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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女帝的三千后宫(GL百合)——菲菲姐

时间:2022-04-12 08:39:06  作者:菲菲姐
  抚摸着面具,秦妍心疼至无以复加,“你说,我听着。”
  “陛下不哭……臣……臣妾……有一愿,”任诗情大口喘气,一口接不上一口的气息,叫她倍感鬼门关的逼近,“待我死后,断不可摘下臣妾脸上的面具,看最后一眼,就让臣妾带着您送的这副面具走……让逝去的容颜,活在陛下记忆里。”
  曾经的曾经,鲜明如刀刻,那些缠绵,看似为了逼疯慕容安然,可惜事到如今,秦妍才恍然大悟。
  自己的一颗心,早已沦陷在滚烫的热情里,融化在炙热的相拥中。
  当真不动情,何来眼下束手就擒,任凭火焰寸寸逼近。
  到了这一刻,秦妍放弃了……
  她放弃了有人来救活任诗情的念头,同时也放弃了自己。
  死在一起,将所有的愧疚和爱恋带上黄泉,未曾不是件好事。
  秦妍揉着任诗情的乌发,像哄着孩子似的,温柔的款款诉说,“也许,乔御澜爱的,是你的皮囊。可我不是她,我做不到留你一个人在火焰里,皮肉焦裂,化为血水。我们有着最深的牵绊,曾经灵|肉合一,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我从未拥有过这样的美好,若说慕容安然给了我一口糖,你便是塞给我整座蜜窖的人……在那忘情的春|潮高处,我就是我了,没有冒充任何人,没有一丁点的羞耻和卑鄙之心,没有在意帐外的任何人……身心的颤栗和开合,皆因你。”
  任诗情想伸手摸脸,手停在半空,少卿,又无力垂下她,难过道:“如今臣妾没了容貌,不配陛下的爱了。”
  秦妍垂脸凝视着怀中人,自嘲一笑,呜咽道:“你怕见了容貌会心生厌恶?你以为,我爱的只贪你的容貌?”
  “难道不……”
  “说实话,那次我抬脚进屋,一眼就在人群里瞧见了你,碍于脸面和所谓的顺序,我得挨个打量。”秦妍温柔地拍着怀中人肩膀,欣慰里包含着些许得意,“初次见,谈不上情|欲,但对你的情|爱,一点也不比旁人少……”
  恍如隔世,任诗情长着苍白的唇一个字也道不出。
  初次见,谈不上情|爱,但对你的情|欲,一点也不比旁人少……
  初次见,谈不上情|欲,但对你的情|爱,一点也不比旁人少……
  相近的话语,看似一字之差,其中蕴藏的含义却迥然不同。
  任诗情颤抖着、于这生离死别之际,方知对方的心,她不敢置信,想再次确认,“陛下,你说的哪一句,才是真的!”
  秦妍抱紧了人,在乌发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绵密的吻,“我是我,我说的这句,永远是真的。”
  “无憾了,”沾血的手掌轻轻摸着女帝的脸,任诗情笑意盎然,“臣妾终于等来了陛下,也等来了这句话。”
  “嘴上说说没什么用的,”秦妍也跟着笑,继续道:“这样好了,待我们共赴黄泉,下了地狱,我剖心给你看,我爱的、远不止爱妃的皮囊……”
  任诗情恍然大悟。
  火势朝着二人蔓延过来。
  “陛下!”
  “你快走!快走!我不要你陪我一起死!”
  “我要你活着,好好的活着!”
  “外面还有很多人在等你!”
  “我求你,求你走啊……”
  任凭怀中人哭着求着,秦妍纹丝不动,伸手不见的浓烟之中,她缓缓道:“诗情,我似乎想起了点什么,只是,纷纷扰扰已没了任何意义,抱着你,我便心安,我便无所畏惧……哪怕是死亡。”
  很快,最后一根横梁,砸了下来。
  ……
 
 
第36章 独爱栀子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京郊行宫一片焦土。
  秦妍孤零零坐在厚重灰烬之上,泪已淌干,双眸成了两口枯井,一滴也流不出,身上锦袍尽数毁去,三千青丝尽数烧断。
  她的身后,跪着朝臣,一群请驾的朝臣。
  此时,天空开始飘雪,在大火烧光一切的时候,开始飘雪。
  徐溪丛走上前来,将皮裘披上人身,继而转身看向星星点点的烟尘,漫天尘埃逐渐被雪花覆盖,落在地上,归于寂寥。
  充血的双眸看向虚空,秦妍张了张干裂的唇,问:“是谁救我?!”
  “慕容安然,”徐溪丛抬起脸,望向远处,补充道:“是她打昏了你,将你抱出。至于诗情……折返的时候,已完全被火势吞灭。陛下请节哀。”
  “为什么……”秦妍咬紧了牙关,憔悴面容上泛起一层痛恨,心头苦痛崩塌,怒斥道:“她为什么要救我!我不要她救!”
