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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狐度化札记(古代架空)——林疏梦

时间:2022-04-06 08:08:55  作者:林疏梦
 
 
第53章 我心
  回去路上,陆梵安似乎察觉到容市隐的情绪有些低落。于是一直同他絮絮叨叨的说话,直至行至驿站。
  “朝廷命官当真是不一样啊,瞧瞧驿站里的这待遇。”陆梵安跟在容市隐身后,打量着他的房间,嘴里不住的称赞道,“不像我们,只能住在营帐里,里面就一张小床。”
  容市隐看着陆梵安想要故意分他心神的模样,心里知晓,又是自己的情绪让他担忧了。
  提了提精神,勾起一个笑容,故意打趣道:“既然这么喜欢,那不妨今日就住下来,反正这床也挺结实。”
  “好啊。”这话正中陆梵安下怀,他刚好不知该怎么找借口留下,他得好好研究研究这人到底又是怎的了,“你抢了十几日我的床,这下我可得抢回来。”
  容市隐挑了挑眉,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干脆。看着人探究的眼神,心里莫名生出几分中了圈套的感觉。
  陆梵安笑得像是偷了鸡的小狐狸一样:“可不能反悔哦。”
  因着条件受限,二人都是简单盥洗了一下就准备就寝。
  可容市隐却一直坐在桌边磨蹭着不愿意上床,陆梵安似乎是看出他的意图。只着了一身薄薄的中衣,走过去趴在他耳边道:“怎么了?”
  “我怕我忍不住。”容市隐努力去忽视陆梵安喷在他耳边的热气,“你身上还有伤。”
  “这半个月不也就这么过来的吗,怎么今晚偏生就怕忍不住了?”陆梵安继续趴在他耳边道,忽而放轻了声音,像是说悄悄话一般,“难不成你是民间传奇里的狼人,今日正是你变身之夜?”
  容市隐无奈将人扯进怀里,让陆梵安坐在自己腿上,又环住了对方的腰,颇有耐心的解释道:“先前一直顾及你身体,自然不敢有那个心思,但是今天,你都送上门了,我这,自然……而且都已两年了,我怕控制不住力道。”
  解释的话却说的磕磕绊绊。
  “我的伤已经大好了。”陆梵安勾住容市隐的脖子,语气里带着几分催促的意味。
  “可是……”
  “没有可是了,”陆梵安不满的打断容市隐,“要是你不行,就我来。”
  容市隐眸色深了些,将人打横抱到床上,可依旧再问了他一遍:“真的可以吗?”
  陆梵安主动将唇送了过去:“市隐,我也是个男人,我也会渴求你。”
  容市隐不再说什么,低下头专心致志的将人剥了个干净。
  待看见陆梵安身上那些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伤疤时,却愣住了。
  陆梵安感受到人的视线,半坐起身,下意识的想要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却被容市隐伸手拦住了。
  陆梵安目光闪了闪,垂眸道:“你嫌弃了?”
  明知道对方不会,可还是控制不住的问出了声。
  “我心疼。”
  容市隐说完便低头吻上了那些代表着陆梵安面对过的伤痛与危险的伤疤。
  “当时,这里该有多痛。”
  “我若能再强大一些该多好,我便能护住你。”
  “如果再偏一点点,我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梵安,还痛吗?”
  “我恨不能替你疼。”
  容市隐每吻过一道伤疤,都要忏悔上一句。声音里带着深不见底的爱与悔。
  终于,那人的脑袋停在了陆梵安的脖子上,视线锁住那枚被一条红绳系住的、雕刻略显稚嫩的玉坠。
  容市隐神色微动,张嘴轻轻擒住了玉坠,又吻上了陆梵安的唇。
  那晶莹剔透的坠子,像是一个抢手的猎物,在两人的唇舌之间,不断的被追逐戏弄,镀上了一层晶亮。
  桌上燃着的蜡烛,似也是害羞,连爆出了一个烛花都是悄悄的,生怕扰了帐里的无尽欢愉。
  ……
  云消雨尽,陆梵安懒懒的躺在容市隐怀里。
  后者揽着他道:“你如今,心中可还有芥蒂?”
