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恶狐度化札记(古代架空)——林疏梦

时间:2022-04-06 08:08:55  作者:林疏梦
  ……
  “容市隐你夜半三更越狱闯朕寝宫,这是何理?”夏昌明已经过了初时的恐惧,观察了一下自己与容市隐的距离,强忍着恼怒道,“还口口声声王家之事,你莫要再信口雌黄,挑拨离间。”
  容市隐退后两步,给了夏昌明一个足够安全的空间道:“可陛下到这会儿还未传唤侍卫,不就是证明想听臣一言吗?”
  夏昌明似是被说中心事,更加恼怒,刚要反驳,容市隐却首先开了口:“臣既然能从牢里出来,就有本事彻底离开。但是臣未曾离开,反而选择冒死前来觐见,这便是臣献给陛下的忠心。”
  “那是不是也可以说,既然你能从牢狱里轻松出来,也能从牢狱里转移罪臣。”夏昌明转了话题道。
  容市隐心里不屑,原来这草包皇帝也还有清明的时候。
  可面上却假意苦笑了一下道:“陛下当真多心,臣一人能出来,无非是会些拳脚功夫,可若是转移那么些人,陛下当真是高看臣了。”
  “那你说王家有谋反之意,此事与王家又有何关系?”夏昌明试探道。
  容市隐暗自冷笑,他果然没猜错,夏昌明也并非甘愿一直受制于王家,心下措辞了一番,缓缓道:“当年臣为帮助梁将军扳倒陆坤,假意投诚陆家。那些罪臣便是陆坤暗中救出去,想要套出他们是否有泄漏他之罪责,然后杀之灭口。不仅如此,陆坤还欲杀了他们家眷,以绝后患。是臣暗中将其救下。而这次,却是王家自导自演,酿了这一遭惨剧。”
  “王家为何要如此?”夏昌明不解。
  “杀了臣,朝中便再无制衡,王家一家独大,意欲控制陛下,或,意图谋反。”容市隐答的铿锵有力。
  “这可是杀头的重罪,你让朕如何信你?”夏昌明语气里有了些动摇。
  容市隐知晓该下一剂猛药了,从怀里掏出一颗药,夏昌明看见后,瞳孔缩了缩,似是惊恐。
  容市隐却温和的笑道:“陛下知晓此药的功效,却不知此药来历。”
  夏昌明沉默的看着他。
  “这药里起主要作用的一味药是毛菩草,只生于西疆,除了隼弩巫医索玉氏,无人能制此药。而索玉氏又向来是只听命于隼弩王。况且王家背后还有太皇太后和皇后,西疆之战,我朝兵力耗损严重,若此时外族与我朝官员勾结,夏家的江山……”容市隐说到这里不再将话往下说。
  夏昌明也终于明白了他话里的未尽之意:“可朕如何取信于你呢?”
  “陛下是天子,掌天下生死,臣早就想追随陛下,只是碍于王家,一直未能如愿。此番献上这些消息,便是为表忠心与追随之意。”容市隐重重的将头叩在地上,“而臣想要的,只是左相之位稳固。”
  ……
  第二日殿前。
  徐少言力保容市隐无罪,呈上了一封所谓陆坤亲笔所写的书信。并且带上来了康洵。
  康洵说辞同容市隐昨日说于夏昌明的如出一辙,并且顺带将多年前王宝因强抢良家女子,陷害自己之事一并道出。
  接着,徐少言又指证王家蓄意谋害忠臣,祸乱朝纲,王宝因拒不认罪。
  此时康家儿媳被带上大殿,出言指认:“民妇确实在被带到京郊后见过容大人,但是他却没有胁迫过我们。我们听闻的传言,应也是陆坤所为之事。”
  “贱人,你胡言乱语。”王宝因气骂道。
  “王爱卿。”夏昌明不悦的开口打断。又抬了一下手,示意康家儿媳继续讲。
  “民妇那日所见黑衣人,不仅对院里众人屠杀,还杀了看守的人。但因民妇躲的远,黑衣人最后似是有意留民妇活口,他走了半天后,王大人才来。”康家儿媳看了眼王宝因,似是惧怕道,“只是当日王大人多有胁迫,民妇不敢多说。可谁知,那日夜里,他便企图放火烧死民妇。当时不明,但如今想想,一切便都有了由头。”
  待人说完,徐少言拿出了那日守卫在黑衣人身上拽下来的腰牌,正是王家之人,道:“如今人证物证具在,还请陛下定夺。”
