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冒牌女帝的三千后宫(GL百合)——菲菲姐

时间:2022-04-12 08:39:06  作者:菲菲姐
  众人知乔御澜自幼与封烟感情甚好,不可怀疑后者的真心情谊,何况宸妃没必要袒护个冒牌货,又得这样的毒誓,自然同意。
  秦妍上了凤撵,二人隔着矮榻沉默良久。
  她一直等着封烟回答,一直等着对方怒火冲冲,或将自己臭骂,或是命人将自己押入死牢严刑拷打。
  可惜,什么也没有。
  半晌,秦妍道:“其实,你知我是假的,为何多此一举。”
  封烟并未做出过激反应,她顺着对面人的轮廓细细端看。
  秦妍脸上火辣辣一片,被人看穿、看透的滋味实在令她无地自容,想着先前种种更是惭愧万分,嗓子像是被沙子撵过,干涩痛苦道:“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一直在找各种借口欺骗你……
  因你是乔御澜的青梅竹马,我多少顾忌些,没有真正同你圆过房,连个深吻也没有。这,你是知的。”
  封烟眼里泱起泪花,“你可知,我最喜什么食物?”
  “食物?……不知。”
  封烟并不气馁,继续问:“那年偷潜入宝库,面对琳琅满目的绝品,可还记得曾对我说过什么?”
  秦妍痛苦地摇了摇头,哽咽道:“我没经历过与你的种种,自然是不知的。”
  “真正的陛下,去了哪里?”
  “我不知,但多半不在人世了。”
  封烟含泪摇了摇头,“罢了,最后一件事……”
  “什么?”
  封烟转身拉开三层梳妆匣子,百枝精致无双的绒花争奇斗艳,栩栩如生,她道:“一样的时节天气,陛下曾为我梳发簪花。
  如今,你从百花里挑一朵,如选的绒花与当日不同,我便认定你是假,是杀是剐,按照规矩办。
  如你选对了,我不管你是谁,好好做玉琼的帝王,为百姓和天下谋福。”
  “好。”
  秦妍回答得很干脆,她知选对的概率几乎为0。
  她终究不是乔御澜啊。
  百花依次排开,其中,也有不识的。
  无所谓了,随手挑一枝,结束自己这个无耻混蛋。
  浏览一遍,秦妍挑中了一枝绒花,就在五指触摸一瞬,身前人的双肩轻颤起来。
  待到如雪的栀子花上了发髻,封烟双眸里的泪滚了下来,她不可思议地颤声问:“你最爱的是栀子?”
  “我,独爱栀子花。”
  封烟内心剧烈颤动,她垂着手,任凭泪水流淌。
  长久以来的怀疑和猜测,终究在这一刻柳暗花明,她不在因对方举止言行从而判断真假,亦不会各种明里暗里的试探。
  只因,曾经有人说,独爱栀子花。即使百年千年,亦不会变。
  她说,她是帝王,不该喜形于色。若是旁人问起,只能回应独爱江山。
  她还说,栀子花,是她们之间生生世世的暗语。
  无惧斗转星移、无忌千年跌荡。
  记忆混乱重叠,零碎的画面山崩地裂似的撞向视线,秦妍陷入一种莫名的虚无空间。
  割裂的世界,她在鲜血和大火里惨叫,嚎叫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徘徊,一圈一圈,成了黑红的涟漪。
  皮烧掉了一层又一层,肌肉烧焦了一层又一块,血水焦肉散落一地,惨不忍睹。
  许久之后,终究烧成了灰渣。
  而那个相似的面孔、那个叫乔御澜的女人,则森然冷酷的、神貌不动声色地立在烈火之中蔑视着一切。
  赫然间,秦妍头痛欲裂,皮开肉绽的滋味再次清晰袭来,她蜷缩一团,拉扯着头发,痛苦万分的无助哀求,“求求,让我想起些什么……求求 ,让我明白,自己和乔御澜到底什么关系!我到底……是谁!”
  ……
 
 
第37章 淫|镜之国
  北风呼啸了一夜,京城内外一夜白头。
  清早,侍女捧着拾物依次进入虞竹殿。
  徐溪丛起床不久,清靥上残挂着一丝倦意,她让宫婢退下,留侍女风兮一人。
  梳妆台上满满当当的珠钗宝簪排列整齐,徐溪丛呆看半晌,方伸出素白如玉的手,将之一一收好。
  风兮心领神会,将乌亮亮的长发梳成简单半月髻,从最底下小屉里取出一只白菊绒花,戴了上去。
  “陛下昨夜可还好?”
  风兮淘洗着帕子,回应道:“听香影姐姐说尚可,不到三更就已入睡,面朝里面,动也不动。”
  听了这话,徐溪丛摇了摇头,脸上写满落寞,她就知那人彻夜无眠。
  风兮停了停动作,思虑片刻,忍不住问:“主子,昨日的情形,你怎知请来辰妃娘娘可化解危机?