  “我那时候同你说的话都是真的,那是我父亲应得的结局。我不怨你,也怪不得任何人。”陆梵安把玩着容市隐的黑发,“我为父亲的逝去难过,就像天下所有的儿子都会为父亲的逝去难过一样。”
  容市隐拍着他的背也不打断,只是静静的听着。
  “不怨你是真。可当时若说一点介怀都没有,那肯定也是假的。可我也知晓,你在其间并没有参与多少。但是因为你不是无关的别人,所以对于你的感情很复杂。”
  “但过去这么久了,我也想明白了。我们能如何呢?我们谁也阻不了那局势。而你,却也在尽你最大的努力护着我,护着我所在意的。”
  容市隐低低道:“对不起。”
  陆梵安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笑,继续道:“后来我上了战场,死亡每天就在近旁,可每每生死之间,我想到的就是你。若不能再好好相爱,万一哪天就真的死了呢。”
  “说什么胡话。”容市隐略有责怪的看着他,“我的梵安,一定会长命百岁。”
  “好,你的梵安,一定会长命百岁。”陆梵安笑笑,“那我的市隐,也一定要长命百岁。而且一定要比我多活半岁。”
  “为什么呢?”
  “因为你比我长半岁,若你先去了,那我剩下的那半年,孤苦伶仃的可怎么过。”陆梵安故意做忧愁状。
  容市隐盯着陆梵安耍宝,摸着他的头发叹道:“京师里有着我梦寐以求的地位与权利,高高在上、无上尊荣。可不知为何,却突然觉得那里生活,竟不若在这等苦寒之地来的自在。”
  陆梵安撇撇嘴。
  想起了自己不在这两年里,容市隐身边一直陪着的如意,心里有些吃味,也有心逗人:“你不会是故意说嘴讨我开心吧。京师里不仅有荣华富贵,还有美娇娘陪着,怎能同这里作比呢?”
  容市隐见他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瞪了对方一眼。
  又怕人真的误会,解释道:“如意是隼弩巫医族人,擅长制药,这两年对我帮助很大。我对她也是当妹妹相待。”
  容市隐为了增加自己话里的说服力,又将无畏散,以及王家给皇帝下药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陆梵安虽为这些事情吃惊,但是却也不愿让这些事扰了此夜良辰。
  忍笑看着容市隐,这么难搞的狐狸怎的就栽在他手里了呢?
  容市隐终于发觉陆梵安在逗他,瞪着他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不眠不休赶来这儿,究竟是为了谁,还这般打趣我。”
  “我知道,我知道,是为了我这个没良心的。”陆梵安见把人惹得生气了,又巴巴凑上去哄。
  容市隐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的看着人。最后破罐子破摔似的咬上了陆梵安的唇。
  一吻结束,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容市隐的手又开始重新作乱。
  陆梵安拦住他道:“这下可以说说,你今天究竟出什么事了吗?”
  容市隐心思被点破,有些别扭的移开了目光。陆梵安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捧住他的脸道:“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好吗?我们,不仅仅是你和我,我们还是约好要一起长命百岁的关系。”
  “我只是想起当年你的离开。”容市隐心里受到触动,轻轻道,“远离我,或许是对的。”
  “市隐,我远离的从来都不是你。”陆梵安手还抚在他脸上,“我只是希望我们之间不再有芥蒂和嫌隙,我远离的是那些。”
  容市隐握住他的手,鼓起勇气盯着他道:“但是离开后的你,证明了没有我你会更好。如今的你,成长成为了一个胸怀大义的将军,有了新的理想与期待。”
  苦笑了一下:“可我呢?在这过去的两年里,依旧在为着求权谋利争斗不休。不是在算计,就是在欺骗,甚至于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做了许多你想不到的肮脏事。”
  陆梵安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抱住了他。
  容市隐继续道:“你本就是光风霁月之人,如今褪去少年娇纵,愈加光彩,就像是一株误被当做名花娇养的树,如今归了天地山野,被风雨洗礼后,健壮挺拔。今已是盛夏光阴。”
  没说出口的话是:可我,却依旧在荒芜不堪的寒冬里挣扎,我怕了,我怕我再扰了你的光明,扰了你灿烂的盛夏。
  “所以你今夜的犹豫与低落,就是因这?”陆梵安却突然笑了,“或许不止今晚。”
  见容市隐不答,陆梵安无奈的叹了口气。拉过容市隐的手,捂上自己怀里玉坠所在的地方。
  那里,陆梵安的心脏正坚定的跳动着。
  陆梵安缓慢而又郑重道:“这是你予我的心意。而如今,它就在我的心上。”
  陆梵安的举动,比任何誓言都要有力而直白。
  容市隐动容的望着他,陆梵安也回望着他道:“现在的妖怪,还是想保护他的少年。况且,在我心里,有的人驻进来时,便是稀世之珍,可他总将自己视作草芥。”
  “梵安。”
  “所以市隐,你怎么忍心将我的稀世之珍,那般贬低呢?”
