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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女帝的三千后宫(GL百合)——菲菲姐

时间:2022-04-12 08:39:06  作者:菲菲姐
  去他妈的罪人,秦妍很想说这句话。
  自己穿越至这个地方,明明是来满足色心的,岂不知竟是来受苦,过往历历在目,就没有几件称心如意的事,与慕容安然有了缝隙,阿喜又为自己割肉丢命,这样的残酷剧本她接受不了。
  如一切是海市蜃楼,她也会当真,因怀里抱着的,是一具有血有肉、疼会死的躯体。
  凹陷胸腔里涌动的爱、细弱脉搏里跳动的情,假不了、冒充不了。
  “朕乃天子,不惧这个。”秦妍轻轻拍着对方的背,温柔道:“若真染上,便是命中注定之事,就像我,命中注定遇见阿喜你一样。”
  “陛下……”
  “别哭,难得的甜蜜时光。”
  “好……臣妾不哭……”
  被一道道温柔言语抚慰,阿喜看开了,爱人如此,该是长歌当起,笑对黄泉。
  “陛下,先前您总是着内衫,今,臣妾冒犯……将你看得一清二楚。”
  秦妍揉着阿喜的乌发,故意笑道:“好看吗?”
  “好……好看。”阿喜忍不住重磕几声,暗黑的血从嗓子口腔里冒出,溅在泉水之中,像是一朵朵盛开的红花,她发自内心的笑,“比臣妾的好看,瓷白、细腻。”
  “我也是首次,被人瞧个精|光。”
  “那臣妾,可是占了先机……当真荣幸之至。”
  “是朕荣幸,在这个世界,有人真心待我,不惜性命。”
  说完,秦妍松开人,将阿喜放在池边,拿起玉皂为其洗头,十指陷入乌发,动作轻柔缓慢,她歪着脸问:“喜贵妃,朕伺候得还行?”
  阿喜已经没有力气去阻止女帝的出格举动,她仰着脸儿,喘着粗气,“帝王抛开矜贵身份,低声下气伺候一个乞丐,若是……宰相大人在此,定要……气得跳脚。”
  秦妍毫不在意,她将阿喜的秀发握在手掌,拿过池壁上的玉齿,从发根轻轻往下梳,“从古至今,女子与女子亲密皆为偷摸不齿之事,有人光明正大开后宫,朝臣已惊骇愤恨了一波,要是亲眼观之,还不得气得吐血。”
  “且这是我俩私密,他一个老头,也没得羡慕。”
  温热的泉水浸泡着千疮百孔的身躯,疼痛稍稍减轻,阿喜从浑浑噩噩中含笑回了句:“谢谢。”
  声音虽小,却被人捕捉。
  秦妍噌怪,“我不要谢谢,给几个铜板最实在了,待会贵妃娘娘可要赏我些。”
  “好……好……赏……赏你。”
  乌发洗好,有人开始一丝不苟清洗阿喜身子,细细地搓,轻轻地擦,上到指缝,下到玉足,一寸一寸,卖力又认真。
  阿喜软靠着温热池壁,笑道:“陛下竟比侍女还用心,臣妾的心,都被搓化了……”
  秦妍拿过毛巾,上了三节台阶,坐下替阿喜擦起潮湿的青丝,轻松道:“贵宾满意就好,得此夸奖,小的不胜欣喜。”
  乌发被揉乱,阿喜就顶着鸡窝似的头发,嗤嗤地笑,“还好史官不在、宰相大人不在、谁都不在……”
  “是,谁都不可以打扰我们。”秦妍擦干了阿喜,搀扶她起身,火速拿袍子将人包裹起来,靠在胸膛,笑眯眯道:“裹得跟个婴儿似的。”
  阿喜眨巴着眼睛,笑眯眯喊道:“娘!”
