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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患者(近代现代)——月昼

时间:2022-04-08 11:12:19  作者:月昼
  看来他不太想聊这个话题,但我这个人一贯不那么善解人意,继续问:“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上大学?”
  这次闻路明回得很快:“猜的,你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
  哦……
  “上次说请我吃饭,还做数吗?”我存心问。
  “当然。明天周末就可以。”
  “不巧了,我在外面玩,明天回不去。”
  差点手快发出去,我把玩字删掉,改成“出差”。
  闻路明没介意,回道:“好,那再说。”
  “言哥!”姜晗在前面叫我,“我学会转弯了!”
  我把手机收起来,看见他往前滑了一段距离,然后略显笨拙地转了个大弯,朝我的方向滑过来。
  我张开双臂接住他,亲了一下他的鼻尖,“真厉害。”
  姜晗的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热的。
  “你刚才在和谁聊天呀,都没看我。”
  我笑笑,“和秦南的老师。”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我拿出来,看见屏幕上林琛的名字。
  时间不早不晚,刚好让我上一句话显得像是为了哄人而撒的谎。
  姜晗也看到了,但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把头转向一边,说:“你接吧。”
  我抬手划掉,“不接。”
  姜晗看向我,试探着小声说:“说不定有什么要紧事呢……”
  “能有什么要紧事。”我把手机装回去,漫不经心道:“断了就断了,纠缠不清最没意思。”
 
 
第9章 
  听我这么说,姜晗的眼神忽闪了一下,说:“其实我可以理解……”
  “什么?”我问。
  “你这么好,有人对你念念不忘,也很正常。”
  我又一次被这小孩儿的天真言论逗笑了,“好?抛开钱和脸,我这人和好字沾边儿么?”
  “脸是天生的,钱也不是我赚的,你才认识我几天就说我好,回头我玩儿腻了把你收拾收拾打包给别人,你是不是还要替我数钱啊?”
  听我这么说,姜晗像是被吓到了,惶惶不安地看着我不敢说话。
  我噗嗤一声,“逗你的,我不干这种缺德事儿。”今天开开心心出来玩,我没准备吓唬他。
  “不过我不干不代表别人不干,回头跟了别人,自己多留心。”我想了想又补充。
  “我……”他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哦……”
  不小心说话有点过,晚上我订了烛光晚餐安抚姜晗。小孩儿到底好哄,吃完饭就又没事人一样兴高采烈地跑去露台看风景了。
  桌上的手机嗡的一声,我低头看过去,是林琛的微信消息:
  “你把房子过给我了?为什么?”
  看看时间,国内现在是深夜,他总不会为了这点事睡不着吧……
  “不为什么,是你应得的。”我回。
  “我不需要。”
  “不给你也会给别人。别倔。”
  这次林琛不说话了,过了很久才问:
  “现在又有别人了吗?”
  “是谁,那天那个小演员?”
  我面无表情地打字:“这不是你该问的。”
  “言乔,这么多年,到底有没有人走进过你心里……我想知道究竟是我不可以,还是谁都不可以。”
  这条消息是语音。林琛鼻音很重,不知道是哭过还是生病了。
  “重要吗?”我问。
  “你回答我,我就再也不烦你了。”
  听到这句话,我从通讯录里翻出Luna的名字,发了条消息给她:“林琛现在在医院还是在家?”