  照您的说法,陛下不再是以前的陛下了,辰妃娘娘不会不知。她能认定,倒叫我意外。”
  “陛下确实不是以前的乔御澜,”徐溪丛无可奈何地一笑,亏欠道:“终究是我的私心,逼迫封烟承认了。”
  “这又如何说?”风兮不解。
  接过热帕子,徐溪丛捂着纤手,顺着窗缝往眺望苍穹,少卿,她补充:“我让你送给辰妃姐姐的信,上面说明了一切。我坦诚了陛下不是乔御澜,给了她两条路。
  第一条,杀了冒牌货,让乔九幽即位,但后者生死不明,流言硝烟尘上,横竖已不适合。
  然而新帝人选,合着一撇都没有,贸然没了女帝,慕容安然又受重伤,朝野上下指不定要乱。”
  “有辰妃娘娘主持大局,如何能乱?”
  徐溪丛轻叹一声,话中有所指,“你瞧着四野一片静雪,但雪地下埋藏的是千万虫蚁蛇蝎,一旦惊蛰时分,春雷至,得了天时地利人和,破土而出,便是如今局面。”
  “有人想谋反不成!”风兮惊呼,“到底是谁?”
  “是谁不重要,”徐溪丛收了收目光,“他们谈不上谋反,依照后世给予的评判,后人给这些乱臣贼子的定义,因是顺势而为。”
  “啊?这……”风兮彻底模糊了,“还能将黑的说成白的不成!”
  徐溪丛苦笑一声,递过帕子,望向不谙世事的丫头,原本她不愿多说几句,可心口堵着太多的话,没人倾吐,窝憋得实在难受,“天道是男子为天且为阳,女子为地且为阴。
  你站着当今的年份上往前瞧,哪朝哪代不是男子为帝王,女子为附庸,甚至为低等?”
  “只有玉琼胆敢逆天道、冒天之大不韪,女人为阳为帝。这份开天辟地的气魄,前无古人。一旦被推翻,想再次建立女人主宰的王朝,难如登天。”
  “后世男子必以此为戒,处处小心,防之又防,绝无可能再让女子为帝,前呼后拥、独大主宰。”
  “既然如此,后世奉行男子为天,怎会认同女帝这段……
  谋反之人,为男性王权先驱,笔就在他们自己手里,哪里会写谋逆二字?”
  “顺便拿下一男子问,他们口中只会出现八个字-顺天应道,拨乱反正。”
  风兮醍醐灌顶,“那就是说,沧煌先帝所有心血将付诸东流,女子再次跌落尘埃,任由男子威风八面,为朝为官,我们则成为其附庸、私属品,可辱可欺、可打可卖。”
  徐溪丛难过道:“届时,有利于女子的法规条约,怕成一片灰烬。
  我将这些写给封烟看,她是大家闺秀,通晓古今,自然明了。
  第二条路,我让她认陛下,至少可以延续沧煌先帝或是乔御澜为玉琼呕心沥血所做的一切。谁轻谁重,一目了然。”
  “其实,您不必写第二条,第一条,已经足够。”风兮感慨,“□□下来,慢慢挑选新帝,再择机辅助其上位,玉琼没了波澜四起和摇摇欲坠。”
  热帕子覆在脸上,黑暗中,有人为了得到所有人的信任,竟当众发下毒誓,这令徐溪丛十分难受又万分敬佩。
  她承认,这世上,最爱乔御澜的、唯有封烟一人。
  双眸湿润,徐溪丛闭眸,到底是自己爱上了冒牌货,逼迫封烟如此了。
  这一次,自己的聪慧成了自私的利刃,归根结底,伤了很多人。
  ……
  净过面,徐溪丛只用玉膏敷面,未施丁点脂粉,她起身走至小榻,风兮传了早膳进来,没等落筷,香影进了来。
  香影朝着文妃恭恭敬敬施礼,一脸哀愁道:“陛下在早朝上和文官吵起来了。”
  徐溪丛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什么?吵起来了,为什么?”
  “陛下……”香影抬眼瞧着,小声道;“她要立封妃娘娘为后。”
  徐溪丛猛然一怔。
  “为了这事,争论不休,有的言官还死谏来着,”香影颇为焦急道:“陛下烦躁,退朝后又将自己关在殿内,谁也不见。
  小的也不知该怎么办,这事不能请教辰妃娘娘,数来数去,只有您有法子化解。”
  徐溪丛看着一脸焦急的人,事情突发,叫自己也有些束手。
  她放下碗筷,待慢慢梳理一番,揪出问题来。
  此事关键,乃是文臣始终觉得阴阳不调、失平失衡,国运受阻。
  二是那些老顽固觉得丢了颜面,放眼四海八荒,女子为帝为妃,已是了不得,外邦之人早已指指点点。再明目张胆立女人为皇后,倒真成了异族口中的淫|镜之国。
  这也是乔御澜迟迟不立封烟为后的原因。
  想到这,徐溪丛倒是露出些笑容,她的爱人如此果敢和坦荡,在人心头平添了暖烘烘的一把。
  辰妃自然是不肯的,完全出于对江山社稷的考虑,定果断推辞,可她心头未必不是深深动容。
  “这事我知道了,封后一事不易,需有个进退。”徐溪丛款款道:“你回去让陛下放心,我于这里说,她的愿望可成!”