  秦妍忍不住咧嘴笑起,“给根杆子就往上爬,贵妃脸皮可厚~”
  “可不是,脸皮不厚,乞丐哪能攀帝王~”阿喜目光盈盈,心思流转起来,她被人抱上榻,又是上药、又是包扎,整理好后,红着眼眶,冲女帝道:“陛下,臣妾,还有一事。”
  “何事,你说。”秦妍停下动作,握着对方的手,点头道:“要求尽管提,我自当竭尽全力去完成,前提不许要星星月亮啊~”
  “要虚无缥缈的东西做什么。”阿喜深情凝视着女帝,缓缓开口:“冥冥之中,我依稀见到了死去多年哥哥的身影了,今夜,说不准是臣妾在世的最后一夜,我不想虚度,想要抓住心之所向。”“最后一夜,臣妾想与陛下,做|爱一回。”
  秦妍一愣,蹙眉噙泪,小心提醒,“可你的身子……”
  “将死之人,还要什么身子。”阿喜摸上女帝的脸,闪着满眶的晶莹泪花,哑着嗓子悲情诉说,“陛下,莫要嫌弃臣妾,你要我吧……”
  “不行,我不能,我做不到。”秦妍退缩着,心口撕裂似的疼,哀求道:“你都成这样了,我不能折磨你。”
  “你行的,你是我陛下,也是我的爱人。”阿喜轻声鼓励着,爱意满满道:“纵有野鬼撕扯、无常押送,臣妾在无边无际的暗黑里,怀揣着陛下的芬芳,比谁,皆英勇。”
  “我……”秦妍痛苦的摇着头,阿喜想伸手抹去女帝的泪,却没有多余的力气,她虚弱的喘着气,昏沉之中,瞧见一枝无叶的、血红色的花。
  她认得,那叫曼珠沙华。
  显然,上天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阿喜垂下双手,阖起了双眸,喃喃自语:“纵使花叶生生相错,世世永不相见,臣妾带着您给的浓烈柔情,下一世,绝非君长彼岸,妾生忘川。”
  “陛下,要我吧……让臣妾,孤独却勇敢的、踏上黄泉陌路。”
  “阿喜,”秦妍攥紧了冰凉的指尖,贴在唇上,亲了又亲,心裂开一道口子,咸甜苦辣纷至沓来。
  少卿,她明白了阿喜的夙愿,也明白了自己的使命,故而含泪回笑,“爱妃,如你所愿。”
  欢爱是一场激情碰撞下的绯色乱红,有人在里面愉声笑语,有人在里面绵哼软啼,更有人在里面激颤束栗。
  今夜,却有人带着旷古悲悯,应一场千年绝恋。
 
 
第30章 初雪之殇
  一早,任诗情请安过后,从宸妃殿里出来,软轿就备在不远处,她罕见摆手。
  如今,哪里心情享受奴仆伺候,只扶着侍女手肘,踩着厚霜,缓步前行。
  远离身后殿寝,想着心里能好受一些,可事与愿违,里面的交谈叫自己难受,郁郁不能解。
  大总管-齐富得了这个差事,免不了一番大展身手,一面显示自个能力突出,一面趁机巴结讨好宸妃,将之交代做得滴水不漏,且事无巨细地回禀,小到棺材样式质地、尸身上的经被披盖,大到风水安葬。
  银狐轻裘披风飘荡着,实在是太冷了,任诗情攥住滚边,双手靠拢,将身子完全裹住,即便这样,扑面而来的寒气裂人肌理,她接连两个‘啊秋’。
  “喜贵妃怎么样了?”她问。
  侍女低头小声回禀:“听奴才说,参汤也喝不下,疼的惨叫,只能灌些麻沸散,止疼效果明显,只有眼珠子能转,就是具活死人。”
  不知是天气太过寒冷,还是内心郁结难排,小巧的鼻尖通红一片,任诗情哽咽道:“故人将别,缘分断逝,岂能不亲自送一场。走,去欢喜殿。”
  白霜如毯,鞋履踏过,蜿蜒成径,主仆二人于寒风里搀扶行走,在她们的头顶,是一道道鸟鸣,其声划破寂静肃杀的行宫。
  抬脸望去,竟是成群乌鸦。音调高昂急促,像是召唤、更像宣示。
  无人敢开口将死亡和乌鸦联系一块,可谁皆是心知肚明,连日里,这些畜生越聚越多,喜贵妃的命数,也越来越薄。
  走进院子,任诗情停下脚步,抬手将发髻上的珠钗一一抽出,轻轻褪下女帝御赐的一对金玉芙蓉镯,耳朵上的红宝也被取下。
  侍女忙抽出干净帕子摊在手心,接过华丽的饰品,将之包好。
  “你在外守着,”任诗情用帕子将唇上口脂擦得一干二净,又道:“另外,命人将行宫四周所有的乌鸦,就地射杀,集中烧灭,一只不留。”
  “是。”侍女连忙回应。
  交代完,宫人掀帘,任妃轻步踏入欢喜殿,她卸下狐皮,在炭火上烤了烤冻僵的双手,之后绕过黑漆象牙走百病繁花屏风,见女帝躺在榻上,臂弯里,是奄奄一息的阿喜。
  “陛下,”任诗情立在角落,小心地问:“臣妾想和喜贵妃说些体己的话,就一小会。”
  闻声,又见人一副恳求模样,秦妍并无阻拦,她从榻上起来,替阿喜盖好被褥,在其额前落下一吻,方才离开。
  任诗情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帝,水眸似乎一口干涸的井,结板的泥块皲开数条参差纹裂,探至最深,也不见一缕光芒。
  没了光的女帝,将无助的脆弱暴露。
  任诗情十分心疼,她想给对方一个温暖拥抱,但不能。
  相互温暖并不能化散此刻内心的风霜交加,且温暖从来都不是靠给予或是索取,想要温暖,先得晤热自己的心。
  可自己的心,同女帝一样,亦是一片冰凉。
  任诗情缓缓上前,看着僵麻的阿喜,像个犯了错、面对先生的孩童,她捏着衣袍一角,犹豫再三,嚅嗫道:“对不起。”
  一双圆眸稍稍动了动,任诗情知对方清醒着,心中十分欣慰有这样的机会,她将脸儿调向一边,不敢看人,见案上红烛快燃光,一股悲伤从心底涌出,忍不住道:“对不起,我早该来看你的……你前些日子称病,我以为你受了风寒,没放心上,哪里知……”
  “不,不是没放心上,是以为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不用兴师动众。”
  诗情恨起自己的谎言和嘴笨,都到这一刻了,还去掩饰什么?
