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暖叹息,觉得自己又逃过一劫。她转头看着桌上的饭菜,不再是自己嫌弃的馒头,换成了还算得上精致的三菜一汤。虽然凉了,可对饿了快两天的纪舒暖来说,倒是难得可口的东西。她抓起床上新的裙子,没打算穿亵裤,只把裙子简单得披在身上,便坐在桌前喝了口凉汤,随后慢慢地吃起东西来。就算饿得厉害,但纪舒暖骨子里的教养让她做不出狼吞虎咽的事,再饿也要慢慢吃,更何况,菜都凉了…温岺秋这死女人,就给自己吃这种凉菜凉饭。纪舒暖越想越气,吃着饭也要骂上温岺秋几句,只不过词汇量有限,最多的就是臭傻逼。在房间外,一个人影悄声离开,脚步声很轻。
“她醒了?可有吃那些饭菜。”温岺秋看着回来的哑人,低声问。哑人点点头,随后又拿出纸,写了几个字给温岺秋看,看着白纸上“臭傻逼”三个黑字,温岺秋疑惑的歪着头,秀眉微皱。
这三字中,她只理解臭的意思,可后面二字到底是何意,她自认博览群书,却从未见过这种词汇,莫非是古人留下的民间俗话?温岺秋想着,便把这三个字记在了心里,打算得了空便去书房查阅一些古书籍,看是否能找到解释。
第17章 饲料·17
“唔…”苍白的手被稀薄的汗水打湿,忽得从床边落下,紧紧攀附着木床的边缘。她抓的力道很大,像是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急促的喘息和呜咽声顺着床帏透出来,满屋子溢满了青兰花的味道。这份味道,本该是清淡的,却因为溢出得太多,变得浓郁起来。
温岺秋半阖着眼,无力虚软得躺在床上,因着发情期还未过去,这两日她并未出屋,实则也是桑露越发不起作用,使得她无法在发情期迈出房门。尽管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折磨,可每一次到来,她还是会被痛苦欺辱至此。
身上的衣物早就被汗水打湿,为了舒服些,温岺秋也早就把那些黏在身上的衣服全部除去。不着寸缕的身体轻轻磨蹭着微湿的床单,却只能缓解一时的痛楚,无法从根本解决问题。温岺秋喘着粗气,就算紧夹双腿,还是会从缝隙中溢出大量黏腻的热液。它们将腿和臀隙打湿,无不说明此刻的自己有多么饥渴。就算她再怎么努力,也终究是个被发情期驱使的温元罢了。
可笑,可悲。
温岺秋面上挂着讽刺,右手却控制不住得探到腿间,只想舒缓一番这份难受。她从未经人事,自渎也不曾有过。侥是之前的发情期,她也都是靠着桑露过去,不曾想这次却来的如此凶猛,连桑露都没了功效。温岺秋不知该如何摸索,她只是把手指深入到没人探访过的体内,用手指杂乱无章得在里面进出。那种感觉并不是很舒服,只能稍微填补空虚,可没过多久,反而会更加燥热难耐。
下身的酸楚感带来痛觉,让温岺秋双眼泛起了猩红。正当她想要把手指更深入一些时,门口忽然有人走来。“夫人,你还好吗?你要的桑露来了。”小翠从外面把凉水端进来,又带了好几瓶桑露,听着她的脚步声,温岺秋扯过一旁的薄毯盖住自己,手指也从身体里脱出。“恩,放在桌上吧。”温岺秋低声说道,小翠听后嗯了一声,把那些桑露和凉水一一摆放好。
“夫人,小姐那边,奴婢方才去看了眼。昨日已经给她送了沐浴的桶,还有软被软枕。她…她方才又与奴婢说,希望一日三餐可以丰富些。”
