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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总和本座作对[穿书]——问尘九日

时间:2022-04-07 19:36:53  作者:问尘九日
 
 
第22章 
  窗外的天色行将要大亮了, 薄纱似的日光刚透过窗纱,只顷刻之间,便被殿内灿烂的烛火烧得不见了踪影。
  沈春眠不躲不避地对上了他的视线, 心中稍一思忖, 很快便又冷静了下来,若是连青云真那般神通广大,昨日他丢下他离开的时候,他的反应绝不会那样大。
  “托前辈的福, 晚辈如今已入洞虚之境,只是前辈舍己为人,自己却只能住在筑基之身的皮子里, 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沈春眠微微眯起眼道。
  他嘴上这样说, 但威胁的意味却昭然若揭。
  他是在警告连青云,以他如今的修为,他要是敢不知死活地对自己出手,那绝对是落不着好的。
  “你若真觉得不好意思,”连青云笑得意味深长,“不如将你的皮子送与本尊,本尊会感念你的孝心的。”
  沈春眠不答话,只是笑。
  两人都看破不说破, 各怀心思地盯着对方的眼睛, 连青云在等他开口问, 沈春眠则在等他自己开口说。
  终于, 还是沈春眠先熬不住了,他先是往后一靠, 佯出一副放松了警惕的模样, 而后才开口问:“那么连前辈, 您这样不辞辛劳地来此找晚辈,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呢?”
  连青云对他的提问很满意,将手搭在那半人高的浴桶边上:“不是什么麻烦事,只是本尊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沈春眠:“前辈请说。”
  “本尊过些日子要去寻那另外半身魔骸,那日你闭关之时,本尊无意中嗅到了魔骸出世的气息,只是本尊算过了,那魔骸早在百年前便认了主,此去恐怕路途不顺,还得向你借点东西来用。”
  沈春眠听见这个,心里顿时更警惕了:“您想借什么?”
  连青云笑笑道:“若能借用你的身子,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你也不过只是借住,本尊若将你挤出去,你恐怕就要’无家可归‘了。”
  沈春眠心说你说的倒好听,上回天劫时趁人之危的不知道是谁。
  连青云要笑不笑地看着他:“上回本尊还未与你结识,抢一个陌生人的东西,难道还要有所顾虑吗?”
  沈春眠这才意识到他的脑子如今对着连青云,又成了一个敞开的状态,他敷衍一笑,顺着他答:“前辈说的是。”
  心里却忍不住偷偷想:说的好像如今他们认识了,连青云对他就下不了手了一样。
  这些不走正道的,嘴上倒很多歪理,把害人性命说的像是理所当然的事。
  “既借不了你的身子,”连青云顿了顿,又道,“你不如就将那沈温如借与本尊,如何?”
  沈春眠没想到他在教中逛上一圈,竟连沈温如的名姓都给摸清了,但沈温如是什么?那可是主角之一,怎么是说借就能借出去的?万一借出个好歹来,到时候又得报在他身上。
  “不行,”沈春眠拒绝道,“这个人绝对不行。”
  连青云有些不解:“本尊算了算,你与他八字相克,他是体弱命硬之人,你若非要留着他,想必最后只会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倒不如将他借给本尊,省去这一劫。”
  沈春眠意简言赅道:“你带不走他的。”
  “这样确定?”连青云笑了笑,以为他是对沈温如动了真心,“不过只是一个捉来的炉鼎,教主后宫三千众,难道还差这一个么?”
  “你既走的是这歪门邪路,便就不该动什么真情,倘若真陷进去了,当心要赔了这一身的修为。本尊好意提醒,信不信都由你。”
  “和你说不明白,”沈春眠愁眉苦脸地问,“前辈既然会算相,为何不先算算自己能否将沈温如带出教去?”
  连青云诚然答道:“本尊学艺不精,算得了旁人,却唯独算不了自己。”
  见沈春眠态度坚决,连青云主动后退一步:“不如这样吧,咱们各退一步,本尊不要沈温如,只在你教之中随意挑选几人,供本尊在路上轮换使用。”
  说到这里,他话音稍稍一顿,像是怕沈春眠还要有顾虑,因此又补充道:“反正能承载得住本尊神识中魔气的要么与本尊出自同源,要么就得是十恶不赦之辈,死不足惜。”
  沈春眠:……
  好家伙,这位魔头真是精通砍价的路数,先是抛出一个他不能接受的价码,然后再依次往下砍,如此倒显得他很讲道理似的。
  沈春眠不置可否,只是忽然问:“沈温如是……属于与您出自同源的那一类人?”