  她着急跺了跺脚,转过脸,咬唇坦白:“我以为你是装病,见不过女帝天天与我欢|好,为此,还笑你手段低劣,如今真是后悔死了。”
  阿喜艰难扯动嘴角,将眼睛转向别处,不愿再看。
  “可我今天来,不是跟你炫耀的。”任诗情知阿喜是误会自己了,遂上前几步,挨着床榻坐下,攥紧被褥一角,冲着前方虚无,自说自话,“对不起,一直以来与你针锋相对。将‘乞丐’这个极具讽刺意味的词挂在嘴边。”
  她当真不是要羞辱阿喜的。
  曾经名满天下的花魁忆起往昔,少不得扪心自问,隐藏许久的真心,促使谎话如烈风下的云烟,顷刻消弭,留下的、皆是剖心之言。
  任诗情苦笑一声,拍着大腿,自嘲起来:“想当年,钱塘陈氏因对家吞吃,一朝倒散,陈氏庶女因贱妾所生,被正妻所不容,陈家家主病死后,以一枚铜板卖给当地瞎了一只眼睛的瘸腿屠夫,年纪八岁的庶女不甘如此,她娘用命铺开一条血路,让其逃了出来……”
  “可一个八岁的孩子又能有什么好结果呢?何况,拥有一张倾城绝色的容颜。”
  “所以,她顺利被歹人所擒,卖到金陵。”
  阿喜目光逐渐流转,任诗情摸上她的手,眼睛湿润,呜咽起来“你是知道的,歹人之所以称为歹人,因他们无恶不作!处子之身能买高价,只要不破了那儿,玩玩又何妨?”
  “所以,你每次说我有污的时候,我想的,不是青楼里被少数人毛手毛脚、还算安宁的日子……
  是那几个月,被当娈童的可怕过往,这才是真正的痛点,叫我生不如死。”
  是了……
  肮脏的口舌和液体,是怎么也洗不掉的黏稠鬼魅,它们粘着皮|肉,融入身躯。
  每次沐浴,皆是一场行刑。
  有人试图抓破皮囊,逼出沁在里面的污秽,无一例外换来的是伤痕累累以及深深绝望。
  黑夜里,它们闯入某人的梦,将人锁死在地牢,六只魔爪的轮番侵害下,有人张着嘴,却喊不出、拼命地迈着腿,却跑不动,任凭被拖入泥潭,反反复复地窒息。
  阿喜的五指没什么动作,浓密的睫羽带着一层晶莹,眨了眨。
  “这本是恶心至极的事情,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过……”
  任诗情握紧对方的手,渐渐露出笑靥,灿烂如芙蓉花开,温柔安慰,“你的脏,是灰尘和汗水,可刷可洗;而我的脏,永远也洗刷不掉。其实,我每每叫你小乞丐,是打心眼里羡慕的,饥肠辘辘又何妨,你自由的像风。”
  ‘像风’阿喜于心中默念。
  她看向苍穹,岁月之中,除了哥哥逝世带来的巨大痛处,除此之外,自己的确浑噩又自在。
  “而我于阁楼苦练舞技,歇时,常凭栏而望,没人知我的愿望,说出来没人信,我就想做个乞丐,被人嫌弃、被人推得远远的,没人愿意碰,没人会糟践我……吃上颗红薯,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酣睡一整天。”
  阿喜惊讶,不曾想任诗情的愿望,竟是这个。
  她咬着牙,想动舌头说话,费力半晌,没成功,隆起的胸腔再次凹陷。
  ……
  往事乃珍馐珍美馔,回味无穷。
  任诗情还记得当年玉台夺魁,女帝一眼相中了自己,花了一笔令人咋舌的天价银子。
  那时,阅览众人的花魁岂不知对方是女人,她几乎喜极而泣,能与女子携手一生,乃求之不得之事。
  因从八岁那年,自己已厌极、恨极了男人。
  当她与女帝携手游山玩海之际,一个夺了女帝包子的小乞丐,三番两次尾随,最后被侍卫按在地上,不知天高地厚地大呼小叫。
  女帝自然是饶恕的,有人结结巴巴主动要做丫头,嘴上说是找个长期饭碗,其实谁都看出来,小乞丐已动情。
  任诗情轻轻拍着阿喜手背,笑眯眯道:“还记得当年,陛下拨着火堆,笑着说,她不缺丫头、缺女人,问你愿不愿意做……
  当时,你羞的炸跑开,没跑几步,重重绊跤,趴在地上好一会,起身后,羞着脸折返回来,惹得一众哈哈大笑。”
  “你还……记得……”阿喜努力着张口,呼吸粗劣,时断时续,“当年的……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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