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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狐度化札记(古代架空)——林疏梦

时间:2022-04-06 08:08:55  作者:林疏梦
  陆梵安接着容市隐的话道:“在此期间,我将死狼尸体扔进他营帐,然后利用哈鲁布寻苍狼的这一空子,再去放火烧粮草。苍狼对哈鲁布早有不满,若这般,一定会与之离了心。”
  “不仅如此,据我所知,苍狼性疑自负,又暴虐嗜杀,哈鲁布应该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容市隐望着陆梵安笑笑,“此时我们再将信送去,苍狼暴怒之下,对信上内容恐也分不出心思再去细究。”
  “只要他信了,我们第一步便是胜了。”陆梵安眼神里有些兴奋,因为这将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离间他们我尚能知何意,可为何要扔死狼尸体?”裴铭看着他们之间似是连根针都放不进去的默契,终于忍不住出言打断。
  “这我倒是知晓。”梁孝先摸了摸胡子道,“苍狼家族世代为匪,在他父亲一辈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匪患横行,致使西疆民不聊生。隼弩王出兵讨伐,幼年苍狼被隼弩兵卒追杀路上遇狼群,但奇的是,那狼群当时咬死了全部的兵卒,却独独将苍狼剩下。自那之后,他才改名苍狼,尊狼为先祖圣灵。”
  “如此,不仅能激怒苍狼,也能败他心态。”陆梵安朝着裴铭解释道。
  后者点了点头,又道:“可信又是怎么回事,唤我来,我一大夫,我能帮的上什么忙?”
  陆梵安和容市隐对视一眼,陆梵安道:“我们到时想用毒。”
  “需要我配解药?”
  “不,想让你配毒药。”
  裴铭不解的看着陆梵安。
  后者大咧咧的勾住他的肩膀,凑到跟前道:“是这样,我们之前听闻西疆有一毛菩草与丹参同服可产生毒素,而中原也有一奇玉,香味与百合花香混合,有助兴敦伦之功效。你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气味同某种药产生毒素?而他们单用之时,却均无害。”
  “气味?那最好的就是利用烟雾了。”裴铭想了想道,“可为什么不直接用毒烟,让我方士兵提前服下解药不就行了。”
  “我们早已经没有那么多药材可供你制解药了,况且还有满城百姓,万一用毒烟,把不准风向,吹到城里后果不堪设想。”陆梵安叹了口气道。
  裴铭低头思索,容市隐却不动声色的将陆梵安从后颈上拎住,直接拽离了裴铭。
  陆梵安看着他无奈笑笑,此时裴铭却抬起头道:“驯银花。”
  “驯银花?”三人都不约而同的朝裴铭望去。
  “对。驯银花。”裴铭扫了一眼三人,最后将目光停在了陆梵安身上,道,“驯银花枝高叶大,又到处遍生,此地人从前都将它做柴火。用以放烟,最是适合不过了。”
  容市隐一把拉住又要往裴铭跟前凑的陆梵安,道:“可药效呢?”
  裴铭似是故意道:“梵安同我去取个东西。”
  “裴军医是怕摸不着路吗?”容市隐讥讽道。
  “此事机密,若被谁泄露出去,难保你们不会怀疑我。所以在行动之前,我需得同梵安一直在一处,就算出事,也可证我清白。”裴铭不堪示弱道。
  看着二人之间的似乎带上了一些火气的氛围,陆梵安忙出言打圆场,朝着容市隐道:“没事没事,我们去去就回。”
  然后又赶紧拉着裴铭就出了门。
  不多时,二人返回了帐中。
  裴铭掏出一小包药材道:“这是我父亲留于我的药,跟麻沸散效用类似。你们可以将这药送到苍狼处,它的解药主要是赤芍,而服用过赤芍,再闻驯银花烟雾,可使人浑身绵软,全无力气。”
  “可能确保?”容市隐道。
  裴铭翻了个白眼,但看见陆梵安也望着他,无奈解释道:“之前有人用驯银花做柴火,平日里都无事。偏生有一回晚间做饭时出现了我适才所说症状,后来我翻查医书许久,才发现,原是同他那日所服药里的赤芍相克。”
  “你的医术我信得过。”一直沉默着的梁孝先点了点头。
  “只是此药,只能维持两个时辰的药效,之后便会自己恢复。”裴铭补充了一句。
  ……
  “可还顺利?”陆梵安一进城门,梁孝先便问道。
  “顺利。”陆梵安边答着,边用目光扫了扫他身后。
  “他没来。”梁孝先知他在寻谁,“他身份显赫,午马城官员不敢让他参战。况且城中也需要个主事的人,他便暂且留在城中了。”
  “也好。”陆梵安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至少在城中,能够安全些。”