  “当然,他那半身魔气厚重得都要滴血了,”连青云道,“只是他载不动这样的魔气,故而才显得这样体虚。你既执意要留下他,那本尊也不好勉强,只是奉劝你一句,对他还是小心点为妙,他若心中有什么执念,到时走火入魔,屠了你的离恨教也未必。”
  沈春眠被他这句“好意”的奉告,吓得头又疼了起来。
  原著中丝毫未有提到沈温如的身世,以及他的半魔之身,现下这么看来,这本小说简直就像是拼起来的全集预告,就给个大致剧情,个中细节全靠他自己来猜。
  连青云又继续道:“当然,本尊也不是白借的,作为交换,本尊也会解开你我二人之间的神识联系,怎么样?本尊已经拿出足够多的诚意了,你还没有什么要表示的吗?”
  沈春眠沉吟片刻,还是不敢轻易相信他。
  虽然这个交易看起来稳赚不赔,但按照连青云这一出场就想坑他一把的尿性,显然心里也没有什么人性道义之类的东西,沈春眠不太敢冒这个风险。
  “您的诚意晚辈也看到了,”沈春眠虚与委蛇地一笑,“只是晚辈觉着,日日与人连麦……唔,神识相连的生活,反正也不是过不下去,何必非要做这些麻烦事呢?”
  他话音未落,便见面前的男人唇角忽地一扬,语调怪异道:“这可这由不得你了。”
  紧接着,沈春眠便见自己身上流光一闪,一行行充满恶意的金色咒文自他脚尖攀附而上,直到走到他的脸颊上,才终于落下了最后一笔。
  沈春眠:!
  他从方才就隐隐觉着有些不对,这大魔头唧唧歪歪地在这里和他磨了半天,还“善解人意”地对他发表什么人生建议,原来只是为了等这咒术生效。
  “乳臭未干的无知小子,”连青云俯身捏住他的下巴,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意来,“胆敢与本尊玩什么心计。”
  “什么时候……”沈春眠发现自己突然动不了了,连声带也变得有些滞涩,“你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连青云一偏头:“你猜啊。”
  沈春眠立时便想到他方才曾将手搭在浴桶边缘上的事。
  “不对,”连青云很有耐心地说,“再猜。”
  沈春眠沉下眼,难道是……一开始的时候,他一边说话,一边碰了碰那撒在水面的花瓣。
  他那时在认真听他说话,压根没去注意他这点多余的动作,现在想来却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了,连青云一个大男人,一上来竟然先玩起了浮在水上的花瓣,他怎么当时没发现呢!
  “还算有点脑子。”说完连青云便从袖中取出一只匕首,而后毫不犹豫地划破了手掌,鲜血顿时喷涌而出,顺着他的掌侧滴入了浴桶内。
  而与此同时,沈春眠的掌心上也传来了一股剧烈的疼痛,破出的血花与连青云的血交融在一起,看起来格外骇人。
  “此咒虽不至于要了你的命,可却也足够令你生不如死了,”连青云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兀自笑得开怀,语气里又带着几分刻意的惋惜,“这具身体毁了,本尊大不了再去换个皮子来,可那断手断脚的伤落在你身上,那可是实打实的,不知几时才能复原。”
  眼看他下一步就要卸掉自己一条右臂,沈春眠吓得魂飞魄散,不顾体面地喊:“前辈,晚辈知错了!”
  他也不装了,立即便委屈求全道:“您要几个教徒?随您挑,就是将晚辈的护法带走也无妨,特别是叫符乐的那个。”
  “识时务者为俊杰,”连青云戏谑一笑,而后缓缓收回了那只锋利的匕首,“你若早这般乖巧,便也不用受这样的罪了。”
  沈春眠连忙赔笑道:“是是,您说的是。”
  连青云有意再玩弄他一会儿,只是这咒术看似骇人,实际不仅生效时间长,而且依照他这具身体的力量,至多不过能撑上半柱香的时间。
  他就是料定这沈春眠对这些秘法一窍不通,才拿此咒来唬他。
  “你这张烂嘴,”连青云逗小孩儿似的,一边手扯着他的腮帮子,另一边手则狠狠地往他脸颊上拍了一下,“实在很该打。”
  他下手奇重,沈春眠的两边脸颊顷刻便红透了,当然,连青云那张便宜脸蛋自然也不例外,可他还是笑得很高兴。
  言语动作之间,很有一种:“本尊第一眼看见你,就很想这么揍你了”的架势。
  沈春眠有苦说不出,只能乖乖受着,委屈巴巴地装可怜:“前辈,这洗澡水都要凉了,求您饶过晚辈吧……”
  连青云打尽兴了,这才松开他,手中凭空浮现出了一张印着血红色咒文的帛书来,他将那帛书送到他面前,而后道:“这是血咒契约,若有违誓,违约一方必受五雷轰顶之罪,此罚胜过化蝉期天劫,本尊劝你不要心存侥幸。”
  沈春眠立刻拿着从前看合同的心思,仔细确定过这上头没有什么奇怪的条款之后,这才点了头。
  “血誓一成,本尊便放过你,”连青云把起他那只被划破的手,就着上头未干的血水在帛书上印了一下,而后又道,“最后一列,你念一遍。”
  沈春眠照着做了,他每念一句,帛书上的字便是红光一闪,直到誓成,沈春眠才终于感觉浑身经脉一松——他身上的咒解开了。
  “很好,”连青云满意地收回了那张帛书,随后笑道,“本座还需一两日去物色新皮子,小道友,你我改日再会。”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殿内。
  沈春眠不禁气急败坏地朝他消失的方向比了一个中指,可放下后仔细一想,还是觉得还不够解气,于是又再次抬起手比了两个。
  最后他看向自己掌心外翻的血肉,咬牙切齿道:“这天杀的连青云!”