  那边秒回:“前天办了出院,现在在家休养。”
  “你联系他经纪人去他家看看,你也去。确定他没事给我回个消息。”
  “让他经纪人看好他,再出什么事就都收拾东西滚蛋。”
  女超人Luna言简意赅:“明白。”
  我不知道林琛是不是真的有抑郁症,如果有的话,大半夜说这种话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没再回他的消息,关了手机回房间睡觉。
  玩了几天回国,Luna来机场接我,当着姜晗的面她什么也没说。等司机把姜晗送走,她才说林琛那天吞了十几片安眠药,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送去洗胃也遭了不少罪。
  “林琛瘦了很多,状态不是很好。”Luna说。
  “没事就好,其他的不用特意告诉我。”我说,“林琛的性格,自己想明白就消停了,看着他别让他闹出命来就行。”
  “他这次……”Luna难得犹豫了一下,说:“格外执着。”
  “执着什么?”我停下脚步看她。
  Luna沉默片刻,低头说:“抱歉。”
  “他的执着和我没有关系,和你也没有关系。再说,他想知道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没必要非跟我问。”
  “你不介意吗?”Luna小心地问。
  ——我当然介意。
  但或许是出于逞能,或许是最近的事让我意识到逃避无用,我回答说:“不介意了。”
  那一瞬间Luna的表情格外复杂,仿佛不太相信一提起旧事就摆臭脸甚至发飙的我,有朝一日会说出“不介意”三个字。
  我也希望这三个字是真心的。
  但我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我做不到。
  我介意死了。
  回去后我想起秦南,感觉自己丢下他出去玩有点不太仗义,于是拎了台新款无人机准备去他家慰问一下,结果到了人不在,阿姨说秦南回学校了。
  我无奈,“手好了么就瞎跑?”
  阿姨也无奈:“没好呢,小南说他回去看一看,不乱动。”
  我只好又杀去学校,希望这小兔崽子别再整什么幺蛾子,万一磕着碰着,他哥回头又要数落我。
  熟门熟路找到实验楼,上到顶层,电梯右转最大那间实验室是他们系的。
  实验室外墙是一块巨大透明玻璃,可以看见里面全貌。几个穿白大褂的学生和助理围着一个试验台各忙各的,秦南手伤不能操作,坐在一旁帮忙记录数据。
  再往里看,看见一个高而挺拔的身影——能把白大褂穿得像秀场新款一样赏心悦目,除了闻路明没别人了。
  我抱着胳膊靠在走廊对面,观察闻路明工作。
  他说我上学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学校了,但我确实没见过他。不然光凭这张脸,我不可能完全没有印象。
  看了一会儿,闻路明转头的瞬间注意到我,定睛看了两秒,冲我抬了下眉。
  我招手跟他打了个招呼,又指了指秦南。
  于是闻路明走过去拍了拍秦南的肩,说了句什么。秦南回头看向我,嘴一咧,放下手里的数据本跑了出来。
  “言哥你回来了。”他倒是什么时候都乐呵呵的。
  “你不在家好好养伤,怎么又跑学校来了?”我问。
  “我再不来就要跟不上了。”秦南扁扁嘴,“你不知道闻老师的课题有多难。”
  闻言我又抬头看了一眼闻路明,他正俯身跟另一个学生讲话,边说边推了推眼镜。
  我知道我为什么没见过他了——整天泡在实验室的学术大佬,跟我不是一路人。
  “再难也要吃饭吧。”我抬手看了看表,“十二点了,走,带你去吃饭。”
  “好嘞。”秦南一口答应,“我去和闻老师打个招呼。”
  我看着他跑进去和闻路明说了什么,然后闻路明又和别的学生说了什么,接着大家原地解散,除了两个被留下来看门的可怜虫,其他人都零零散散地出来了。
  闻路明走在最后,和秦南一起。
  “闻老师。”我上前打招呼,“一起吃饭?”
  闻路明没推辞,“好。”
  我又想到什么,说:“这顿不要你请我,我要单独的。”
  说着我看了一眼秦南,暗示闻路明带着拖油瓶不作数。
  “什么单独?闻老师答应你什么了?”秦南不乐意了。
  我摸了一把他的后脑勺:“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作者有话说:
  我的头像好看吗?