  “她是臣子,当以天子性命要紧,至于你想惩罚她,短时间内,怕是不行。”
  徐溪丛眯着眼,感受从荒凉四野涌过来的寒冷,纤长睫羽上的一层晶莹,随着颤动,簌簌坠落,她叹息;“为了救你,大将军挡下通红的房梁,背后的一层皮,已经烧没了。”
  秦妍身子一滞,脑海一片空白,一粒雪花被狂风卷进眼眶,遭遇温热,化作一滴湿润,皲裂的嘴角在颤抖,死亡将她折磨的千疮百孔,心脏再次被挖走一块,剧痛之下,只剩光明磊落的赴死决心。
  宰相徐晖带着朝臣再一次跪拜,高声请驾回宫。
  秦妍从灰尘里爬起,撑开双手,瞧着破破烂烂的龙袍,瞧着本不属于自己的贴身刑|具,慢慢走至徐晖面前,没有太大表情的面颊,忽然挂起一抹微笑,她俯身道:“宰相大人,你知不知道,我是假的?”
  “啊?”
  众人大惊吓,抬头注视女帝。
  秦妍笑起来,轻松道:“你们都被我骗了,真正的女帝早已不知所踪。而我,只是个冒牌货,冒牌货啊!”
  哗啦!
  人群骚动起来。
  徐溪丛静静立着,目光眺望远处风雪,寻了片刻,才转过脸。
  对方的坦白,在自己意料之中。
  她平静端看着近在咫尺的背影,堂堂正正的承认永远比窝窝藏藏的欺骗要勇敢的多。
  虽这样做,后果极其危险。
  风雪浓了三分,罡风逐渐呼啸。
  朝中文臣大多老奸巨猾,皆不敢贸然跳出来质疑。
  哪有人冒充帝王,反而一心寻死的?
  说不通,横竖说不通。
  以武将-韩魁星为首的激进一派,由乔御澜一手栽培和提拔上来,听得此言,顾不得思虑,带头拔了刀。
  刀刃片雪不沾,刀的森冷裹挟着严冬的恶寒,直直对准着人。
  京郊行宫内外,皆是禁军把持,内侍禁军统领-梅折春的选择,显得至关重要。
  梅折春顷刻间陷入两难,他本以保护女帝为责,为女帝挡天下之威胁,斩天下之不轨,眼前韩魁星领着武将拔刀相向,自己到底如何选择。
  选择韩魁星,此女子身份是假,一切还好说。
  万一只是玩笑,女帝身份是真,自己要落个弑君的滔天大罪。即便短时间内不追究,谁能保以后如何?加之文臣诛人不见血的口舌,迟早丢命。
  若选择眼前的女帝,更是不能……
  梅折春望向有些疯癫的帝王,留给他甄别、考虑的时间不多,他不能学着文臣那样,跪在地上缩着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梅折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还不赶紧命人拿下这个冒牌货!”韩魁星嘶吼道。
  众文臣将目光转向梅折春,身处漩涡的禁卫军首领胸腔剧烈起伏,在巨大压力下,左手扣着刀柄,右手缓缓摸过。
  徐溪丛上前一步,仗着身份,不同梅折春好言商量,她正襟道:“你们为何拔刀,想谋反不成?!”
  徐晖听闻此言,心慌得不行,他实在想不通,事情已发展到这份上,徐溪丛为何还要护着?
  不该早早撇清关系,假装一概不知?
  他赫然想起早先从她那看到的字条:女帝不是女帝。
  原来,他的侄女,早知对方是假!
  想到这,宰相大人后背冷汗直冒。
  徐溪丛根本不在意徐晖投来的眼神,抬头挺胸,丝毫不退让。
  韩魁星冷笑一声,上前几步,先是简单施礼,话儿成了刀:“文妃娘娘,此贼人亲口承认自己乃假冒,您又何必为她开脱?惹上不该惹的是非?您素来聪慧过人,助纣为虐的下场比谁都清楚。轻则丢命,重则是要诛九族的。”
  徐晖拼命咳嗽,皱纹如壑的脸憋涨通红。
  “我懂,”徐溪丛对上韩魁星的眸,不咸不淡道:“但在本宫看来,陛下能说出这样的话,是有缘由的。”
  “呵呵,缘由?我到想听听什么缘由。”
  徐溪丛神情自若,无甚波澜,面对疑惑的文武百官,薄唇款款吐露,“陛下痛失二妃,伤心惊惧,神思恍惚,情有可原,待御医诊治,自然痊愈。”
  众人交头接耳,谁也不知女帝身份到底是真是假,万一真如文妃所言是伤心过度,才有些疯傻,待御医查明诊治……届时,挑事的、可不是惹死祸上身?
  梅折春落在刀柄上的右手,停止住动作。
  他细细分析,觉得文妃说的十分有道理,毕竟宫内一直无异样发生,若杀了真正女帝,岂无一丝风波?