  早知道如此,他那日怎么也应该将那把剑折断了再走!
 
 
第23章 
  沈春眠这一觉睡下去, 再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色已然是黑透了。
  芸儿手中捧着一盏长明灯缓步走进来,而后低声细语地开口道:“教主, 您手掌上的伤该换药了。”
  沈春眠将那半只手掌递交给她, 昨夜他并不想再次惊动符乐,于是便只让芸儿草草替他处理了伤口,也不知她在那伤口上使的是什么灵药,一敷上去便止了血, 而且一点也不疼了。
  否则他这一晚恐怕都别想睡个好觉了。
  这会儿醒来之后,掌心倒是有些隐隐作痛,不过也还不到疼得受不了的程度。
  “方才右护法遣人过来说, 今日他在正厅里头为教主备下了一桌子美酒佳肴, ”芸儿低头小心翼翼地替他处理着伤口,“说是等你醒了,便让芸儿请您过去用膳,以免晚了酒菜都不新鲜了。”
  沈春眠微微偏着脑袋,不敢看自己的伤口,语气里颇有几分疑惑:“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他没事备什么菜?”
  芸儿缓声答道:“嗯……好像说是要庆祝您顺利出关,早些日子右护法便一直在找人排演歌舞, 护法想必对此是很上心的。”
  沈春眠这会儿忽然倒觉得符乐有些顺眼起来了, 在这个人类飞速进化, 而科学技术却停滞不前的世界里, 酒菜歌舞恐怕就已经是最顶级的享受了。
  毕竟他都过得这么惨了,怎么说也该享受一下了, 要不然再这么下去, 他觉得自己迟早会因为压力过大而产生一些心理问题。
  从榻上起身的时候, 沈春眠口中哼着小调,原本下意识要自己更衣,不料芸儿见状却连忙冲上前,抢过了他手中的衣物:“还是芸儿来吧,您手上的伤还没好呢,若不仔细扯开了伤口,教主恐怕是要痛的。”
  沈春眠稍作犹豫,便就放开了手。
  毕竟本来他就不太会穿这样繁重的服饰,这会儿手掌伤了,手上便更加不灵活了,故而也就不再坚持着要自力更生。
  芸儿手脚麻利地为他换上衣裳,随后手上轻轻一拍掌,候在外头的女婢们便一拥而入,一时间,给他擦脸洗面的、梳头挽髻的、还有往他衣袖上熏香的,都井然有序地依次上前动作。
  沈春眠长这么大,还从未受到过这样周到的服务,一时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这些女婢们个个都是明眸皓齿,肤白似玉,指如青葱般白嫩,行动举止又如春风般轻柔,替他濯面时还要柔声问:“温度合不合适?不会烫到您吧?”
  这反派天天过的都是什么好日子!原来只有他才活得这么惨吗?
  享受过一顿几乎是封建统治者才能享受到的高品质服务之后,沈春眠飘飘然地跟着芸儿走向了正厅。
  要是没有那些烦心事,这儿的日子倒也不可谓不舒坦。
  然而才刚踏入正厅,沈春眠的心态就迅速转变了。
  只见正厅里除了那一大桌子的酒菜,还堆满了一群打扮得千奇百怪的美人们,这些美人身上的那几块破布轻纱,加起来恐怕都还不够凑齐一套衣裳的。
  这也太伤风败俗了吧?
  “教主,您可算来了,”符乐笑着凑上前,语气猥琐道,“您瞧这场面、这风景!您还满意吗?”
  沈春眠:满意,他满意个屁!
  这要是录个视频下来,恐怕满屏就只剩下马赛克了。
  “教主,”符乐忽然盯着他的手问道,“您的手这怎么了?什么时候伤着了?”
  “无碍,”沈春眠冷淡地答道,“昨日把玩刀器时不慎伤着了,只是皮肉之伤,你别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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