  二人行至城墙上,检查了一下各处要害,正准备要说什么时,却看见远远一片火光朝午马城方向移来。
  梁孝先朝陆梵安点了下头,转身去调集已经整装待命的大军。而陆梵安,则行至城墙高处,打了个口哨。
  城墙上亮起了火把。
  片刻,苍狼已经行至近前,随着梁孝先一声:“出城迎战。”
  陆梵安又打了一个口哨,城墙上的火把在黎明青黑色的天际里微微动了动,接着便是浓烟滚滚。浓烟背后的士兵们,四人一组,扛着特制的扇子,将烟往下方扇去。
  ……
  看着城墙上的浓烟,苍狼冷笑了一声,高声道:“杀。”
  战场上弥漫着烟雾,微明的天色被这浓烟搅的似乎又暗下去了几分。
  苍狼在马背上挥着大刀放肆厮杀,可却渐渐的感觉到了一股力不从心。
  手上的刀越来越沉,竟似有千斤之重一般。
  此时天已大亮,在逐渐明晰的光里,苍狼终于看清了周遭到情况。
  隼弩士兵已经倒地了一片,剩下的也都恹恹,而对方却是愈战愈勇。
  若非隼弩士兵都是在大漠苦寒里磨练出来的,意志与体魄都非常人所能比,此时恐怕已是全军覆没。
  终于明白了不对劲,急切的喊道:“中计了,撤,快撤。”
  拼着余下的力气往来的方向跑了许久,在终于摆脱了大昌的追兵后,隼弩军队像是被抽去了精魂,个个都软绵绵的躺在了沙堆里。
  西图挣扎着行到苍狼处,道:“元帅,这药的作用只有两个时辰左右。此时已经快近一个时辰了。”
  苍狼此时已是怒不可遏,狠毒道:“阴险的大昌人,等隼弩的铁骑踏进中原,我要杀光所有的大昌人。”
  ……
  “将军,怎么不追了?”大胡子将领停在梁孝先跟前,着急道。
  “虽然方才折损了隼弩不少兵力,但我们两方势力依旧悬殊。那毒烟不过能撑两个时辰,我们追过去,不一定能回的来。”梁孝先答道。
  “那现在怎么办?”
  “殊死一搏。”
  ……
  容市隐听闻前方战况,心里焦急。在准备起身时,午马城县令和师爷又跪在地上,哀嚎道:“容大人,你去不得呀,你去了这城中可怎么办?要你出个好歹,下官也将人头不保啊。”
  因着现在情况错综复杂,容市隐本不欲多生事端。
  可是不是真是这段时间表现的太过于软弱了,以至于现在什么人都敢往他头上爬。
  看着面前的人,单为了自己的妥善,便一直将他拘在这里,一股厌恶之情涌上心头。
  却忽然被这想法惊了一下,他厌恶别人自私?
  这人只是这样,他便觉得厌恶,那之前的他,又该是多惹人厌。
  可即便如此,那个事事都知晓的陆梵安,却依旧赤忱而又热烈的爱着他。
  心里漫过暖流,微微一笑,抬腿就将面前的官员踹倒在了地上。
  无论刀山火海,还是阿鼻地狱,他都得去陪着他,谁也不能阻拦。
  身后的两人人似乎又要上前,容市隐拍了拍手,身后一个暗卫出现,利落的将身后二人绑在了柱子上。
  ……
  临近午时,隼弩士兵又卷土重来。
  容市隐在厮杀之间焦急的寻着陆梵安,可如今的乱象里,怎可能那般容易。
  在几次险些被伤后,容市隐不敢再分神,专心致志的投入到了战争当中。
  隼弩的军队,进攻的强势,像是一把急需饮血的剑,没入了温热的胸腔里,贪婪又残忍的吞噬着鲜活的生命。
  战场上不分昼夜,也没有尽头。白天已经落下了帷幕,可厮杀却依旧在继续。
  纵已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天暗了又明,朝阳如期而至,可纵使是能普世的明亮,却也驱散不了死亡的脚步。
  “梁将军阵亡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第58章 与共
  时间似乎凝结在了这一刻,容市隐不敢置信的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只看见了几个人将梁孝先抬离的背影。
  手里的刀险些掉落在了地上,身边的士兵也都是如此,一个个呆滞的似乎是不知晓该如何才好。
  苍狼身边一个会汉话的人此时高声道:“你们主将已死,再抵抗无非是困兽犹斗。我们主帅说,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若归降,或许还能饶你们一命,可若负隅顽抗,那就是自寻死路。”
  说着苍狼带着大军悠哉悠哉的往后退了一里路左右,留出时间让大昌做决定。
  士兵都低垂着头,似是一下子失了斗志,不知该为何而战。
  “我们决不能降。”封宁雄红着眼眶道。
  可一句话,仿若是扔进了无底深坑,没有激起半点波澜。战场上静的像是所有的人都已经死了一般。