  容市隐从未想过,他,也能成为别人的至宝。
  陆梵安却依旧柔声道:“可不可以多信我一些,像我信你一样信我。也对我的爱多些坚定,像我坚定不移的相信你的爱一般。”
  容市隐没有再言语,他的回应是身体力行的。
  情到浓时,陆梵安攀在容市隐耳边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是因为你,我才有信心和勇气在心里装下你所言的更广阔的天地。”
  容市隐这一路行的太过艰难,那些不被在乎的日子,让他忘了自己也值得被爱。但是没关系,他会陪着他,一点点的,解开他的结。
  ……
  京师,右相府。
  深秋的夜里,刮着呼啸的风,哀怨的如同幽灵的呜咽。
  阴谋也随着风同夜色一样悄悄弥漫,散发着腐臭且令人作呕的气味。
  作者有话要说:
  容市隐一直都是一个很拧巴的人,尤其在感情里,他想要爱,期望被爱,可同时却又十分的怯弱自卑,所以在他的寻爱路上,与之为敌的,也一直都是他自己。
 
 
第54章 两难境
  被罢职的王宝因满脸胡渣,一身酒气的躺在榻上,面前是一群娇笑着的莺莺燕燕。
  房门被一脚踹开,王曹阴沉着脸走进来,屋子里瞬间息了声响。
  王曹挥手屏退了一众围绕在王宝因跟前的女子,走到他面前道:“就这么点儿出息。”
  王宝因坐起身来,低垂着头,眼里却满是戾气。
  “能除得了一个皇帝,那自然能除得了两个。”王曹淡淡道,“夏昌明既然不听话,那就让这大昌江山改个姓。”
  “可是六王?”王宝因听得王曹的话,似乎有了精神,却犹疑的问道。
  “黄口小儿,不过是凭着容市隐暗中保护。这一遭只要容市隐有去无回,他又能成什么事。”王曹轻飘飘的道,“苍狼前日里传来消息,若能助他拿下西境十二城。他也愿助我们一臂之力。”
  “所以我们应该怎么做?”王宝因眼里燃起了斗志。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兵精粮足,战无不胜。’”王曹笑的十分温厚,“如今梁孝先连吃败仗,军心涣散,兵如何精。至于粮,也可以不足。”
  “但户部都是容市隐的人,我们怎么动手?”
  “你何时也这般蠢了?是同洛轻云厮混久了,被影响了。”王曹似乎对儿子的问题十分不满。
  王宝因被骂的脸上一阵青白交替,闷声闷气道:“儿子愚钝,望父亲明示。”
  “皇帝这几日会因病不上朝,我会暂时监国。至于户部的人,”王曹盯着王宝因道,“杀。”
  ……
  午马城,主帅账中。
  “苍狼从一开始,就兵分两路,从南北两端同时进攻,将我们的兵力分散打击。之前他们又采用车轮战进行挑衅,隼弩人擅骑射,我们的士兵大多是从中原过来,不擅于马上之战,军队早已是疲倦无力。”封宁雄分析着战局,“如今朝中粮草又迟迟不到。若此时隼弩进攻,我们必将全军覆没。”
  底下一个大胡子将军道:“那要不就撤兵?”
  一言出,引发一片声讨:“若我们撤了,这满城百姓又将如何?”
  “带上一起走不就成了。”大胡子粗声粗气道。
  “带不了。”出言的是陆梵安,只见他神色沉稳道,“此处距离关内有百余里路。路途远且不说,这里地处沙漠,一路上天气、流沙、人口走失都是问题。况且百姓都没有受过训练,无纪律、无组织,路上一定是兵民皆损。”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若西境十二城失守,隼弩的铁骑,下一步就是入主中原。”封宁雄摇了摇头道。
  “那怎么办,就在这里等死?”又一个年轻将军不满道,“打又打不过,撤又撤不得。”
  此时一直在座上未曾出声的梁孝先沉声道:“不能撤。”
  一句话,为这场依旧没有答案的争论定了音。
  ……
  陆梵安带着容市隐出来,二人一同在城中巡查。
  一路上,目之所及,皆是荒凉。遍地流民,惨不忍睹。
  “这里的流民都是从其他几座城里逃亡而来,这里也成了他们最后的庇佑之地。”陆梵安边走边对容市隐解释道,“但是再过几日,入了冬,这城中只怕又是一场人间炼狱。”
  “城中粮草还可以支撑多久?”容市隐问他。
  “城中已无余粮,”陆梵安本能的左右看了看,道,“军队里的粮草最多还可撑上十天左右。但这些食物却不能分发给这些流民,我们还得保证士兵有力气提的动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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