小翠站在床边,有些战战兢兢得说道,她是温岺秋身边的人,自然也是帮助温岺秋把纪舒暖关起来的帮手之一。纪家现在除了张管家,大部分人早就成了温岺秋找进来的仆从,表面上纪家还是纪家,内里却早就名存实亡。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温岺秋躺在床上,被发情期折磨的身体虚弱至极,听到纪舒暖提出的要求,一股气被堵在胸口,让她瞬时白了脸。她承认,前几日将人弄哭之后,她对纪舒暖生出些异样的感觉,那人提出些无伤大雅的要求,也让小翠满足了。可是,有了软被和浴桶,如今竟还要求吃好饭好菜,完全忘了她不过是个阶下囚。想到自己这般难受,而那个害了自己的人却如此安生,温岺秋便气恼无比。这般想着,她起身披上衣服,将桌上的桑露喝下两瓶。冰凉的药入腹,带来一阵阵刺痛,温岺秋却顾不得那么多。她冷着脸,感觉体内的燥热暂时被缓解了几分,这才让小翠扶着自己,带她去了关着纪舒暖的密室。
“你回去吧。”在门口,温岺秋支走了小翠,一个人走过去。密室的木门有特意留出的小开口,只要打开便能看到里面人,也是为了方便温岺秋这边派人监视纪舒暖的举动。她走到那个小开口前,将其拉开。屋子里很安静,就只有水被撩动的细微声响。温岺秋侧着身子,终于看到那个坐在浴桶中的人。她正在沐浴,热水蒸腾而出的水雾在房间里蔓开,从她侧脸拂过,将她的面容显得有些不真切。不像大多数天元喜欢把头发束起,自从成婚以来,纪舒暖在家中似乎总喜欢散着头发,很少会把头发束起来。
散发是一种很随意的状态,却也是失礼的举动,可她却做得十分自然。散着长发的纪舒暖面容更加阴柔,若不是本息的味道,很难会有人把她当成天元看待。事实上,她的本息亦是像极了温元,甜蜜,诱人,就算自己憎恨到恨不得杀了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本息是极为好闻的。此刻,她就靠坐在浴桶之中,圆润细窄的肩膀露在外面,时不时抬起手用皂荚清洗身体。她看上去心情好极了,全然没有被关起来的落魄,这让温岺秋觉得极为不适。在她看来,纪舒暖那般贪生怕死的人,如今性命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她应该害怕得寝食难安才对,可她现在的模样,根本就是在享受,受苦的人,反而成了自己。
她并未发现有人在看着她,全身心都是极为放松的状态,看到她仰着头,用手捧起水浇在脸上。透明的水珠在微黄烛火下闪动浅光,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流淌到脖间,又逐渐隐没在胸口。温岺秋很早便察觉到纪舒暖的改变,其中之一,便是她的喜好。曾经的纪舒暖有着大多数天元的毛病,明明身材矮小,却喜欢穿裤裙,显得有些不伦不类。靴子永远是黑色的粗布靴,身上的裤裙和衣服的颜色也总是花花绿绿。她厌恶或者说抵触那胸前的丰满过大,经常会束胸,将自己朝着那些高大的天元打扮,最后的模样却是可笑又滑稽。
可是,这个人…却是不同的,她很喜欢这具身体,或者说,她并不厌恶这些身体特征。她很爱美,买了许多裙装和漂亮的短靴,也不会再特意将胸部束平。整个人看上去变得风情了,柔软了,也越发像个温元了。如此大的改变,的确很难让人相信,她们会是同个人。
可是…如果这些也是假的呢?如果只是那个人换了种心思,想要算计自己呢?温岺秋心里怀疑,她不愿意对纪舒暖投入分毫信任。自己被发情期折磨困扰,而她却在这里惬意享受。温岺秋越是看着她舒适的模样,心里的那团火就越是强烈。
愤怒,不甘,怀疑和猜忌,复杂的情愫将她的理智击打得粉碎,加之桑露喝过的副作用,让温岺秋的意识开始迷离。她甚至在想,如何才能毁了这人此刻的安逸,是不是,只要冲进去,再将她欺负,她便不会如此了?
