。此时他若能抓住大昌前来盗取作战图的奸细,一定是大功一件,苍狼也许会重新信任他也说不定。
  所以一路上即使跑的气喘吁吁,可脸上却难掩喜悦。
  ……
  陆梵安和同伴一起潜入了主帅营帐,同行的士兵站在门口,警惕的观察着外面的情况。而容市隐则走到中央,一掌将苍狼桌子上的战旗劈断在地。
  而后又接过同伴手里的包袱,从中取出了一具被剥了皮的狼尸,捂着鼻子嫌弃的丢在了苍狼床上。
  陆梵安朝站在门口放风的那人点了点头,刚要出去时,却正好有一堆巡逻的士兵从前面经过。
  两人一左一右站在营帐门口两侧,可待巡逻的士兵离开后,从校场回来的苍狼却已快行到门前。
  陆梵安闻声,脸上神色微微紧绷。握紧了袖里的匕首,冷眼从缝隙里看着门外,就在已经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的时候,苍狼却被人唤住,侧身望向了另一边。
  二人对视一眼,不带一刻迟疑的趁机闪身而出。
  ……
  “元帅,”哈鲁布气喘吁吁的唤住苍狼,虽然苍狼已经夺了隼弩王位,但在军中,大家依旧称他为元帅。
  缓了口气,哈鲁布道:“刚刚有大昌士兵潜入我们营地,我本以为他们要烧粮草,但其实不然。中原人诡计多端,烧粮草只是他们的调虎离山计,真正的目的应该是为了盗取您帐里的作战图。”
  苍狼冷冷的上下打量了几眼哈鲁布,眼神里带着怀疑:“那你便虽本帅一同去帐里看看。”
  二人一同走到帐里,随行的士兵已经点亮了蜡烛。
  苍狼闻着帐里的血腥味,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断在地上的战旗时,眼里多了几分狠戾。
  又循着血腥味走到床边,一拳砸在了床边的梁木上,脸上尽是狂怒,带着几分嗜血的意味:“狼本为尊,他们怎么敢?”
  哈鲁布在一旁不怕死的道:“元帅快看看作战计划还在没在。”
  苍狼狠狠的斜了他一眼,按了一下床头的一个开关,从凹槽里取出一个锦盒。
  又拿出挂在脖子上的一枚钥匙,打开盒子,里面的作战图,安安静静的趟着。
  苍狼面色不善的看向哈鲁布,意思是你做何解释?
  正在这时,突然有士兵来报:“元帅,我军粮草被烧,火势太大,救,救不下。”
  哈鲁布闻言,向来傲气粗鄙的脸上一阵惊愕,在触及到苍狼的眼神后,双腿也不住的开始颤抖。
  苍狼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调虎离山?是你在调虎离山吧?哄老子有人盗取作战图,将老子拖在这里,是不是在为给他们烧粮草提供时间?”
  苍狼说着,一把掐住了哈鲁布的脖子,脸上的神情像是要吃人一般。
  后者不住的挣扎,脸上已经成了一片猪肝色。
  苍狼厌恶的看着眼前的人,一把甩开,怒道:“来人,副帅哈鲁布勾结敌方,盗取军中情报,斩于三军前,以儆效尤。”
  不管哈鲁布的求饶,苍狼返回去看着床上被剥了皮的狼尸,跪在了面前,双手挽了一个奇怪的结,抵在眉心,嘴里不断念诵着一段听不懂的经文。
  最后抬起头时,眼底怒与惊相交,直至漫成的野兽般的凶残:“辱我圣灵,我必让你们万劫不复。”
  此时,手底下人送来一封信。苍狼看过后,阴狠道:“中原人当真是诡计多端。”
 
 
第57章 合谋
  “这毒烟……”西图看着面前被点燃的草药,用手轻轻扇了扇,让更多的烟雾进入鼻子里,“确实能使人思绪混沌,陷入麻木无知觉。”
  “解药需要多久能配出?”苍狼阴沉着脸,没有问能不能,只是问多久。
  “解药倒不难,只是需要大量赤芍。再配以穿心莲和薄荷,研磨成粉,温水吞服便可。”西图低着头,答的战战兢兢。
  “那便搜罗所有赤芍,赶紧调集人手配制解药,三个时辰后,攻城。”苍狼冷声道。
  ……
  此时的陆梵安站在大漠的沙丘上,看着敌营里的火光一点点熄灭,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
  第一步,他们赢了。心里也不由忆起了那日所商量的计谋。
  ……
  前一日夜。
  “派人扮作隼弩士兵往主帅营帐方向走去,惹哈鲁布察觉。后让人在粮草帐里与他周旋,故意拖他时间。”容市隐指着桌上的图谱道,“哈鲁布自以为有几分小心思,实则却只是鲁莽愚蠢,此时他定会以为那是调虎离山之计。而因着之前与苍狼的隔阂,他肯定想借此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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