  王宝因站在一旁目眦欲裂的望着徐少言,而王曹却向一边的侍卫悄悄打了个手势。
  夏昌明微微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左相容市隐蒙此不白之冤,误遭牢狱之苦。朕实感愧疚,即日起,官复原职,赏黄金百两,良田千顷,美姬数名,以解惊骇。”
  “康爱卿,遭多年无妄之灾,嗯……”
  夏昌明似是考虑之时,康洵却跪下道:“草民年事已高,还愿自请还乡,为陛下祈福,为大昌祈福。”
  “准了。”夏昌明正不知如何封赏,此时康洵出口正好解了他的围,大手一挥,应的爽快。
  “至于王家,王宝因作乱多年,品行不端,祸乱朝纲,朕本想饶其性命,但……”
  “皇上且慢。”夏昌明刚想下旨,却被一道女声打断,来者穿着雍容华贵,虽已年迈,却保养十分得当,只听她道,“后宫妇人本不应参政,但是宝因是王家的独苗,右相又是三朝老臣,皇上以仁孝治国,必不会忍心使其断后吧。”
  夏昌明强笑着道:“皇祖母都开口了,那是自然。”
  “那哀家就在这里看着皇上下旨,好求个安心。”
  夏昌明向其点头示意了一下,道:“今辅国士王宝因,罪本当诛,但念在其父王曹乃是我大昌三朝老臣,劳苦功高,又仅王宝因一子,故留之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罢黜官职,静思己过。养不教,父之过,右相王曹,扣半年俸禄以充国库。”
  ……
  康洵冷冷的看着容市隐:“可以给孩子解药了吧。”
  “我怎能忍心对稚子小儿下那般狠厉的毒药,那不过是一糖丸罢了。”
  “你耍我?”康洵愤懑道。
  “莫非康大人还真想我给你孙儿下毒。”容市隐笑着递过一丸解药,“这是大人的。”
  “容市隐,你且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康洵接过药丸,冷哼一声,转身上了马车。
  待看着康洵走了,如意才道:“大人就这么放他走,不怕他再生祸端?”
  “他乃真正的忠义之士,我折磨了他这么久,都未挫败他傲骨。所以他不会的。”容市隐望着离去的马车,笃定道。
  如意点了点头。
  “对了,”像是突然想起,如意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这是赏月昨日夜里传回来的消息。”
  容市隐打开信件看了一眼,眼前却袭上一阵眩晕,甚至有些站立不稳。
  如意忙扶住他急切道:“出了何事?”
  “他重伤失踪了。”容市隐勉力站住,可声音里却是止不住的颤抖。
 
 
第51章 为君顾
  御书房,夏昌明在里面发着脾气,瓷器桌椅砸了满屋。底下的官员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个梁孝先,先帝让他去西疆是保家卫国,不是让他去游山玩水。若没有本事,早些辞官滚回老家去,现在成什么事。”夏昌明双手撑在一片狼藉的桌案上,“西境十二城,如今给朕损的还剩两城。怎的,再让他守上几天,是不是朕这皇位都要亲手奉给隼弩?”
  “陛下,”一个老臣缓缓出声道,“梁将军为国为民多年征战,其忠心天地可鉴。只是近几年来,我朝多遇天灾,再加之西疆年年侵扰,本就国库虚空,兵困民乏,这也怨不得梁将军。”
  夏昌明狠狠剜了出声的那人一眼,道:“那你说说,怎么办?”
  “陛下,”王曹出了声,似是有意道,“当慎言。梁将军手握兵权,此时绝对激怒不得。若有心之人将陛下的无心之言传到梁将军的耳朵里,少不得徒生是非。”
  “右相大人这是何意?”先前替梁孝先说话的老臣恼怒道,“梁将军赤胆忠心,一心报国,你这意思是梁将军在陛下面前安插有耳目,还是梁将军会谋反不成?”