温岺秋胡思乱想着,这么一会儿,纪舒暖已经沐浴结束,从浴桶中出来。她起身,水哗啦得从她身上落下。她纤细的后背残留伤痕,应该是自己前几日抓伤的,侧颈的咬痕也很很明显。她背上没有多余的赘肉,可以用肉眼看出其骨架很纤细。大概是在水中泡了许久,她后颈的腺体微微泛红,下方的蝶骨随着她弯身的动作突出,仿佛随时都准备飞舞的蝴蝶,凸起的每个骨节都明显又整齐,牢固得存于皮肤之下,让温岺秋看的眼眶发热。她很想知道,这样的骨头,若用力咬下去,将会是怎样的感觉。
忽然从热水中出来,纪舒暖忍不住抖了抖,她侧过身,踩着下面的木梯从浴桶中迈出。纪舒暖的身量不算高,双腿却笔直细长。腰肢细软,翘臀小巧圆润。温岺秋看到她臀肉上红了一小块,大抵是刚刚在浴桶中印压出来的痕迹。她丰满的双乳随着她的动作轻晃,顶端的红梅闪得温岺秋双眸更烫。在以前,温岺秋从未见过除了自己以外之人的身体,而纪舒暖便是这之外中的唯一一个。她的身体没有天元的宽大,大多数温元都不会有她这般细窄的骨架,也没有她如此凹凸有致的身材。只是,她身体有着天元的特征,后颈的腺口,她的本息,以及腿间那处地方。
温岺秋不知自己为何要看下去,眼睛却凝在纪舒暖身上,始终忘了挪开。那人迈着步子在房间里走动,大抵是只有她一个人,她也并未穿衣物。只是用手轻轻托着因为太过丰满而晃动的胸部,很宝贝得抱着那对乳。
与那里的丰满相比,纪舒暖身为天元最重要的腺体却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极端。温岺秋生时不曾见过其他天元那处,但她死后成鬼的那些时日,也无意间窥视到了很多不该看事物。纪舒暖那里很小,平日里的状态,便是此刻的一小团。那里的色泽是水白的粉色,因着太过粉嫩,使其颜色近乎于白。顶端是更深一些的粉,颜色带了微红,好比蜜桃的顶端与底端,顶上的颜色总会比下面更鲜艳一些。曾经,温岺秋觉得天元这里是最为肮脏的地方,纪舒暖这个人的存在,比这恶心的器官还要令人厌恶不齿。
现下,温岺秋不知是不是被发情期影响了,她竟然觉得那里并不难看,长在纪舒暖的身上,甚至还有几分可爱。它曾经被自己粗暴用力得蹂躏过,温岺秋很清楚那里极为脆弱,现在都还残留着自己的抓痕。纪舒暖站在桌前,正打算把衣服穿好,可她总觉得屋子里渐渐多了些冷意,就好像冬日里的窗户忽然开了个缝隙,凉风徐徐吹入凉的刺骨。她忍不住摸了摸手上的疙瘩,总觉得有谁在盯着自己,可屋子里只有她一个,根本找不见旁人。
纪舒暖觉得是自己疑神疑鬼,便抓了亵裤和肚兜往身上套,就在这时,一声轻微的喘息入了耳。她微微愣住,确认刚才的声音绝对不是自己的幻觉。纪舒暖忍不住往门口看去,便见那木门的上房,一个漆黑的缺口出现在上面。而在缺口中,一双猩红的眸子正直勾勾得盯着自己,那份冷意,也是从那边传来。
纪舒暖全身发凉,因为害怕,身上自然而然得变凉,给出了最基本的惊吓反应。细密的小疙瘩生起,连带全身都泛起酥麻的凉意。就在纪舒暖不住得往后退时,温岺秋终于将门打开,随后走了进来。看到盯着自己的人是温岺秋,纪舒暖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可放心之余,却又担心起来。温岺秋自打关住自己之后,每次来这里就没好事,纪舒暖没好气得瞪着温岺秋,随意把外裙披在身上。
“温岺秋,你有病啊?大晚上不睡觉,来看我洗澡?有病就去吃药,我没时间理你。”经过上次的那事,纪舒暖看到温岺秋就忍不住呛声。上次她是真的绝望了,觉得自己与其被温岺秋这样折磨致死,倒不如直接被她杀了干脆。
可后来,自己非但没被温岺秋杀了,那人也是两日没再来找麻烦。纪舒暖提了些要求,对方也都满足了。她觉得自己在这里出不去,与其担惊受怕,倒不如过得轻松一些,或许某天温岺秋动了杀念,自己的命就难保了,就算是死,她也得干干净净的。