  容市隐身边的一个士兵缓缓松开了手,眼看着手里的刀就要脱落,却于此时,一个身着银白色战甲的男子跳到了战车上。
  那人,正是容市隐苦寻不得的陆梵安。
  “众位将士们,你们可知你们手里握着的是什么?是刀?还是枪?”陆梵安目光扫过一众战士。
  自答道:“不仅。它还是大昌黎明百姓对于活着的期望。”
  “隼弩族欺我大昌已久,他们在西境诸城里烧杀抢掠。啼哭的婴孩被他们开膛破肚挑在剑上,佝偻的老者在他们的马蹄之下难留全尸,闺阁里的女儿也遭他们惨无人道的玷辱。”
  “那都是我们大昌的子民。若真让苍狼入主中原,谁能保证,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妻儿能逃开他们的魔爪呢。”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带着九死不悔的坚定。
  “众位将士们,梁将军已逝,可我大昌男儿却未亡尽。”陆梵安拔下战车上在风中高扬的战旗,高声道,“我们如何能将自己的父母、妻儿、手足送到别人的刀下。”
  “那天,我就看见一个隼弩士兵将一个刚生下来的娃娃摔死在了地上。我家里也有娃娃……”不知是谁哽咽着说了一句。
  一石激起千层浪,底下的士兵都开始说起了自己战场上的所闻,家里的所思。
  “所以为了他们,我们也不能降。”陆梵安说的沉稳又坚定。
  这一次,底下的士兵都响应了他的号召。
  他们已聚不起力拔山河的威武气势,但那带着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喑哑的声音,却足够表明他们的勇气。
  每个人都握紧了手里的兵器,像是将全部的力气都凝聚在了手中,只为最后一战。
  此时苍狼已带着隼弩士兵折返,脸上是势在必得的轻蔑与笑意。
  “杀。”陆梵安一声令下,已经疲倦至极的士兵,再次投入到战场之中。
  陆梵安跳下战车,容市隐已候在他旁边。两人都是满身的鲜血,衣衫破了好几处口子,脸上也带着伤痕。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多言,只对视一眼,便已了然对方眼里的意思。
  生死与共。
  二人看了一眼战场,又互相点了一下头,便蓄力往了苍狼处杀去。
  大昌的士兵此时体力已到了极限,不一会,已经现了败北的苗头。
  容市隐与陆梵安都心知不妙,二人也更加奋力的与近旁的士兵拼杀。一路行过,留下的是一片倒地的尸体。
  终于瞅准一个空档,容市隐提气,踩在一个隼弩士兵的头上,借力飞旋,手中的刀劈向了马背上的苍狼。
  后者闻声,反应极快的侧身一躲,容市隐的刀便堪堪从他左侧划下,只在左臂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容市隐滚落在地上,还不及起身,苍狼的长刀已朝他迎面袭来。刚要抬手去挡,一个人影却飞快的揽着他的腰,从苍狼的马肚子底下滑了出去。
  苍狼掉头袭来,容市隐和陆梵安合力朝他击去,几个周旋,苍狼终于从马上落下。
  苍狼下马后,一直集中攻击容市隐,后者不得已被逼着后退了好几步。
  而对方却狞笑了一下,不再管他,转而一掌打在了一直在想法设法伤他左臂的陆梵安的胸口。
  陆梵安挨了一掌,身子像断了弦的风筝一样跌了出去,随之喷出一大口血。在他还未来的及爬起来时,苍狼却又蓄力朝他而去。
  眼看那致命的一掌就要落在陆梵安身上,容市隐全身的血被惊的凉了一半。
  却于此时,一个矮胖的身影挡在了陆梵安面前,正是之前与二人多不对付的大胡子。
  被击中的瞬间,大胡子扑倒在地上,脸朝下埋在了沙里。陆梵安忙扑过去将人扶起,大胡子满脸沙粒,同血混在一起,沾在了他杂乱无章的胡子里,脸上的表情痛苦扭曲,带着骇人的惨烈。
  陆梵安只听大胡子含糊不清的艰难道:“不要让,那帮畜牲,再杀我们的百姓了。”
  话音未落,人已栽倒在了地上。陆梵安将他的尸体摆正,红着眼眶,重重的点了下头。
  正同容市隐纠缠着打在一处的苍狼,余光瞥见了陆梵安。闪身往一侧一退,立在了二人对面,只停了一瞬又迅速朝他们攻来。
  陆梵安肩膀被划了一刀,他只是侧头看了一眼,眼里是从未有过的狠戾。
  只见他执起长枪就朝苍狼刺去,苍狼躲开容市隐,举刀抵挡陆梵安的攻击。谁知后者却像没看见与他迎面的刀一样,冷笑一声,直直的迎了上去。
  刀尖穿透陆梵安皮肤的同时,他的长枪也没入了苍狼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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