  天子陨落,关乎国运气数,钦天监有点本事的老头,早就跳出来了。
  秦妍看着众人,踉跄几步,她拥着越来越大的风雪,疯癫道:“真是可笑,以往我将真话藏在心里,和谁也不敢透露半分,生怕丢了性命,如今堂堂正正说出来,却没一个人信?哈哈,到底是谁蠢笨至极,装傻充愣!”
  说完,她走至御史大夫面前,蹲下身,面对面认真问:“我这副模样,可有一点乔御澜叱咤天下的模样?懦弱胆怯、不爱朝政,这还不够明显?皮囊也许像她,内里是天差之别啊!”
  御史大夫不敢出声,头也不抬,唯唯诺诺。
  “真是一群傻子!傻子!”秦妍瞧着双膝跪地的朝臣,嘲笑道:“你们不是对乔御澜忠心耿耿嘛?如今假冒伪劣就在眼前,为何不拆穿我的谎言?你们的忠心被狗吃了吗!”
  韩魁星嗤笑几下,冲徐溪丛道:“她坦白至此,文妃娘娘莫要将我们当傻子。”
  秦妍听得这话,点了点头,她侧过脸,笑道:“韩将军,冒充帝王是什么个死法?砍头?凌迟?还是五马分尸?”
  韩魁星冷笑一声,跳过人,看向梅折春。
  梅折春右手握住了刀柄,似乎下了决心。
  徐溪丛垂着眼帘,看着地上的一层雪花,冷不丁道:“梅大人,单靠几句胡言乱语,可不能将人拿下,陛下是天子,更容不得你们胡来。”
  梅折春首次的慌了。
  “文妃娘娘,您到底什么意思,在场谁人看不出此人是假,为何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韩魁星大步走上前来,怒目圆睁,“还是您与此人有什么瓜葛?这样看来,说不准有人在偷梁换柱、偷天换日!”
  徐晖为了避免牵连,主动起身,站到了韩魁星一边,“文妃娘娘,您怕是受这歹人蒙蔽已久,暂失了本心,待严刑拷打,想必能吐出更多关于陛下的消息。”
  徐溪丛并未对徐晖作出回应,只是自言自语道:“怎么……还没来……”
  梅折春见文妃保持起沉默,又见文臣和武将为首的二人已认定女帝是假,有个词叫法不责众,宰相大人带头兜着,他这刀,势必要抽|出。
  “前朝的观点一致,不代表后宫的观点与之相同。你们贸然将人带下去,我身为陛下枕边人,”徐溪丛睥睨一眼,转过身,威严道:“我不准!”
  “溪丛,你胡说什么!”徐晖急得跺脚,小声道:“快些闭嘴。”
  韩魁星抬着下巴,居高临下道:“怕是,由不得您了。是是非非得弄个清楚,该杀的杀,该罚的罚,一个都跑不掉。”
  梅折春再一次握紧刀柄,势欲拔刀。
  徐溪从瞥了眼远处,又将目光拉回。
  她瞧了眼梅折春,就知对方这刀……
  今儿是拔|不出来了。
  “住手!”
  一道言语,在狂风中震耳。
  众人调转脸,冲来者望去。
  风雪之中,凤驾不知何时,已行至近处。
  文武百官登及跪拜。
  侍女香影掀开帘子,封烟从里往外看,浩浩荡荡的一大片,以及杵在雪地里的“冒牌女帝”。
  “诸位大人护主心切,自然容不得假冒之人,急于杀之后快,这样的心情,本宫能理解。”
  代行皇后之责的封烟并未让百官起身,她端看着,居高临下道:“可是,未经证实,胡乱下狱,万一弄错了,让史官如何记这一笔?而你们这些人,有几个脑袋够砍?还是想祭出一家老小或是全族的命?”
  韩魁星碍于对方威严地位,不敢贸然反驳,跪在雪地里指着人道:“宸妃娘娘所言甚是,可此人已坦白,只要稍加逼问,就能将来龙去脉弄清楚。”
  “来龙去脉是后话,”封烟从凤撵撂下话,“本宫容不得你们冒冒失失,本宫要妥妥帖帖。”
  徐晖听出了话味,话锋斗转,急忙帮腔道:“宸妃娘娘所言甚是,事关重大,万事需稳妥。”
  韩魁星倒也不是楞青头,不知身家性命的重要,他道:“既然如此,娘娘又如何鉴别此人?”
  宸妃顿了片刻,款款道:“我与陛下自小一同长大,陛下的习性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也没有人比我更在乎陛下的真假。”
  众人议论纷纷。
  封烟从风撵起身,走出帘外,风雪瞬时覆身,她于混沌天地里,一字一句铿锵道:“众神冥冥,天地煌煌,鹤庆王封氏嫡女-封烟,于此地起誓:亲验真假帝王,凡有丁点隐瞒篡改,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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