纪舒暖说完,温岺秋却许久没开口,那双猩红的眼睛却始终落在她身上。两瓶桑露的药效在此刻快速消散,密闭的房间充斥着纪舒暖的味道。那勾人的鲜桃香顺着鼻尖滑入,让后颈的腺口忍不住盛开。温元的本能让温岺秋湿了身,她强行忍耐着,可自己的本息还是不受她控制得溢出来。温元的本息天生就会寻找它喜欢的天元,温岺秋能感觉到,自己的本息,对纪舒暖的味道十分依赖。
一时间,青兰花香猛地释出,与纪舒暖的本息缠绕。纪舒暖亦是闻到了这股熟悉的气味,甚至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便快速钻入她体内。她觉得身体发软,不明白明明是天元的自己,为什么闻到温岺秋的味道,先软下来的却是自己,而不是温岺秋,难不成,温岺秋的阶级,远高于自己吗?纪舒暖无法理解这种情况,她只知道自己全身都软得不像样子,如果不是扶着身后的床柱,恐怕会立刻跪在地上。
然而最尴尬的却是,明明她全身都软得不像样子,却唯独一个地方硬挺,就在温岺秋的注视下,慢慢翘起来。纪舒暖脸色通红,她盯着温岺秋朝自己走过来,害怕对方又做出疯狂的举动。忽然,她靠近,将自己压在床柱上,右手抚上那羞人的地方的。不似之前那么用力的拉扯,也没有用力揉捏,破天荒的轻柔抚摸。“温岺秋,你又要干嘛?你自己进来,还放出味道,你又要怪我对不对?死女人,你怎么这么讨厌,滚…滚啊。”纪舒暖推着温岺秋的肩膀,想要把她推远点。可因为力气太小,加之温岺秋施力,两个人一起倒在身后的床上。
“凭什么…我那般难受,你却可以如此快活,给我…我不许你自在。”
第18章 饲料·18
桑露由两株毒草所制,难免会残留一些毒性。若只服用少许,并不会有太大问题,可若是服用得多了,副作用便会生出。温岺秋意识有些迷糊,而她此刻唯一想做的,便是从身下人身上讨回她欠自己的东西。至于是什么,她却想不清楚了。纪舒暖身上的本息很好闻,尤其凑近之后,那股鲜嫩的桃香仿佛置身在桃林,让温岺秋觉得安心又温暖。这样的人,真的是那个让自己憎恨的纪舒暖吗?温岺秋动摇了,或者说,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意识和嘴上不愿承认罢了。
发情期间的温元在得不到天元时会变得暴躁,她渴求交合,渴求纪舒暖给自己更多本息,身体持续了几日的空虚几乎将温岺秋所有的冷静自持毁于一旦。她用力压着纪舒暖,将这人怀里抱着的衣服扯掉,随后又慌乱无章得将自己身上单薄的裙装褪去。
她没有穿肚兜和亵裤,裙子也早已经被她流出的热液弄湿。湿润的粘稠蹭过肌肤,带来暧昧又羞人的触感。温岺秋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会主动对一个天元求欢,而这个人,还是自己无比憎恨的纪舒暖。她顾不得那么多,她无法思考,或者说她自己也不愿再多想,温岺秋此刻只想遵循身体最原始的渴望,她要这个天元,要她满足自己,成为自己泄欲的工具。
“温岺秋,你是不是疯了?”纪舒暖看着温岺秋的举动,惊讶到睁大了眼睛。温元浓郁而强烈的本息顺着温岺秋的后颈不断涌出,与之前不经意的泄出是完全不同的,这次是温岺秋有意释放她的本息,浓度是之前远远比不上的。
屋子的空气里,乃至每个细小的颗粒都仿佛挤满了温岺秋身上的青兰花香,它们一寸寸得侵蚀自己的理智。纪舒暖全身软得不像样子,她不懂,为什么是温元的温岺秋在发情期还能压制自己。自己被她压制得毫无反抗之力,纪舒暖怕了,此刻的温岺秋,远比之前要杀自己的她还可怕。“给我,这是我的。”温岺秋狭长的丹凤眼半阖着,她跨坐在纪舒暖小腹上,居高临下得看着身下满脸通红的天元。她很诱人,漆黑的水眸掺了泪水,满脸都是抗拒。她是不愿的,温岺秋看得出来,越是如此,温岺秋就越是兴奋。她觉得自己过来的目地达到了,她成功毁了纪舒暖的安逸,将她欺负,还要欺负得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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