  “多谢文妃娘娘!”
  香影再次施礼,就知自己来救文妃是对的,宫里内外,唯她做事从不拖泥带水,言语直白,不喜拐弯抹角、说的,必定能够做到。
  就在这时,内侍又匆匆赶来,寻上香影,后者并未让其悄悄传话,就当着徐溪丛的面,一字不落的回禀。
  “大事不好了,陛下……陛下只带着两个侍卫……出宫了,什么也没交代。”
  内侍一脸慌张,徐溪丛神情冷落,她端起尚有余温的白粥,吃了一口。
  香影禁不住问:“娘娘就不担心陛下……”
  “怕她撂挑子吗?”徐溪丛夹了筷嫩笋,放入口中缓缓咀嚼,面对焦急的奴仆,心境不被他们所动,饭菜吞咽完毕,她才道:“陛下既然肯再次坐上龙椅就不可能一走了之,宫外,还有谁?还有谁能在立后的当天,引她去瞧?”
  “慕……慕容安然?”香影诧异道。
  “是了,”徐溪丛不紧不慢道:“命御林军远远跟着就好,其他一概不必。”
  “是,小的明白。”
  二人走后,徐溪丛摒弃所有侍女,独自留自己一人在房,她望向盘子里的姜丝花生,拿着筷子拨了拨,心情似被风拿透了,自言自语道:“原是四妃,并无慕容安然位置,如今逝了两位,一位又荣升,空出三妃之位。有人花十年血汗可不就图个妃位?可惜,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你的好意,她并不会领情。相反,你要做好被伤的准备。因她与我不同,我爱的是你;她爱的,是乔御澜。”
  ……
  秦妍就站在慕容安然床边,瞧着上半身被白纱包裹的身躯,心不痛是假的,然而关切的话到嘴边,很难出口。
  “你来干什么。”
  不带一丝感情的言语,已经说明了一切,秦妍还是不肯放弃,老天给自己的时间已不多了,她顶着压力要封辰妃为后,是想稍稍弥补些亏欠。
  面对穿越过来,第一个爱上的人,她妄想能从对方这里,得星点的温暖。
  “来,看看你。”
  慕容安然侧着身面对着冷壁,毫不客气地问:“澜澜,被你弄哪里去了!”
  秦研知逃不过追问,她像个犯错的孩子,捏着金灿灿的龙袍一角,低头委屈道:“我不知道……我进入这里第一日,就是你将云鱼带回的那一天,之前种种,我一概不知。我没杀任何人,一觉醒来……醒来自己就是乔御澜了。”
  “呵!自己就是乔御澜了……”慕容安然起了身,强撑着没了皮的脊梁骨,艰难地转动着身子,光着双足,慢慢下了榻,一步两步,她将人逼得无路可退,秦研的脸越埋越低,后被大将军的手强行捏高,四目对视,不再是滚烫热辣,尽是滔天的恨意和痛苦。
  “你好大的脸啊!也敢和澜澜相提并论!怪不得从我回来,你丢了帝王魄气,柔软的像只畜生。原来,根本就是个冒牌货。”
  秦妍鼻子发酸,明明已哭干了泪,被这怀恨的目光剥剐着,干涩的眼眶,冒出了一层潮湿,她坦白道:“是,从一开始我就在骗你,骗你的情、骗你的人、骗你的身,我无耻、我下流。只是抗拒不了你带来的诱|惑,开头一个吻罢了,就把自己的身心,在第一夜全都交付出去了。如今,想收回来,已是不可能。”
  慕容安然将心中恨意传入五指间,十足的力道下,净白细腻的下巴被捏得通红,有人的泪水,像是倾泻的豆子,在无声之中,噼里啪啦一个劲往下掉。
  凉意滴在手背,渗入肌理,慕容安然感受着,依然不肯轻饶对方,“你怎就无耻至极,鸠占鹊巢不说,还骗我为你动心。”
  秦妍不甘示弱,将死至极,她顾不得什么仁义道德,反唇问:“你那到底对我动心没有?”
  “没有!”大将军怒吼。
  “没有就没有,你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秦妍睁着桃花眸,死死盯着,认真问:“既然你无情,不如让我死心,你对准我的眼睛,说你从始至终皆没有动情,那些拥抱亲吻爱抚之际的汹涌情潮都是对乔御澜做的,不是对我做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