 
 
第10章 
  饭吃到一半,秦北打电话说他回来了,半个小时后来接秦南。秦南原本还说不用,结果被他哥劈头盖脸训了一通,老老实实不敢说话了。
  等兄弟俩走了,又只剩我和闻路明两个人。
  午休时间学校里静悄悄的,我和闻路明坐在咖啡厅的露天座晒太阳。
  闻路明拿了本书看,我百无聊赖地靠在藤椅上眯眼小憩。
  暖烘烘的阳光令人困顿。半睡半醒间我似乎闻到什么味道,熟悉的气味渐渐唤醒大脑的记忆,我想起那是很多年前我几乎每天都能闻到的香气。
  属于春天的月桂木……
  我又在做梦吗?但我怎么没有梦到他……
  不,不是梦。
  淡雅的香气渐渐变得浓郁,一缕一缕钻进我的鼻腔。我恍惚地睁开眼向周围看去,学校里并没有种月桂树,现在也不是月桂的花期。
  目光收回,看到近处的闻路明。
  附近没有别的人,他合上了书,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乍一看像是睡着了,但仔细观察整个人都散发着热气,露在头发外面的耳朵也红得厉害。
  “闻老师?”我不确定地推了推他的肩,然后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好热。
  发烧了。
  我不免纳闷大夏天的怎么会说感冒就感冒,那股熟悉的月桂香气再次侵入我的神经。
  难道……
  鬼使神差的,我凑上去嗅了嗅闻路明的后颈,还没来得及撤回来,忽然一只手用力抓住了我的肩。
  ——alpha的防备心果然很强。
  闻路明艰难地抬起头,脸上一片潮红,目光也有些涣散。尽管如此,他看我的眼神还是充满戒备和敌意,哑声问:“你干什么……”
  我是beta,但我上过生理卫生课,知道alpha和omega会有一些特殊时期。
  一个隐约的猜测浮现在我脑海里,我试探着问:“闻老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他的目光又开始变得呆滞,直勾勾地看着我,好像在分辨我是谁,“言……言乔?”
  “是我,你好像发烧了。”
  闻路明用力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不……我可能是易感期……”
  随后他自言自语般喃喃道:“应该是最近太忙了,昼夜颠倒,所以提前了……”
  快到上课时间,路上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听说高等级alpha的信息素会对周围的omega产生严重的影响,但我没经历过这种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左右看看,没找到能帮忙的人,只好说:“我帮你叫医生。”
  “不用,”闻路明拦住我,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我办公室有抑制剂,回去打一针就好了。”
  他像是很有经验的样子,我只能听他的。
  我把闻路明架起来,让他靠在我身上,从咖啡厅后面一条人少的路回办公楼。
  闻路明虽然不是很壮,但个子比我高,压在身上也是不少的重量,加上夏天天热,等回到办公室,我们两个都是一身的汗。
  在路上他的信息素溢出越来越多,我脱了自己的外套盖住他的脖子,几乎可以确定这就是我曾经最熟悉的那种味道。
  这个世界上的巧合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我忍住心理的不适,去给闻路明找抑制剂。
  单人办公室干净整洁,木制桌椅和布艺沙发全都一尘不染,唯一的绿色是窗台上那盆经常出现在闻路明朋友圈的花,开了才看出来是盆粉色洋桔梗。
  好不容易找到抑制剂,回头看到闻路明仰躺在沙发上,衬衫开了两个扣子,整个人汗涔涔的。
  他一只手的手背覆在自己额头上,遮住了眼睛,另一条胳膊垂在半空,看起来既虚弱又燥热。
  我走过去,拿着针管和抑制剂不知所措。
  我照顾过发.情期的omega,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至于易感期的alpha,我恨不得他们有多远离我多远。
  在我思考该往哪打针的时候,闻路明半睁开眼看向我,眼镜被他摘下来放在茶几上,这是我第一次直接和他对视。
  他瞳色很深,我忽然没来由的感到紧张。
  “言乔……”闻路明叫我。
  我没发现他对我的称呼什么时候从言先生变成了言乔。
  “你,你自己来还是我……”我犹豫着问。
  闻路明目光下移,看到我手里的抑制剂,“我自己来……”
  “哦,好。”
  我正要弯腰把东西给他,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忽然向前倒去,眼看要砸到闻路明身上,我一着急去抓沙发靠背,手里的东西不可避免地哗啦啦掉在了地上。
  闻路明的脸近在咫尺,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热气。
  “抱歉……”我勉强站稳身子,准备去捡掉落的针管和抑制剂,闻路明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臂。
  “怎……”一句话还没来得及问,我整个人忽然被他用力一拽,摔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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