  王曹刚要出口反驳,夏昌明不耐的出言打断:“现在是争这些的时候吗?就算他当真要谋反,朕如今能怎样,是要朕现在夺了他的兵权,还是要朕亲自率兵上阵。”
  王曹看着夏昌明的反应,似是十分不满,可却也住了口。
  先前开口的老臣又道:“因为接连的败仗,已是军心涣散,如今之计,当是先稳住军心,再从长计议。”
  夏昌明此时似乎也已经过了气头,慢慢平静下来,来回踱了几步,复又坐回桌前,紧皱着眉头开口道:“既如此,那当派遣一个位高之人,以示重视。”
  “陛下说的是。”王曹此时又开口,“老臣与容大人身为大昌左右二相,为君分忧,义不容辞。只是老臣已年迈,经不起路远奔波,臣以为,容大人当堪此重任。”
  夏昌明犹疑的看了看容市隐,似在征求他的同意。而王曹见座上人的动作,眼里却闪过一抹凶戾。
  “陛下,臣愿为陛下分忧。”从进来就一直神思不定的容市隐,此时却答得干脆利落。
  “好。”夏昌明高声道,“那就由左相容市隐带上朕亲赐御酒、粮草车马,赴往西疆,以犒赏三军战士。此行路遥,朕特命一队御林军与容爱卿同行,护爱卿路上安危。”
  ……
  “大人这是为何?如今大人刚刚取得陛下信任,当是趁热打铁之际。况且此一行,劳苦非常,又无功绩可言。”刚出皇宫,徐少言便不解的低声道。
  “皇帝虽与王家离心,但王家背后终究还有太皇太后撑腰,此时绝非动手的好时机。”容市隐行的飞快,“而且西境若真失守,朝中又如何能得安稳。”
  徐少言叹了口气:“也的确是这般,还是大人考虑的长远。”
  容市隐不再答话,只他知,那些所谓的冠冕堂皇的理由终究只是理由,这一次,他只是想为他。
  没有算计,没有权衡,也没有利害计较。
  他不敢想象,若那人真的出了事,他以后的日子里还有什么希望。
  ……
  “容大哥,已经打点好了,随时可以出发,赏月会在西疆接应你。”如意看见容市隐回来,忙冲出来道。
  小姑娘脸上也换上了平日里少见的稳重,应是昨夜被他那副失措的样子给吓着了。
  “好,不过昨日商讨的计策用不上了,我有了光明正大前去的理由。”容市隐摊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这会儿才终于现了疲惫与虚弱,言简意赅的同如意说了几句今早上的事后,又道,“只是要等下午随朝廷队伍一起出发。”
  可明眼人都能看见他脸上的焦虑与不安。
  昨日自收到消息后,容市隐的眼睛里是一片茫然与惊愕,那一瞬间竟像是痴呆了一般。
  等好不容易有了些反应之后,又是步伐不稳的要上马赶往西疆,如何拦也拦不住。
  如意和胡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从马上拽了下来。后两人献计,说让他假借生病之故先推掉朝中事宜,再乔装赶往西疆。
  容市隐却只呆呆的望着他们:“可他能等得住我吗?”
  那种像是被遗弃了的孩童一般无助又绝望的眼神,出现在了这个在朝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左相大人身上,让如意和胡忠都止不住的一阵心酸。
  后来直到他们将陆梵安搬出来,解释说若他这般前去,朝中不稳,陆梵安处境会愈加不易。诸如此类话语,说的二人口干舌燥之时,才终于将他哄住。
  如意想着昨日里的事,摇了摇头道:“可若和大队伍一起走,少说都要有半月才能行到西疆,你这?”
  没有说出的话是,别没到西疆,你先一步折在路上。
  “只要出了城,就让胡忠乔装成我,我会先行一步。”
  “既然这样,那这次之行,可能带上我?”如意犹豫,“我想再看看那里。”
  “嗯。”容市隐胡乱的应了一声,算是答应。
  ……
  黄沙漫漫,马蹄掀起的尘土在身后留下一道细长的黄雾。
  骑行在马上的人,全身上下全被黄色的尘土所覆盖,像是兜头盖脸的被人从头上浇了一盆黄沙一样,身上寻不出半点原有的颜色。
  那日刚一离开京师,容市隐便在马车里换上了先前准备好的布衣,又唤来胡忠换上他的衣服后,便悄悄从后离开了队伍。
  一路上,昼夜不分的行着,半月有余的路程,生生被他缩减成了三日。而在这三日里,也已经整整换了六匹快马。
  越靠近西疆,气候也越来越磨人,白日里气温极高,似乎要将大地晒个炙烤熟透,可一到夜里,却又冷冽的宛如寒窖。
  加之漫天黄沙笼罩,每行一阵路,身上便要添好几斤土,口鼻之中也干涸的似是裂开了一般,不时的涌上阵阵腥味。
  连着三日来的日夜不休,和马背上的颠簸,容市隐还能行到此处,凭借的完全是心里无尽的担忧和慌乱。
  终于,东方渐渐地露出了些微的白,路上也已可见稀疏的人烟,容市隐知晓,自己就快要到了。
  可就是不知,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奔往他处的那人,是否已安然无虞的回到城中。
  ……
  乱石嶙峋的戈壁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匹健壮的成年灰狼的尸体。一道微弱的声音从一块石头背后传来,细听之下,似是压抑着的痛呼。
  顺着石头旁边露出的一侧衣角往上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正满头大汗的咬着一块脏污不堪的布条在费力的包扎肩膀上的伤口。旁边斜斜的歪着一个似乎受伤更重的少年。
  此人正是失踪了多日的陆梵安和他幸存的战友。
  五日前,隼弩大军压境,大昌军队节节败退,痛失城池。在大军撤离之际,隼弩军队穷追不舍。陆梵安本就身受重伤,却为给大军撤离争取时间,带上一队精兵拼死抵抗,最后被围堵至戈壁之中迷了方向。
  几日下来,因为戈壁里野狼的攻击,几名幸存的士兵都不幸丧命,如今只剩下他和旁边的这位未曾谋过面的小士兵。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